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淨化詛咒，內宇宙異變 文 / 敲爛木魚

    曾經發生過的事，大量的記憶，一瞬間全部呈現在吳空的腦海之中。

    「難道……之前，那洞房花燭，我跟她那樣那樣又那樣……全部都是真的？不僅只是幻境？

    「也許，幻覺中所見，其它的東西是虛假，但雅典娜，還有曾經發生過的事……」

    吳空剛想到這裡，就發現，懷中的雅典娜的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她的呼吸一滯，不再勻稱，整張臉變得通紅，而且，身體微微發抖，似乎無法抑制。

    糟糕！！

    吳空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而且還有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覺。

    就在此時，雅典娜陡然張開眼睛，眸中綻放著強烈的金色光芒，浩瀚的神威從身上湧現。

    她右手一翻，一掌就朝吳空胸口拍過來。

    吳空在瞬間放下她，身形向後倒掠，體內的混沌之氣湧出體外，凝成一襲薄薄的鎧甲，如衣衫穿在身上。

    避開了她的一掌，吳空站在地上，與她隔著三丈距離，大眼瞪小眼。

    周圍的混沌氣息屏障消散，外面的情況看得清楚，仍是冥界，聖斗干們和秦廣王還處於昏迷狀態，至於冥王哈迪斯，早就不見了。

    但吳空現在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眼前的雅典娜。

    她的身上湧現著強烈的光焰，浩瀚神威不斷湧出，眼神冰冷，強烈的金光綻射，看起來就不像是轉世之身。而彷彿是前世真正的雅典娜的意識覺醒了。

    而且，吳空還感應到，她的體內，似乎蘊著一股強大的混沌氣息，與吳空有著強烈的共鳴，疑似他不知何時輸入到她的體內，儲存起來，並未被消化掉。

    而且，他的體內，居然也蘊含著一股屬於雅典娜的神力。裡面蘊著一股強烈的鬥志。蘊著奇妙的法則之力，那神力就藏在吳空的丹田之內，也未煉化。

    這些都說明了，之前曾有過某些奇妙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無恥的卑劣之徒！！」

    雅典娜氣憤交加。身上的神輝已凝成一襲神衣穿在身上。右手一揮，一道巨大的光柱從天而降，朝吳空轟落下來。

    吳空剛要閃避。突然間心中一動，竟然不避不讓，任由那道光柱轟到他身上。

    這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這道蘊含可怕攻擊性力量和破壞性力量的光柱，照到吳空身上，並未損他分毫，反而被他吸納進入體內，但也沒被轉化為混沌氣息，而是凝入丹田之中，與雅典娜之前留在他體內的神力融為一體。

    「無量混沌噬？」吳空想到這種可能。

    但是，一般他使用這無量混沌噬的功法，只會將外面的力量吸收轉化為混沌之氣，像現在這樣子的……還沒有過。

    此時，雅典娜右手再一揮，又是一道強烈的金光從天轟落下來，但同樣，也傷不到吳空。

    這下子，吳空明白了。

    現在的雅典娜就與當初「滴血認主」的席如絮那樣，她的力量傷不到吳空。但反過來，吳空的力量，恐怕也會被她體內的那股混沌之氣給吸過去，很難傷到她。

    當下，吳空苦笑：「抱歉，我也是身不由己，冥王臨死前的意志形成的幻境……當時你不也被迷惑了嗎？」

    「閉嘴！！！」

    雅典娜憤怒至極。

    以人類的眼光來看，她可以算是一個幾萬幾十萬歲的老處/女，現在居然被吳空給「玷/污」了，她還能保持著不發狂都算不錯了。

    就在此時，旁邊傳來一個悶哼聲，施雨琳慢慢醒轉，爬了起來。

    她一時間還摸不清情況，看過來，迷迷糊糊地道：「女神？吳空？你們沒事吧？」

    吳空與雅典娜都沒吭聲，兩人對峙著。

    施雨琳一個激零，清醒過來了。

    再怎麼著，也能發現情況不對勁了。

    正要出聲，歸仁武和大黑豬及胡剛等人也都醒來，包括那些聖鬥士，包括那邊的秦廣王，也迷迷糊糊醒轉。

    吳空與雅典娜，仍是對峙著，一個滿臉無辜的樣子，另一個卻是全身神力流溢，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嘿嘿，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秦廣王狐疑地盯著兩人。

    「閉嘴！！」

    雅典娜怒哼一聲，右手一揮，一道光柱朝秦廣王轟落，秦廣王嚇得連忙倒退，左手陰陽右手輪迴，兩掌一合，一股玄之又玄的冥冥之氣托起，將這道光柱擋住。

    祂迅速一退再退，避得遠遠的，一陣乾笑：「似乎，哈迪斯已經被打敗了啊？本座這準備接收冥土，歡迎各位留在這裡做客。」

    說著，就遠遁了。

    祂精得很，一眼就看出吳空跟雅典娜之間不對勁。之前一時失口說錯了話，此時哪還肯呆在這裡？

    祂就算實力強大，也不願意在此面對一個暴怒的上位女神，甚至是主神。祂不會給雅典娜拿祂當出氣筒發洩的機會的。

    秦廣王離開了，在場的聖鬥士們面面相覷。

    雅典娜盯著吳空好一會，就轉身離開，朝著冥土遠處走去。

    眾人一愣。

    聖斗干們心中狐疑，但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來向吳空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歸仁武朝施雨琳施了個眼神，施雨琳會意，轉頭就朝雅典娜追去，默不出聲，護在她身後。

    接著，歸仁武等聖鬥士也迅速轉頭追上雅典娜。

    哪怕他們心中有再多的疑惑，或想感謝吳空幫忙擊敗冥鬥士，或想質問吳空哪裡得罪了雅典娜女神，但是……都沒有任何一人出聲，都彷彿當作不知道這回事似的。

    漸漸地。這些人走遠了。

    四周再度恢復寧靜，冥氣瀰漫。

    吳空苦笑：「這叫什麼事啊……」

    神念內掃，感應自己的情況。

    吳空發現了，自己體內的情形有些古怪。

    那個混沌內宇宙，現在已經完全收縮到他的腦海泥丸宮裡面了。

    簡單地說，混沌內宇宙，那片新生的天地，變成了他的識海，他的識海，居然就變成了一個新開闢的世界。

    而且。這個混沌內宇宙。依然可以釋放出來，形成混沌領域。

    突然，吳空驚咦了一聲，右手指食伸出。頓時就有一股電芒在指尖閃爍。居然隱隱撕裂周圍的空間。手指頭處，就有著淡淡的空間裂痕呈現。

    「雷之法則？」

    吳空臉色凝重。

    「雖然很微弱，但卻是真正的法則之力……我記得。我的混沌內宇宙開闢之時，盤古元神毀滅，融入新天地，那時與冥王哈迪斯大戰，並未能直接動用法則之力。

    「我只能動用體內的元素之力、元素之力凝成的真元、混沌之氣……這三種力量。法則之力只是附帶的效果，並不能直接控制。但現在，居然能調動微量的法則之力了？」

    這就意味著……吳空半隻腳邁入神境當中了。

    現在的境界，不知是半神還是接近半神了，只要真正控制住法則之力，就能擁有神性，擁有不朽的資格。

    「是因為……跟雅典娜睡了一覺的原因嗎？」

    吳空的神念掃到丹田當中，那股屬於雅典娜的神力，潛伏在那裡。

    奇妙的是，這股神力，居然有少量可以被吳空調動。當然，也可以消化變成混沌之力。但變成混沌氣息之後，卻不能由混沌氣息變回神力了，所以吳空沒有吸收。

    再用神念掃蕩體內，就發現，自己的肌肉竅穴，特別是骨髓，經過了某種改造，蘊著微量的雅典娜的神力氣息。

    「看來……她真變成我的『女人』了……」吳空苦笑。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女人」，會是席如絮或蘇穎馨呢，萬萬沒想到……

    「咦？等等，為何我體內會有這麼奇怪的法則之力？」

    吳空現在的實力與之前不同了，靈魂早就蛻變為元神再成為混沌內宇宙中的「天道」，神念之強，可以直接探測到法則的存在。

    現實虛空中的一些法則，他都能隱隱感應得到少許，何況是體內？

    「心臟、脾臟、肝臟、腎臟……還有肺部、胃部、膽囊……外腎……脊柱……骨髓……腦海……這……這些部位，全部纏著這種法則之力？看起來像是絲絲黑線，跟冥王的力量有點類似……」

    吳空腦海裡轟的一聲，靈光一綻，想到一種可能：「冥王臨死前的詛咒？！！」

    明白了。

    吳空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發白。

    陡然盤膝而坐，閉上眼睛。

    體內凝出一小股混沌之氣，沿著經脈流轉，沿著血管，鑽進自己五臟之內。

    混沌之氣過處，冥王的詛咒法則，被慢慢消磨，吸收，吞噬，轉化成為吳空的混沌氣息。

    時間流逝，將近一天過去，體內的這些詛咒法則，就化解了將近百分之五。

    「混沌之氣，可以消除詛咒……但是，太慢了。」

    吳空試著調動雅典娜的微量神力，但卻發現，雅典娜的神力，居然只能壓制住那些詛咒之力，讓這些詛咒法則的流轉速度不斷變慢乃至停滯，並不能讓它們消失。

    而且，這神力不小心碰到吳空的混沌氣息，就會被吳空的混沌氣息給消融掉小部份，轉化為混沌。

    吳空臉色微變：「這詛咒還真強大啊……連雅典娜的神力都拿它沒辦法？不過，幸好有我的混沌氣息。我這混沌氣息，現在變得很強了，就算我不運轉無量混沌噬的功法，它也能自動吸收轉化冥王的詛咒法則之力……只是速度比起我主動控制更慢一些。」

    想到這裡，吳空心中又是一動：「雅典娜似乎也受到了冥王的詛咒？這麼說來……」

    想到那個詛咒，吳空就是一陣擔心。

    當下，睜開眼睛，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朝遠方大聲吼道：「雅典娜女神陛下，混沌之氣可以瓦解冥王的詛咒！！！！」

    與此同時，離著這裡不知多遠之外的雅典娜，身形突然一顫，身體微微發抖，臉色變得難看。

    「女神？」施雨琳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雅典娜沒有吭聲，默然往前行走。

    其它聖鬥士們面面相覷。

    因為，就在剛才，吳空打坐的時侯，雅典娜一邊飛一邊空間傳送，施展著類似於縮地成寸的法術，離著吳空那裡已經極遠了，吳空的聲音就算蘊有空間法則之力，沒鎖定這裡的方位，也傳遞不過來，聖鬥士他們怎麼可能聽到？

    如果不是雅典娜覺醒了前世的力量，身為神明，可以聽到呼喚她名字的人……猶其是體內蘊有她神力的人呼喚她的名字……那更是必然能聽得到。

    「可惡！！」雅典娜咬著下唇。

    極遙遠的冥土深處，吳空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坐了下來，運轉混沌氣息清理著自己身上的詛咒之力。

    時間流轉……

    一日復一日，吳空體內的詛咒之力不斷被消磨掉，被轉化過來。

    空氣中的冥氣，也不斷被他汲取，充當身體的養份。

    事實上，修煉到聖境，早就能辟榖了，不吃不喝也沒事。

    這一天，他睜開眼睛來，臉色凝重：「還差一點，沒能完全清除掉。但是……此地不宜久留了。

    「這裡的空氣，冥氣之中，法則似乎有所變化……是因為秦廣王漸漸掌控住冥土的緣故嗎？

    「但同時，似乎也隱約聽到，虛空中有人在呼喚撒旦的名字。」

    這聲音，凡人是聽不到的，因為有些聲音只是生靈體內的心聲，唯有神明能聽到，吳空能感受到法則之力的存在，所以也能聽到。

    「該走了。」

    吳空微微一歎。

    右手一招，前面地上不遠處的「藏靈匣」就被收了過來。

    想了想，開啟藏靈甲，把裡面的席如絮和蘇穎馨給釋放出來。

    吳空心念微動，把遠處的軒轅劍給吸過來，手一揮，就收進識海的混沌內宇宙新世界當中，再一晃，又釋放出來，連玄幽的殘魂也跟著釋放。

    吳空愣了愣：「果然如此……我的內宇宙，蘊含有空間法則，現在不僅只能儲存能量，不僅止能儲存玄幽這樣的靈魂之體，就連實物都能存進去了。所以……」

    心念一動，席如絮和蘇穎馨，就憑空消失不見，再出現在吳空的識海內，也就是那個混沌內宇宙當中。

    心念再一動，她們兩人就都被釋放出來。

    「比儲物空間還好用。而且……那個混沌內宇宙的時間法則，釋放出體外，我難以掌控，但在內宇宙當中，時間法則卻能控制得住，她們呆在裡面，完全可以保持在時間停止的狀態，傷勢不會有任何惡化，等我找到強化靈魂修復靈魂的其它手段，就能讓她們甦醒過來。」

    吳空把她們連同藏靈匣，還有軒轅劍，統統收進那混沌內宇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