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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仙女、妖精、貞子! 文 / 豬菜沙拉

    殺手心裡千念回轉,有多少知名的刺殺者是輸在了情報這一關上!

    在他右手鬆開匕首的瞬間,三道黑色的命脈靈光從他掌上騰起,剛剛這三道命脈就纏繞在匕首上。

    黑色的命脈極其特殊,就是那古怪的靈力讓付彥傑的身體變得遲鈍。

    三道命脈兩道裹向自身,試圖擋住付彥傑兩道赤紅色的命脈,一道向付彥傑胸口的匕首捲去。

    付彥傑依舊趟在地上,身上的麻木感越來越重,匕首上傳出的靈力不停的破壞者他的身體,讓他沒有辦法自愈。

    傷口沒有辦法收緊,血液被靈力封凍,不停的留流著,他身下已經匯聚了一片血泊,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感覺到殺手的動作,付彥傑低吼一聲,兩道赤紅的命脈靈光更加迅猛的衝向殺手。右拳則急速掄起,迎向了衝向自己胸的命脈。

    殺手看見付彥傑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冷靜的心神都被影響:「拿**硬撼命脈靈光,真的假的!」

    「碰!」付彥傑的拳頭撞上了殺手的命脈,殺手只感覺自己一頭撞上了一座大山,他的命脈倒捲而回,震傷了他的肺腑!

    他的面巾上滲出一片血跡,的身姿一頓,跌回了地上,兩道攔著付彥傑的命脈也被擊飛。

    付彥傑的命脈趁勢而動,兩道赤紅的命脈合成一道,化成一道火鞭抽向殺手頭臉。

    命脈火鞭昂揚,殺手的面巾在灼熱的溫度中瞬間化成飛灰,一張清冷精緻的面龐露了出來。

    付彥傑這個時候剛好捂著自己的胸口站起來,當看見那張美麗的容顏時,心弦微動,命脈化成的火鞭在抽到殺手之前的瞬間消散!

    「妹……妹子!」付彥傑張大了嘴,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正身受重傷!

    殺手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倒在地上的身子卻突然如同一隻黑色的大鳥,沖天而起,一個飄逸的後空翻,腳尖在屋簷上一點,整個人以更快的速度遠遁而去,沒入了無盡的夜色當中。

    「呃……」付彥傑捂著胸口還沒反應過來,和自己打生打死的竟然是個年輕的漂亮女孩兒。

    付彥傑皺起了眉頭,這姑娘可真是漂亮啊,而且一身「制服」很好的搭配了她清冷的容顏,很令人心動。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胸口還插著柄匕首,而是深深的沉入了對於剛才那個女殺手的評頭論足中。

    這個時候谷萬里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到付彥傑的樣子嚇了一跳。

    他以和蒼老外表完全不符的靈活速度衝到付彥傑身邊,扶住付彥傑,滿臉關切的問:「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剛才我感覺到了一股很凌冽的煞氣殺機,什麼人殺你。」

    付彥傑看著老頭關心自己的樣子,心裡有些小感動,隨手拔下插在胸口的匕首,一道血箭飆出,卻又瞬間止住。

    他無所謂的笑笑說:「沒事,這不是沒殺成嗎!」

    「你……」谷萬里一臉驚愕,顯得十分不可思議,他有些艱難的低頭看了眼付彥傑手中的匕首,當看見匕首上陰刻的「血獠」兩個字時,眼皮難以抑制的跳了跳。

    「你真的沒事!」看著滿地的血跡,和付彥傑狼狽的外表,他真的很不能理解,著傢伙為什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我真的沒事,好了老頭,別擔心了,趕緊回去睡吧!」付彥傑一副輕鬆的口氣,然後把一臉呆滯的谷萬里推出了紫竹院!

    谷萬里走在回自己居所的路上,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怎麼這麼簡單的就被忽悠走了。他還想回去,可是想到剛才付彥傑的態度,他知道,年輕人是不想自己擔心。

    他心裡歎了口氣:「也罷,自己的事還是要自己操心,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難道現在我還能管多少嗎?」

    谷萬里在心裡自嘲的笑笑,又想起付彥傑剛才那個稱呼,眼裡閃過一絲迷惑:「『老頭』有意思!」

    付彥傑送走了谷萬里,剛剛還風輕雲淡的臉上閃過痛苦的表情,手伏在門牆上,腳下一軟差點坐到。

    通過剛剛對那個女殺手的「評頭論足」他已經確信,那個人他沒有見過。

    自嘲的笑笑:「這是當然的了,難道殺人還要叫一個和被殺者的熟人來嘛,那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幫人記錄遺言了!」

    抬起手臂,把那柄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匕首放在了眼前,無光的刀身散發著隱隱的腥氣。他仔細的看著刀尖,把自己的食指肚壓了上去,食指肚上傳來的感覺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就在剛才他的心臟也感覺到了同樣的觸感。

    誰要殺他?無非就是那麼一個人,付彥傑想起呼延雷霆那張臉,除了這個人以為,他不知道還有誰會對自己動殺手。

    程明等人雖然有嫌疑,但是沒有呼延雷霆來的大。

    手中紅光一閃,匕首已經被他收進了玄紋戒指,付彥傑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這刀我會還回去的!」

    其實他雖然被殺手「妹子」的身份震驚到了,但最後他是有機會把那個女殺手留下的,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希望留下這條線,以後說不定就能用上。

    「呼!」呼出口氣,付彥傑調動命脈的力量想要驅逐自己體內那股古怪的靈力,可是命脈還沒動,懶洋洋的饕餮血脈卻有了點動靜,只是一個律動,所有外來的靈力都被輕而易舉的吞噬,全身的不適頓時一掃而空。

    付彥傑感覺有些無語,這饕餮血脈真是個不確定因素,動不動自己完全沒有主動權啊,當然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只要有大量的靈力進入體內,這傢伙是絕對會過來飽餐的。

    他無奈的笑笑,剛想轉身回屋,神魂卻突然一動,他猛然仰頭。

    一個桀驁的身影闖入他的視野,雪衣飄飄,青絲曼舞,清冷的容顏,清冷的眼眸。

    付彥傑一時呆了,她的身後是一輪明月,她站在明月前,好像是從月中走出的仙子,美的不可方物。

    夕溪皺眉,顯然沒有想到付彥傑竟然能發現她。剛剛走到蒼古崖的夕溪還沒來得急看看夜景,就被這裡的靈力波動所驚擾,雖然都只是命脈級別的微小波動,但是因為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所以她打算過來看看。

    她從頭到尾目睹了事情的經過,剛剛付彥傑放走女殺手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讓她心裡有些不快,看到這傢伙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心裡竟然會擔心,而遲遲不肯走。

    這會兒看到這傢伙看著自己的樣子她又很生氣,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能看女人看的這麼出神!

    她心裡甚至有種殺了付彥傑的想法,這個人影響到了白天的自己,也就是變相的影響到了晚上的自己,現在自己的心境就有些古怪!

    夕溪冷哼一聲,看向付彥傑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冽猶如寒冰!

    付彥傑感覺周圍的溫度突然下降,冰冷的空氣刺激得他的皮膚一陣收縮。

    他突然回過神來,驚恐的看著房頂上的女女,駭然的大喊:「仙女、妖精、貞子!」

    夕溪皺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自己白天和晚上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的人,記憶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楚,只能記住關鍵的東西,甚至白天狀態的自己會完全忘記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也只記得白天親近過這個人,至於付彥傑的「古怪」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但是到了晚上自己看見他為什麼還會有感覺!

    付彥傑看著這個女人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他揉了揉眼睛,不論是視覺還是感覺,他都覺得那裡確實站著一個人。

    可是這個人美的太飄渺,美的太不食人間煙火,美的那麼像一個幻覺!

    付彥傑突然感覺自己很不爽,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希望這個女人這樣。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突然抓起紫竹邊的一塊碎石,放到地上自己的血裡攪和了著。

    夕溪好奇的看著這個傢伙,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付彥傑手裡拿著在滴落鮮血的石頭,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夕溪露出一個溫馴的笑容,然後他把手裡的石頭扔向了謫仙一樣的女子。

    帶著付彥傑鮮血的石塊兒,在夜空中劃出一個低矮的弧線,然後擊中的夕溪的裙角!

    夕溪明顯沒有想過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不僅一點防備都沒有,而且還發起了愣,這對於她這個境界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付彥傑滿意的看著夕溪裙角上的血污,這個冷傲如同九天玄女的女人終於有了幾分人氣!

    夕溪氣得滿臉通紅,看起來略顯清瘦的身子都有些顫抖。她抬起玉臂,一根兒青蔥食指點指著付彥傑,淡櫻色的晶瑩嘴唇好看的顫抖著,已經說不出話了。

    看著她生氣,付彥傑開心的笑了起來,現在的她才讓人感覺到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他還沒開心一會兒,周圍就飄起了雪花,凜冽的殺機如月色般蔓延。付彥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週身的血液都變得寒冷,肌膚上傳來陣陣刺痛。

    夕溪看著付彥傑,真的想一指點死他,可是就是下不去手,她知道這一定是自己的心智被白天的自己所影響了,這樣的事情可不多,這說明這個人在白天夕溪的心目中已經有了不低的地位。

    她眼中青光隱現:「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夕溪殺付彥傑的心更重了,漫天飄飛的雪花好像感覺到了主人的殺機,不安的紛揚著,但是就是落不到付彥傑身上。

    付彥傑心中駭然:「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是仙女不成,怎麼會這麼強!」

    在飛揚的雪花包裹中,付彥傑被厚重如大岳的氣機所籠罩,整個人連根髮絲都飄不起來,週身的血脈好像都已經被凍僵了,一點血氣,半點靈力都凝聚不了。

    饕餮血脈沉寂在丹田靈海裡,沒有一絲反應,腦海中的神魂好像徹底沒有了蹤跡。

    紫脈裹著青帝鼎,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兩條赤紅色的命脈瑟縮在一起,好像遇見了什麼特別恐怖的事情!

    付彥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有等死的份兒。他睜大眼看著漫天的雪花,想要看到這華麗背後的死亡!

    老天好像聽見了他的祈求,一點雪花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往一邊飄去,落在了院落中的石几上。無聲無息的,堅固的青石几化成了滿天飛屑。

    看見這一幕,付彥傑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剛剛才在死亡關頭走了一遭,沒想到卻又遇上了這樣的生死大劫。

    心裡歎了口氣,他的嘴角牽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這大概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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