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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過界河 文 / 影閃影靚

    一大早,這家客棧就充滿了朝氣。朱暇兩人被老闆娘追的樓上樓下的跑,大罵聲不斷,不過後來她在看到朱暇和蕭沫脖子上掛著的那一串晶核風鈴後卻是軟了下來,進而好說歹說的要朱暇交兩枚價值不菲的晶核風鈴,不然她就將朱暇偷看的事給霓舞說。

    偷看?我去你丫的!朱暇可謂是叫苦不迭,無奈之下只有給她兩枚晶核了。

    不過還好,這件朱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事並沒有讓霓舞知道,不然又會少不了一番口舌來解釋。

    「年少不知精華貴,老來望妞空流淚啊!老闆,你以後可要節制房事了。」拍了拍正被老闆娘揪著耳朵的老闆肩膀,朱暇輕聲對著滿臉苦色的客棧老闆打趣道。

    「當年逆風尿三丈,如今順風濕一鞋,老闆啊,朱暇的話你可要記住了。」塞了一枚晶核道老闆手中,蕭沫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進而與朱暇一起走開了。

    老闆一副傻愣愣的模樣愣在那皆為朱暇和蕭沫兩人的高論而感歎,「這兩小子有才啊!」

    找了個地方洗了個澡,然後兩人換上了一套乾淨的白衣,進而便帶著霓舞幾人向界河而去。

    所謂界河,其實就是一條河罷了,在河的對面,就是中域,那個強者如雲的東域。

    順著四季村邊的那條小河一直向下飛,差不多飛了半個時辰,幾人便來到了界河邊。

    「這是一條河麼?至少連一塊房屋大小的巨石也能沖走吧!?」一來到空氣潮濕的界河邊,朱暇的第一句話就冒出了。

    眼前,滾滾黃浪一波接一波的扑打向下而奔流,滔滔不絕,並響起震耳欲聾的轟聲,光是氣勢就駭人至極。長不見其端,寬不瞧其邊。

    「呵呵,我第一次來界河時也是和你一樣的表情啊,媽的,我開始也以為這只是一條普通的小河罷了,最多也只是很長很寬而已,然而我到了這裡後卻是發現,這根本就是洪水暴發啊!」望著瞪大眼睛望著前方滾滾黃浪並一望無際的界河的朱暇,蕭沫出言打趣道。

    正了正色,隨即朱暇恢復情態,對著蕭沫疑問道:「這條河有多長?有多寬?剛才我釋放靈識看了一遍,既然連靈識放完了都探不著邊際。」口中說著,而朱暇心中則是在暗歎這界河波浪翻滾咆哮的氣勢可以和前世的黃河媲美了,甚至還有過之。

    攤了攤手,蕭沫反問道:「我怎麼知道?況且我也沒接觸過界河,我只是以前在河邊上了一會兒而已。」

    正在蕭沫說話之際,突然!面前幾十米處波浪咆哮的界河中突然湧起一股巨大的洪流襲向朱暇幾人。

    見此情形,朱暇蕭沫幾人當即凌空向上飛去,同時朱暇也一把攬住霓舞的腰帶著她上飛。

    「靠!這是什麼!?」飛到半空中,躲過洪流襲擊的朱暇抹了一把汗自道。

    水流湍急的界河中,先前那道激射而出的洪流見朱暇等人躲過後又陷入平靜,在黃浪中隱隱可見一個光滑的背脊游過,而顯然,先前突然襲擊朱暇等人的是某種蛟獸,而岸邊,那一片草地皆被先前的洪流轟平。

    「可能是河裡的蛟獸吧,媽的,差點就成食物了。」蕭沫也是暗自抹了一把汗,隨後說道。

    「媽的,看來只有飛過去了。」朱暇望著下方翻滾的界河,喃喃地道,繼而又帶著霓舞落到了潮濕的地面上。

    「小舞,你和妖兒還有媚兒回去吧。」在霓舞額頭上輕輕一吻,朱暇溫柔說道。

    霓舞神色寥落,目含依依不捨的撫摸著朱暇的臉龐,莞爾道:「嗯,我會等你。」簡單的五個字,霓舞是鼓足了多大勁才得以出口,其實她現在很想撲入朱暇懷中叫他不要離去。

    「咳咳,那個,妖兒魅兒,幫我好好照顧小舞,回戰峽國,等我回來。」乾咳兩聲,朱暇又對一邊的妖媚雙煞說道。

    「嗯,主人。」妖媚雙煞心中也是強烈的不捨。在成為朱暇扈從的這段時間,她們也是體會頗深,並且心中對朱暇這個主人的感覺也潛移默化的轉變了。

    說完,朱眉目含情的將霓舞擁入懷中,進而對上了她的雙唇。

    這一吻,就是十幾分鐘,一旁的蕭沫和妖媚雙煞見此情形也退到了一邊去,他們並不想打擾朱暇與霓舞兩人這最後一點美好時光。

    「這一別,再次相見不知是什麼時候,小舞,保重。」輕輕推開霓舞軟在自己懷中的嬌軀,朱暇一臉決絕的轉身而去。

    那道孤傲的背影,並沒有回頭!

    「咻!」下一刻,朱暇斜飛向了界河上空,隨後蕭沫也緊跟其上。

    「朱暇!我一定會等你回來!」雙手半握放在嘴前,霓舞對著朱暇飛去的方向放聲高呼,不覺間,她眼中擠出一抹晶瑩。

    ……

    朱暇兩人一直向前飛了差不多三分鐘,到此時,回頭已然見不到岸,只能瞧見白濛濛的霧氣一片。

    「蕭沫,我們飛多久了?」突然,靜靜而飛的朱暇對著一旁的蕭沫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這界河很寬的,況且我倆現在還未遇到界障呢,就慢慢飛吧。」望著前方一望無際波浪咆哮翻滾的河面,朱暇撇嘴說道。

    「說的也是。」淡淡應了一句,隨後朱暇放慢了飛行速度。

    兩人就保持著這種速度,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此刻兩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飛了多遠,身在河霧之中,前後不見。

    「小心了,

    放慢速度,不然直接撞上界障就麻煩了。」淡淡說了一句,隨後蕭沫也收起了玩味的態度,變的全神貫注起來。

    兩人再次降低了速度在濃濃的河霧中靜靜飛行,突然,兩人視線被前方那道隱隱的金光所吸引。

    「蕭沫,那就是界障?」朱暇一發現前方那道金色的光幕便向蕭沫問道。

    「我雖然沒見過,不過這鐵定無疑是所謂的界障了。」嚴肅的應了一句,進而蕭沫原處虛空停了下來。

    此刻兩人相隔前方那道光幕約在兩三百米距離左右。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中望著那道直衝蒼穹並不見其端的光幕,朱暇心中就不禁歎然,媽的,這果然是一奇葩啊!

    金色光幕並不像是實質般的存在,而更像是一道金色的虹光,一頭深入界河內、一頭直衝蒼穹,而兩邊則是無盡的延伸而去,不見其寬。

    河中波浪翻滾如洪水猛獸一般的咆哮,並是淡淡的霧氣瀰漫,而淡淡霧氣多了所以霧氣便顯得濃郁無比,此刻,兩人感覺自己不是在河面上懸浮,而是在萬丈虛空之上一般。

    「準備了,馬上過去。」朱暇突然開口了,進而凝神又向前飛去。

    「喂!等等我。」蕭沫也緊跟其上。

    在面對被人們吹的神乎其神的界障時,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半點懼意。

    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的,朱暇直接飛進了那道金色光幕中,然而一飛進光幕中後,朱暇只感覺和先前的情形無異,根本就見不著什麼金色的光幕,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然而,就是在下一刻,朱暇便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並很快就得出了結論,這界障真正很危險!

    「蕭沫,小心了!這界障裡面時不時都會出現空間裂縫,不小心沾上就麻煩了。」朱暇避過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道細小如線的空間裂縫,隨後對著在自己後面的蕭沫沉呼道。

    空間裂縫,顧名思義,就是不穩定的空間錯亂時所產生的裂縫,其縫形狀無一時是定,只要是實質存在的物體某部分接觸到了空間裂縫,那其接觸空間裂縫的那部分便會被帶入異空間,永遠的分離。

    在朱暇兩人身體周圍,隨處可見如黑色麻點般的空間裂縫一閃而過,下一刻又是出現在另一個地方,詭異至極!

    「怪不得未達到魂羅級不能輕易來界障,原來傳言不假啊。」心中說著,旋即朱暇釋放出靈識將其瀰漫在身體周圍,以防隨時都會不定出現的空間裂縫。

    「朱暇!你個混蛋~!我一輩子也會纏著你~!」就在此時,突然!在朱暇兩人的後方傳來了一道甜美的女聲。

    聞言,朱暇瞬間就知道了來人是誰,進而轉過頭去,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那道可愛的人影。

    此人,正是那次跟隨朱暇回到戰峽國然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的李飴,沒想到,她一直都悄悄的跟著朱暇。

    「李飴!你個愚不可及的蠢女人,你跑來幹什麼!?」下一刻,朱暇破口大罵道,一旁的蕭沫不禁連連蹙眉。

    李飴此刻腳上那雙可愛的小蠻靴粉光繚繞,似乎是在承托著她飛行,聽朱暇這麼罵自己,李飴也是怒不可遏的反駁道:「我說了,只要我父王一天不活過來,我就一輩子纏著你!即便是裡你要逃出東域亦如此!」

    朱暇此刻是恨不得衝上去甩李飴幾個耳光,這種時刻,既然還想著報仇,丫的,還讓不讓人清靜?當即,朱暇一臉寒意的轉身慢慢飛向了李飴,但在下一刻,他卻是一驚,因為他發現李飴的後面一條如髮絲般的空間裂縫正漸漸向著她蔓延而去,若是被這條細小的空間裂縫擦過,李飴鐵定身體會被分家。

    「不好!」心中驚呼著,當下!朱暇渾身氣息一震,加快了飛行速度,然後一把將李飴拉進了自己懷中,恰到奇妙的避過了那一道空間裂縫。

    「好險,這女人命大。」心中後怕的暗道一句,隨後朱暇又是臉色一狠,強忍著抽李飴耳光的衝動鬆開了她。

    一從朱暇懷中拱出來,李飴便是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滾回去,老子只救你這一次。」朱暇輕口對著李飴說了一句,繼而轉身飛向了傻愣愣望著他的蕭沫。

    朱暇心中,甭提什麼滋味了。

    朱暇一飛近蕭沫,蕭沫便向他打趣問道:「朱暇,現在怎麼辦?還過不過去。」

    「當然過去!」朱暇故意加大了音量,似乎是要李飴聽到,隨後又繼續說道:「這個女人不用在意,我們走。」

    蕭沫神秘一笑,將頭湊近朱暇耳邊,說道:「嘿嘿,朱暇,你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胸大無腦的小女孩兒分明就是喜歡你嘛,說著報仇只是一個纏著你的借口罷了。」說完,蕭沫眼角餘光還瞟了瞟一邊虛空而立的李飴,猥瑣一笑。

    朱暇聽了蕭沫的話後仍然顯得安之若素,不動聲色的回道:「這我也知道,可是老子對她可沒那種感覺,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一個單純的女孩兒沒有一個親人了,倒是挺可憐的。」

    「那還不是被你害的。」蕭沫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呵,什麼叫被我害的?我只是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已。」輕笑一聲,旋即又轉頭對李飴說道:「李飴,你回去吧,這裡真的很危險,你若是想殺了我報仇,那就要努力修煉,這麼一味的纏著我是無效的。」

    李飴一聽朱暇這話,俏臉上的怒意頓時蕩然無存,而是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見李飴既然哭了,本就對她愧疚的朱暇心頓時就軟了下來,進而又飛近了李飴身邊,支支吾吾的問道

    :「你…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哇哇嗚嗚嗚……。!!!」朱暇這一說李飴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絲毫不顧忌形象,有一拳沒一拳的捶打著朱暇胸口。

    朱暇也深感愧疚,任由李飴捶打自己胸口,反正也不痛,而且,還很爽呢。

    「你個笨蛋,你個混蛋!你殺了我父王,我姐姐們也被你那個胖子兄弟付蘇寶給拐走了,嗚嗚嗚嗚嗚…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好害怕,好孤獨,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李飴哭鬧的越凶朱暇的胸口被捶打的也就越凶。

    「呃…呵呵,那個。」朱暇訕訕乾笑,欲言又止。

    一旁蕭沫滿臉黑線,一臉鄙夷的望著朱暇,不禁感歎:原來那個狂傲不羈的朱暇既然怕女人哭啊!

    「好了!別哭了!」再也忍不住的朱暇突然厲聲吼了一句,將李飴耳膜吼的一陣發懵。

    「聽好了,老子答應讓你跟著我,不過你丫的可不准再哭了,不然,哼,哥就把你賣到窯子去!」朱暇如大人恐嚇小孩兒似的對著李飴厲聲厲色的沉呼道,進而一把將他馥郁柔軟的嬌軀橫抱在懷中,轉身向著蕭沫飛去。

    被朱暇一抱,李飴心中突然泛起一種別樣的感覺,或許,這是一種安全感,她並沒有掙扎。

    「蕭沫,我們走!」

    「好!」

    說著,兩人便化如箭矢射出般向前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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