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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豈狂人的自爆 文 / 影閃影靚

    「昆字上下讀,咬字分開念,蕭沫,豈狂人這貨是抱著與我們同歸於盡的打算啊。」一邊向著高空飛去,朱暇向蕭沫吐道。

    先前經過蕭沫撮鹽入火似的一挑釁,此刻的豈狂人已顯得怒不可遏、怒火中燒,而在見到朱暇兩人發覺自己的接下來的打算並向高空飛去後,豈狂人卻是陰嘖嘖的笑了兩聲,然後臉龐驟然變得猙獰起來。在他的丹田中,那顆牛眼大小的實質靈元珠此時在急劇的旋轉著,而所有能量也隨著靈元珠的旋轉而變得澎湃狂暴起來。

    空中,蕭沫臉色困惑不解,「昆字上下讀?咬字分開念,朱暇,你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蕭沫在意的只是朱暇前一句顯得虛無縹緲、毫無頭緒的話,而朱暇的後半句話蕭沫則是全然沒有在意。殊不知,這只是朱暇的口頭禪罷了。

    額頭上頓然間冒出幾道黑線,朱暇撇了撇嘴,「你沒事試著唸唸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不過現在我們該注意的是逃命,一個斗羅級的羅修者自爆,威力可不比我先前的超級火龍彈弱啊。」

    「說的也是,不過,那傢伙也太…太…」蕭沫話還未說完便嚥下了肚中,因為此刻飛到幾百米高空的他突然感到了下方傳來強悍的能量波動。

    「你們都去死吧!」愴地呼天的悲呼一聲,緊接著,豈狂人渾身射出道道萬丈白光,狂暴的能量呼呼作響,周圍的廢墟地面也在狂暴的能量中皆化為灰塵消散在天地間。

    「轟隆!」一道如炸雷般的巨響透徹天際,在爆響中,朱暇和蕭沫兩人只感覺耳朵如失聰了一樣發懵,而緊隨著狂暴的能量便風掣雷行的襲向兩人,將兩人覆蓋,快不及防。

    「不好!快往上飛!」兩人不知是誰岌岌可危高呼了一聲,進而奮力筆直向上而飛。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任憑達到魂羅級的兩人怎樣全力飛行,但面對一個斗羅級強者同歸於盡的自爆攻勢也是躲閃不及,不過也幸好兩人已經飛了一段距離,至少遠離了能量的中心地帶,要不然在這強悍狂暴的能量中兩人必然是會被絞的粉身碎骨。

    天景宗之頂,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球順勢增長,發出萬丈光芒,直到蔓延到方圓一公里才顯歇止的跡象,如一顆白色的太陽被放在了山巔。

    頃刻間,天景宗所在的天景山脈主峰頂端被夷為平地,狼煙四起,連大地都隱隱的顫動了起來。

    ……

    遠方,狂龍一群人氣勢昂昂的順著天景山脈的尾端向頭端主峰飛去,此刻他們已經飛到了差不多一半的距離,約莫在天景山脈中端的山地森林處。因為獅皇鳥龍強大氣息以及狂人一行百人身上神秘的氣息,所以這一路他們並沒有遇到任何麻煩,不論是強盜山賊,還是飛行類的蛟獸,只要是見到天空中這一壯觀的群龍飛舞的情形,都會嚇得倉皇躲避。

    一行人為首的狂龍端坐在飛在最前面的獅皇鳥龍背上,望著遠處那團白色的光點,神色納悶,「那裡應該就是這條山脈的主峰了,不過是誰釋放了這麼大的能量?貌似有點像自爆,難道是暇少爺在與人戰鬥?不行,我們得快點,要是暇少爺遭遇到什麼不測就麻煩了,定會被宮主處死。」口中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旋即狂龍剛毅的臉上的神色一正,轉過頭去粗獷的嗓門響起:「都快點!前方發生了大規模的能量暴動,暇少爺也在那裡。」

    說著,狂龍率先加快速度催動身下的獅皇鳥龍飛行。

    ……

    豈狂人強勢的自爆,足足持續了一分鐘才停止,然而,這一分鐘的爆炸卻是令整座巨山少了近乎四分之一體積,原先尖銳的山頂,此刻已然被炸平。而朱暇和蕭沫兩人,也完全被這股能量所覆蓋,生死未卜。

    山體經過先前一震劇烈的晃動之後此刻已平靜下來,半山腰處,霓舞俏麗滿是急色的站定在一塊平石上望著山頂方向。先前豈狂人自爆所傳出的能量波動,震撼了這次來天景宗的所有人,此刻都是呆立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甚至,在先前的爆炸中,不少巨大的碎石順著山體滾落下來也將他們砸死不少人。

    「好強大的能量波動,這不是蕭沫的也不少朱暇的氣息,難道他們……」林羽話說到最後卻是急忙的嚥下了肚中。

    「不!不會的!朱暇他不會有事的!」霓舞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淚眼朦朧的吼道,遂不顧一切的向著山頂跑去。

    ……

    周圍,全是龐大的山體碎石,最少的體積也有兩棟房屋般大小,而此刻,這片崎嶇的碎石中全然感應不到一點生命氣息,豈狂人在先前的自爆中已經死無全屍,可謂是死的不能再死。

    「嘩嘩…!」某處,碎石堆中,蕭沫與朱暇兩人渾身浴血的爬了出來。

    兩人此刻的模樣都顯得狼狽至極,披頭散髮、衣服破爛不堪,全身隨處可見的傷口正在如泉眼一樣的流淌著鮮血。

    「咳咳。」朱暇咳出一口烏黑的逆血,剛一站起來又無力的半蹲在地,孱弱不堪。

    「呵…呵,朱暇,你這傢伙先前果然說的沒錯,我們…不會死的。」朱暇旁邊,右臂骨骼碎裂的蕭沫托著手臂在地上挪動了幾下突然輕聲說道。此刻兩人都顯得疲憊不堪,連睜一下眼睛都是如此的費力。

    在豈狂人自爆能量襲上他們的那一瞬間,兩人幾乎是不遺餘力的釋放出了全身能量以防禦,但,結果還是兩人被炸的此般狼狽。

    雖如此,但朱暇疲憊的臉上依舊是那股恆久不變的傲意,望了望恢復蔚藍的天空,吐道:「老子也是頭一次見識到自爆,果然夠強,既然把老子從幾百米的高空炸到了地下。不過,他依舊沒能如願以償,和我們同歸於盡!」一句話,傲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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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哈哈,你傢伙就別在這裡怨天尤人了,老子們雖然被炸得這麼狼狽,但是卻沒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不過,我蕭沫還是第一次變得這麼狼狽。」說到最後,蕭沫臉色變得幾分苦澀。

    「我何嘗不是第一次?」朱暇翻了一個白眼應道,隨後又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危險啊,豈虎那老小子還沒出來。況且,先前你沒聽那個豈萌兒說麼?天景宗還有很多厲害的長老。」

    「我日!」蕭沫神色一驚,大爆了一句不的粗口。

    「你要日豈虎?」朱暇臉色疑惑的問道。

    「去死!誰要日他?」出言反駁了一聲,旋即蕭沫正色危言的說道:「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這樣,那麼我們就麻煩了,甚至是被殺也不稀奇。」

    「聽天由命咯,反正現在我倆也走步動了,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就在這裡乖乖等死等死吧。」無奈的應了一句,旋即朱暇索然的躺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哈哈,說的不錯,到時候大不了老子也來個自爆,炸死那群狗日的!」說著,蕭沫也全然不在意身上的致命重傷,躺在了朱暇旁邊。

    稍後,還沒完全斷氣的蕭沫突然又說道:「朱暇,說句心裡話,你還是我蕭沫第一個認可的朋友,既然在這種時候還能這般悠然而談,果然和我的性格很像啊。」

    「去你媽的,什麼叫和你像?明明是你像我好不?傻孩子盡愛說屁話。」努力的將眼睛睜開一半,朱暇對著蕭沫豎起了中指罵道。

    一瞬間,蕭沫就意識到了什麼,早在先前,他就見識到了朱暇那無人能及的罵人能力,所以有自知自明的蕭沫很明智的選擇了不和朱暇對罵,而是轉移話題說道:「如果老子身上有丹藥就好了,吃兩顆或許還能恢復一點,恢復一點後或許還有能力喝點酒。」

    洒然一笑,「丹藥那種東西我不是怎麼稀罕,不過,我們現在就不能喝酒麼?重傷又如何?老子依舊敢大灌。」說著,朱暇努力的御動那點微乎其微的靈氣從朱戒內拿出了兩壇杜康酒。

    「哈哈,夠爽快!就算老子喝進肚的酒從身上的傷口溢出來了老子也要捨命陪君子!來!喝!」

    「喝你妹?老子這兩罈酒是用來自己喝的。」朱暇一撇腦袋,說道。

    「靠!今天你不給老子喝就不行!」

    ……

    在天景山之頂的背面,乃是萬丈懸崖,在萬丈懸崖之間,有一塊凸出的石地,石地上,有一座用漆黑如墨的岩石砌成的大殿。

    此刻,豈虎正盤膝坐在一間密室的中央,在他的體表,可見一層濛濛的白光,而在他周圍,則是流轉著一束束如絲帶般的黑色能量,與他體表的白光形成了極致的對比。

    「嘶嘶嘶嘶……!!!」突然,流轉在豈虎身體周圍的黑色能量如蛇一般的扭動了起來,並發出了如蛇吐信似的「嘶嘶」聲,頗為詭秘。

    正在此時,這間狹小的密室中憑空冒出了十團黑色的氣息。

    轉眼間,十團憑空冒出的黑色氣息凝聚成了十道渾身黑色斗篷的黑衣人。

    「老宗主,豈狂人自爆了,天景宗沒了。」其中一個人一出現便開口了,聲音沒有任何情緒,顯得沉厚。

    緩緩睜開雙眼,豈虎臉上有的只是寒冷的平靜,「我知道了,你們在外面等我,我的黑魔天煞決馬上就要修煉成功了。」說到最後,豈虎臉上微微泛起了激動的神色。

    「是!」十人整齊應道,在這間密室中如順響之雷,然後身體又化為了十團黑色的氣息消失不見。

    十人離去之後,豈虎臉色寒冷的望著前方,自言自語喃道:「朱暇,沒想到你既然能將天景宗鬧成這個樣子,不過也只有這樣,你才配有讓我親自出手的資格,到時候,你身上的血定會被我取干。」狠狠的喃道,旋即豈虎雙眼一閉,周圍的黑色能量又做著如蛇身扭動般的律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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