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

正文 248 好戲在後頭 文 / 皇邪兒

    「臣女並非心虛,而是因為這一路上都是媚溪與我同行,並不能因為是我端著這八寶清涼膏就只懷疑我一個人!臣女不服!」

    滿月說的鏗鏘有力,儘管面對的是眾人的嘲諷和誤解,但她仍然堅持自己的態度和性情,不曾有絲毫改變。

    媚溪這時候一臉受冤枉的表情申辯,

    「奴婢冤枉啊!奴婢將八寶清涼膏交給令狐大小姐之後就再也沒碰她一下了,如果令狐大小姐非要先搜奴婢的身,那奴婢沒有任何怨言!」

    媚溪如此做,看似是懂事清白。

    皇后聽了卻是莫名愣了一下。

    總覺得今兒這齣戲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她當初讓媚溪拿走三塊八寶清涼膏,媚溪卻拿走了四塊,難道是媚溪一時緊張多拿了一塊?

    可媚溪跟了她這麼多年,甚少出錯。想到這裡,皇后竟莫名有一絲遲疑。

    「來人,先搜媚溪的身。」

    太后見皇后沉默不語,不覺冷聲下令眼神肅殺如霜,一旁的瑾妃和惠妃都是瞪起了眼睛好好看著。

    有三個嬤嬤同時給媚溪搜身,其中一個突然低聲喊了一句,

    「呀!這是什麼呀?弄的我一手都是。」

    「這不是八寶清涼膏嗎?怎麼都在袖子上?」那個嬤嬤將沾滿了八寶清涼膏的手伸出來給眾人看。

    皇后的臉色瞬間如死灰一般。

    太后則是瞇起眼睛,面色鐵青。

    「奴婢——這——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一直都沒碰過這八寶清涼膏,這東西交給令狐大小姐的時候的確是十二塊,奴婢冤枉啊!」

    媚溪傻眼了,愣愣的看著,只怕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袖子上何時多了一塊八寶清涼膏。

    「我記得我端著八寶清涼膏往這裡走的時候,曾經滑了一下,其實我當時已經站穩了,可媚溪卻多此一舉的過來扶了我一把,那時我就覺得這盤子似乎輕了一點,但我絕對沒想到媚溪會在這上面動手腳。」

    滿月像是現在才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開口。

    媚溪卻是慌亂的搖頭,不知所措的自辯著,「不是的啊,當時我是好心攙扶令狐大小姐的,我沒有趁著她滑倒的時候偷八寶清涼膏,我沒有啊!」

    「來人!帶令狐滿月去她滑倒的地方仔細搜查!」太后冷聲下令,面色變得鐵青寒冽。

    就連瑾妃和惠妃現在也不敢看熱鬧了,起身在一旁不敢吭聲。

    滿月隨著幾個嬤嬤一同去了她滑倒的地方。

    看著滿月離去的背影,皇后臉色青白不定。

    看媚溪袖子上那塊八寶清涼膏應該是一塊才是,那麼另外的三塊?

    「等一下!」

    皇后突然出聲叫住了滿月等人。

    太后臉色一沉,不滿的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太后下令了,你也不請示一聲就擅自開口,你這是想代替太后斷案啊?」瑾妃一臉為太后著想的架勢,心底卻在暗暗得意。

    惠妃在一旁看著不說話,想等最熱鬧的時候再開口。

    皇后娘娘急忙一臉委屈的看向太后,申訴道,

    「太后,媳婦是突然想到了一點,這令狐滿月還沒搜身呢!若是萬一另外三塊在她身上的話,她若趁此機會扔在半路上,我們豈不是也不知道?」

    「你當哀家的人睜眼都是喘氣的嗎?」

    原本以為太后會贊成她的說法,誰知太后卻更加生氣。

    滿月此刻還站在原地不動,冷眼看著皇后一臉窘迫的表情。

    太后並不是想不到滿月會扔在半路上,但太后既然命人帶著她去找,就是防著她這一點,並非太后想不到,而是故意想讓滿月在不經意的時候露出破綻。

    誰知現在卻被皇后攪了局,皇后如此說,也等於是告訴眾人太后連最起碼的都忘了,這不是等於挑釁了太后的威嚴和聰明嗎?

    皇后是小心一世,糊塗了一時。

    「太后,媳婦不是那個意思,您不要誤會,媳婦只是一時著急——」

    「皇后娘娘懷疑臣女不要緊!臣女站在這裡不動!如果這幾位嬤嬤能在臣女滑倒的地方找到那幾塊八寶清涼膏,臣女總不可能是飛過去將清涼膏放在那邊!我險些滑倒的地方就在從御膳房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程,路兩邊有兩塊壽字形的假山那裡。」

    「是壽石苑。」太后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名字。

    幾個嬤嬤立刻手腳麻利的去了那邊。

    滿月重新站回到涼亭邊上,路過媚溪的時候,清眸淡淡的掃過媚溪頭頂,媚溪卻頓覺說不出的巨大壓力,有種厄運降臨的感覺。

    皇后這會子是裡外不是人。

    如果教訓媚溪的話,就等於承認是媚溪偷吃了八寶清涼膏,媚溪是她的宮女,她也難逃責任。

    太后剛才也被自己得罪了,皇后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希望一會能在滿月身上搜出東西來。

    不一會,那出去找東西的四個嬤嬤回來了,一看到她們手上捧著的東西,皇后膝下一軟,險些跌倒。

    「這——這不可能!」皇后連連搖頭,而媚溪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太后一看到那三塊八寶清涼膏,眼底卻是劃過一絲詭異的冷笑,鳳眸帶著冰冷殺氣落在媚溪身上,語出冰冷,

    「你這奴婢真是刁鑽耍滑!明明是自己嘴饞,還口口聲聲的冤枉女官偷東西!來人!拖下去砍了手腳掛在午門外以示傚尤!」

    太后一聲令下,手中白玉茶杯應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眾人悉數跪在地上。

    滿月也跪了下來,眸子卻是安然的看向地面。

    三塊八寶清涼膏是媚溪趁著給她盤子的時候偷偷放在她袖子裡的,滿月摸不清媚溪的底細,所以沒有將清涼膏放在媚溪身上,而是趁著滑倒的時候將清涼膏甩在了一旁的假山後面,至於媚溪袖子上的那一塊,是滿月起身的時候,趁著媚溪扶著自己的手抹在她的袖子下面的,雖然她手上也沾染了一些,但已經在剛才說話的時候搓掉扔在了一邊。

    皇后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何她讓媚溪拿走三塊清涼膏,最後會變成四塊。

    媚溪的慘叫隨著拖拽一路變弱,皇后的臉色卻是愈發的慘白難看。

    「太后,媳婦——」

    「堂堂坤寧宮竟然出了賊子,還差點害死了朝廷親封的六品女官,皇后!你也太不小心了!」

    太后一句不小心,包含了多重含義。

    滿月絕對不相信,今天這齣戲,太后會看不出來是皇后做的好事?!

    太后也是在警告皇后。

    只是——太后或是皇后若是以為今兒這齣戲到此為止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真正精彩的遠未到來!

    「太后贖罪,媳婦真的不知道會是如此,媳婦在此給太后賠罪了!」皇后跪在地上,渾身輕顫,臉上一副無奈痛苦的表情,完全不是剛才的正義凜然咄咄逼人。

    太后微昂著頭,沉聲道,

    「你該道歉不是哀家!是令狐滿月。」

    皇后一聽此言,臉色微微泛白,礙於太后的壓力,卻不得不看向滿月,雖然她心中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滿月,是——是本宮剛才誤會你了,本宮也是破案心切才會——你不要記在心上。」

    皇后聲音雖然輕柔,可臉上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僵硬扭曲,額頭上青筋若隱若現。滿月此刻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急忙去扶著皇后,臉上的表情是受過冤枉之後的委屈,還有驚嚇過度的無措。

    「皇后娘娘,這可使不得,臣女何德何能呢!今兒若不是太后為臣女斷案,只怕——」

    滿月說到這裡,眼圈一紅,也不扶皇后了,掩面難過的小聲哭泣。

    可憐皇后被滿月扶了一般,還躬身站在那裡,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如果現在看向皇后那邊,勢必會看到瑾妃和惠妃得意的面孔,皇后還掉不下這個面子。

    「皇后娘娘,您也是為了太后好才會一時想不通冤枉滿月的,娘娘實在不必行此大禮,滿月受不起啊!」

    皇后原本是因為太后動怒才跪下的,當時所有人都跪下了,現在就她還半蹲著,皇后正要找個機會起身,卻又被滿月摁住了胳膊,

    「娘娘,您真的不要如此愧疚,臣女不怪您了。」

    皇后想起來的,滿月這麼一摁,皇后就只能還維持剛才半蹲的姿勢。

    這大太陽底下烈日炎炎,皇后這身子骨可不是滿月,這一跪一起的,皇后很快就吃不消了,額頭鼻尖都是滲出大顆的汗珠,臉色也由青轉白,後背汗濕了一大片,看向滿月的眼神也變得恍恍惚惚的。

    「太后,臣女得了清白也就心滿意足了,不敢有太多奢求,就如臣女的女官身份,臣女定當謹遵自個身份,絕不逾越半步。」

    滿月此話明明白白都是說給太后聽的,可她說的時候還是故意摁著皇后的胳膊,看似是原諒皇后了,要在平時,滿月是不會這麼做的,可今天情況特殊,皇后才剛剛被斬了一個貼身宮女,如此動盪不安的情況下,皇后進退兩難。

    皇后現在有苦說不出,被大太陽曬的快要站不住了,可滿月一直摁著她胳膊,她又不好在太后面前發作,整個人曬得暈暈乎乎的,還說不出話來。

    明天有好戲,別以為這樣就算是還給皇后了,咩哈哈。看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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