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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大**咬人 文 / 風之靈韻

    h2>「那傅遙呢?她在易家怎麼樣?」

    「據吳起說好像還不錯,易公子對她還算照顧,傅家那兩個護衛已經順利送進去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贇啟「嗯」了一聲,頭靠在龍椅上,使勁揉了一下太陽穴,一想到傅遙,不由自主的頭就開始疼了。往常派出去辦事的人,從來沒讓他牽腸掛肚的,可這個人永遠不叫人省心。

    「你說她那個模樣扮成人家的小妾,就不會被人發現嗎?」

    劉福成嘟囔一句,「皇上這麼好奇,怎麼不自己去看看。」

    贇啟抬了抬眼皮,「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他忙擺擺手。

    「你要真這麼閒,就去找點事做,上次朕去江南,讓你們找的人找的怎麼樣了?」

    一提這個,劉福成嘴立刻咧成苦瓜狀,什麼都不知道,叫他上哪兒找這麼個女人啊?皇上也是,都寵幸了人家了,居然連臉都沒看見,天下哪有這麼奇怪的事?

    「這,皇上,您能說得再具體一點嗎?比如她多大年紀,長得有什麼特點?」

    贇啟重重地一拍桌子,「朕要知道還用得著你們滿世界的找嗎?」

    劉福成開始抹汗,「那她叫什麼?是哪裡人?」

    「可能叫胡蝶,但也許是假名,至於哪裡人,聽口音像是江浙一帶。」

    這不說了跟沒說沒什麼區別嗎?江浙一帶人口有百萬,能找得著才怪了。

    他哭了,「皇上,奴才很忙,奴才收回剛才的話,真的很忙。」

    贇啟冷眼看著他,表情淡淡,「那還不快滾。」

    劉福成立刻手忙腳亂的出去,他真的在滾,慌亂中一腳摔在地上,滾著出去了。身子重重撞在門檻上,疼得他哀嚎著,可憐他這把老骨頭啊!

    ※

    傅遙在石階上坐了一會兒,覺得屁股涼涼的,似乎涼氣順著下面鑽進了下腹部的位置,攪得她肚子都疼了起來。她狠狠揉了兩下,正要回屋裡披件衣服,忽然肩頭輕輕一壓,一件披風已經披到了她身上。

    「穿上吧,怪冷的。」

    傅遙一回頭,見是杜懷,不由道:「你怎麼還沒睡覺?」

    杜懷笑了笑,「剛換了新地方,睡不著,我認床的。」

    大半夜的,他還是一身女裝,臉上畫著濃濃的妝,看著很是好笑。

    想到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傅遙心裡一陣感激,拉著他坐在地上,「這些日子我跑的不見影子,你們擔心了吧。」

    杜懷點點頭,「我還好,就是杜大哥,他最著急,拉著咱們滿世界找,南方幾個地方都被咱們找遍了。」

    想到杜平月,傅遙腳指頭都覺得疼,她現在最怕見的就是他,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尤其是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自己的失蹤是為什麼。

    「對不起。」她低聲說著。這輩子可能是她第一次向人說這個詞,以前不管做了什麼事,她都沒有對人內疚過,只除了這一次。

    她是真心實意覺得對不起他們,一想到幾個人風餐露宿的到處找她,她的心都痛了。心裡很有幾分安慰,能有這樣的朋友在意她,這二十幾年也算沒白活了。

    杜懷看著她低頭懺悔,眼神裡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芒,想說什麼,卻似欲言又止,半天才化作幽幽一歎,「你的『對不起』我收下了,只是以後不要再做同樣的事,我,我們……經不起再一次失去你了。」

    「不會了。」傅遙重重點頭,她垂首坐著,一時失神沒注意他說話時的表情。

    杜懷深深望著她,自從他有記憶起,認識她似乎也有幾年了,他從一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她,然後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他從沒離開過她。這麼多年已經成了習慣,他真的怕失去她,甚至不知離開她後自己會怎樣。

    此時的她側臉坐著,鼻子高高挺挺的,那張臉溫潤如玉。她一動不動,在月光下拖下長長的影子。她的眉毛眼睛鼻樑嘴唇,臉上每一個生動表情,這些全部都刻在心底,不知多少次在心裡描繪出她的身影。

    他忽覺掌心都沁出汗,手指隔空劃過她眉梢眼角,鼓出極大勇氣,顫抖地落在她額際位置,那是她的影子,他最多只敢在這影子上描繪她的樣子,卻不敢真的碰觸到她。

    是恐懼嗎?不知道是種什麼感受,雖知不該,卻又很想,很想要。這一剎那的感覺,他都會記得。

    終歸是不想離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傅遙總以為他這麼多年待在傅府是無處可去,卻不知他之所以留下是為了誰。

    他低聲問:「你真的不會再走了嗎?」

    傅遙再次點頭,但心裡卻根本不敢保證,她是個女人的事終究是包**,一旦被揭穿了,要是連累了他們可怎麼辦?或者她走了,就不該再回來,從邁進京城的那一刻,可能她的人生就要改寫了。又落進贇啟的手裡,以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想到那個小皇帝,心情瞬間變得更差,站起來對杜懷道:「夜深了,回去睡吧,省得狼出來咬人。」

    杜懷一怔,「什麼狼?」

    「某隻狼。」她說著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屋去了。

    某隻狼,自然是指這會兒在寢宮裡攬著美人睡覺的一隻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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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這個時間贇啟真的在寢宮裡,懷裡攬著一個美人,在行色狼所行之事。

    今晚他招幸的惠嬪,這是新進宮的張侍郎的女兒,據說是個難得的才女,她哥哥張小賢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溫儒,名聲大噪。她也是個難得的美人,身上總有種寒梅冷傲的氣質,但是美則美矣,卻總覺得少了那麼點東西。這些日子他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從進宮之後,也就招幸了三次。

    尤其是現在,懷裡抱著她,腦子裡冒出的卻是另外一人的臉。

    也不知那個人現在怎麼了,有沒有如他一般失眠?他真不該放她去做那件事的,以至於她人去了,他的心也跟著飛了,牽腸掛肚,憂心忡忡,甚至不知所謂的多了幾分思念。

    他這是得了什麼要命的病了嗎?

    惠嬪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也沒見皇上有什麼動作,不由低聲問道:「皇上今天這是怎麼了?」

    贇啟撐起身子看她,明明唇紅齒白的很漂亮,可為何就是提不起興致呢?

    他吁了口氣,突然道:「你還記得傅遙嗎?」

    惠嬪展顏一笑,「皇上說的是辭官的傅大人嗎?自然知道的,她是京中名人,當日選美之時就是她把臣妾選為第二名的,還把她兒子定成第一名,那個傅小玉也真有意思,穿著女裝的樣子真漂亮,一點也看不出是個男人。」

    贇啟微微一笑,這會兒傅小玉在牢裡關著,養得鬍子拉碴,可是半點不像女人了。她為了抓賊不惜把自己兒子扮成女人,現在又自己穿著女裝為他刺探消息,也真是難為她了。

    見皇上又不知神遊到哪兒去了,惠嬪忍不住道:「皇上突然提起傅遙,可是為了什麼?」

    贇啟一時無語,冷聲道:「你不嫌自己話多嗎?」

    惠嬪頓時不敢說了,她平常不是個多話的人,可是今天看皇上頻頻走思,才會忍不住想說些話引起他的注意,是他提起的傅遙,現在卻不許別人問了。

    她三次侍寢,三次都聽皇上說到傅遙,也不知這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就算走了,也讓皇上對她念念不忘的。

    在外人看來,皇上對付雲峰是萬分寵愛,可在她眼裡,皇上真正看重的卻是傅遙。若是付雲峰辭官走了,他會這麼發了瘋似地四處找嗎?他會不惜把傅小玉送進牢裡,不惜拿四個江南女子讓太后說事?

    那四個江南女子的事她是一清二楚的,她問過劉福成,皇上雖然招過那四個江南女子幾次,卻只是看看歌舞,根本沒讓她們侍寢,也沒像外邊傳聞那樣對她們寵愛有加,以致癡迷的程度。

    他這舉動成功引得皇后和貴妃大吃飛醋,一狀告到太后那兒去,然後不知怎麼引出傅小玉是引薦人,太后大怒,就把人關進大牢裡。

    這一齣戲在別人看來是傅小玉罪有應得,但她卻隱約覺出不對勁兒,皇上明顯不是針對傅小玉,反倒想通過他來牽制什麼人。或者那時並沒猜出是誰,但現在她卻清楚的感覺到,其中定是和傅遙有關的。

    皇上喜歡傅遙。這個念頭一出,連她都嚇了一跳,皇上一向沒有斷袖之癖的,怎麼會,怎麼會喜歡上了一個臣子?

    這一夜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靜靜的,誰也沒說話,但心裡想的卻是同一個人。

    ※

    易東風也是說了就算的,次日一早醒來,他喝了藥,就叫春香和金蘭去收拾東廂房。

    春香道:「公子,那東廂房荒廢多年,收拾它做什麼?」

    易東風冷冷掃她一眼,「春香,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多話的。」

    春香嘟著嘴,「以前公子對我也不像現在這樣,自從新夫人進門以後,公子已經好久沒和我單獨說過話了。」

    易東風面色一冷,「春香,你越矩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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