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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聖道傳音 文 / 豬菜沙拉

    幾乎所有蒼松的弟子都知道,有一個新晉陞的祖師堂弟子叫付彥傑,而且融合了古獸血脈精華,成為了有天資的人。

    這會兒他又一次力壓天玄弟子呼延雷霆,所以蒼松的弟子們現在都很賣他的面子,付彥傑一做出要說話的樣子,所有人就安靜了下來,準備聽他說些什麼。

    老實說,付彥傑還遇到過這種情況,一咳嗓子,一大票人等著你說話。

    看著下面蒼松弟子或好奇,或期待的眼神,付彥傑隱隱有些激動,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發言」了,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說話有人聽的感覺,實在是不錯。

    挺了挺腰,他拿出以前看電影,裡面各種黑幫老大的派頭,昂揚著胸脯準備說話,還別說真有那麼幾分氣勢,只是他現在這個造型嗎……好吧,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諸位,大家先靜一靜,聽聽天玄呼延兄想說些什麼。畢竟天玄的諸位遠來是客,我們不好懈怠!」

    這兩天相處下來,付彥傑對現在的身份越來越適應,這會兒都以一個蒼松弟子的身份開始自居了。

    「自然,付師兄說的有理,我們就聽聽他天玄的還能說出什麼來。」

    「付師兄的面子我們肯定是要賣的,但是我個人覺得,天玄這傢伙就是想賴賬來的。」

    ……

    下面各種議論紛紛,蒼松的弟子都顯得很興奮,對著是付彥傑大加讚揚,就差沒衝上來要簽名了。有幾個女弟子看著他的眼神,更是讓他飄飄欲仙的感覺,但是付彥傑怎麼就覺得她們的眼光,更多是落在自己肩頭的小狐狸身上吶。

    「這可是母狐狸啊,你們想幹什麼!」

    和對待付彥傑不同,滄桑弟子對呼延雷霆是極盡貶低之能事,挖苦諷刺的言論都沒有重樣兒的,這讓呼延雷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付彥傑看著他們這麼熱情,實在是頭痛,不是說好了讓人家說的嗎?你們嘴上答應著,又這麼自說自話的幹什麼,真是的!

    看他們討論的越來越激烈,付彥傑不得不在次出聲提醒,這回這些傢伙總算是安靜了,但是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呼延雷霆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麼給人壓力,還讓人怎麼說話。

    付彥傑看向呼延雷霆,發現這傢伙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心裡微微一動:「這傢伙都已經這麼生氣了,我現在再過去刺激他一下真的好嗎?」

    當然好了,痛打落水狗這麼爽的事情,哪裡有不做的。

    摸了摸鼻頭,付彥傑對著呼延雷霆說:「我知道呼延兄心有不忿,我要是你也會不高興的。你煉出來的丹藥被我吃完了,你的鼎也輸給了我。但是在下自問沒有用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贏得光明正大,呼延兄就算對付某有成見,說出來就是了,沒有必要不承認自己的失敗,這樣做,付某是極為不恥的!」

    周圍的人都愣了下,看著呼延雷霆的眼神越發不屑……

    「原來如此,我就知道這傢伙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輸了就是輸了,這麼抵賴反悔,真是枉為七尺男兒!」

    「就是……就是……」

    「呵呵……」聽著各種挖苦,呼延雷霆握緊手中的蛟血鞭,手背上青筋暴起,彷彿捏在手裡的是付彥傑一樣。

    他狠狠的指著付彥傑,咬牙切齒的說:「呼延某是輸不起的人嗎?青帝鼎已經交給付兄,剛剛加注的三萬枚易骨丹付兄也可以隨時到我呼嘯山莊提貨。」

    「這局比鬥雖然說是馴服靈獸,但是封印靈獸的是我,按理說應該是我勝,反倒是付兄三言兩語顛倒黑白……」

    他還沒說完,下面就有人不幹了,一名蒼松的戰堂弟子,吼道:「什麼叫顛倒黑白,明明就是我蒼松馴服了靈獸,你只是偷襲才封印了靈獸,還說人顛倒黑白,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呼延雷霆臉色一寒,目光狠厲的看著那個蒼松弟子,彷彿要用目光把這名蒼松弟子穿透。

    被他的氣勢所攝,蒼松弟子,動了動猴頭,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如果付兄馴服了靈獸,又將靈獸成功封印的話,呼延某絕不二話,但是封印靈獸的是我,雖然付兄的確馴服了靈獸,但是就這樣說我敗了,呼延某敗的不服。」

    付彥傑瞇眼:「這傢伙還是有些腦子嘛,真是的,看來又要有麻煩了。」

    果然呼延雷霆對著風滿樓和步緋煙同時一禮,朗聲道:「呼延不是不識大體,沒有見識的人,雖然我不認為這局蒼松勝了,但我也不認為這一局天玄勝了,我認為這一局也該算——和!」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議論四起……

    「又算和,這第二局在和了,又和的話這怎麼論輸贏!」

    「其實算和也可以吧,憑心而論,靈獸確實是天玄的人封印的,要是我站在天玄那小子的角度想,我也不會服氣的。」

    「你小子什麼時候還會為別人想了?」

    「靠!我一直都很會為人著想好吧。」

    聽著這些傢伙的話,付彥傑撇撇嘴,心裡有些不以為是的想道:「這些傢伙真是死腦筋,有算和有這個必要嗎。」

    步緋煙聽見呼延雷霆這麼說,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顯然現在這個弟子表現出來的堅持,在她看來已經算是合格了,雖然不能說是讓步緋煙正眼看他,但是也不至於無視了。

    剛剛還孤高的不行的步緋煙語調一柔,偏過頭,輕笑著對風滿樓說:「我看如此甚好,不知風尊意下如何。」

    風滿樓拿折扇輕敲著自己的手心,淡然的說道:「和與不和都是一樣,三局比鬥我蒼松勝一和二,天玄敗一和二,按理還是我天玄勝,風尊有何必執著末尾!」

    「呵呵……」步緋煙輕笑,剛剛如同寒風帶著冰屑一樣的語調,突然又如大地春歸,變得嬌柔有如三月暖風,熏人欲醉。

    「風尊,此話有誤,這三局兩勝,不到二,怎麼能算勝!」

    「呃……」豐滿樓即使擎天也不會有絲毫顫抖的手,竟然微微顫了顫。

    這文字遊戲要玩到什麼時候,豐滿樓歎了口氣,看了付彥傑一眼,手中的折扇躺在手心。他突然笑得風輕雲淡,這是他打定主意時才會露出的笑容。

    「步尊說得在理,那就繼續吧,不過要是在戰和怎麼辦?」

    不給步緋煙說話的機會,風滿樓接著說:「不能這麼沒完沒了,步尊大駕,蒼松不敢久累。不如這樣,就由場上兩位弟子一鬥,生死不論,來做個了斷如何!」

    說到後面,風滿樓的聲音越來越高,甚至帶上了莫名的意味,讓聽到他聲音的人,覺得胸口發悶,一些心志不夠堅定的人甚至嘴角溢血。

    付彥傑聽著風滿樓簡單的話,突然如同重錘臨身,心神劇烈震動,耳邊如有狂風呼嘯,雷鳴電音,威壓懾人。

    但是付彥傑怡然不懼,昂身挺立,身如蒼松,意如海潮,坑拒著耳邊的雷音。

    耳邊轟然巨響,一個聲音突然在付彥傑腦海中響起,壓過雷音,浩蕩無濤!

    「一——往——無——退!」

    四個字,如天岳般宏大,如星空般高邈,如大海般深邃,如大地般厚重,又帶著萬物輪迴的生機,闡述著無邊道韻。

    「啊!」狂吼一聲,付彥傑體內十八道赤紅命脈衝出,紫脈也在丹田靈海中亂竄,將出未出。

    就在紫脈狂亂之時,饕餮血脈一動,又乘勢從紫脈上掠去一節靈光,暴食之後,立馬變化為凝珠不動。

    猛然受創,紫脈卻在不狂亂,立馬竄到青帝鼎旁邊,如同龍盤珠,把青帝鼎包在了中間,甚至都沒有去計較饕餮血脈掠奪了它的事情,以前要是不把紫血凝珠撞個千百回,是絕對不可能停手的。

    青帝鼎自收下冰蓮子以後,首次震動,鼎身碧光燦然,彷彿有一片青色的蓮海在搖曳,濛濛的青光籠罩在紫脈上,看起來分外神異。

    懸掛在丹田最好處的那片蓮花瓣,突然散發出瑩瑩光芒,照亮了付彥傑整個枯寂的靈海,一片青色的光雨灑下,清潤進靈海深處無比的黑暗之中。

    「轟隆!」在那無邊的黑暗中,突然傳來轟轟的海潮之音,滔滔如有雷鳴。付彥傑好像又看見了那片無邊的碧海,濁浪滔天。

    同時在這洋洋灑灑的青雨之中,紫脈,饕餮血脈,都受到了好處。付彥傑整個身體,都被清雨所侵透,絲絲精純到無法言說的靈力溫養著他的血肉,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和堅固。

    「轟!」他身外狂猛的靈力爆發,腦海中火鳳神魂清鳴,自從銜走藍火之後,它就一直趴在付彥傑腦海裡,此刻受到青雨的刺激,它自然不甘寂寞。

    昂首清鳴間,口中現出一朵蒼炎藍火,正是南明離火。頓時強大的火勁爆發,鳳凰涅槃劫也同時運轉開,付彥傑體表竟然燃起了一層緋色的火焰。

    趴在他肩頭的小狐狸頓時雀躍起來,大口大口的吞食起美麗的緋色火焰。

    付彥傑驟然爆發,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步緋煙定定的看著風滿樓,語氣恢復到不冷不熱的地步,淡然的說:「聖音傳道,風尊好手段,這是要用我天玄弟子,來給你蒼松弟子做磨刀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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