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進步神速 文 / 敲爛木魚
兩人到練武場當中，席大媽沉腰扎馬，練了一趟拳，虎虎生風。
只是，速度微有些快。
沒多久，她打完拳，收了駕勢：「怎麼樣？看清楚了嗎？」
「呃……只記得三四成。」吳空擦頭上的冷汗。
「只記得三四成？哼，蠢貨。」席大媽冷笑，但心中卻是震驚無比：「這小混蛋，記性那麼好？老娘我剛才故意沒放慢速度，他居然能記住三四成？不會騙我吧？」
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道：「老娘再打一趟，你可要看清楚了。」
當下，把速度放慢，又打了一遍，收了駕勢，問：「怎麼樣？記住了多少？」
吳空又是擦擦冷汗，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有些遲疑地道：「勉強記住了。」
「都記住了？」席大媽眉頭微微一跳。
「呃，算是吧……」吳空有點不大自信。
這貨的記憶力並不算很好，但看的漫畫多，看的武俠片也多，剛才把席大媽打拳當成看武俠大片了，在腦袋裡假想有一個敵人跟席大媽pk，居然還被他記了個**成，細細回憶，似乎還能回憶得更多。
「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吧』？你來練一遍。」席大媽道。
吳空不敢遲疑，也擺開了駕勢，慢慢打了起來。
很快，一套拳路打完，席大媽整張臉都黑了。
「一塌糊塗。」席大媽道：「拳路是記住了，但是，不是打高就是打低了，用力也不足，你這拳怎麼練的？」
但是，她也沒再打拳給吳空看，只解釋了一下運轉體內力量的訣竅，再解說了一下利用體內真元引動空氣中無形的元素之力的訣竅。
吳空大開眼界。感覺自己的實力，肯定一下子就提升不少。
他之前憑增十年功力，但根本不會運用，就如同窮光蛋拿了張支票，卻不懂得支取。現在，席大媽只一指點，吳空就瞭然了。
「好了，該說的就說完了，你自己練多幾趟拳。記住，不管什麼拳法，說到底都是由『攻』、『守』、『避』、『騙』這四大要素組成。
「攻，就是攻擊敵人，要讓自己的拳頭盡可能對敵人造成殺傷。拳頭上應該集中多少力量，留有多少餘力方便變招。還有，拳頭上如何能暴發出更強的力量？這要自己琢摸。
「守，跟攻差不多，但講究一個精準格擋。避，就是閃避。『騙』，就是用虛招騙過敵人。但是，『騙』之一道，太過高深，你就暫且不用理會了。
「攻守避騙，四大要求，都已經融合在這一套『席家拳法』當中，你可以用來施展水元素之力，也可以用來施冰元素火元素風元素等力。算是最基礎的拳法之一。
「盡量掌握運力的技巧，熟記各種招數，在面對不同的敵時，面對不同的敵人攻勢時，用不同的招數應付，在不同的招數上應該運用多少力道，這些都需要經驗。
「現在，你就是練，死練。今天晚上，先練三百趟拳，記到骨子裡，就可以吃飯睡覺了。」
吳空一聽，眼珠都快瞪得暴凸出來：「三百趟？」
「怎麼，不行？那五百趟。」席大媽嘴皮子一翻，直接把數量翻了差不多一倍，直讓吳空頭冒冷汗。
他連忙道：「是是是，五百趟，我，我這就打五百趟。」
「不許偷奸耍猾，每一拳腳一腳，盡量踢到位，用力啊。」席大媽吩咐了一句，就離開了。
吳空在那裡鬱悶地練著拳。
一趟又一趟地練習著。
廚房裡，席如絮問：「娘，小空哥這樣練，沒問題嗎？」
「沒問題，那小子，看起來不起眼，沒想到資質這麼出色。呵呵，這下子，我們席家是賺了。不過，不能太誇讚他，要打擊一下，別讓他太得意了，否則對他成長不利。」
「哦。」席如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道：「可是，小空現在練的拳，駕勢都有些不對呢，有好些拳腳打得都不到位，這樣練下去，真不會有問題？」
「沒問題。」席大媽道：「現在不是讓那小子記住這趟拳，主要是讓他熟悉體內的力量運轉，以及在練拳時漸漸掌握引動天地元素的訣竅。
「只要到了明天，我就會改變他的訓練方法。在他拳路錯誤的地方形成壞習慣之關，糾正過來的。」
席如絮沒再說什麼。
外面的吳空，開始還是有點鬱悶地，但練著練著，體內的元力，氣隨意轉，力隨氣至，周圍空氣中，還真隱隱約約有一些奇妙的力量被吸引過來。
雖然他的精神感應能力不是很強，感應不到所謂的「元素」，但打著拳，體內真元運轉，周圍的元素被吸收，元素集中了，自然而然就能感應得到。
他漸漸也起了興致，一趟一趟地打著拳路。
速度也漸漸地加快。
隨著體內的力量運轉，一些出拳姿勢不對的地方，居然漸漸變動，自然而然地產生變化，讓出拳的角度和手臂扭轉的方位，更適應體內的力量的流向。
不知不覺當中，他的實力在增強。
白天所喝的那碗湯藥，殘存的藥力，也都被激發出來。席如絮融入他體內的真元，也真正與他完全融為一體，甚至被他所網。
可以說，如果不是席如絮的力量，他現在還真沒那麼快地掌控住自己的真元。現在，直接就運用得如臂使指的，念動氣隨，很輕易就能辦到。
一直打拳到夜間，也不知打了多少趟，直接就累趴下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被席大媽弄醒，也沒給他吃了，就道：「小空，你練的拳路，比剛開始的時侯好了一些，但還有很大的問題。所以，今天開始，我們改變練習方式。」
「改變練習方式？」
「是的。現在說規則……你就在這院子裡面，不許離開這個小練武場的範圍，哪只腳踏出範圍之外，我就打斷你哪條腿，聽明白了嗎？」席大媽厲聲道。
吳空打了個哆嗦，心中有極度不妙的預感，但還是點了點頭：「聽明白了。」
「很好……乖女兒，關門，放狗！！」
那邊的席如絮打開一間房門，這邊的席大媽將一把奇怪的粉末灑到吳空身上，然後，與席如絮一起，縱身跳到房頂上。
吳空心頭一跳，轉頭一看，便見那房間裡面，一瞬間撲出一條高達一百五十公分的巨狗。
「我滴馬呀……」
吳空嚇得掉頭就跑。
那巨狗流著惡涎，一瞬間飛撲出來，疾速朝吳空撲了過去。
吳空在前面死命狂奔，惡狗在後面狂追。
「臭小子，如果你不把它幹掉，會死掉的哦，」席大媽冷知。
席如絮臉現不忍之色：「娘，這不會不會過份了一點？」
席大媽道：「哼，男人嘛，不對自己狠一點，怎麼行？吳空這小子不懂得對自己狠，老娘教他如何對自己狠。能知道如何對自己狠的人，才能成材啊。」
席如絮啞然。
「好了，乖女兒，讓他自己在這裡特訓，我們先出去逛逛。」
說著，就帶著席如絮離開了。
吳空嚇得臉色煞白。
他不知道的是，席大媽帶走席如絮之後，迅速交待她去買魔晶，不經同意不得出現在吳空面前。而她則悄悄潛回來，躲在屋頂上看下偷瞄：「還是得看緊點，免得這小子掛了。」
吳空不知道暗中還有「保鏢」，被那惡犬追著。
他腳下虎虎生風，衝到院牆處，縱身一跳，沒敢出去，但腳下在院牆一踩，身體倒掠到另一個方向。
惡犬疾撲，吳空又跳起來，居然雙腳踩著房子的牆壁與門口，打橫走了起來。
雖然拳法不咋樣，但這逃跑的功夫，倒是練出來了。
過得一會，被追得有點習慣了，還有點心思考慮該如何運轉體內的力量，用什麼拳路對付那只惡狗了。
只是，沒等他想好，腳下一絆，那惡狗一瞬間撲過來，將他撲倒在地上。
吳空駭然失色，下意識地，真元加持在腰間與拳上，用力一擰身，一肘子狠狠砸在後背惡狗的鼻子上。
狗鼻子最敏感，痛得一聲怒吼，抬起頭。
「好機會！！」吳空眼睛一亮，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右手凝聚元力，五根指爪狠狠一劃，抓到惡狗的脖子上。
惡狗猛然向後退了幾步。吳空掙脫了，就跳起來對了幾步，但不再逃了，而是擺開駕勢。
一人一犬，相互對峙。
「嗯，有點樣子了。」席大媽暗暗點頭。
這天，吳空擊敗巨犬，但身上多處被抓傷，還有多處被扭傷。
下午再戰另一頭巨犬，輕易獲上。
到了晚上，就泡在藥桶裡面，用細火慢慢燉著。席如絮還蹲在旁邊餵他喝藥，吃著一些古怪的東西。
燉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吳空覺得自己快變成一鍋湯料了。
爬起來，一運轉元力，發現又是生龍活虎。
「不錯，昨天一天就能擊敗惡犬，證明你有點實力了。(http：/／.）。不至於只會拖我女兒的後腿，今天，我們來個更狠的。」
席大媽也不客氣，第二天直接放出一條惡虎來。
但是，吳空居然也獲勝了，下午同時跟兩頭惡虎作戰，傷勢慘重，勉強獲勝，晚上再次被燉。
第三天，席大媽放出了三條獵豹。
豹的速度快，吳空退到牆角，不讓自己背腹受敵，又贏了。下午再戰，晚上再燉。
第四天，席大媽放出一頭巨熊。
吳空利用速度優勢，贏了。
但第四天下午，席大媽放出一頭巨熊還有兩條獵豹。
吳空輸了，晚上被「燉」。
第五天，再來。
吳空不逃了，仍是躲在牆角處，與巨熊硬碰硬對撼，在短距離範圍內，閃避對方的熊爪，然後慢慢以少勝多，多次打擊熊的身體同一個部位。
有驚無險，雖然仍是身受重傷，但還是贏了。
第六天，席大媽也不得不讚了他一句：「不錯。」
背後卻對席如絮道：「這小子簡直是天縱奇材，區區十年功力在身，竟能在短短時間內完全消化，轉化為自己的實力。我看他練的拳腳功夫，居然能完全運用到實戰當中，不拘泥於套路，隨機應變，隨意拆解招數，真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