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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無辜殤璃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弘歷聞聲大慟,「我會的,我一定會」,「三哥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弘時聞弘歷答應,心下安心許多,自抬起手來緊抓著我的手臂,「姨娘」

    聞聲我自疼道,「弘時、」

    弘時聞聲,痛苦的一個呻.吟,「對不住,我又讓皇阿瑪和額娘傷心了.」

    聞聲我自道,「弘時,別說這些傻話,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找大夫、」

    我說話間要衝出人群去,卻不想被弘時緊緊抓住不放,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他齒間微弱,「姨娘」,「咱們好好說會話,你別走」

    「姨娘一定要答應我,好生幫勸勸我額娘,不必為我太傷心,玉兒走了我其實早該走,若不是放心不下我早該去陪她。」

    話至此處只見弘時的面色瞬間由蠟黃變得煞白,我和弘歷驚呼,「弘時」,「三哥」

    弘時宛若不聽,虛弱道,「若我還能見著我皇阿瑪最後一面就好了!」

    弘歷聞聲,呆滯中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抱起弘時道,「三哥,三哥你忍忍我們這就進宮去」,「我帶你去見皇阿瑪」

    弘時自沉在弘歷懷中,齒間以聽不清他說的什麼,「好」,「你帶我去見皇阿瑪」,「去見額、、、娘!」

    弘歷抱著弘時的身子疾走在人群中,身子感受到了弘時垂下的手臂,雙眸的熱淚擋住了自己的去處,待弘歷落下眼淚才真正看清弘時緊閉雙眸的臉頰,那樣蒼白無力。

    「三哥」「三哥」弘歷急叫幾聲弘時,卻再也聽不到弘時的任何聲音。

    人群中的張琪之與墨瞳使出全身解數自衝出了重圍。一個狠戾使出,刀鞘入眼噌噌的幾聲悶響,為數不多的黑衣人全部被放倒。

    張琪之與墨瞳被殺紅了眼,渾身血漬,就連墨瞳的眉間也是血但是這個弱女子就這樣目光獨具,眼冒寒光的立在張琪之身旁。

    張琪之自快步向弘時走去,只手試了試弘時脖頸間的動脈,眉間一暗自知無力回天。

    一手擋住弘歷呆滯的身影,「我們先收拾一下,去找老狐狸去算賬。」

    弘歷聞聲一愣,呆滯的神情終於有了色彩,自恨道,「我們該怎麼做?」

    張琪之聞聲不語,自一劍刺進倒地不起的一名痛苦呻.吟的黑衣人的手臂,劍入手臂黑衣人疼得直叫,張琪之抓緊刀柄,怒道,「說,你們待會要在哪裡碰面?」

    黑衣人聞聲不語,自在地上打滾,張琪之見狀手中的力道重了又重,「說是不說?」

    黑衣人終是受不住這樣的痛楚,哀聲道,「城東城隍廟」

    城東城隍廟

    破舊的城隍廟,宛若剛剛被地震過一樣,四處坍塌露骨,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人藏身,零散的稻草四處堆放看樣子應該是又小叫花子晚上來這邊過夜。

    張琪之,墨瞳,弘歷自一身夜行衣,下巴以下雖然已被遮住但是為了更形象些,自在身上沾滿了鮮血,就連臉上也不例外。

    三人行至城隍廟假裝黑衣人去向靜王爺交差,領頭的張琪之本就一身江湖氣質,自進了破廟抱拳道,「王爺」

    一直背對著人大門的靜親王聞聲緩緩轉過身來,聲音極具渾厚,「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琪之聞聲俯首,回道,「事情一切順利,可是,眼下就只剩我們三人了、」

    靜親王聞聲自嘴角溢出一抹詭笑,「順利就好」

    只是這話剛出,只見靜王爺忽的從腰間抽出軟劍向張琪之三人揮去,一早防了一手的張琪之見狀,手疾,身手又極具敏捷無形,一下子竄到了靜王爺的身後,還未等反應過來一隻珵亮的匕首正散著寒光抵在靜王爺的喉間,「王爺說的沒錯,順利就好!」

    靜王爺一時落入他手,驚呼道,「誰?」

    弘歷聞聲低吼,「狗奴才,還我三哥三嫂的命來、」

    弘歷說話間就要揮刀向靜親王砍去,張琪之見狀趕忙攔道,「四阿哥?」

    弘歷聞聲一愣,自收了收了手扯下面上的黑巾,向靜王爺罵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爺的命不是你說取就能取的。」

    張琪之見弘歷為了弘時之事隨時會繃不住,忙道,「四阿哥,還是將他交給皇上處置,四阿哥莫要失了分寸。」

    弘歷聞聲自起身讓開了路,張琪之見狀將匕首抵在靜王爺脖頸間不撒手一路威逼著向廟外挪去。

    張琪之一行人壓著靜王爺出了破廟,只聽靜王爺不死心道,「放開我,我可以答應將你收入我的門下,待日後大事成功,你必將成大器。」

    張琪之見靜王爺臨死前還要垂死掙扎,自喝道,「閉嘴」

    靜王爺見張琪之不理會他這一套,自蹙額慢慢行進,就在四人相互提防走出城隍廟不足數米。

    迎面而來的王勇正挾持芙蕖在手,「放了我主子,否則我就殺了她。」

    弘歷眸中一緊,剛想說話,只見張琪之怒火中燒,沉道,「不自量力」

    話至此處只見張琪之長臂一揮,一隻短小的刺鏢從他袖中飛了出去直中王勇喉間。

    王勇瞬間到底不起,芙蕖自逃脫魔掌向弘歷他們靠攏過來,「王爺,你快告訴我,永珂在哪?」

    靜王爺見芙蕖上來就問起永珂,怒罵道,「那個畜生出賣我,我早該弄死他、」

    張琪之聞聲心中大震,不想他會如此心狠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只見芙蕖怒捶靜王道,「你殺了他?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靜王爺道,「那又怎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出賣我就該死」

    芙蕖聞聲自泣不成聲,恨和怨只匯成一個字,「你、、」

    靜王爺見芙蕖怒視自己,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哼,別這麼看我,若是我知道那畜生在哪,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芙蕖聞聲不解,「你什麼意思?」

    靜王爺道,「他不在我手中,但是你放心,我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芙蕖聞聲在想多問,許是張琪之怕兩人在爭執下去會真的爭出永珂的下落來,自將匕首的力道重了重,「快走,別在這裡廢話。」

    張家別院

    當胤?和胤祥帶著一對人馬來到張家別院時,滿地的屍體和被鮮血染紅的地磚讓二人一時無法招架。

    胤?二人的第一反應大概就是蘭軒和弘歷怎麼樣了?

    張家的後花園內,有一座規模不大不小的假山,其中一座山石被張琪之鑿成了密室,他和弘歷臨行前,怕我和裕和他們出現意外,自將我們藏身於此。

    燃著紅燭的密室內,早已停止心跳的弘時一臉安祥的躺在羊毛毯上,彷彿世間悲痛一時間再也不用走心,所以他的摸樣很安息。

    膽小的裕和看著我和裕老爺子面色沉重,在看看地上躺著的人渾身是血,自怯怯的靠在我懷中,「姑姑」

    裕和的身子靠近我時將頭埋入我的身前,見狀,我自安慰道,「裕和別怕,沒事了、」

    裕和聞聲,自抬頭望著我道,「咱們什麼時候出去?」

    聞言我自柔聲道,「快了」

    一旁的裕老爺子看著倚在我懷中的孫女,眸中盛滿疼惜,見狀我自向裕老爺子道,「爹,讓您受驚了、」

    裕老爺子雖然是我不過數月的義父,但是他對我的關心絕不亞於姐姐,他聞聲向我看來,許是看到我手臂上的擦傷眸中一沉,「我沒事,你受傷了?」,「我來給你包一下、」

    話至此處我自將手臂遞給裕老爺子,誰知就在此時密室外碎碎的腳步聲陣陣傳來,我自驚道,「有人」

    我起身向貓眼處望去,只見密室外熙熙攘攘的隊伍,均是盔甲加身和帶刀的侍衛。

    見狀我自心中微楞,莫不是接應我們的人來了?

    正細想會是誰,只見一臉沉色的胤?和胤祥大步而來,自吩咐侍衛什麼,只見侍衛呼啦啦散開一大片。

    見狀我自迫不及待打開密室的大門,「四爺」,「四爺」

    胤?聞聲尋來,見我自假山內而出,一臉驚訝許是見我滿身血漬擔憂道,「蘭軒,你受傷了?」

    看到胤?不知為何酸澀的滋味一時堵在喉嚨處,「我沒有」

    胤?自檢查我沒有多大的傷勢,方才安心,自向假山處看了看,問道,「裡面還有誰?」

    聞聲我自心中一緊,我該怎麼跟他說呢?他雖然嘴上說從此不願意在提起弘時,只當他死了就好。

    可是眼下弘時真的就這樣躺在那裡,我若是告訴他他能接受的了嗎??

    正細想,胤?緊道,「怎麼了?」,許是半響不見弘歷出來,復道,「弘歷呢?」

    聞聲我自道,「弘歷和張琪之一起去了城隍廟,應該就快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天性的心有靈犀,只見胤?深看著我的每一個眼神,許是見我眸中過於酸痛,自不顧一切向假山處走去,見狀我自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想制止他不要進去,不要親眼看到弘時可是我卻說不出口,最終妥協說出口時淚流滿面,「是,是弘時」

    胤?聞聲一怔,我自哽咽道,「他為了救弘歷被殺手,刺穿了胸膛。」

    胤?身子一顫,呼吸變得急促不安,自反應過來神情都有些呆滯。

    胤?邁著沉重的步伐踏進密室,待他來在弘時身邊看到弘時被鮮血染滿的衣裳再也扛不住這樣的打擊,促蹲在弘時身旁眸中的暗沉好似吹了燈的黑夜。

    他呆滯的看著靜躺著一動不動的弘時,立在一處的胤祥滿臉疼惜和擔憂自向我看了看,卻始終無語相對。

    良久只聽胤?道,「他為什麼會在這?」

    聞言我自回道,「這些人狼子野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逼迫弘時與他們合作,弘時不答應,他們就殺了玉兒,劫走了卿兒、」

    「弘時因為不放心弘歷,尾隨他們至白嬌河又至張家別院,當時情況緊急,弘時就替弘歷擋了這一箭。」

    胤?聽到我的解釋,握緊的拳頭發生咯吱咯吱的聲響,那響聲好似他心碎時發出的聲響一樣令人心痛。

    我和胤祥靜等胤?的悲傷,不一會胤?才道,「弘歷他們去城隍廟做什麼?」

    我道,「這些黑衣人結束我們之後要去城隍廟覆命,所以張琪之就帶著弘歷和墨瞳去擒王了。」

    「去了多久??」

    「半個時辰之多、」

    胤?聽到我說半個時辰,身子一怔,見狀太過瞭解胤?的胤祥忙道,「我這就派人去接應他們」

    待胤祥走出密室,一直沉默如他的永珂從一旁的小板凳上噌的起身,立在胤?身旁時,一直小手竟然撫摸在胤?的臉頰上,他的安慰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倒讓胤?身子開始猛烈的顫抖和抽泣。

    弘時是弘歷和弘晝出生前的十年間,雍王府裡唯一成活的孩子,胤?對他的重視和寵愛不言而喻,只可惜他嚴苛的愛戴方式卻使他唯一付出一切心血的孩子叛逆到極致,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叔伯來打擊的父親。

    雍正四年,弘時催兵刺殺弘歷事發,若不是這一次胤?是絕不會把他放出宮去,將他貶為庶人。

    我見胤?如此傷心的摸樣,心中哀慟不已這樣的無辜殤璃,我卻不知怎麼去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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