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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話 (介章 是被分開的高潮) 文 / 站在邊緣的蝸牛

    「微生……你……是不是很想和我上床啊?」

    風掠過,似乎把微生臉上的表情都吹散了。天邊的朝陽衝破雲層,籠罩著大地。萬物又恢復了生機。

    金燦燦的陽光從微生背後射來,陸桐雅仰頭看著他,忽覺刺眼,瞇著眸,費勁地盯著他。微生體貼地挪了挪身體,將她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愣了好久。他的回答終是吞吞吐吐,「這……這個……」說著又輕咳了幾聲,然後就沒了下文。

    陸桐雅不樂意了,一把拽住他的手,眉頭皺到一塊兒,她精明地盯著他,用審查萬物的眼光,質問的語氣道,「怎麼了?正在編故事嗎?」

    「不是。」微生淺淺勾唇,笑得很不自然,臉色突然一紅,旋即轉頭看向朝陽,似乎是特意躲避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點了點頭,說,「當然……」咽口唾沫,「想。」

    「啊?!」陸桐雅手一鬆,連忙往後退,她進入了思維的死胡同,鑽了牛角尖。能想到的全是照片中的*女屍。陸成華的話在耳邊迴盪——

    「死者都有過性行為。有的是死前,有的死後。」

    太重口味兒了。

    完全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先女干後殺?或者先殺後女干?

    那麼她呢?

    越想越害怕,腿開始發抖。她一邊後退,一邊罵著自己的膽小。可是腿還是不由自主軟了,就連直立的力氣都沒有,彷彿回到了那晚第一次知道微生身份時的心情。

    不,這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微生並沒有注意到她,還是側著身看向朝陽的方向。陸桐雅小心翼翼地往後退,慌忙與他拉遠距離。

    就在她要跌倒的時候,伸手抓住一旁的樹幹。樹幹光滑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她的神經,轉頭一看,這是青色的竹子。

    然後,思維再次凝固。後背陰冷的氣息撲來,轉過頭將周圍環視一圈,她詫異地發現,自己居然跑到了這片竹林!

    去年的冬天,晨練的她誤入這裡;然後……

    掏出手機,信號滿格。隨手按了一個電話號碼,想了一聲迅速掛斷。她顫抖著手,挨個試驗著,直到停留在微生號碼上,輕輕按下,一秒之後她就聽到一陣震動的聲音。

    「嗚嗚~」沉悶的聲音迴盪在這片死寂的竹林之內。

    微生並沒有將手機掏出,只是側身看著扶著竹子站立的陸桐雅。他臉上的表情隱在晨曦之中。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

    震動聲響了近一分鐘終於停止了。而微生也在此時挪動腳步,跨入了這片竹林。隨著他的進入,陸桐雅覺得世界瞬間陷入黑暗,周圍騰升白色的霧氣。

    一步,兩步,三步……

    他走得不緊不慢,光亮被他扔在身後。細碎柔軟的劉海隨著他的腳步晃動,美麗的瞳隱在黑暗之中。只能看見那張涼薄的唇緊珉出如利刃般鋒利的弧度。刀削的下巴,帶著高傲的氣息,向周圍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勢。

    這種感覺陸桐雅不會忘。她知道,微生似乎又生氣了。

    因為她的排斥嗎?她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就算發現對方是一個強女干殺人狂魔也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她直立起身,挺了挺胸,剛想對微生扯出一絲微笑,就聽到一個讓她冷汗直冒的問題。

    「三兒,你覺得這個地方……」微生一抬頭,美麗的眸綻放,「比較適合幹嘛呢?」他意有所指的表情在發著精明又萎縮的光。讓她無法不想到別處。

    「啊?!」陸桐雅哈哈直笑,但笑得非常做作,「適合約會啊。」別啊,這個地方……她用餘光瞟著周圍的環境。空無一人不說,還走不出去!到了這裡,她就是插翅也難飛!

    「不。」微生已經走到她跟前,一手握住陸桐雅正死死扣住竹干的那隻手。然後他彎下腰,嘴角上揚,展現了一抹魅惑動人的笑,「這個地方比較適合殺人埋屍。」他笑得就像一個孩子,一把奪過陸桐雅另一隻手握住的手機,「而且這個地方沒有信號哦。你說……」笑意漸濃,「我如果要殺你,你要怎麼辦?」

    「啊啊啊啊啊啊!」陸桐雅被他嚇得不輕,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啊啊啊!」喊了半天沒有一點動靜,沒人進來,更別說會有不明真相的路人圍觀。這裡彷彿是另一個空間,只屬於微生的,胡作非為的一個地方……

    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啞了,她終於放棄,閉上嘴,定睛一看,微生正莫名其妙地盯著自己,她又只有賠笑道,「我就只有喊救命啊。啊哈哈~就像剛剛那樣,剛剛那樣。哈哈~」她一隻手死死拽住竹子,一隻手捂著嘴呵呵直笑,「我剛剛只是示範一下。哈哈~」

    「==」微生估計被她剛剛的嚎叫給叫懵了,好一會兒沒緩過神。掏了掏耳朵,嘴角的笑有點掛不住了,「但是你沒叫來人。又要怎麼辦?」

    聽完微生的話,陸桐雅的笑才是真的掛不住了。她都快哭了。可這沒完。

    微生拉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想要將她拽過去。無奈陸桐雅死死扣著竹子也不鬆手。微生的笑是徹底沒了,耐心也沒了。一把扔掉陸桐雅的手機,開始掰她的手指。

    沒掰一會兒陸桐雅的手指就被一根一根給掰了起來,手腕一緊,微生拉著她就往竹林深處走。周圍的霧靄越來越濃重了,陸桐雅的視線之內除了越來越不清晰的竹子就是前方的微生,世界徹底陷入死谷。這一下,她被嚇慘了,所有的話辟里啪啦脫口而出。

    「啊啊啊~!微生,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啊……你別這樣,你不要吃我,我肉不好吃,我好幾天沒洗澡了!啊啊啊啊!」她哀嚎著,聲音跟殺豬一樣,「那個那個啥,其實我不止十七歲,我都二十了,改了年齡的!」她繼續瞎掰,「最近我體重也漲了都快五十斤了!啊啊啊!」她把那些死者和她一模一樣的特點全都做了更改,她以為作為祭品必須滿足這些條件,「其實我只有一米六啊,啊啊啊!」

    她沒看見前方的微生笑得眼淚花兒都在眼眶裡打轉。

    他的三兒,真的太可愛了。

    「微生啊,嗚嗚嗚……」叫到後面她都沒了聲音。微生的力氣很大,拉得她一頓小跑,不一會兒,手腕力度一大,微生一把將她甩了出去。她大叫一聲,往前撲,撲倒在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

    是竹葉,她一個重力撲倒,將好多竹葉撲飛了起來,漫天的白色,漫天的青色,在天空中不斷飛舞。

    其實很美,但她沒有心思去欣賞美景。

    陸桐雅眼前一片迷離,身下的柔軟度出奇的厚,她不敢想像這是用多少竹葉鋪成的「地毯」還沒等她緩過神,微生也一撲而下。

    完了!

    她剛要叫,就聽見微生冷冷地說,「別再叫了。」

    他的臉出現在紛飛的竹葉之間,細柔的耳發緊緊貼著臉頰,勾勒著他精緻無暇的輪廓。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放在她的唇上,說,「三兒,她們只需要一個共同的特點。」

    陸桐雅瞳孔一收。自是明白微生口中的「她們」是誰。只是她沒想到,微生居然主動提起了,而且這麼直接,毫無顧忌地說了。

    她愣住,傻傻地看著美如天仙的他。

    「只要愛我,就會死。其餘的……」什麼身高體重,「純屬個人愛好。」他盯著她笑。這種美是很恐怖的。因為你會覺得他本來就不可能是人。

    陸桐雅眸光一閃,皺眉看向他。

    「所以三兒……」記得有人類說過,愛情是經不起考驗的,所有想要試探或者考驗愛情的招數最好別用,否則結果只會讓你傷心。可是他,想試。

    纖細的手指順著陸桐雅的臉一路滑到她的脖子,他的視線跟著手指往下移動,一邊輕輕地問,「你……有沒有愛上我呢。」抬眸,扣住她的視線。緊緊地,扣住她游離不定的視線。

    陸桐雅的大眼裡閃著淚光。

    她被他盯得無處可逃。

    「是嘛……」原來愛上他的人才能做祭品嗎?所以那些女生死前都愛著微生嗎?所以,微生之前對她做的一切果然都是假的,果然都只是讓她愛上他的手段,她被騙了。

    她被微生溫柔的陷阱徹底欺騙了!

    「哇~!」這麼一想,她張口大哭。淚隨著臉頰不停流下,「你這個騙子!」那些話也是騙她的!

    同所有男生不一樣,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哭會心煩意亂,或者慌忙。但微生沒有,他在欣賞,因為真的太美。

    美得他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

    更何況,這淚,是因他而流。

    所以,面對著哭得一塌糊塗的陸桐雅,微生反而欣慰地笑了。俯下身,吻去她的淚,順著淚痕,一路吻到她的脖子。

    只要一吻上她,微生也就凌亂了。還沒說完的話,還沒繼續演完的戲,被他拋在了腦後。手不由自主地伸上,鬼使神差地解開領口的扣子,當那隻手游離到陸桐雅的胸前時,被*沖昏頭的他,突然被一股力量推開,還沒緩過神。又是一陣脆響。

    「啪~!」

    陸桐雅手一揚,一個巴掌拍下。把他打得分不清方向。

    竹林內很靜,巴掌過後只能聽見如同下雨般的落葉聲。

    這一巴掌的感覺很陌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疼,除了臉疼以外,還有心。他感受到了這個巴掌裡所隱含的憤怒。對情愛之事尚不瞭解的他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好像玩兒過了。

    回頭,他看著滿臉淚痕的陸桐雅。看著她眼中的傷心和絕望,突然發現哪怕自己剛剛被打,他卻沒有理由憤怒,因為陸桐雅的眼神正在告訴他……

    「微生,我恨你!」

    「三兒!」上前想拉住她,陸桐雅卻連退幾步,他這才想起解釋,「我和你開玩笑的。」他終於慌亂了,終於開始意識到整件事的嚴重性,「我只是想知道你愛不愛我。所以我才……」

    「是,我愛你。怎麼了?你要殺了我嗎?」伸手抓一把身旁的竹葉,也不管這有沒有攻擊力就衝著微生砸,「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

    「三兒,我沒有騙你!我以前沒有騙你,我是認真的!」他往前走,她往後退。

    「得了吧,那些女的呢?被你殺死的人,高子琪呢?」她只記得高子琪的名字,心裡的疑惑終於在這時問出,「微生,那些女人都是你殺的吧?是嗎?」她一頓,「聖誕幽靈兇殺案,你是兇手吧?對嗎?!」心裡的疑惑和擔憂,只要被扯出一條口子,就會藉機爆發,「秘密花園呢?我看見很多屍體,微生,你說啊……還有井上景,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你說啊?!」到最後,她憤怒地吼了出來。

    在她心底認為,今天她是死定了。所以,她也瘋了。她一邊哭,一邊退,一邊說,「接近我的目的,你說……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就掉入了你的圈套,還傻傻地,傻傻地……」她什麼都不知道,不,其實是她什麼都不願意知道。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不問,只要這些事沒發生在我的身邊,你殺了再多人,你有多麼殘忍黑暗,我全都可以當做不知道,沒有發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告訴我你身份的真正目的嗎?你不就是想告訴我,不管我在你這裡看到什麼恐怖血腥的東西,不管你有多麼黑暗,或者不可理喻。你只要我記住你是死神……」她吞口唾沫,將淚水嚥下,「你是死神。這是你對我所有的解釋。微生……你還真知道撿便宜。」

    「……」他無話可說,目光湧動,一步步小心翼翼靠近她。

    而她,也在小心翼翼地遠離。

    兩人陷入僵局。互不退讓。

    微生的臉在隱隱作痛,剛剛陸桐雅說了,她愛他……在知道愛上了他會死的前提下,她還是說了,她愛他。

    這是他想要的答案,心卻因此痛了。

    陸桐雅退無可退,乾脆頓足停下,挺了挺胸,看向他,「你要殺我嗎?」

    「怎麼可能。」微生回,「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他繼續向她靠近,「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伸手抓住她,她沒有掙脫。可是她卻避開了他炙熱的目光,轉頭深歎口氣,「好,那你讓我出去。」

    微生的手一頓。他知道她還在生氣。她的態度是不想聽他的解釋。

    「好。」但他只能答應。

    拉著她的手慢慢走出竹林,他盡可能的慢點走,可路很短,沒一會兒就出去了。外面陽光明媚,河道兩邊行人已經多了。

    陸桐雅用力抽手,微生死死拽著。

    她再一用力,使勁一甩。

    他還是緊緊握著。

    陸桐雅抬眸,盯著他,「如果想證明我不一樣,就放手。」她胸口很堵,「不然,現在就殺了我,別他媽墨跡。」她很煩。只要一想起微生欺騙了她,只要一想起微生還和那麼多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她就噁心!

    「三兒,你不要這樣。」微生眉頭一皺,當與陸桐雅凶狠的目光觸碰時,手在不知覺間就鬆開了。

    剛鬆開,陸桐雅手一甩,大步往前走。微生只能乖乖地,鬱悶的跟在身後。

    陸桐雅邊走邊踢路上的小石子,把所有的不爽和悶氣全都撒在了上面。她想起了高子龍,想起了那次奇怪的見面。

    難怪高子龍咬死微生不放,難怪她當時就覺得奇怪。高子龍的妹妹一定和微生談過戀愛,然後和他發生過關係,後來死了……哼!一定是這樣的!微生真的壞透了!

    想到這,踢石頭也不能解氣了。於是她轉身衝著不遠處的微生抬頭哼氣,怒氣十足地盯了他一眼。

    「騙子!色魔!噁心!變態!」她把能想到的詞全罵了,「你才不是死神,你根本就是惡魔,你是魔鬼!我要告訴爸爸,我要讓警察局把你抓起來!然後槍斃你!」但這樣的話罵了就罵了,她不可能為此付出行動。

    她沒有往家走。那個烏煙瘴氣的家她是不想回了。如今就連齊爵也去不了。都是微生,全都是他害得她無家可歸!想到這,她又氣了,轉身跑到微生面前,伸手捶打他的胸口。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打完之後,又轉身繼續朝前走。

    微生被她打出內傷,乾咳了幾聲後,仍然默默跟在她的身後。

    這一路走了好遠,她沿著河邊,走幾步就回頭罵微生一句,不然跑過去打他幾拳。微生一直默不作聲,不抱怨也不生氣,耐心十足地跟在後面。

    就這樣走到了中午,太陽照在頭頂。已快初夏的天氣變得炎熱,實在走不動的她乾脆就地而坐。面對著河面,把腳放在河水中。腳上的運動鞋一下就被河水浸濕。她卻毫不在意,哼哼了幾句,轉頭盯了微生一眼。

    那眼神是在說,「不准坐過來!」

    微生一愣,本來還想繼續往前走的腳收了回來,與陸桐雅稍微保持了一點距離,他也坐在河岸邊。靜靜地,不說話。

    「哼!」陸桐雅看他那個樣子,嘴翹得老高。可她心裡不知為何竟沒有那麼生氣了。微生潔白的臉上一片平靜。彷彿她現在只是在莫名其妙的發火。

    可是,這哪兒莫名其妙了!這很應該發火啊!

    「哼!」她又衝他哼了一聲,轉頭,用腳拍打著河面。

    微生垂下頭,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左臉上的紅腫沒有消散,可見剛剛陸桐雅下了多大的勁。

    就這樣,沉默著坐了好長一段時間。陸桐雅坐不住了,轉頭,她說,「喂~!」語氣很不好。

    「啊?」微生回頭,閃亮的大眼發著無辜的光。

    「你就不解釋嗎!」說多了都是氣,她又想動手了,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你過來!」免得她跑過去打。

    微生很聽話,挪了挪,坐在她的身邊。

    「解釋!」陸桐雅說。

    「呃……」抬頭,微微側身,他一臉疑惑,「我們……從哪兒開始?」

    「哼!」陸桐雅那個氣啊,都想跳河了,「不想解釋就算了!冷戰,我們繼續冷戰!」陸桐雅沒有發現,哪怕出了這樣的事,哪怕這件事真的不簡單,很嚴重,她都沒想過和微生分手。一絲一毫也沒有想過。

    其實氣歸氣,疑惑歸疑惑,內心深處她對微生總是有一處柔軟,那裡為他而留,無條件的,沒理由的信任他。

    陸桐雅剛說完冷戰,起身就要走,可微生突然一下就認真了。

    垂下頭,他盯著波光粼粼的河面,「三兒……」這句「三兒」似乎都經過深沉的磨練,裡面透著難有的凝重。

    陸桐雅一驚,從微生的語氣裡就可以聽出,接下來的話是他用心想過才說的。於是她也不鬧了,轉過身,正對著微生的側臉,她細細凝視著他。

    微生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閃動,半響後抬眸,直視著對面的河堤。

    「你以前說過,會給我時間。所以我想……有些事,應該慢慢告訴你,這樣比較容易接受。」他目光深遠,裡面有流逝的歲月,「你上次問我,死神的職責。其實簡單來說和你所想的一樣,無非就是殺人,殺一些特定的人。世間的生生死死,我看淡了。所以殺人就和你們人類吃肉一樣,簡單平凡。不會痛,也不會心軟。」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陸桐雅,「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微生的眸中流露著期許,還有深深地渴求。陸桐雅突然覺得心好痛,頭不受遏制地點了點。

    「好。」微生笑了。然後伸手撐在身後,仰頭看著藍天,「這樣就簡單了。」嘴角的淺笑沒有散去,陸桐雅覺得此時的微生就像百合花一樣聖潔美麗。

    視線深遠,彷彿可以穿透蒼穹,他的眼中是難得一見的深沉,「三兒,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認為我要殺你。」他撲哧笑了一下,就像這件事真的特別可笑一樣,可這笑中透著難以掩蓋的苦,「我以為這段日子,我已經很清楚的向你表達過。」轉頭,他看著她,「我有多麼愛你。」

    陸桐雅一驚,微生眼中的柔情可以將她化成一攤春水。裡面的真摯毋庸置疑。陸桐雅確實被他的眼神融化了,可她還是問,「那些女人呢?」說到底她所在乎的不是他殺了多少人,只是這件事而已,「我和她們都是你的……」

    「你說的那些人。我根本就不記得了。」他皺眉,轉頭,閉眼。做努力思考狀,「我覺得……我的記憶中……」睜眼,裡面被陽光映射出五顏六色如同彩虹一樣的光暈,「我的記憶中,竟然……只有你。」

    微生的話足以融化冰雪。陸桐雅雖然不善於糾纏,可有一點她一直沒忘。

    「你根本就沒有解釋!」她低吼,話中全是委屈,「我爸爸說那些女人和你發生過關係!每一個都發生過!」

    「啊?!」微生終於明白了。他猛地從地上坐起,盤著腿,正對著她,死死盯了她好一會兒,陸桐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先女干後殺的,和先殺後女干的!」她氣鼓鼓地說。

    「==」

    「你說啊!」一把揪過微生的衣領,「是不是你嘛!你這個混蛋!色魔!」說著又要開始動手了。

    「==」微生只覺得胸口一陣疼,好在是緩了過來,「你先等等,你先等等。」伸手制止,「不對啊,我沒有這愛好啊。要是殺一個人我就要,」他一頓,不知該用什麼詞,「我就要先獎賞一番,這,這得多累啊!」他伸出手,「鼎盛時期一天我殺過的人可是幾位數。我、我這個……」

    「你一天要殺那麼多人啊?」陸桐雅瞪著眼,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微生眼中一亮,深隱下那份得意……漂亮,成功轉移話題。

    「這要糾結到二戰時期。其實死亡人數不是我定的,是死神契約。我不過只是一個履行者。」微生一本正經。

    「死神契約又是什麼?」缺心眼兒的陸桐雅並沒有發現,微生雖然解釋了,但嚴格意義來講,他什麼都沒有解釋。

    她,被騙了。

    因為有些事,微生還是沒有勇氣告訴她。他不希望,他們這段感情裡充斥太多的骯髒。

    「這一課,我下次再告訴你,好嗎?」微生淺笑起身,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

    終於,兩人又手拉著手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陸桐雅靜靜地跟在微生身後,時不時用眼睛看向他。很多事,很多疑惑,靜下心來總能揣測出一些端倪。只是……

    罷了。

    她還是如此的愛著他。

    如同在竹林裡時一樣,明知道會死,還是義無返顧的說了內心最真實的話。她想或許在這點上她與微生是一樣的。

    他們什麼都可以撒謊。

    唯獨愛。

    這一點,是怎麼也騙不了對方,怎麼也無法撒謊的。

    ------題外話------

    取名再次無能~本來應該是一章的…

    另:友推一下,喜歡的親可以去看看《婚寵豪門巨星》by墨玉丫

    因為一個承諾,她踏入了演藝圈這個大染缸;

    她不與人爭,卻不放棄任何機會;

    小艾說:漫漫,我們靠實力,潛規則咱們不屑。

    她咳聲,她能說她早潛了麼!

    小艾說:漫漫,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我被潛了。

    第二天,她多了個巨牌經紀人。

    小艾說:漫漫,以你這皮相,該早被潛了吧!

    她邪笑,必須的,還潛了個**oss。

    他,是豪門的標榜,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神;

    他,冷漠霸氣,不苟言笑,世人皆言他不進女色,卻不知他寵她入天。

    其實,這就是一篇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寵愛他女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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