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8章 我想殺人(1) 文 / 九尾野貓
身下,左手邊第一位坐著一身紅衣的北空烈,而北空烈的身邊下側,作者的就是北越的小公主。
右手邊的第一位坐著的是帶著銀白面具的冥玄野,身後站著暗夜一個人。
皇后坐在冥玄宏的右手邊,一身正裝,臉上畫著精緻的妝,正襟危坐,其次便是凌貴妃和德妃,幾個女人當中凌貴妃的艷麗沒有人能夠比。
冥玄宏坐在上座,看著戴著銀白面具的冥玄野,滿臉的笑容,似在盤算些什麼。
冥玄野銀白面具,獨樹一幟,而一貫陪著他的那個人,到現在卻還是沒有瞧見人影。
冥玄野的心裡有一些著急,璃璃究竟是怎麼了,為何一會兒沒有見到她的人就不見了?難道是要去處理別的事情了?
那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去了呢,連個招呼都不給他打,這不像是璃璃的作風啊!
冥玄野正在思考、擔憂的時候。
高台之上,聲樂漸起,衣香雲鬢,舞姿翩翩,冥玄野坐在右邊的首位,面具下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劃過在場的諸位大人,瞥了眼高坐之上的冥玄宏,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口水,似在等待什麼。
絲竹之聲還在繼續,諸位大人有妻女做伴,聊的好不開心,跟北空烈和閆俊青敬酒的人,不時還會誇讚幾句坐在他身旁的公主。
過了半響,德妃手上端著酒杯,看著突然出現在冥玄野身後的莫離,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露出了惡毒而又得意的笑容。
除非那伊水璃自己跑出來,不然的話,偌大的皇宮,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那麼多的禁衛軍看著,她手腳又被綁著,還中了藥,她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通天的本事,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還能逃得出來,那倒真的是奇了怪了。
暗耀不聲不響地走過來看都沒看四週一眼,趴在冥玄野的耳中,不知說了些什麼,案桌上,握著酒杯的手越來越緊,半響,只聽到彭的一聲,細白的酒杯突然破裂,酒水灑了滿桌,銀白面具下那雙清澈的眸驟然變得狠厲起來。
「王爺。」
暗耀忙遞上白色的手絹,星光璀璨,冥玄野接過暗耀遞過的手絹,擦了擦手,掩在面具下那張臉,看不清表情。
冥玄野渾身上下散發著冰人的煞氣,真恨不得馬上就可以離開這樣冰寒漩渦。
他哼了一聲,將手上擦了水漬的白絹狠狠地扔在了案桌上,冥玄宏的眉頭皺起,一邊的皇后立刻說道:「都說江南才出美人,沒想到北方的女子也是能歌善舞,貌美如花啊。」
「心儀從小就被教授歌舞,她也不喜歡北邊,想到南邊來生活,等心儀嫁過來了之後,我們兩國就正式結交了。」
北空烈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那這些人也就沒有資格坐在這裡了,不過能坐在這裡的,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這公主本來就是一個禮物,一份合約。
「心儀獻醜了,權當給天朝皇帝陛下賀壽。」
心儀的聲音很好聽,不似尤冰清的千嬌百媚,也不似伊水璃的清脆,帶著草原人特有的豪爽,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
她臉上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眸,乾淨澄澈,大大的,像是會說話一般。
聲音一落,大殿上有片刻的寧靜。
北越的公主,能歌善舞,心儀笑了笑,從座上離開,繞過一圈,走到冥玄野跟前,轉過身,對著他笑了笑。
燈光明亮,場上的其他人自然也瞧見了,頓覺得奇怪,這北越的公主不是應該是皇帝的女人嗎?不會看上了翼王殿下了吧。
雖然他癡傻的留言,早在這群大臣之中不攻自破,不過那張臉早就被火給摧毀了,這心儀公主可是個美人,怎麼會看上七皇子呢?
暗耀看著心儀的背影,哼了一聲,抵著身子,湊在冥玄野跟前,說了四個字:「不知檢點。」
那聲音,並不很大,但是在安靜的殿內來說,也絕對不小,足夠正中的那些人還有坐在對邊前排那些人聽到。
冥玄宏的臉色有些難看,深邃的眸,帶著說不出的犀利朝著暗耀射了過去。
暗耀像是沒看到一般,直起身子,別過了頭,看著暗夜,呵呵的笑出了聲:「大哥,你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吧。」
其他的一些守舊的大臣聽了,心裡自然是贊同的,對著男人拋媚眼,這哪裡是正經的女孩子會做的。
暗耀以為暗夜會像以前一樣,不會回應他說的話,過了片刻,眾人的臉色也慢慢的緩了過來,莫離卻突然點了點頭,恩了一聲,很是誠實中肯的道:「沒有王妃好。」
暗耀忍不住,指著莫離,笑出了聲。
皇家的宴席那又怎麼樣?他們眼裡,只有王爺和王妃,沒有什麼皇上皇后,更不要說那什麼北越的攝政王和公主了。
「玄野,你是怎麼管教下人的。」
冥玄宏面上過不去,卻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鐵青著臉,對著冥玄野吼了一聲。
冥玄野端著酒杯,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聞,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抿了一小口:「是我的意思。」
他們說的話,就是他的意思,在他的眼裡,那個公主就是不知檢點的,就是比不上璃璃,這也是他的看法,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差點讓冥玄宏的眼睛燃起火苗來。
皇后正想發難,絲竹之聲響起,暗耀看著高台之上起舞的人影,叫出了聲:「開始了。」
心儀一身粉色,長長的裙擺舞動,雙腳墊底,她的身形嬌小,宛若騰飛一般,腰肢靈活,擺動如細浪一般,豐盈處波濤般洶湧,許是北越人的關係,她裸露在外腳踝並不若琉璃女子那般,雪白若膩,小麥一般的顏色,腰上的飄帶飛揚,隨著她的步子舞動,緊身的衣裳,勾勒出嬌小玲瓏的身材,胸前的兩隻禁止呼之欲出。
端坐在兩旁的不少大人,面露笑意,雙目染上了癡迷,差點失態的流出口水一般,堪稱尤物啊。
這樣的一支舞,自然是極盡誘惑的,尤其是她臉上還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訴衷情懷,明明不是尤冰清的狐媚眼,卻像是會勾魂一般,不是琉璃女子的委婉,那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這好比是隔著一層水霧看美女洗澡,有哪個男人是可以做到不動心的。
一曲舞畢,心儀緩緩的摘掉臉上的面紗,朝著冥玄宏的方向跪下:「心儀祝天順皇上壽與天齊。」
巴掌大的臉,下巴尖尖,不似這邊女子的柔美,那五官像是雕刻的一般,細長的眉,高挺的鼻樑,櫻桃小嘴,配上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就像是娃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在掌心。
許是因為跳了舞的緣故,小麥色的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越發的讓人心動。
論貌,比不上尤冰清,更比不上伊水璃,不過這風情,卻不是天順女子有的。
「好。」
「好。」
冥玄宏笑了笑,率先拍手叫好,其餘的那些人自然也跟著拍掌叫好,而有不少老臣心裡卻還是自有評價,這公主若是舞女,那才是真的好呢。
「見笑了。」
心儀福了福身子,笑著退下。
而自始至終,冥玄野看都沒有心儀一眼,他坐在那裡,彷彿周圍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
「肯定沒王妃跳得好看。」
暗耀托著下巴,頗為認真嚴肅的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玄野。」
冥玄宏轉過身,看著冥玄野:「心儀公主才貌雙全,做你的王妃怎麼樣?」
冥玄野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紅色寶石一般的眼眸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暗耀早就看冥玄宏不慣,剛想要開口,好好地發揮一下自己的口才,卻被莫離攔住。
莫離看了他一眼,對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在場的其他大人,登時瞪大了眼睛,視線在冥玄野,冥玄宏還有心儀公主三人身上徘徊。
方才位置坐定,他們就發現了異常,冥玄野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這若是換成了其他的人還說得過去,但是冥玄野和伊水璃鶼鰈情深,幾乎是形影不離,王妃更以貼身保護這王爺為己任,何以這樣的場合沒有出現?原來是為了這一出。
王妃?王爺不是納妃了嗎?
場上有些正直的老臣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覺得這皇帝太不厚道了,這傻王要沒有王妃,現在指不定是什麼樣呢,若是真休了恭王妃,娶了這不知檢點的公主,那可真的就是徹徹底底的負心漢了,即便是將來飛黃騰達了,也是讓人瞧不起的。
「聽說心儀公主還擅長騎射,這樣的女子不多見了,和王爺確實登對。」
德妃笑看著冥玄野,心下得意。
眾人自然聽出了這話中的深意,德妃這話,根本就是在嘲笑這突然受寵的皇子是靠女人的一般,不過這倒也是事實。
「皇上,我已經有王妃了。」
冥玄野一開口,冥玄宏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沒有了,甚至蒙上了一層寒霜。
「什麼心儀公主,不及我家王妃萬分之一,攝政王你說是不是啊。」
暗耀鼻孔朝天,哼了一聲。
北空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比起璃璃,恐怕天下的女人也不能跟她比,這一點倒是不得不承認。
閆俊青在上面坐著頓時覺得壓力很大。
早知道那位王妃是誰都在爭搶的,但是沒有料到竟然這麼受到歡迎啊。
「給我住口。」
冥玄宏從正中的位置站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有客人在場,指著暗耀,大喝出聲:「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腦袋。」
暗耀卻好像一點也不害怕,笑出了聲,悶悶的說了句:「我說的本來是實話嘛,良家婦女怎麼會跳那樣的艷舞,我家王妃掌上可以起舞,心儀公主她可以嗎?若論才貌,我家王妃堪稱天下第一,這不是皇上你說的嗎?」
暗耀天天跟在冥玄野身邊,那就是間接跟在伊水璃身後,這嘴上的功夫,自然是不弱的。
冥玄宏不想與他計較,指著冥玄野:「若是你的王妃沒了呢?」
那聲音,不似玩笑,說不出的認真。
冥玄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這已經是脅迫冥玄野了。
冥玄野手上端著茶杯,突然從案桌上站了起來,面具下的那雙眸散發出駭人的寒氣,像是冬日裡凜冽的寒風,夾帶了陣陣的肅殺之氣。
冥玄宏看著冥玄野,心裡忍不住打了一個突,他這是想殺自己呢。
杯中的酒水灑在手上,那肅殺之氣就像是陳年的老酒一般,越發的香醇,隨著夜風,向四周飄散開來:「她是我的命,她要是沒了,我就拉所有的人跟我們一起陪葬!」
那聲音,不大,卻像是翻滾的波濤一般,將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捲進了這股巨浪之中。
「就當是為了她,今後,心儀公主就是你的王妃。」
冥玄宏在心底歎了口氣,態度軟了下來,可那口氣,卻不是商量,而是命令,這宣佈的就是一個結果。
場上的其他人看著冥玄野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又看了看冥玄宏,突然好像明白了過來。
「王妃就只有一個,我的女人這輩子也就只有一個。」
場上一片寂靜,只有諸位大人呼吸的聲音,安靜的琉璃殿,突然發出彭的一聲的脆響,冥玄野手上的酒杯落在地上,被砸的七零八碎。
月光下,銀白的面具散發出森冷的寒意,可裸露在空氣中,那完美的唇,卻是向上勾起的,劃出詭異而又詭異而冰冷的弧度。
冥玄野指著場中杯子的碎片,滿眼的狠厲,聲音陡然變大:「妄想成為翼王妃的,下場當如是。」
皓月當空,月華瓊瓊,金碧輝煌的宮殿也染上了淡淡的銀光,盡顯清冷。
諸位大人哪裡還能安心在原來的額位置上坐著,紛紛站了起來,拉著妻女退到了一旁。
右排的首端,月光下的冥玄野,一身的冰寒,面具下的眉頭皺起,十分的不耐。
那個人,依舊還是冥玄野,臉上也還戴著銀白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張臉仍有可能是醜陋不堪的,可在場的那些個女眷,卻再沒有了以前的輕視。
北空烈瞇起了眼睛,竟然沒有動靜。
那個女人若是聽到這樣一番話,心裡定然會覺得開心吧,她對那個傻子的好,他真的全部都記住了。
如果此刻,他們身邊陪伴著的是那個驚才絕艷的女子,也許他們也會願意,一輩子只要這樣的一個女人,只是如果是自己,那個叫伊水璃的女人也會一心一意的對待自己嗎?
德妃見他們二人對峙,臉上的笑容越發打的得意,甚至有些猙獰。
皇后更是好不顧慮地露出了陰險得神色,走到冥玄宏跟前:「伊水璃是個好孩子,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王妃要是實在捨不得,就納為側妃好了,今後也是可以繼續寵愛寶貝著的,這樣不是兩全其美了嗎?」
冥玄野沒有說話,只用那雙寒冰一般的眼神在麗妃還有冥玄宏身上梭巡,那裡邊,沒有任何對一國之君的尊重,滿滿的都是嘲諷還有輕蔑,眼底的怒火像是翻湧的波濤,直接把人給淹沒了。
「就是因為你有太多女人,所以她才不願意跟你得。」
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卻是落在皇后和德妃身上,德妃動了動唇,呼吸一窒,頓時就沒了聲。
「還是皇后娘娘最大度,怪不得能和這麼多的女人分享皇上。」
暗耀上前兩步,站在冥玄野的身後,朝著皇后鄙夷的吐了吐舌頭。
皇后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描繪精緻的眉皺起,像是飛刀一般,恨不得在暗耀的笑臉上劃上幾道。
「我允許你插手我的事,但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冷濕的空氣像是凝結了一般,明明還是初秋,刮在臉上,就像是冰雹打在身上,生生的疼,底下靜悄悄的,只看到眾人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對峙的兩方,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一般。
左手邊一直靜默著的心儀公主與北空烈對視了一眼,如銅鈴一般的眼眸劃過精光,嘴角向上翹起,兩人的臉上忍不住帶上了笑容。
「從小到大,只有我不要的東西,就沒有我想要而要不了的東西,攝政王格格,心儀今生非他不嫁。」
心儀公主突然站了起來,手指著冥玄野的後腦勺,似是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冥玄宏臉上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被另一道似從遠處飄來,又似近在耳畔:「我允許了嗎?」
狂傲囂張,甚至讓人覺得猖狂,可你卻一點也不覺得討厭,甚至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這樣目中無人的。
冥玄野陰鬱的眸頓時染上了點點的笑意,轉過身,那人一身孑然,立於宮殿的門口處。
烏黑的髮絲在夜風中飛揚,像她的主人一般,張揚不羈,她似乎是受到了月光的眷顧,踩踏在銀色的月華之上,渾身上下,像是會發光一般。
映襯著那張絕世傾城的面龐,精緻的五官,異常鮮明,無論是分開看還是組合在一起鑲嵌在臉上,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肌膚在皎皎月華的襯托下更如凝滯的白玉一般,乾淨澄澈的眸,火光跳躍,滿是怒火,素白的衣裳上染上了一點點的紅,像極了盛開在雪地的梅花,煞是好看,刺激著人的眼球。
她髮絲凌亂,衣裳上也染上了贓物,卻絲毫不讓人覺得狼狽,明明是女子,可那滿身的氣度,卻比時間的任何男子都讓人折服。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來的?明明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還中了**香,在她昏迷之後,他還特意讓人給她用了藥,她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外邊戒備森嚴,她怎麼可能逃得出來?
冥玄宏轉過身,冷冷的瞪了德妃一眼,帶著嫌惡,像是在說,你這個廢物,皇后也回頭瞪了她一眼,一時間,德妃的臉色更是難看,直直的盯著伊水璃,像是要用眼神把她殺死一般。
一步步,輕似燕,像是會飛一般,盯著心儀公主,滿身的煞氣,通身的怒火,沒有半分的人氣,乾淨澄澈的眼眸,錚錚的殺氣傾瀉而出,倒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你想嫁給我家王爺?」
伊水璃壓抑著心裡的怒火,走到心儀公主身邊,冷冷的瞥了眼北空烈,又將視線落在心儀身上。
心儀的心一凜,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掌心上冒出了薄薄的冷汗,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才沒有讓自己因為畏懼而向後卻步。
「此生非他不嫁,若你不介意,我可以與你共侍一夫。」
「心儀公主如此大度,為了你家王爺,你也該學學才對。」
冥玄宏向前兩步,擺出皇帝的威嚴和架勢,淡淡的開了口。
「璃璃。」
冥玄野叫了一聲,臉上揚起了笑容,整個人如沐春風,就像是個純真的小孩一般,哪裡還有半分的煞氣,其變化之大,比之夏日的天氣更甚,而其他的女子見了,更是歆羨伊水璃能得冥玄野這般的疼愛。
一直護在冥玄宏跟前的幾個侍衛見伊水璃進來了,滿身的額煞氣,回過神以後,忙衝了過去,那些御林軍頓時將伊水璃團團圍在正中。
「冥玄野。」
伊水璃轉過來,看了距離自己身後只有幾米遠的冥玄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下一瞬,那笑容就像是疾風一般,陡然消失不見,就像是晴朗的天空一剎那間被重重的烏雲遮掩:「我想殺人。」
夜風吹來,樹上黃了一半的葉子陡然落下,帶著清冷而又駭人的煞氣。
「那就動手吧。」
一切,如此的理所當然,就連場上的其他大人也沒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可額頭上卻有冷汗不停的冒了出來。
殺人,他們怎麼說的比殺雞還要隨意。
冥玄野停下了腳步,從懷中突然抽出一柄軟劍,伊水璃笑著搖了搖頭,身子卻快一步做出了反應。
身子閃電般的向後退了兩步,伊水璃的手肘用力的撞在身後的禁衛軍的胳膊上,那人一痛,手上頓時一鬆,伊水璃一隻腳反腿對著他的膝蓋用力一踢,身子卻微微前傾,那人手上的刀頓時成了伊水璃手上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