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雅典娜加入，位面本源 文 / 敲爛木魚

    雅典娜道：「如果我沒記錯，風神陛下剛才說……她提前甦醒的時間，比預計的早了一年。換句話說，就算沒有人去提前將她喚醒，她也會自動甦醒過來。

    「而如今，風神陛下甦醒過來也有將近九年時間了。那麼，當初假如有人算計她讓她提前甦醒一年，這區區一年時間，能起什麼作用？至今，可曾展現出來？」

    生命女神和風神的神色微微一凝。

    雅典娜又道：「貝露丹蒂陛下，您在數萬年以前沉睡，本就預計準備在近年醒來吧？那麼，為何還要讓您先有神祇惡念覺醒，而後真魂脫離封印，再得到凡人的幫助，奪回神體？

    「本座又曾暗中調查過其它一些神明，事實都表明，祂們在遠古之時或上古之時，就決定在近期甦醒過來，哪怕沒有人刻意去喚醒，祂們也會復甦。但是，偏偏就有人，拿到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讓祂們提前一點時間覺醒。

    「有一些神明的信徒，則是在未得神諭的情形下，就將祂們從沉睡當中喚醒。或是得了神諭，也在神祇自身給信徒的後人留下遠古約定的時間當中，準時醒來，但那信徒卻帶著一些不在計劃之中的物事，助神祇醒來或助神祇醒來後恢復實力……」

    雅典娜右手凝聚神力，形成一張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文字。

    輕輕一送，神紙就化成三份，分別落到生命女神和風神及吳空面前。

    三位強者接近。略一瀏覽，發現上面都是雅典娜調查到的一些情況。上面的文字，全部是看過之後，就自動消逝。

    「我調查過，古時並沒有大規模的神祇盟約，沒有大量的神祇暗中聯合，那麼，後世為何會有一隻幕後黑手，讓神祇們大規模提前甦醒呢？而甦醒了，至今將近十年。卻未有任何異變。

    「根據種種推斷。可以認定，如今醒來的神祇身上，很可能被動了某些手腳……」

    雅典娜此話一出，生命女神和風神的神色都變了。

    吳空道：「如果是控制諸位神祇的生命。或是監聽之類的手段。恐怕很容易被發現吧？畢竟神祇不是這麼容易被控制的。」

    「是的。因此，我就懷疑，諸神的神魂或神格當中。留下一些隱患。外人不知，自己卻有可能知道的隱患。」

    雅典娜盯著生命女神和風神，聲音很沉重：「祂們以為只有自己知道這些隱患，但如果這些隱患全部都是被那天下第一拍賣會的幕後掌控者知道了……在某個關鍵的時刻，那位神秘的強者，引發這些神明的弱點，或暗中威脅掣肘，或在正面戰鬥當中引發這些隱患，那麼……」

    說到這裡，就停頓下來了。

    因為，生命女神和風神的臉色已是煞白一片。

    「如果我所料沒錯，兩位的神魂或神格當中，應該留下一些難以去除的隱患？」雅典娜問。

    生命女神和風神面面相覷，隨後苦澀地笑了笑：「的確……我當初吞噬了那惡念之身，是留下了一點隱患。不為外人所知，能掩飾得很好。但如果被別的神明知道，卻很可能會利用我這弱點。」

    風神道：「我的也是如此……甦醒過來時，後裔的血脈共鳴喚醒我體內的神血，當時出了點問題，後來演變成一種很難去除的隱患……」

    雅典娜道：「看來，我猜測沒錯了。」

    「那怎麼辦？」生命女神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意：「世間諸神，居然都有弱點被某個神秘未知的存在拿捏著，我們還不知道祂是誰，這……」

    雅典娜道：「很好辦。因為，除了那個拿捏著諸神弱點的傢伙，世間或許還有唯一一個人，能解決這個麻煩。」

    兩位女神一愕，順著雅典娜的眼神一看，都不禁動容：「吳空殿下？」

    「我？」吳空一驚。

    「是的……你的混沌氣息，足以磨滅到祂們神魂或神格當中殘留下來的隱患。」雅典娜道。

    生命女神和風神都不禁動容。

    隨後有些遲疑：「讓他的混沌氣息進入我們的神魂或神格當中……」

    「若有神誓約定，不就沒事了吧？他也不會亂來。」雅典娜道。

    生命女神和風神的眼睛都在發亮，盯著吳空上下打量。

    雅典娜道：「吳空殿下，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負責暗中聯繫一位位神祇，以這件事情來，增加盟友。」

    吳空沉聲道：「具體怎麼做？」

    雅典娜道：「你應該想到的……我們先說明危機，那些神祇必心中驚懼，到時侯再說，我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但條件是讓祂先立下神誓保密，我們才能說出解決的辦法。而等到我們說出解決的辦法，那條件就是讓祂加入我們，成為盟友，那麼，吳空殿下才會出手相助。」

    吳空心念急轉，他還沒出聲，生命女神就已動容：「如果真是如此，那恐怕，我們就算想組建一個前所未有的龐大神系，都不是不可能辦到。」

    風神也是吃驚地看著吳空。

    吳空道：「的確……對我來說，這可能是一個天大的餡餅。但是……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生命女神急問。

    吳空道：「那個幕後黑手，是否一開始就打算，給所有甦醒的神祇都埋下弱點，事後再偽裝作無辜，再用雅典娜陛下所說的辦法，暗中威脅，讓祂們立下神誓，由此組建一個大神系呢？」

    眾人動容，雅典娜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吳空道：「我並非是懷疑雅典娜女神陛下，我是想……也許。除了我們以外，早就有神祇暗中聯合了。或者是有人也看出了雅典娜陛下所看出的問題，而利用這個問題暗中聯合。也許，有那幕後黑手，真的已經展開了行動，只是我們尚未可知。

    「我更擔心的是，那幕後黑手如果把自己偽裝成為被害者，裝作自己也是被別人救醒來……比方說，不讓人知道自己在天下第一拍賣會展開以前就甦醒。那麼，我們去聯絡諸神。是否就會不小心碰上真正的幕後黑手。從而暴露出來呢？」

    三位女神同時變得神色凝重起來。

    「的確不得不小心……這事值得做，但細節須從長計議。」生命女神道。

    吳空道：「我又還有兩個疑問，希望能得到解答。」

    雅典娜問：「什麼疑問？」

    「此事對我來說有大好處，但對雅典娜女神陛下來說……有什麼好處呢？為何助我？」

    雅典娜怒哼一聲：「自然是不想讓那幕後黑手奸計得逞。而且。也是你助我解除了冥神哈迪斯的詛咒。並且。你也的確曾救過我。這算是報恩，如何？」

    她的眼神開始很冷漠，現在卻蘊著一股怒火。

    吳空苦笑。

    這問題他並不是自己要問。只是想通過發問，讓生命女神和風神聽到這個答案。

    「如果說，我希望雅典娜女神陛下你加入我們新建的這個神系，您覺得如何？」吳空又問。

    雅典娜眉頭微蹙。

    吳空道：「您總不會把事情與我們一說，就打算撒手不管了吧？而且，我們也很需要您的力量，也不介意讓您勻好處。最後……您手上還拿著一枚龍珠，我想湊齊七顆龍珠。神龍有我們所不能理解的力量，也許我們都會需要到也不一定。」

    雅典娜沉吟了一會，點點頭：「可以……如果條件適宜，倒不是不可以與你們組建一個神系。但我必須保留隨時可以脫離而出的自由。」

    「可以。」吳空點點頭，又望向生命女神和風神：「兩位覺得呢？」

    兩名女神面面相覷，想了想：「可以……但必須在吳空殿下您幫我們解除掉身上的隱患之後。」

    如果吳空的混沌氣息真有這樣逆天的手段，那她們也是不得不借助吳空的力量，那麼，就不得不答應吳空的這個條件。

    「哼，早就看出來，你跟雅典娜之間不簡單了。說不定，她今天前來，還是你暗中授藝的呢。沒想到……雅典娜女神居然會跟這吳空……」

    生命女神轉動著心思，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對了，我還有個疑問，想請教三位。」吳空道。

    「還有什麼疑問？」雅典娜問。

    吳空道：「我一直聽說，古代諸神，會選擇最近幾年甦醒過來。秦懷玉沒變回秦廣王之前也曾說過，諸神一直等待著如今這個年代。請問……為什麼？」

    三位女神沉默了一會，生命女神歎道：「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關鍵在於位面本源。

    「每個世界，都有著自身的世界本源，控制了這世界的本源，就能控制整個世界。包括世上的一切元素，一切力量，由之來間接控制世上的一切物質，成為位面之主。

    「甚至，能擁有與整個位面同樣的悠久壽命，也就是所謂的與天地同壽。位面不殞，自身不朽……」

    吳空問：「神靈本身不就是不朽的嗎？」

    「相對凡人來說而已……神明，壽命也是有極限的。吸收負面信仰多，壽命短，吸收的信仰中的雜質少，壽命就長。當神魂中蘊含的無法剔除的雜質多到一定程度，就必定是殞落之時……但是，更多的神明，會在沒到壽終之時，就殞落了。神明與神明之間，可不全都是友好的。」風神道。

    「如果成為位面之主，就不同了。傳說中，位面之主若能超脫出去，甚至……呵呵。達到一種極不可思議的境界。」生命女神道。

    吳空若有所思：「這麼說，就在這個年代，會有位面本源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