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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芙蓉帳暖度** 文 / 白髮小魔女

    「少夫人!」無葉從心底迸發出一聲嗚咽,全身軟綿,好似天崩地裂,他咚地一聲衝著冷雪鵲的背影跪去,傷心地哭泣起來。

    大男人悲痛的哭聲飄飄忽忽而來,縈繞在耳畔,每一聲都撕扯著冷雪鵲那顆本是碎了的心,卻不想再聽到,出苑的腳步愈加地快了。

    小白貓似告別一般戀戀不捨地環顧屋內,後跳躍著緊追冷雪鵲。

    冷顏無聲無息地從岔道閃出,只是一個哀落的眼神閃向東方,就疾步向冷雪鵲追去。

    綠影花紅,萬物嘩啦啦地倒退,這裡留著冷雪鵲這世許多的難忘。

    她突然想起許久未去看望過月花前,也不知那改了性的小人兒怎麼樣了?還有小菜園,是不是因她的沒去荒蕪了……婉春在得知她離開後會怎麼樣?那天真愛哭的女孩可是許久未見無葉了……

    太多的擔心襲來,她的無奈與憂愁撒了一地。

    迎面突然跑來慌裡慌張的二管家。他驚慌失措的表情讓人感到天要塌。

    他迎著冷雪鵲急切地揮手道:「少夫人!不好啦!少爺暈倒了!在那片楓樹林!」

    冷雪鵲心頭一驚,停下腳步。

    那可是殺神!他怎麼會暈倒?打死她都不相信。

    她苦苦一笑,嘴裡道:「他可能都出府門了。二叔休要說笑。」

    「二叔沒說笑……軒璞出了你苑。中途說想去看看那片楓樹林……」二管家連連擺手錶清白,末了,用衣袖擦拭著眼睛哭道:「聽甫頭說……少爺在城外的清寒寺外跪了一個月。其中只偶爾吃一點乾糧。這幾天,更是水米未進!」

    「清寒寺?」

    冷雪鵲疑惑的目光移到冷顏臉上,他此刻臉上浮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顯得高深莫測。

    她敏銳地觀得冷顏定知道什麼。瞇著一雙大眼,問:「他上清寒寺幹什麼?」

    冷顏難掩臉上的得意之色,「我不過是在一個月前向他透露了清寒寺有治你手臂的靈骨。」

    冷雪鵲腳步一蹌,頓感天旋地轉。

    一個月了,原來月軒璞沒回府,是去了清寒寺。他在為她去求靈骨了。

    冷顏往前走了兩步,折轉身向冷雪鵲又道:「靈骨是清寒寺代代相傳的寶貝。想不到少爺還是從玄默那和尚的手中借了來。」

    千頭萬緒。芳心頓時亂了。而冷顏於此事從沒透露一點口風。因此冷雪鵲也剎時感覺受到了愚弄,無主之下,她挾著一股風向冷顏逼去。「你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

    冷顏臉色大變,連連朝後退去,分辯道:「我不過是為了幫你!」

    「那我不管。如今你去見他吧!」冷雪鵲斂了殺氣,頭不改地向府門方向走去。

    冷顏不甘。衝著冷雪鵲大喊,「少夫人!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幾十年光蔭。你能騙得自己一時,能騙得了一輩子嗎?你若真放下了他,那手臂的傷因何還會加重?」

    冷雪鵲淒涼的目光掠過那一株株綻放正艷的月季花,再一次感到心痛如絞。

    她摀住心口。在小白貓歡快的喵喵叫聲中堅強地支撐著向那片留下美好記憶的楓樹林走去。

    飄飛的裙裾下,那雙小足越來越走得急促。

    其實,她仍是茫然。

    綠悠悠的楓樹林中。清風徐徐。甫青正雙掌頂在月軒璞的後背心。

    月軒璞身子在風中晃動不已,而甫青亦是滿頭大汗。

    冷雪鵲當即吩咐。「無葉!趕緊去給少爺端些吃的來。」

    甫青聞冷雪鵲到來,小心翼翼地放月軒璞放睡在草地上,含淚講述這一個月經過的同時,淚如雨下。

    冷雪鵲蹲下,月軒璞那張削瘦的臉寵映入她的眼中。

    他臉無一絲血色,煞白!雙眼緊閉,長而濃密的睫毛讓他的臉有了點異樣的顏色。

    她閉眼,右掌輕挽,內力貫穿於掌,落到他的心房處。

    他的心跳動微弱,軟綿綿的躺地姿勢哪有一點昔日的殺神風範,哪是那個令人威風喪膽的馳騁沙場的熱血男兒。她在不知覺中潸然淚下。

    白皙纖長的素手按在他心房處半晌,他臉漸而有了一抹微紅。

    二管家與甫青,還有冷顏不知何時退了去。偌大的林中只留下了她與他,還有小白貓。

    她撤了手,眉間楚雲繚繞,卻漸漸心緒不定。

    等待他恢復的這期間對於她來說若一生那麼漫長。幾次起身又遲滯地蹲下。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心口也如常起伏起來。她默默地起身,卻不料,右手亦是被他緊緊抓住。

    「夫妻同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你沒飛。風雨過後你倒要飛了!」

    「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風雨過時。」她掙脫出他的禁錮,帶著一抹蒼涼起身。

    他艱難地坐起,憂鬱的目光追隨著她,令人心碎。

    「那晚的人是你嗎?」

    她驀然回轉身,難掩眸中沸騰的怒火,「你畫的人是誰?」

    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偏偏倒倒向她走去,眉心緊鎖,「如我說……那畫中人是你,你信嗎?」

    她仰天嘲笑,覺得他這話無疑是呵哄她。

    秦蘭玉與她長相酷似,大側面的畫可說隨他怎麼說。

    他的手試著摟向她纖細的腰間,蒼白的唇慢慢落向她敏感而香潤的頸側,「如果說我們都做夢了。何不再來一次。」

    在他誘使人犯罪的動聽聲線中她彷彿嗅到了五月花絮的清香,想起新婚次日亂跑到處找他的一幕。

    池水,留下她天真的眼神,樹影花間,截下她任意跑動的身影……

    既然從夢開始,那就在夢中結束吧!她衝動地驀然改變主意了。

    愜意瞇眼。粉唇翕動,衣袂如片白雲拂過身前時,光束奇妙變幻,奼紫嫣紅。

    轉瞬間,她與他亦是身在鵲歸苑的臥房羅帳中。

    溫馨的粉紅色光暈裡,她坐著床榻緣,而他則躺在床榻上。

    熟悉的環境。還有他迷濛的雙眸。又讓她想起與他在這裡忘情**的一幕。

    那夜,巫山**的初始,是中了迷幻術的他。著焦地拉了她壓在他大幅度起伏的胸膛。

    那美好的感覺深烙大腦,從未忘記。卻越是印得深,傷就越重。

    心緒的波動,令她那雙亮晶晶的雙眼泛著駭人的情潮。

    右手暗中撫過又開始變得沒有知覺的左臂。一塊絲帕從她指尖悠悠飄下。蒙住了他的雙眼。

    隔著潔白無暇的透明絲帕。那麼近距離的望他。不得不說,美妙極了。她突然覺得身體裡有團火在迅速燃燒。

    她閉上雙眼。輕輕在他微微張開的唇烙下一個吻。

    他呼吸變得急促,突然拉她倒下,覆上他堅硬的胸膛。

    這動作太熟了。卻又令她思緒雜亂,情不自禁地回想下面的情節。

    絲帕被他慢慢扯下。飄落到床榻台階上。

    他溫柔地摩挲著她柔骨若無骨的小手,眼裡有幾分難得的依戀,「當一年春華成秋碧。你的心還在嗎?」

    儘管這話重複了。她仍是沒有任何抵禦力。

    心如煙花砰地一聲在空中爆開,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機械。好似真的只想配合他在做戲。

    「我願與你攜手天涯看流光飛逝!」

    「我……一度以為……我傷了你。要失去你。你不會拋下我。是嗎?」

    鋪天蓋地的都是他自身男性的凜冽氣息,這氣息其中包含了他與生俱來的強大和毅力,讓人甘願依靠與沉淪。

    他翻身覆上她。一縷碎發從她額前滑落,如絲簾一般遮住她迸發出迷濛光芒的視線。

    他輕輕在她臉頰烙下一吻,轉而吮噬她軟潤敏感的頸側。

    「你不用上朝嗎?」

    「聖上放了我的假。」……

    兩個時辰後,當無葉帶著兩個下人來到楓樹林外圍時,甫青與二管家還有冷顏攔下了他們。

    甫青偷偷地笑,不忘拉過無葉小聲地道:「別去了。少爺雖說兩日沒吃鈑了。但想來還是能支撐。」

    「他們夫妻聚少離多。該是和和美美的時候了。」冷顏仰頭望向天空,好似那裡有什麼美好的東西吸引著他。

    二管家可沒那麼好的興致,他激動得雙手互搓著,嘴裡連道要把這天大的喜訊告訴月皓南與李飛絮。

    無葉愣了會兒,張開嘴憨厚地笑了。

    幾個開始席地而坐,天南地北地聊起來。

    天漸漸地黑了,卻不見冷雪鵲與月軒璞走出來。

    他們終按捺不住,躡手躡腳地向林中走去。

    那塊潔白如玉的大石頭旁,哪有什麼人?不過是小白貓在那團團兒捉著一隻小蝴蝶玩耍。

    無葉一愣,情急之下竟忘了小白貓不是人,他衝著小白貓問:「小雪!怎麼只有你?少爺與少夫人呢?」

    小白貓輕輕地喵了聲,又頑皮地撲向那隻小蝴蝶,卻是抓著又放了。無視於眾人。

    「這可怎麼是好?」

    要說最沉不住氣的就數二管家。他當即急得團團轉。

    「少夫人定是與少爺從其它方位回了鵲歸苑。我們去看看。」冷顏還算冷靜,瞬息就得出結論。

    小白貓驀地發出一聲大叫,奮力縱身躍起,背毛如針倒堅。橫擋在他們面前,衝著他們威脅似地虎嘯低吼著。

    「這……這貓怎麼啦?」二管家伸長了脖子,驚愕地盯著小白貓。

    小白貓早不怕他,而背上的傷口早就癒合,一身毛髮光滑得發亮。因長大了,就猶如一隻小老虎一般。此刻,虎威盡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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