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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3)臨河之行了干什(麼? 文 / 獨踞龍哥

    (3)臨河之行了幹什麼?

    不知是酒力的作用,還是那玫瑰色燈光的渲染,阿威只感覺到自己的臉面在發燒,聲音也開始發抖了,看著面前燈光下喝了酒的小淼那依然楚楚動人的身材,那桃花似的靨面,他那種男人的欲0望漸漸地膨脹了起來……此刻,他忽然發現自己那對面坐著的小淼,竟然比他還要激動。

    他便仗著酒力什麼也不顧的伸過自己的雙臂,隔了那個小茶几把她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小淼愣了一下,沒有推辭,也沒有躲避,見他這樣,便順從的讓他摟抱著,讓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動著,顯得十分的溫順。

    雖然喝了酒,阿威還是嗅出了小淼的身上那種她這個女人特有的女人味道。

    阿威感覺了出來,就在自己的手撫摸到她的身上的瞬間,那小淼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她的渾身發抖了,她竟然一句話也不說地把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脯上。

    他們兩人的四條腿在那個小茶几下面緊緊地纏絞在一起,於是,隔著小茶几,他們便開始接吻了,雙方都感覺到了對方那熾熱的似乎都要噴出火來的嘴唇和柔軟濕潤的舌頭,還有那急促的呼吸噴出來的粗氣。

    也不知道小淼自己的感覺如何,可在阿威的感覺裡,這卻是一個十分甜蜜的吻,也是他曾經渴望過的遲了七年的吻。

    ……

    時間似乎也過得有些快了,轉眼間就已是深夜十點四十分了。

    喝了酒的阿威覺得那小小的只能容納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談笑的包廂,顯得有些不舒暢了,無法使得他們雙方盡情地交流相互的情感,於是,便試著提議離開那裡。

    小淼溫順地答應了阿威的提議,便站起身來,待阿威出來,很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來到在吧檯前,小淼在那消費的清單上牽了個名字,微笑著和那些服務員打了招呼,而後,兩個人便像是真正的戀人一樣地相互偎依著朝那情人咖啡館外面走去。

    此時,阿威聽到那咖啡館的音響裡放著一首旋律優美的鋼琴曲,聲音淡淡的,十分的熟悉,側耳仔細一聽,辨出那似乎是李斯特的鋼琴曲《愛之夢》。

    朦朧之中,阿威的腦海裡又湧上了那第三首的歌詞,那好像是德國詩人佛萊裡格拉特的作品。

    阿威以前學習《外國文學作品選》的課程時,特別喜歡那首詩,而且也曾下了不少的工夫背過的。

    不知不覺中,他酒意蕩漾的腦海裡似乎又浮現出了那首詩來。

    ……

    愛吧!能愛多久、原愛多久、就愛多久吧!

    你守在墓前哀訴的時刻快要來到了

    你的心總得保持熾熱保持眷戀

    只要還有一顆心對你回報溫暖

    只要有人對你披露真誠

    你就能盡你所能使她時時快樂

    沒有片刻愁悶

    還原你守口如瓶,嚴厲的言辭很容易傷心

    天啊——

    本來沒有什麼惡意

    卻有人含淚分離

    ……

    過去,阿威在朗誦這首詩或是背誦的時候,並沒有認真領會其中的意義,僅僅感覺到詩中包涵有某種令人難以言明又心動的意境而已,今天,無意之間,他卻似乎懂得了什麼,彷彿那一百多年前的洋詩人正是為今天他和小淼的再次相會與分別所創作的,他不由得把自己那被酒精和咖啡刺激的有點發昏的腦袋再次使勁地搖了搖,心裡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渴望特別的無奈,他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走下了情人咖啡館的台階,他們來到了大街上。

    夏日午夜的風早已變得涼爽起來,那原本顯得熱鬧在街頭的卡拉ok攤位,或是夜間營業的小商店,早已經收拾了起來或者被關上了營業的大門,連原本吸引人注意力的那滿天星的小電珠也被熄滅了,滿大街只餘了那街道邊散發著黃色的路燈,靜靜地照著那馬路的路面。間或有一兩個遲歸的行人或是精力過人的小伙子,從那大街上匆匆地走過,時而,還會有惡作劇的口哨聲刺破那縣城的夜空。

    畢竟是一個小縣城,夜生活的腳步似乎還沒有踏進這個黃河岸邊的小縣城裡。

    沒有汽車的喧鬧,遠離鐵路的騷擾,臨河縣城在不遠處傳來的陣陣黃河水的波濤聲中也安祥地進入了它的甜夢之中。

    被涼爽的夜風吹得漸漸清醒了的手扣了手相擁而走在一起的小淼和阿威,不出聲地在那顯得幽靜的街道上走著。

    大概他們覺得彼此在那飯桌上都說完了該說的一切話題,剩下的一切好像只能依靠動作來表示了,所以,驟然間他們誰都不再說什麼了,雙方透過彼此緊挽著的臂膀,緊貼著的身體,感覺著彼此那有力的心跳,還有發熱的體溫,直到離那招待所的大門很近時,小淼才主動地鬆開了緊緊挽在阿威胳膊上的雙手,有意識的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稍稍地拉開了一些。

    招待所的總台上,小淼替阿威辦妥了住房的手續,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地隨了那個女服務員到了樓上的房間,等到那服務員打開房間的門,照例交代了一番住宿的注意事項,轉身離開了那房間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便有點迫不及待的相互緊緊地摟抱在了一起,阿威一把扯下自己的眼鏡,由著他們自己在那裡熱烈地吻了起來……

    阿威一邊吻著小淼的嘴唇,一邊微微的睜著自己的近視眼,看著閉著眼的小淼那紅紅的小臉,見她似乎十分的投入,又十分的動情,一隻手便就從後背摸著她那渾圓的散發著成熟女性味道的潤溫的身體,並試圖去解開她的裙帶。

    最後的瞬間,小淼卻起身堅拒了,她把阿威的手款款地放在了一邊,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的散發,紅紅的眼睛看著阿威說道:「不!阿威!這裡絕對不行,人太多了,又都是我們單位的同事,你進門的時候就沒有注意到那些服務員的眼神嗎?她們的那眼睛太尖了,要是今晚在這裡給她們留下個什麼把柄的話,今後我在這兒的工作就不好再搞了。」

    內心蠢蠢欲動的阿威聽了小淼的解釋寬容地笑了笑,又上前樓了小淼,用自己的鼻尖輕輕地頂了頂小淼的額頭,又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鼻子,這才發現她那寬闊的圓額頭上,在那房間的燈光下,似乎有了隱隱的小暗紋,不由自主地還是在心底裡歎了口氣。

    小淼在阿威的懷裡掙脫了阿威似乎還想親吻自己小嘴的企圖,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用雙手趕緊將阿威輕輕的推到了那床上,然後自己便急急的轉身就要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她便回頭對著那悵然所失的阿威說道:「阿威,想幹這事的話,最好在我自己的房間裡。」停了一下,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繼續說道:「你先洗涮一下,我也回去整理一下,我的宿舍裡,我等你,十一點過一刻,不見不散……」

    阿威衝著小淼打了個飛吻,笑著點了點頭,緊接著當了小淼的面開始解起了自己的上衣,做出要洗澡的樣子。

    小淼看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便迅速轉身帶上那房間的門走了。

    阿威目送著她離開,聽著她的腳步聲在樓道裡消失,便停止瞭解扣子的動作,他的腦海裡猛然想起今天自己在白天裡見過的那個穿白西裝的男人了。他看見她十分親熱地在送她,並且跟他在依依不捨的告別,當時他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這會兒躺在那床上,他的腦子裡不停的出現他們之間分別得鏡頭,令他由不得的開始了疑問。

    是呀!他是誰呢?是小淼的丈夫?還是和自己一樣是她的情人什麼的?他怎麼今天就沒有問一下呀?七年多不見面三四年有沒有具體消息的小淼現在究竟變成了個什麼樣子的女人?是專門的獵色他這樣重感情的男人,還是因為以自己的色相侍奉她自己的上司而達到了今天這樣的位置?那麼,這樣說來,他阿威在她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這一個個問號像是那池塘中的水泡似的,一瞬間裡咕嚕咕嚕地在阿威的大腦中翻起,一時,卻又沒有確切的答案提供,使得阿威突然間對他自己今天這一整天的行動,包括原本就覺得莫名其妙地一味地非要到臨河縣城來見小淼等行為,在酒後的深夜裡,忽然產生了一種悔恨的意思。

    我這是在幹什麼呀?疑問處,此時,他恨不得立馬自己給自己搧上兩個耳光子。

    多年前,自己對那小淼產生的一切好感,也因為他自己明顯地感覺出這個女人在背叛她自己的家庭她自己的丈夫而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了。

    十一點半的時候,阿威接到了小淼打到他房間裡的電話。

    阿威假裝喝醉了酒而沒有聽出是小淼的聲音,當做是哪招待所裡的應招女郎,對著手裡的話筒連罵帶損地收拾了一頓,而後,把那電話的聽筒一把扔在了一邊,老老實實的睡自己的覺,從而,有意識的逃避了那晚和小淼的一場情0欲的糾纏。

    阿威是個正人君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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