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3 老婆的嫁妝（下） 文 / 俺想去西藏

    063

    老婆的嫁妝（下）

    一番纏綿過後，兩人漸趨清醒。

    「好韻兒，你說這麼多功法武技，我練什麼好呢？」

    「我們水雲閣有一套漫天花雨劍是各階都能使用的劍法，這個你得學；另外有一套天階掌法，九幽寒冰掌，雖然你的修為還不夠，可你的丹田元力卻充盈的很，你可以起練第一式。等到武皇時，此掌大成，縱然不能縱橫天下，但行走天下也沒有太大問題。」

    「親親韻兒，如果你行走天下，會怎樣？」

    水韻明白木小海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想來也沒有戰勝我的人。只是我始終在這片結界，而這片結界改變了天地規則，也改變了我，這是逆天的事，所以我一旦出去，必將遭到天地規則的反撲，所以除非我修煉成神，至少也得是准神，這樣自然可以抵抗這片天地的規則。」

    「那你說，這世間真有神嗎？」

    「如果說神靈的話，未必有。但百級成神也未必沒有，這只是說修煉者在一定程度上看透了天地規則，自然可以更好地適應規則甚至改變規則。當然，如果你能夠創造規則的話，你肯定是神靈了。」

    木小海知道水韻曾經戰在那准神的邊緣，雖然朦朧卻得以窺視那片神奇，可在她即將邁出那關鍵的一步，卻被自己從天堂給拉回了地面。但毫無疑問，水韻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

    「對不起！」

    水韻輕輕的摀住木小海的嘴：「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沒有順利晉級99，但這本來也是順手牽羊的事，更何況，我已經來到98級巔峰，說不定哪會兒就邁過了這個坎。本來有點惆悵的，可有了你，我更感覺歡喜，你知道嗎，我都忘記笑是什麼滋味了？」

    木小海心中一痛，緊緊摟住水韻，過了半天才一字一頓地說道：「韻兒，我木小海對天發誓，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去，不再讓你與寂寞為伴，因為你是我的女人，要和我終身相隨。」

    「我信！」說完，水韻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一見水韻如此，木小海趕忙打岔：「還有六樓，我得上去看看。」

    「不必了，」水韻淡淡地說道，「六樓是本閣歷代藥堂長老的牌位。」

    「不，你把他們的心血都給了我，我們總有份師徒之誼，我上去拜一拜。」

    見木小海如此說道，水韻也點點頭，想不到自己這個毛頭老公還有這份敬師之心，遂起身一同前往。

    看水韻走路彆扭的樣子，木小海一愣，問道：「韻兒，你怎麼了這是？」

    水韻臉一紅，低語道：「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木小海這才恍然大悟，抬手拍了自己臉一下：「該死，我忘了。」說完，竄上去把水韻攔腰抱起，緩步走上樓梯。

    水韻一呆之後遂輕柔地雙臂上抬，環抱著木小海的脖子：「和你在一起很好，真的，我很喜歡！」

    木小海故作凶狠地吼道：「丫頭，不要撩撥老公，否則我一旦獸性大發，你吃不了兜著走。你這是勾引我，知道嗎？」

    但木小海終究沒有獸性大發，而是穩穩的放下水韻，拈起供桌上的香燭，插於香爐，環視了一眼歷代煉丹家的牌位，鄭重地說道：「各位前輩，我木小海今天也是水雲閣的一員，青天在上，我一定不會辜負各位的心血，不單是丹堂，而是我水雲閣今後都將重新綻放光芒，耀立於世！」言畢，木小海跪於正中蒲團，重重地磕下三個頭。

    水韻心中一喜，這五百年的等候值了。

    下得樓來，天已變黑，不知不覺，他們在丹閣呆了已經有一天整天了。

    木小海有點餓了，雖然修為大增，但這人生的基本需求還是一樣。想到水韻以水果為生，木小海忍不住問道：「韻兒，你天天不做飯，怎麼就撐了那麼久？」

    這次水韻沒有笑他，而是認真地解釋道：「吃飯無非就是增加能量而已，我們修士吸天地之元氣，這已經可以滿足細胞的生長需要，你想你在心海的數月不吃不喝不就是依賴於心海的能量補充嗎？武皇之後，這人間煙火真的是煙火，只是我們還有心理的需求，還有口腹之慾，所以我們應該吃。只是，我懶了，就吃點水果，好讓我記著，我還是一個人。」

    這不食煙火的話不知怎地讓木小海的心有點酸酸的感覺。

    到了他們的駐地天然居，木小海放下水韻：「娘子在家燒上一壺水，待夫君我去去就回。」水韻溫柔地點頭。

    木小海到樹林轉了一圈，逮住一隻野兔，幾隻飛鳥，順便摘點野菜，兩碗海水。木小海心細的在湖邊宰殺好野兔、小鳥，然後洗涮好野菜，蒸乾海水，帶回點鹽。

    回來後，水韻已經把水燒好，而且利用木小海早上剩下的雜米熬好了一罐粥。當下一邊木小海麻利地炒著青菜，一邊拿出自己的小鼎，剁好野兔，燉了起來，不大功夫，就滿屋飄香，木小海自己也口水直流，因為他也有一年沒有吃過飯了。

    雖然沒有像早晨那樣狼吞虎嚥，但水韻依然吃得嚇人，一個小女子半隻野兔，半盤小鳥，一盤青菜，一碗粥，剩下的，沒有剩，都進了木小海的肚了。

    吃完，兩人相對而笑。

    飯後，兩人去散步，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山後大平原，因為水柱在那兒。海底結界的晚上很奇妙，雖然不見日月，可依然星星滿天，水韻告訴木小海那都是人間罕見的夜明珠，這些珍珠在水雲閣實在常見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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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靜靜的站在水柱旁邊，再也聽不見水祖的聲音，只有那緩慢的水流依然執著地稀釋淨化著那來自地底深淵的邪惡之血。

    突然丹田一動，是那水靈珠，木小海握了握水韻的手，然後緩緩坐下：「韻兒，水靈珠有動靜。」

    水韻表示理解的點點頭。

    木小海端坐後立刻進入修煉狀態，打開識海，木小海感覺一下子有很多信息湧了進來。

    海邊。

    巨龜。

    劇痛。

    鮮血。

    鎮壓和反抗。

    木小海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腦門流下豆大的汗滴。水韻輕輕的從後摟著木小海的腰。

    半晌，木小海醒了過來，反身抱住了水韻，水韻則輕輕的撫摸著木小海，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木小海還是開了口：「我好像知道了水祖的來歷。」

    「什麼？」水韻吃驚地跳了起來，「這件事老祖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你真的知道？」

    木小海一聽，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也不能說真的知道，但我的腦海裡突然有了許多記憶的殘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這兒發生了一件天翻地覆的大事，好像水祖鎮壓的就是那次大戰失敗的巨龜。而水祖好像是那位大能，又好像不是，他們是什麼關係，信息片段也說明不了。」

    對於那段歷史歷來眾說紛紜，水韻也知之不詳。「沒有歷史記載，這是眾口相傳的故事，萬年以前，人類大能逍遙子前輩力拼海妖神八嘎龜，最後雙方同歸於盡，故事就發生在我們這片海域。我們水雲閣就是那次大戰後的產物，也是抵抗八嘎龜後代的先鋒。」

    聽得水韻一番話，木小海逐漸冷靜了下來。看來這水靈珠繼承了水祖的部分記憶，然後又被木小海得到。

    頭腦昏昏的，在水韻的攙扶下他們回到了天然居。水韻自然沒有走，因為木小海已經在她懷裡沉沉睡去，睡吧，水韻知道進入水雲閣以來，這孩子也一直沒有閒著，無論怎麼說，他依然是個孩子。

    看著木小海香甜地睡容，水韻也安靜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