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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我見花開花開見我 文 / 豬菜沙拉

    付彥傑回以一個自信的微笑,拍上了耿劍亢的胸口,沒辦法這傢伙太高了,肩膀不好拍啊。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等過了這幾天我還想陪你小子喝酒吶。」

    「這……」耿劍亢有些猶疑,但是看著付彥傑自信的笑容,他也就不多說了,朋友就是拿來信任的。

    「好吧,但願你真的有分寸,小心點,不行就別硬抗,別到時候我有好酒,你卻喝不到。」

    「行了,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回去吧。」

    耿劍亢心裡一陣鬱悶,不滿的說:「靠,看把你小子能的,什麼叫不是我呆的地方,我看你待會兒怎麼火燒屁股,哭著跑出來。」

    付彥傑揉了揉眉心,心裡暗想:「這傢伙把從我嘴裡問去的話運用的很純熟啊!」

    耿劍亢退了回去,可是夕溪又下來了,這可比剛剛的「基友情」有看點多了。

    這個神秘的天玄女弟子想要對這個蒼松的男弟子做什麼,他們兩個昨天聊了很久,雖然不是很引人注意,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留心過的。

    看見這個丫頭走過來,付彥傑莫名的有些緊張,心裡暗想:「大概是因為剛才對耿劍亢說過的話吧?不知道這丫頭知道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會作何反應?」

    夕溪來到他面前,這兩個人都是無視異火的存在,所以站在這裡也顯得很隨意。

    「你要是不行就別硬抗啊。」夕溪沒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而去,她這麼做好像只是為了表明一種態度,一種和付彥傑交好的態度。

    空明眼底異彩閃爍,昨夜夕溪以聖女姿態歸來的時候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如果有機會,殺了那個紫脈斷脈!不必在意我白天的態度。」

    想到這裡,空明殺心大起:「這個小子好像已經影響到了夕溪的心態,這難道會對聖女造成什麼未知的影響?」

    夕溪往回走了幾步,突然會頭,付彥傑明顯的感覺到,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放心去吧,我不會讓你死。」說完這丫頭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空明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夕溪,心裡還是有些為難,他也不傻,聖女夕溪既然要殺付彥傑,為什麼讓他動手,而不是自己動手。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我行事還是需要謹慎!」空明收斂殺心,坐穩了身子,心裡繼續盤算著:「如果這小子能死在異火裡,那是最好不過的。但是如果沒死……」

    空明眼底閃過異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他身邊的段長老敏銳的感覺到了空明一閃而逝的殺意,心裡琢磨:「空明好像對這個小子動了殺心,大概是他昨日贏了第一陣,所以惹來了空明的不滿吧。」

    「如果他死在異火裡,那自然最好,如果沒死,到時候或許可以借空明的手殺他!」

    空明和段長老同時都對付彥傑起了殺心,這小子自然是不會知道,他已經走在了生死的邊緣。

    看見他主動站出來,除了有人擔心,有人算計以外,開心的人也是有的,至少程明算是比較開心的。

    呼延雷霆也還算可以,只是覺得他要是燒死在了異火裡,那他就不能享受到親自復仇的快感了。

    空明看著付彥傑突然發現了身上淡淡的紅芒,剛剛在想其他的東西,所以沒有注意到,這會兒一看見,他心裡驚駭,脫口而出:「你凝結命脈了!?」

    「什麼!」他身邊的段長老也驚呼出聲,顯得十分驚訝。

    不論是蒼松的弟子,還是天玄的弟子,也都是滿面驚駭的模樣,各種議論紛起。

    「他昨天不是才凝結命脈失敗嗎,這一夜之間他就從新凝結了命脈。」

    「真是強人啊,難道我蒼松復興有望嗎!」

    付彥傑撇撇嘴,心裡燒包的暗想:「有這麼吃驚嘛,要是告訴你們我凝結了紫脈,你們怎麼想!」

    但是表面上這傢伙卻不無謙卑,又不失風度,顯得儀態十足的微微一禮道:「是昨夜堪堪凝結。」

    聽見他承認,所有人反到沒有那麼驚訝了。程明心裡充滿了後怕,自從看到付彥傑吞下四十七枚舞空丹外加一枚源天丹以後,他就知道如果付彥傑凝結了命脈,那自己肯定不會是付彥傑的對手。

    這會兒他心裡充滿了怨念:「混蛋,不就是吞噬了一個古獸血脈精華嗎,猖狂什麼,這次你還敢逞強,看你在異火裡怎麼死。靈海道傳弟子都死了,你算什麼。」

    呼延雷霆倒是沒有太震驚,因為這個消息昨夜他就已經知道了,那個女殺手確實和他有關係,是家裡派在他身邊為他辦事的影者。

    殊不知他現在這副早就知道的模樣已經落在了付彥傑眼中,付彥傑剛剛這麼說的時候,就瞧瞧的抬眼注意著呼延雷霆,結果這傢伙真的一點不驚訝。

    如果說剛剛還只是懷疑的話,那現在付彥傑就可以肯定了:「昨夜那個漂亮殺手果然和你脫不了干係啊,呼延雷霆!」

    「行了,你摘蓮子吧!」空明吸了口氣,語氣沒有什麼波動。

    付彥傑也不在多說,微微的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靈海中兩道赤紅色的靈光衝出,交纏成一道燃燒著朱紅色的火罩,把付彥傑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赤紅的命脈,其中有火的力量,他果然有天資。」很多人驚訝。

    段長老眼神閃爍,殺付彥傑的心更重:「絕對不能讓他成長起來,不然知道了那些事情,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空明呼出口氣,絕對如果能把付彥傑拉到天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這樣的天資,我天玄也不多見,在加上天狐血脈,就算不能成為人傑,引領一代,可是也能有可觀的成就了。」

    連天玄的弟子也沒這次也驚訝了,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兩道靈光,一夜就凝結了兩條命脈。」

    他身邊一個人也跟著說:「是啊,凡是第一次凝結命脈能超過一道的,那都可以算是有天資了。」

    「沒落的蒼松竟然也能出這樣的人物!」

    付彥傑頂著朱紅色的火罩,在跨進幽藍色火焰的籠罩範圍之前,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一直站在旁邊,那位放出藍火的天玄長老。

    自從說完了規則以後,這位天玄的長老就一直默默的站在哪裡,蒼松的紫衣道傳燒死在他面前,他連眼睫毛都沒顫一下。

    付彥傑知道,這位長老的命器承受著藍火,抵消了藍火的部分威能,不然這威力巨大的火焰,恐怕早就把凝翠崖給燒透了。

    也正因為如此,想要火中取栗,收走藍火和冰蓮子,這個老頭就是最大的障礙。

    目光微動,付彥傑把心一橫:「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到時候把東西還給他們。」

    想到這裡,他不在猶疑,週身火浪翻湧間,已經毅然的跨進了藍火包裹的範圍。

    才一踏進這片藍色的天地,付彥傑身周的火罩就一陣搖曳,彷彿隨時會破碎、崩散一樣。

    付彥傑立馬做出一副受驚的樣子,右腳還往回挪了挪,好像想要退出去一樣。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耿劍亢是提心吊膽的,害怕下一刻這傢伙就變成了一道焦痕:「這混蛋,扛不住就退回來啊,這個時候逞什麼能。」

    夕溪悄悄的吐了吐舌頭,心裡嘀咕道:「騙子!呵呵……」

    程明發到是有些緊張:「別退出來啊混蛋,你可千萬、千萬不能認慫啊!」

    呼延雷霆這會兒倒是成了最淡定的人:「不論你會不會被異火燒死,你總是會死的,當然,最好的結果是死在我手裡!」

    其實付彥傑這會兒一點都不感覺藍火恐懼,體表那層命脈化成的火罩不過是個掩護罷了。他這會兒正舒服著吶,就像離水的魚,突然回到了大海一樣。

    運轉鳳凰涅槃劫,周圍翻滾的火浪就像是一雙雙溫柔的大手,包圍在他四周,散發著溫潤的熱力,情人心脾。

    雖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可是這戲一定要做足,他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甚至驅動命脈的力量,故意把自己髮梢、眉角和衣角給烤焦了。

    這都是為了待會兒收取藍火做準備,試想誰會懷疑一個承受不了藍火的人能夠把藍火收走。

    付彥傑裝出一副就是死也要取到冰蓮子的模樣,往前挪動著,越望裡走,腦海裡的火鳳神魂就越興奮。不時引頸長鳴,火羽震動,顯得十分神異。

    當付彥傑看到火焰最中心那顆蓮子的時候,一時間被那美麗的景象所震動,連戲都忘了演。但是就是這一呆的風情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承受不住異火的炙烤了。

    程明差點跳起來:「太好了,太好了,這傢伙終於要死了。」

    耿大個兒雙拳緊握,連衣服被隆起的肌肉撐裂開都不知道,只是死死的看著付彥傑,眼角竟然有了些水光。

    夕溪心裡一緊,差點衝出去,因為付彥傑現在這個表情可不是在演戲。可是當看見他眼底的迷醉神色時,她又坐了回去。

    空明自然注意到了夕溪一瞬間的恐懼和緊張,微微皺眉想:「這樣就扛不住了嗎,還差的遠吶!」

    呼延雷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死吧,狂妄自大的傢伙。」

    付彥傑自然是不知道火焰外面這群人各自不同的心境,他只是看著那枚冰蓮子發呆。

    溫潤剔透如同白玉刻成的水滴形蓮子散發著瑩瑩的青光,原本無瑕的表面蔓延上了一層青色的紋路,卻絲毫沒有破壞蓮子的美感,反而透出了一股盎然的生機。

    淡藍色的雪花,散發著絲絲冰寒的氣息,在冰蓮子周圍湮湮滅滅,就像無數生滅的星辰,圍繞著永恆的大道,散發出玄妙好奧的至理,闡述著天機,表現出道韻。

    天材都是極珍貴的,這顆千夜冰蓮的實用價值或許沒有地寶級的「靈根」來的大,甚至對於類似蒼松這樣的門派來說,地寶級的「靈根」才是最最有用和在乎的東西。

    但天材的特殊之處在於它們是凝聚了最純粹的天地靈力,因為大道的造化才產生的東西,蘊含著天地的理,萬物的道,所以才能衍化異象,闡述道的意與蘊。不能包含天地的「道」與「韻」,就不能稱其為「天材」,哪怕它在珍貴!

    付彥傑好像在生滅的雪花中,看見了一片無垠的雪海,萬萬朵青蓮在雪海中搖曳、綻放,將雪海開成了無盡的碧海。他好像在每一朵花中都看見了一個自己,一個不同的自己。

    這是悟道的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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