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癲癇 文 / 芬果子本尊
接下來是一陣可怕的沉默。
「哈哈！」陳然乾笑兩聲：「也許是咱們想多了，人家好歹是菩薩啊，不會做得太過分吧！」說完就連自己都不相信。
「現在想那麼多也沒辦法，你無力阻止！」真言的話還是那麼傷人。
張小佛沒吱聲。他是個很配合的病人，積極養傷。
病房很安靜，真言守在張小佛身邊就像當初她說的那樣，偶爾有些眼神交流。
陳然受不了這**的氣氛，憤恨的躺旁邊的床上去了，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下午的時候，床邊病床上的病人陸續回來了，病房裡頓時多了點人氣。
因為醫院沒有食堂，患者都將就著在病房裡煮吃的。很快病房裡就瀰漫了一股引人口水的香味。
陳然早就從床上下來了，湊到別人的小爐子前，看著鍋裡沸騰的濃湯，目不轉睛，鼻子都快伸進了鍋裡。
「一起吃點？」對方實在看不下去陳然的讒樣，邀請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陳然嘴上拒絕，可是身體卻沒移動分毫。
對方也是直爽的人，直接塞給了他一雙筷子。
陳然指了指張小佛：「我朋友……」
「一起來吧！我煮的多！」對方大方的把張小佛和真言也邀請了。
真言原本以為張小佛會無動於衷，可是沒想到他快速的翻身下床，和陳然一起並排蹲在砂鍋前面：「什麼東西？這麼香？」
「野兔肉和一點香菇！」男人好脾氣的說，似乎別人覺得好吃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你媳婦不一起過來？」
「媳婦？」陳然被食物吸引去了心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媳婦指的是誰。
「是啊！」男人很憨厚，對真言有欣賞，但是絕對沒有什麼猥瑣的想法。
真言不施粉黛，出來之後已經換上了這裡普通女的打扮。但是粗糙的衣服卻不能掩蓋她傾城的麗質。
「真漂亮啊！」男人由衷的再次讚歎：「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漂亮是漂亮，就是讓人受不了！」陳然吃味，酸溜溜的說。
「是啊！」難得男人認真的點頭：「和個仙女一樣，太冷了！」
「可以吃了嗎？」張小佛抬頭問。敢情剛才男人和陳然的談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呃，可以了!」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點頭。
張小佛開動了，夾了塊兔肉賽嘴巴裡。
陳然自然也不會讓他一個人獨吞，搶了起來。
男人沒想到張小佛和陳然斯斯的，可是吃起飯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一頓飯，吃得熱火朝天。張小佛喝完最後一口湯，感覺全身暖和。這年頭野味果然比家養的好上很多倍。
「張小佛！」吃人的嘴軟，張小佛告之男人自己的名字。
「李石義！」
「陳然！」
互通了性命之後，幾人開始攀談起來。
原來李石義是打井的時候不小心被石頭砸到了腳背，就來醫院住幾天……
「給！」
真言看著張小佛遞到眼前的兔肉湯，沒有動手。
「不是決定入世了嗎？這點東西就受不了？」張小佛手沒有收回來。
碗裡飄著一層油花，液面微微震動。
真言把碗接了過去，一口口吃了起來。紅唇白牙，異常的好看。
「裝！」陳然對真言一點好感都沒有。
「吃東西都好看！」李石義紅了臉。
看著真言把飯吃完。張小佛這才爬上床躺屍。
陳然躺在床上和李石義有一茬沒一茬的聊天。
外面天色漸暗，病房裡亮起了一盞昏黃的白熾燈。
張小佛迷迷糊糊之間覺得有人從床前走過，驚嚇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對面靠窗的病床上被子拱起著。他記得剛才那個病人也自己做了飯，然後上床睡覺，只不過和自己這些人一點交流都沒有。
陳然和李石義睡得很沉，都發出了鼾聲！張小佛也以為自己或許太敏感了。
「有東西！」
真言眼睛裡一點倦意都沒有。
張小佛點點頭。等待著。
昏黃的白熾燈由一根電線吊在屋頂上，積滿了黑色的灰塵。因為病房允許自己做飯的原因，上面有些油光。窗外樹影悄悄的伸進了屋子……
可是一夜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
「我的天，小佛，你的黑眼圈很重啊！」陳然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所以瞧見張小佛灰暗的臉色以及快掉到鼻尖的黑眼圈驚訝不已：「一夜沒睡？」
「嗯！」張小佛點頭的當會，發現病房外面有一陣急促的腳步。
「怎麼回事？」陳然從床上一溜煙的滑下來，溜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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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陳然就回來了：「有個病人突然癲癇了！」
「癲癇？」張小佛和真言對看一眼。
「對啊！」張小佛和真言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陳然的眼睛：「你們不會有什麼瞞著我吧？」
「去看看！」張小佛下床了，真言跟著，一步都不落下。
張小佛走了幾步，回頭對真言說：「我想先去廁所！」
「我不介意！」真言的回答讓人噴血。
當然真言並沒有真的干涉張小佛解決正常的生理需求，在他上廁所的時候，她在外面等著。
發癲癇的病人就在他們旁邊病房裡，是個小孩子，因為發燒住院。
張小佛和陳然探頭往裡看得時候，被一位年輕俏皮的護士攔在了外面。
陳然深深吸了一口面前溫熱身體的香味，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這才是生活啊。果然護士是他最喜歡的女性職業。
「你幹什麼？」小護士察覺到了陳然不純潔的企圖，紅著臉往後退了幾步，避免和他靠得太近。
「我是醫生！」陳然立刻換上了一種神聖正直的面孔。
「真的？」小護士半信半疑！
「我是陽城人民醫院的醫生。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去核實！」陳然溫爾，完全一副社會精英的感覺。
「那好吧！」小護士讓開了一條縫，但是仍然把張小佛擋在了門外：「你沒事就回吧！」
「他是我的實習生，跟著我的！」陳然對張小佛眨了眨眼睛。
「是嘛？那你進去吧!」小護士被陳然禽、獸的偽裝晃花了眼，給張小佛開了一道縫，然後順帶也放過了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