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痞女辭官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冷艷的四爺 文 / 風之靈韻

    「爺您出門不知道,那兒換人了。」那守門說著對著傅遙努努嘴,「這不,全國鹽場督察使大人親自駕臨。」

    「哪兒來的狗屁督察使?」那男子向傅遙這邊瞅了一眼,眼光冷的好像刀一樣。

    傅遙被他看得似乎血管都凝結了,忽想起京城的易春風,他看人時就是這溫度。

    她一像擅長熱臉貼人冷屁股的,對著男子走過去,臉上的笑好似三月春花,「這位爺可是此間的主人?」

    那男子不屑地睨她一眼,「你就是那狗官?」

    瞧這話說的。傅遙嬉笑,「本官傅遙。」

    「既是官家人,因何在我李府放肆?」

    「這不是給府裡抓賊嘛。」她笑著,忽覺心中一動,這府裡原來是姓李呢。

    那男子輕哼一聲,轉身向府裡走去,都把裡頭折騰酥了,還談什麼抓賊?

    「三爺。」她試探的叫了一聲,那人卻沒有回答。傅遙立刻確定這不是三爺。剛才守衛說他出門不知道,既是出門才歸,那便不是她要找的人了。

    「四爺。」她又叫一聲,那人終於回頭來,眉角皺的能擰繩。

    她本就是隨便一叫,如果四爺不行那就五爺、六爺、七爺,他總歸是這裡主人的兄弟,挨班往下排就是。

    男子轉身又往裡走,傅遙忙追了上去,「四爺,聽我一言。」

    他冷著臉直顧往前,傅遙追了幾步也不追了,站在門口抱著肩瞅著,丫了個呸的,小子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

    衙門裡搜賊就算再小心也會翻亂東西。尤其是她派出去的那些侍衛專揀東西翻,把偌大個府邸翻了個亂七八糟。這四爺性冷,卻也性急。一見此,氣得哇哇叫。「人呢?人都上哪兒去了,叫他們出來。」

    管家一見,忙低勸道:「爺,三爺可說了,不能和官府正面衝突。」

    四爺只是不理,兩根手指放進嘴裡長長的打了兩聲忽哨。隨著聲起,原本還空空沒什麼人的院落裡突然間多了許多人,人人手中持著鋼刀。一身的煞氣。

    傅遙撐掌大笑,「還說沒賊,這不都是賊嗎?」

    落音一落立刻被人冷冷掃了一眼,她抖了一下,見目的已達到,慌忙叫人傳令快撤。嘴裡還呼著;「賊人厲害快點跑啊。」

    衙門裡的差役大多都是膽小的,見主官撒腿跑了,呼啦啦一片全跟著走了。

    四爺面沉似水,恨聲道:「叫他們追上去,一個不留全殺了。」

    管家連連作揖。「爺,您消停點,鬧成這樣夠頭疼的了。等三爺回來連我也得挨罵。」

    四爺恨的咬牙,「這是哪裡來的無賴官,居然敢對李府無禮?」

    「爺,那是全國鹽場督察使,正一品。」

    四爺抽了抽嘴角,「這還真是世道壞了,那樣的痞/子居然官拜一品。還有,衙門抓賊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管了?」

    就是這個意思,可誰讓現在杭州府衙裡沒個堂官呢。倒讓個無賴小子佔著衙門大堂,發號施令。

    四爺一向脾氣暴躁。管家也知道,見他依舊不依不饒不由歎口氣。這個傅遙的本事他早領教過了,只不知今天鬧這一場是為了什麼?還是三爺有先見之明,昨晚連夜讓人把府裡出格的東西都搬走了。

    ※

    傍晚的時候三爺回來,聽管家說了今日之事,不由低哼了兩聲,「把四爺叫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一身冷冽的男子走進來,一進門便道:「三哥,我回來了,事情辦的很順利,那邊生意都談妥了。」

    三爺點點頭,叫他坐下,「你可知今日做錯了什麼?」

    「哥,那個狗屁官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是不知道咱們不可欺。」

    三爺臉有些不悅,「這個傅遙並非常人,她今日故意引衙役前來只是試探,你過早的把實力暴露出來,恐造成不便。」

    他「切」一聲,「咱們還怕她嗎?」

    「她不可怕,怕的是身後的人。你可知咱們的人上了那麼多折子參奏她,可朝廷卻沒半點回音,她在杭州肆意妄為,有失官體的事做得不少,按說早該被問罪了。」

    四爺不解,「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是得了皇上嚴旨查咱們嗎?」

    「未必這麼簡單。」三爺說著歎口氣,「你既然回來了,把五弟也召回來,你們把家裡家產該變賣的變賣,然後盡早離開吧。」

    「三哥,哪就到這個地步了?」

    「凡事以備後患的好。」

    看他臉色那麼凝重,四爺也不好反駁,他們兄弟五人本是異姓兄弟,只有他和三哥是姓李的,幾個人雖不是一家,感情卻素來很好。尤其是三哥,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他沉吟半響道:「是,我知道了,這就去辦。」

    他轉身就走,又被叫住,「等等,把那些人也帶走,那都是老二培養出來,少了一個,他定會都跟我沒完的。」

    「咱們身邊不留人了?」

    「不必了,叫他們都撤走,再留下去怕是禍患。」今天既然讓傅遙見到,便斷然留不得了。他們雖積累些勢力,但也不能和皇權過不去,看來也該是計劃後事的時候了。

    &

    nbsp;想了片刻,又道:「對了,你這次從羅州過來有沒有帶鹽回來了?」

    「帶了。」

    「多少?」

    「也就十萬擔。」

    三爺頓足,「糊塗啊,怎麼這個緊要關口還弄這麼大批量的鹽?」

    「三哥,我走的時候還沒什麼事呢,那庫裡不是沒鹽了嗎?」

    三爺歎息,都是他的錯,臨走時沒多囑咐一句。四弟做事一向莽撞,又貪大,見庫裡存鹽不多,才會起了這心思。殊不知是他故意把庫騰空的,就是為了不叫人查出來。

    「那些鹽現在在哪兒?」

    「已經叫人運進大庫裡了,我盯著那邊,事辦完了才回來的。」

    三爺連歎幾口氣,真是屋漏連年雨,今日搜府倒還好,若是被發現那批私鹽,可就什麼都完了。

    「你趕緊再去一趟,把那鹽搬出來,都投進運河裡去。」

    四爺急了,「那可是十萬擔,就這麼扔了未免可惜。」

    「此時能保一刻算一刻,在弟兄們沒安排好之前絕不能出亂。」

    「行,你是兄長,你說了算。」

    他走後,三爺又把管家叫進來,「也是時候了,你把賬本處理一下吧。」

    「是,爺。」管家猶豫著不肯走,「那個傅遙明顯沒懷好心的,兩家的婚事還辦不辦?」

    「辦,為什麼不辦?不但要辦,還要熱熱鬧鬧的辦。」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肯認輸的。這江南三省好大片地方,他們經營了多年,又怎麼那麼容易全部放棄?傅遙是吧,他手裡還握著她的把柄,就不怕她最後不對自己妥協。

    不一刻管家抱著一個火盆進來,當著他的面把十幾本賬冊全燒了。燒到最後剩下一本小賬,他道:「爺,這本還燒嗎?」

    「這是什麼?」

    「是給官員們賄賂的登記名冊。」

    「拿過來給我吧。」翻了翻那本名冊,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這個東西有點份量,留著尚有用處的。

    「把這本留下,放在個顯眼的地方。」

    「是。爺,夜深了,您休息吧。」

    管家抱著火盆出去,裡面的火苗還在燃著,火舔著銅盆,把一切都焚燒乾淨了。那火的顏色那麼的鮮艷,那麼紅,讓人看了很容易想到了家。

    ……

    ※

    傅遙回到府裡,就躺在榻上挺屍,今天這一趟可把人累壞了,又是吵架又是動心眼弄得他身心俱疲。

    杜懷跟著她隨後進來,「爺,咱們鬧了這一場,也鬧太過了。」

    傅遙有氣無力掃他一眼,「你怕什麼,還怕他們上門殺你不成?」

    杜懷嘟囔句,「好心沒好報。」他是怕她有危險,那些殺手太厲害,若是痛下殺手倒霉的還是她。

    這小子還知道關心人了。傅遙笑了笑,「你們在府裡翻了半天可翻出什麼來了?」

    「寶貝給弄壞了不少,可有用的東西一件也沒翻出來。」

    傅遙對寶貝不感興趣,她關心的是證據,只是這樣的東西必然放在最隱秘的地方,不會被人輕易拿到的。

    她道:「杜平月呢?他怎麼還沒回來?」

    「我哪兒知道,他一向出入如鬼魅一樣,不過這個時間不回來,約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傅遙不擔心他會有危險,以她對他的瞭解,多半是找到了什麼線索去追查了。她擺擺手,「行了,你去把石榴叫進來吧。」

    杜懷去了一會兒,石榴便走進來,「爺,找我呢。」

    傅遙問道:「那個雨嶸呢?」

    「應該在屋裡吧。」

    「去把他關起來,叫兩個人看著他。」

    石榴撇嘴,「看他幹什麼?」

    「先看起來再說。」她總隱隱覺得這個雨嶸不是一般人,他的行為舉止都太貴氣,根本不像是風塵之人,先扣下他,剩下的以後再說。

    「那可是爺的人,你都不心疼,別人操那份心幹什麼。」石榴撇著嘴走了,瞧那大咧咧的模樣,還有那張永遠的損嘴,倒一點沒有身為新嫁娘的自覺性。

    傅遙暗自歎息,她就算想嫁這回怕是也嫁不了了,她的婚事肯定要告吹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