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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懲罰洩憤 文 / 瑤澀

    年瑩喜靠在椅子上,任由那些掙扎的士兵大喊大叫,她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的轉眼朝著安陽侯看了去,「姓白的,要下棋麼?」

    下棋?安陽侯一愣,不過對上年瑩喜那深不見底的雙眸時,卻是笑著點了點頭,「樂意奉陪。」

    說著,從台案後面拿出棋子和期盼,當真坐在了年瑩喜的身側,與年瑩喜開始對弈了起來。

    那些被綁著雙手雙腳跪在地面的白國作細見此,也是沒想到,呆楞之下忘記了掙扎,只是直直的朝著年瑩喜的方向看了去,張著嘴巴不知道怎麼去表達他們現在的驚訝。

    他們雖然是作細,但接觸和見過的人也不少,不過像是年瑩喜這般一邊審著犯人,一邊還有閒情逸致下棋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過。

    唐楚的手法可以說是這些人當中最快的,畢竟他是以殺人為主,而要想讓自己的目標在無聲無息之中倒下,那麼快,狠,准,便是最為關鍵的。

    趁著那幾名白國作細呆楞的功夫,唐楚已經將提著長劍朝著另一名作細走了過來,而那最先由唐楚開刀的作細,已經全身疼痛到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放下手中的白子,安陽侯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作細,淡淡收回目光的同時,對著年瑩喜悠悠含笑,「唐楚的手法就算是再快,也是免不了這些作細的大喊大叫,你就不怕引來更多的人來圍觀?以此更加動搖你在軍中的威信?」

    年瑩喜聽聞,一邊觀察著眼前的棋盤,一邊悠悠的也是笑了,「現在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他們若是有力氣,可以盡量去喊,只是能不能喊到最後就不好說了。」她說著,落下手裡的白子,微微側眸,朝著那幾名白國作細看了去,「你們要是想喊,最好現在就好好醞釀自己的底氣,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能從開始喊到最後,也許我會放那個人一條生路也說不定。」

    那幾名白國的作細如此一聽,都是一股寒意從腳底直達發窩,他們怕的並不是現在那劃在自己身體上的利刃,他們既然當了作細,就已經做好了被發現時,飽受酷刑的思想。

    他們此刻害怕和畏懼的,是年瑩喜這個女人,這個讓他們看不懂也想不通的女人,這個女人得狠,他們領教過,那些被俘虜的貴族們,現在還被釘在高台上,但這個女人得心思,卻是足以讓他們膽顫到遍體生寒,只因,她的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饒是他們再過害怕,卻也拼勁一切的掙扎著,因為他們很清楚,若是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掙扎的話,可能他們便再也沒有了掙扎的機會。

    「皇上娘娘,若是我們做錯了什麼,您大可以告訴我們,可如此的舉動,皇后娘娘就不怕讓其他的士兵看了去,說是皇后娘娘是暴君之舉麼?」

    「皇后娘娘,我們對宣國盡心盡力,可為何到了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皇后娘娘就算是讓我們死,也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昨夜前來討伐皇后娘娘的人多得是,皇后娘娘卻只是抓了我們幾個,皇后娘娘這般的所為,難道是要殺雞給猴看?可是皇后娘娘您不要忘了,每個兄弟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就算皇后娘娘殺了我們,也依舊蒙蔽不住那些兄弟們的心!」

    在這幾名士兵的聲嘶力竭下,確實是引來了許多士兵的圍觀,那些士兵全部圍在主營地的外面,透過窗子和簾子的縫隙,看著裡面這幾個正在被用刑的人,臉上的各色表情一一盡展。

    不過這些士兵的到來,並沒有讓年瑩喜改變最開始的敲定,她仍舊與安陽侯雲淡風輕的下著手中的棋。

    是誰說過,讓一個人最恐懼的,並不是那些用肉眼看得見得一切,而是那些莫名加諸在身上看不見的疼痛?

    她很清楚,現在這些作細口口聲聲對自己的討伐,不過是對他們自身害怕的一種慰藉罷了,他們覺得她會為了顧及著其他士兵的想法,而放了他們一馬。

    不得不說,他們這最後的掙扎確實高明,但很可惜,他們算計錯了人,她年瑩喜從來就不是一個為了別人眼光而活著的人。

    她既然敢做,就不怕任何人來看。

    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安插在宣國的營地之中,說實話,年瑩喜並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畢竟她曾經說過,不會將每一個有苦衷的人閉上絕路,但是現在不同了,只因她很清楚,這些人是導致宣逸寧被抓的罪魁禍首。

    就算奇圖知道宣逸寧留下了母蠱,練就了九死一生,但奇圖並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直接衝進宣國主營地抓人,也不會將時間算計的那麼好,前腳嚴淼一走,他就帶著人混進了宣國的營地。

    所以這其中一切的解釋,就是這些被安插在十里坡的作細們,看見了嚴淼的到來,並迅速給白國傳了消息,這樣奇圖才敢就帶著那麼幾名暗位的衝進了宣國的主營地,並且在不驚動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帶走了宣逸寧。

    「女人。」在這些白國作細私心的喊叫聲中,唐楚垂下了手中的長劍,並朝著年瑩喜走了過來,「已經可以了。」

    年瑩喜聽聞,點了點頭,依舊目光盯著棋盤,可開口的話,卻是對著墨修說的,「墨修,把他們帶出去,一一綁在平時士兵們用來烤食物的架子上,在下面點燃篝火。」

    「是。」墨修點了點頭,和唐楚一起拖著這幾個人出了營帳。

    安陽侯收掉自己贏了的白子,再次將黑子擺在了棋盤上,看著棋盤上年瑩喜那僅剩的幾顆白子,輕輕的歎了口氣,「年瑩喜,現在的你本就是背水一戰,如果在這個時候,因為他們而傷了外面其餘士兵的心,你要如何才能翻盤?」

    年瑩喜揚了揚秀眉,擺弄著手中僅剩下的一顆白子,聲音平靜卻滿是凌厲的殺氣,「白緋繞,他們今日必須要死。」

    安陽侯笑,「因為他們讓宣逸寧被抓了?」

    年瑩喜點頭,抬眼,緊緊迫視著安陽侯面具下的長眸,「因為他們踩到了我的底線。」

    安陽侯倒是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這般直白,呆楞之下,竟是悶聲的笑了出來,「呵……年瑩喜,原來你也有孩子氣的一面麼。」

    年瑩喜也跟著笑,「白緋繞,是誰說過,孩子氣又孤軍奮戰的人,贏不了?」放下手中的最後一顆棋子之後,起身朝著門外走了去,「估計墨修他們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

    安陽侯看著年瑩喜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收回了目光,正要起身跟著她一同出去,卻在起身時,不經意之間朝著棋盤看了一眼,然只是這一眼,他便是呆楞的像是被人抽空了靈魂一般的怔在了原地。

    這,這是……

    他不敢置信的緊緊盯著那棋盤上年瑩喜最後落下的白子,像是猶豫似地伸出細長的食指,慢慢的撫摸上那有著光潔表面的棋子,最後,竟然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安陽侯無奈又不可否認的搖了搖頭,最後穿上了自己的白色長靴,也是朝著營帳外走了去。

    唯剩下那一盤看似沒下完,實則早已下完的棋盤,寂寥的擺在矮几上,醒目而瞭然。

    那棋盤上,整片整片的被黑子覆蓋著,然就在這些黑子之間,孤單的掙扎在黑子中的白子,看似馬上就要被黑子吞噬的全軍覆沒,可那最後一顆落下的白子,卻是顛覆了整個的棋局,似孤軍奮戰的一批白馬,緊用了一子的力量,卻將所有虎視眈眈的黑子,逼迫在了死路上。

    而很顯然,這一盤,白子勝……!

    營帳外面,早已聚集了大批大批的士兵,他們將主營帳外面圍了個水洩不通,眼睜睜的看著墨修和唐楚將那四名白國作細,一一綁在了吊烤的架子上,慢慢點燃起了下面的篝火。

    年瑩喜掀著簾子邁步走出,在這些士兵驚悚又憤恨的目光下,淡淡的掃視著那些架子上白國作細,面色雖蒼白卻平靜。

    隨著火勢的越燒越旺,那些白國的作細發出的是比剛剛劃破肌膚還要痛苦的喊叫聲,他們眼看著那飛躥的火苗,像是一張張燃著火的嘴巴一樣,不停的在自己本就佈滿傷口的身子上啃咬著,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些剛剛沒有流血的細長刀口,在烈火的灼燒下,慢慢猙獰的一一翻起了皮肉,露出了裡面還帶著血絲的嫩肉,不過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血絲便在灼熱的溫度下,干卻了,而那裡面的肉,也跟著從生到了熟。

    年瑩喜對於身邊那些士兵倒抽冷氣的聲音,充耳不聞,眼見著那些白國作細由於巨疼,而眼睛不住的像上翻動著,慢慢的抬起了手臂,也終是開了口,「墨修,把活熄滅了,將人抬下來。」

    那些已經被折磨的快要暈過去的白國作細聽聞,在心裡鬆了口氣,他們本以為年瑩喜是經不住其他士兵驚悚的目光,終於是打算放他們一馬。

    可他們沒想到,就在他們身子剛剛挨到地面上的積雪時,忽然耳邊再次響起了年瑩喜溫柔卻充滿惡魔氣息的話語,「打幾桶帶著冰塊的冷水來,給我澆在他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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