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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在所不辭 文 / 瑤澀

    「趙國,汴國,晚國,臨國和慕國。」唐楚一一報出了年瑩喜給他的國家名字,說到此處,難免氣憤的握緊了雙拳,「都是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國家,若算人口和城池,甚至是連宣國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有甜頭的事情,誰又不想插一腳?只不過是牆倒眾人推罷了,又有何奇怪?」宣逸寧輕輕甩動了幾下闊袖,起身走到了窗邊,在靜默了半晌之際,終是問出了心裡的那個問題,「她,可是還好麼?」

    唐楚看著宣逸寧的背影,很想拉著他的衣領,怒氣衝冠的吼叫,『怎麼,你終於是想起她了麼?』可是一想到自己臨走時,年瑩喜的交代,他便只能握緊自己的雙拳,假裝若無其事的違心而道,「還不是那樣,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會自己吃虧,況且就算是吃了虧,她也總是會想辦法討回來的。」

    宣逸寧豁然轉身,凝視著唐楚的眼,「你在騙朕。」

    唐楚心裡一驚,面上卻依舊狡辯,「我為何要騙你?」

    「如今這些小國都奔著白國而去,這些君主雖然勢均力薄,但還不至於相信安陽侯的空口答應,如今宣國還沒有被攻陷,他們又怎麼會全心全意的幫著安陽侯?除非安陽侯拿喜兒作為誘餌,不然誰又能這般為了一個只懂得殺戮的屠夫賣命?」

    面對宣逸寧的步步逼問,唐楚在呆滯了半晌之後,終於是撇開了自己的目光,看著桌腳的一處嗤笑了出來,「和你們兩口子辦事真是折磨人,一個比一個的精明,真可算得上是棋逢對手了。」歎了口氣也鬆了口氣,唐楚再次直視上宣逸寧的眸子,這一次,他坦言相對,「安陽侯確實是用年瑩喜當成了交易的籌碼,並放話,誰能在三日後的戰場上摘得你的頭顱,那麼誰便可以抱著年瑩喜安枕無憂。」

    反正他並沒有透露出年瑩喜受傷的事實,對於年瑩喜那邊,他也不算是言而無信。

    「朕的頭顱麼?呵呵……」宣逸寧失聲淺笑,深陷的酒窩無比落寞,若是只要他死便可以解決一切,那麼他甘願親自送上頭顱換得年瑩喜的安逸,換得天下百姓的安康。

    「宣逸寧,你不會是想著要摘了自己的腦袋吧?」唐楚見他這般的氣色,擔憂的拉住了他的手臂,「何必這麼悲觀?最起碼她還沒有放棄。」

    「就是因為她還沒有放棄,所以朕才會這般的進退兩難。」宣逸寧負手看向窗外,深夜逐漸降下來的氣候在他的唇邊凝結上了一團白色的哈氣,「你可知道她想要如何?」

    唐楚無聲的點了點頭,隨即也是朝著窗外看了去,「她的意思是先可小國動手。」

    「嗯?」宣逸寧微微側目,示意唐楚把話說明。

    唐楚上前一步,俯在了宣逸寧的耳邊,心裡一萬個不屑,卻還是將年瑩喜的原話告訴給了宣逸寧。

    聽完了唐楚的一番話,宣逸寧微微歪頭,「雖然手段卑劣了一些,不過卻是現在最為可行的辦法。」

    「你竟然會同意?」唐楚驚訝,在他認識的宣逸寧,從來是不屑用這種下等手段的人。

    想著曾經那個總是帶著狡黠笑容的她和他說過的話,宣逸寧揚唇重複了起來,「面對生死臨頭,只要能贏,便是好計。」

    「可饒是如此,就算是現在派兵前去,你確定可以在三日之後的開站之前趕回來麼?」唐楚說著,直接伸手點在了那攤開在桌子上的地圖上,「雖然現在我們處在那些國家的中央,但就距離最短的汴國來說,就算是快馬加鞭,去回也要兩日。」

    「若朕說,走水路呢?」宣逸寧修長且瑩潤的指尖在地圖上最為近的各處分別點了一下。

    「水路?」唐楚更為驚訝,「宣國四面環山,就算是再為精煉的士兵,也從來沒有打過水面上的戰鬥,如今突然讓他們走水路前去,你哪裡來的這躊定的把握?」

    宣逸寧微微一笑,看著那張地圖上面,曾經某人用毛筆勾畫的圈圈,氣定若閒,「年瑩喜,永遠是朕穩贏的勝算。」

    一日的星夜終將過去,太陽在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帶著新的預兆,用它微熱的溫度,照亮了邊關那漫無盡頭的茫茫草原。

    滿地的屍體,堆積如山,戰火的硝煙,卻已再不瀰漫,在扛著宣字大旗戰士的高呼聲之中,一襲銀亮的鎧甲,正**在遠處,靜默而沉靜。

    寇司彥走出將士的歡呼聲,朝著那抹挺立的身影走了過去,掏出懷裡的一封書信,信封褶皺的已失去了本來原有的平整。

    站在前面的身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眸而望,笑容溫潤,「寇軍師不與其他人同慶,怎麼到本王這裡來了?」

    說話人的臉上還帶著來自敵寇的鮮血,高高的束起的髮絲還覆蓋著灰濛濛的塵埃,可饒是如此,仍舊遮掩不住他那恰似如水的微笑,因為他是平湖王宣月淮,是那個無論在何時,都能綻放出最溫熱笑容的男子。

    『撲通!』一聲,寇司彥直直的跪在了宣月淮的面前,帶著克制不住的顫抖,慢慢的開了口,「王爺,臣罪該萬死……!」

    宣月淮一驚,彎下腰身正想要去攙扶起地上的寇司彥,卻聽得他又道,「幾日前,皇上便派人傳來了加急信,不過皇上有所吩咐,不到邊關統一,不得告訴王爺,雖皇上親筆交代,但微臣仍難逃其究,王爺要殺要罰,微臣無任何怨言。」

    握在寇司彥手臂上的五指莫名一緊,宣月淮擰起長眉,「那信上說了什麼?」

    「王爺……!」寇司彥朝著地面磕了個頭,再次抬眸時,已經控制不住眼淚的掉落,「如今白國安陽侯駐紮在宣國的城門外,已經下了戰帖要攻打宣國,皇上沒有派人的主帥,而是留下了一萬的精兵守在宣國城門,自己則是帶著剩下的兩萬精兵出城迎戰。」說到這裡,寇司彥心驚膽戰的停頓了許久,才又慢慢的道,「皇后娘娘身中蠱毒,被安陽侯劫持出了宣國,而皇后娘娘作為此次攻打宣國的人質,已被關押在了白國的軍營裡。」

    手臂,忽然失去力道的垂落了下去,宣月淮呆滯的回想著剛剛寇司彥口中道出的一切話語,似乎是沒有聽懂,又似乎是難以消化。

    算起來,他已在邊關征戰足足幾月,本以為宣國那處會平安無事,不想還沒等他踏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上,就聽到了關於那裡的物是人非。

    他已被鮮血浸滿鮮血的心,有多久沒有疼過了?他踩踏過萬千骨骸的雙腳,又有多久沒感覺過疲憊了?

    這一刻,他晃動著腳下不穩的步伐,心疼的幾欲鮮血迸濺。

    「王爺……!」寇司彥見狀,趕忙起身相扶,「雖然皇上有命,然咱們處理完了邊關的事宜,直接回宣國,不過依照微臣之建,不如咱們明日直接出發去宣國的營地可好?」

    「今日之事,又何必再等明日?」宣月淮深深的平穩了幾下劇烈起伏的胸腔,像是用盡力氣的吩咐著,「傳本王的命令,讓李敏達馬上統一隊伍,今日必須出發!」

    「是……!」到了現在,寇司彥還能說什麼?一個是平湖王爺最愛的女人,一個是平湖王爺最在乎的兄長,這一趟就算不為了宣國而戰,他又怎能再加以反駁?

    只是……李敏達那一向不服管教的性子,不知道他能不能指使的動。

    「王爺,今兒晚上兄弟們打算去城裡慶賀一下,不知王爺可賞光?」說曹操,曹操便到,什麼還都不知情的李敏達扯著嗓門大笑著走了過來。

    宣月淮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恐怕是沒那個功夫了。」

    「咋?怎麼個意思?」林敏達撓了撓腦袋,轉頭朝著寇司彥看了去,「你們兩個的表情怎麼都這麼奇怪?」

    「敏達,皇后娘娘出事了,被白國安陽侯劫持,如今成了安陽侯攻打宣國的傀儡。」

    「什麼!」李敏達豁然的瞪圓了眼珠子,「你說的可是那日的那個仙女姐姐?」

    「正是。」寇司彥點了點頭,「剛剛我和王爺還說,讓你調動士兵連夜出發,這話音剛落,你便是自己來了。」想著李敏達一向的目中無人,寇司彥想了半晌又道,「當然,若是你覺得累了,大可以直接回宣國,我和王爺去……」

    「奶奶個熊……!」沒等寇司彥把話說完,李敏達豁然抽出了自己背後的長毛,然後在寇司彥抖了三抖的時候,突然轉身朝著營地走去,並揚聲大喊著,「兄弟們都先別惦記著去喝酒了,咱們宣國的仙女姐姐被歹人劫持了,榮咱們先去將仙女姐姐解救出來,然後再一起一醉方休……!」

    看著李敏達越來越遠的魁碩身姿,寇司彥抹把汗,控制不住的喃喃自語,「看來女人有的時候漂亮一些,也並不是並無好處。」

    宣月淮聽聞,長眉再次擰緊在了一處,他不可柔韌年瑩喜的國色傾城,但他更擔心的是,那張絕色的臉蛋,會在白國的軍營裡為年瑩喜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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