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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陰煞之地有陰謀 文 / 白髮小魔女

    冷雪鵲想了想,冷冷一笑,求人不如求已。幸而娘親早教過些治普通病的法子,於中藥也懂幾分,就胸有成竹地提筆自個兒開了藥方,吩咐羞花拿著去找無葉,要無葉趕緊出府去抓藥。

    楊逸白在此住下本是故意而做。想著他頂多休想一兩日就可以回去了,豈料,他倒是生病了。

    這一病恐起碼也得有個三五日。這三五日裡也不知那月軒璞會做何反應,但總不至於把生了病的楊逸白送回楊宅去吧?

    他在京城就只有相府一門遠親。若是讓爹娘知道他在太尉府出了事又不知作何想法。

    左也為難右也為難,事已至此,也就走一步算一步,冷雪鵲還真沒想到為人妻子有這麼多顧慮。

    有了昨日月皓南吩咐的話,下人們自是若主子一般地把好吃好喝的往梅園送來。可楊逸白喝了藥雖說醒過,但那燒卻還沒退,一直昏睡著,根本就沒吃。

    夜幕降臨,冷雪鵲抱著小白貓一臉憂慮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著桌上的燭火。那火舌經風一吹一扯一扯的,猶如她的心情一樣。

    「表妹!」

    空寂中側面傳來楊逸白虛弱的輕喚,冷雪鵲心中一喜,總算那藥起了作用,就喜形於色地走近,嘴裡道:「表哥!好些沒?」

    「表妹!不用擔心我。我好了些。」楊逸白從被中伸出有些微微泛青的手,一把抓住冷雪鵲的衣袂。那隱有淚光的明眸示意她在榻緣坐下。

    力道很小,不足以扯動她分毫。而她一直僵直地站著,知道不能坐在榻緣。那會令人誤會。產生遐想。

    婉春紅著眼睛給冷雪鵲端來椅子,她也就坐在椅子上。

    不知冷雪鵲沒坐在榻緣的動作是不是刺激了楊逸白,讓他感覺她與他終是隔外了,他毫無血色的嘴唇翕動,字字都帶著血淚,「表妹!與我走吧!我知道,他脾氣不好。定會拿你出氣。而這一家子我這次瞧了個清楚,你在這府中呆不下去。我雖不及他有成就,可我能對你好。」

    他的表白勝過任何海誓山盟。愈加讓她覺得有負於他。心裡難受,羽睫濕了,卻唇角帶著燦爛的笑意,「表哥!我不怕誰!」

    他重重一歎。眼中滿是憂色。「你初涉世事,懵懂不知人心險惡。」

    又被楊逸白說中了,冷雪鵲斂了臉上的誇張喜色,垂下頭,「表哥!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但我們緣份已盡!」

    楊逸白沉痛地閉上眼,黯然神傷。

    冷雪鵲輕輕地放下小白貓,接過婉春端來了稀粥,小心地用小匙喂到楊逸白嘴邊。

    這可是她第一次這樣對他。兩滴淚水滑出他迷濛的眼睛。猶豫片刻。在她相勸的眼神中吃了起來。

    她平生也是第一次伺候人,可她心甘情願這樣做。心裡很美。

    站在門邊的婉春提心吊膽地望著他們倆人,驚悸的眸光不時閃一眼對面垂首的閉月幾人。而更多的時候則是閃向門外,她生怕此時此刻會有其它下人亦或是月軒璞到來。

    也想關了門,但那更不妥,明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倒不如開著門顯得心中無鬼。

    喂完楊逸白稀粥,冷雪鵲又親自給他餵了藥,這才放心地抱著小白貓起身。

    「表妹!明日不用再過來。想來表哥這身體明日就會好。」

    楊逸白這會兒明眸閃亮,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直至令冷雪鵲心間爬起一縷不該起的念頭。他剛才的虛弱是佯裝的,施了苦肉計。但他的話又讓她感動不已。分明是覺得她再來這兒不合適,擔心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而他越不為她著想還好,越是為她著想,就更令她心裡不舒服起來,嘴裡就倔強地道:「我心中無鬼,你在我府中病倒了。怎麼就不能來了。」

    楊逸白微微一笑,揮手讓冷雪鵲快速離去。

    冷雪鵲回到鵲歸苑時,竟然發現月軒璞沒回來,心中怒火猝起,就使了羞花去碧海苑看看。

    羞花去了回說月軒璞今日沒回府,只是差了人來說公務繁忙要宿在樞密院。

    「又來這招!」她憤憤不平地脫了衣服,抱著小白貓向床榻躺去。

    夜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裡總不安。

    眼前總是倒映著月軒璞落寂坐在冰冷的青瓦上,他含淚的美目望向相隔一條古道的莊嚴幽深府邸。

    她爬了起來,換了身簡便的裝束,躡手躡腳地向府中的小門跑去。

    順利的出了小門,快速地朝太子府奔去。

    如果月軒璞沒在太子府附近,她就安心了,相信他是宿在了樞密院。而倘若不是,她要他好看。

    幾顆小星點綴的黯夜,她靠著帶來的繩子爬上太子府隔街對面的屋簷上。

    漆黑一團的前方,她清晰地看見太子府正大門的青瓦上坐著一個錦緞黑袍男人。

    男人側面對她,手中把著一個酒壺。一眨眼,他豪邁地把酒往嘴裡灌去,爾後那雙在夜裡十分璀璨的明眸靜靜地盯著籠罩在夜色下的太子府。

    那雙眼睛她永遠記得,時而迷離,時而冷漠,卻比天上的星辰光華更亮。

    她輕輕地磨著牙,小手在袖中內斂收緊,全身迸射出憤天怒氣。

    月軒璞果然在這兒,而依著推算,恐他五年來不回府的夜裡都是在此遠遠地守候著蕭如玉。

    府外有人如此,不知府內摟著美人安睡的太子是否知道這事?

    變。態!

    她在心裡恨了他千萬遍,正想悄悄前行,就驀然見一點寒光劃破夜空飛射向月軒璞。

    有人!

    冷雪鵲心頭一驚,還未做出反應。就見月軒璞身姿未動,衣袖在寒光逼近時向後悠然一拂,那寒光便飛劃向遠方。

    小人行徑。永遠都只知道偷襲。

    她鬆了一口氣,才想起月軒璞武功高強,而為了不被發現,愈加低伏著身子。

    月軒璞在簌簌夜風中拎著酒壺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向身後。

    冷雪鵲隨之看去。發現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袍的人詭異地站在月軒璞幾米之處。

    男子衣袍飄飄飛襲,中分的青絲散亂飛揚,帶著一縷鬼魅的氣息。

    月軒璞仍如什麼時候都一樣寵辱不驚。氣勢蓋天地望著那人。

    他們倆靜靜地對峙,好像在打量對方,暗中揣測對方的實力。

    冷顏!冷雪鵲眉頭一擰。實在想不到冷顏還會出現在京城。她以為他遠離了京城,還真沒想到他竟然膽大包天不光來到太子府門前,還敢出手偷襲月軒璞。

    冷顏的武功與月軒璞懸殊太大,根本不是月軒璞的對手。可那暗器卻分明內勁渾厚。

    難道說冷顏在短短的兩日裡得到什麼高人相助?

    冷雪鵲心中疑惑重多。敏銳的目光卻一下子就瞟見冷顏臂間繫著縷白紗。

    那白紗綁在臂間十分顯眼,在黑夜裡更是突兀。

    哦!冷超被劍氣所傷,重傷不治死了!這就合理了,冷超定是臨死時把自個兒的內功盡數傳給了兒子。

    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先人,冷雪鵲不敢輕舉妄動,越發地屏氣凝神瞧著兩個袖袍鼓滿風的男人。

    「有種跟我來!」冷顏嘴角詭秘地勾起,返身就躍起。

    月軒璞冷冷一笑。提力追去,「殘敗餘黨。怕你不成!」

    兩人動作勢如閃電。在黑夜裡一劃而逝。

    冷雪鵲撅著小嘴,呆若木雞地站在屋簷上。

    輕功不行,哪追得上。

    她只一凝,就躍下了青瓦,閉上眼凝神施法追蹤起來。會兒後,發足向心中所想的大概方位追去。

    躲過巡夜的禁軍,她來到一棟殘破的大院前。

    這棟大院臨近東城門,與官宅區相隔甚遠。而從外觀來看佔地面積約為十來畝,四面周邊無人家,相隔百米之處又是正常的百姓門庭相對。

    大院大開的大門裡漆黑一團,陰風嗖嗖,風到大門自然迴旋,與外面自然清涼的世界形成兩個強烈的對比。

    她慢慢地逼近,目光警惕地環掃院中。

    黑茫茫的夜裡,院裡遙不見人,依稀可見荒草淒淒有人高,鬼影重重,大樹張牙舞爪地在風中亂舞,卻帶著縷縷好聞的花香,細聞之下,赫然發現是桂花香。

    此時是六月,再有四季桂開也沒有這麼濃郁。一句話,有詭異。

    走了幾步。就見萬樹簇擁中,隱隱約約又見殘敗的翹角屋房連綿聳立。而正對面顯然是大堂的屋門與幾扇沒關的雕花窗被風吹得來回擺動,發出揪心的吱嘎聲響。

    這地兒煞氣直衝雲霄,但有別於其他陰地。只有一種情況:這兒以前應是一個墳場。確切的說,應該先是戰場,後才是就地掩埋人的地方。而且埋的人應該多不勝數。之所以此刻屬京城,只能說經過歲月的變遷,曾經舉世矚目的大戰已經被世人所忘。

    冷顏把月軒璞引來這麼個鬼地方,定是想著他武功高強,也算出了他是至陽之軀,因而欲借陰煞之地精心佈局替父報仇。

    冷雪鵲臉色變了又變,在心裡叫苦不迭。修為不夠,武功又差,縱使前世身經百戰,面對如此強大的煞氣陰地也不免頭皮發麻。

    路過荒草時小小的一團瑩光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急忙拾了起來,憑著手感馬上斷定是月軒璞腰間懸墜的玉麒麟。(。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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