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為女神療傷 文 / 敲爛木魚
生命女神有些遲疑，好一會兒才道：「的確……那混沌氣息，擁有融合同化其它異種能量的神奇作用。
「不管是元素之力、信仰之力、神力、或是普通的精神力量。若有足夠的混沌氣息，的確是能夠彌掉我身上的一些隱患……」
吳空喜道：「那就好。」
風神欲言又止，吳空看看那生命女神，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就不禁問：「莫非……有什麼問題嗎？這混沌氣息……」
風神道：「混沌氣息的確是能夠融合同化其它異種能量，但同化的速度和融合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想要迅速彌被隱患，恐怕很難辦到，除非擁有非常大量的混沌氣息，但太強的混沌氣息又會淨化掉我們自身的神力……就算只是少量的混沌氣息，我們都不好控制。」
吳空笑道：「這有何難？我可以……」
說到這裡，吳空恍然大悟。
他是可以親自操控混沌氣息幫她們彌補身上的隱患，但這也意味著……她們不僅必須先向吳空說出她們身上的隱患，那在「治療」當中，也不可避免接觸到她們本身最大秘密。
吳空想了想，問：「兩位是有何打算呢？」
生命女神沉吟了一下，道：「我們單獨與你談談吧。」
於是，風神離開，吳空與生命女神在一處大殿之中，布設下神力結界，防止這裡的聲音影像或別的什麼東西透露出去。
生命女神道：「吳空殿下。我是希望您能控制混沌氣息，幫我清理掉神魂當中的隱患……那是來自於那神祇惡念本身的神力。」
吳空點頭：「可以。」
「但是，如果你要幫我治療……我希望，您可以先簽下這一份契約。」
生命女神拿出一份神力卷軸，竟是以相當珍貴罕見的神力契約。
吳空大吃一驚，又有些發愣：「我要幫你治療，還必須要我答應某些條件才行？」
「是的。」生命女神點頭道。
吳空笑了。
看了看那份神力契約上面的文字，突然發出「咦」的一聲。
再仔細看看上面的條款，沉吟了好一會，才點頭：「好。我就簽下這份神契。你也須簽下。」
吳空居然就這麼跟生命女神貝露丹蒂簽下了一份神契，內容暫時只有祂們兩個知道。
隨後，生命女神右手食指在虛空中輕輕一劃。
嗤的一聲，一道空間裂縫憑空綻現。一股濃郁的生命神力從裡面湧現出來。
「請。」生命女神當先領路。帶著吳空走了進去。
裡面是生命女神的神國。
吳空曾經幻想過數次。一直想像不出生命女神的神國，是什麼樣的景像，現在是看到了。
這是一片直徑超過十公里的小世界。處於外面世界的空間夾層之中。
這裡的天空是藍的，雲朵是白的。
大地上是綠的，綠草如茵，有微微山陵起伏，不高不矮，山坡長滿草，長著鮮花，甚至有一片山坡上，就是漫山的花卉。
這裡有湖，湖水清澈漂亮，有彩虹。
有著獨角獸、蝴蝶，元素精靈，還有一些青春活潑的美少女祈並者，在湖邊嬉戲。
這裡有著大片的森林，有著蘑菇魔幻小樹莊，有著許多的小樹屋。
世界的中間處，是一枚高達數十丈的生命古樹，直聳雲際，枝條上垂落下許多道根須，下方就是一座由純木結構打造而成的生命女神殿。
「我的真身，就在裡面。」
生命女神引領著吳空朝那神殿走入。
大殿前後分割開，前面是神像，供祈並者們祈禱，大殿後面有著神秘的虛空走廊，動用了空間系的法術延伸空間距離。
走廊的盡頭處，是一間神秘的房間。
進入裡面，就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水池子，周圍不斷有著生命之泉的泉水流進裡面，卻不會溢出。
生命女神的真身，就斜躺在池中，閉著眼睛。
金色的長髮盤起，露出秀美頎長的脖項，美麗的鎖骨，纖細的香肩，鎖骨之下的大片雪白肌膚，都是暴露出來。
身上圍著神力凝成的浴巾，這麼靜靜躺在水中，如同沉睡。
生命女神的化身一瞬間消失了，形成無數道光影融入那真身當中。
真身緩緩睜開，就有一股浩瀚的神威湧現，彷彿有一股強大無比的生命神力迎面湧來，帶著大自然清新的氣息和漫山青草鮮花香氣的生命氣息，彷彿將吳空的身心全部洗禮了一遍，讓他全身舒爽清淨。
如果不是他如今實力和修為都達到極驚人的境界，剛才那股神力，就足以助他洗筋伐髓改變資質。
「沒想到，你的真身，竟比化身美麗那麼多。」吳空讚歎。
生命女神臉色微紅。
吳空問：「就依契約所說、」
「嗯。」生命女神點點頭。
她從那生命之泉的池水中走出，右手輕輕的揮，就有生命神力凝成綠色的輕紗，如流雲飛袖舒捲，再化散成無形的神力，釋放到整個神殿。
這個神殿本來就已屏蔽外界的一切神念感知，現在再多加一層結界。
她盤膝坐到地上，閉目不語。
吳空就走了過去，盤膝坐到她的身後，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體內的混沌氣息狂湧而出。
浩瀚的混沌氣息將他自己與生命女神完全籠罩住。
這一瞬，通過混沌氣息的感應，吳空發現，自己腦海裡面完全呈現出生命女神的身影。
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每一寸肌膚。無比美妙這處，竟盡數被混沌氣息感應到。
她收斂了全部的神力屏障，因著之前的契約，而對吳空暫時開放所有。
吳空右手按在她後背，神念透過肢體接觸透入她的體內。
有肢體接觸，神念的傳遞更完整無損耗，瞬間就能看透她身上的一切秘密。
「神力……幾乎是純淨神力凝成的軀體。
「完美，近乎無暇。找不到任何凡人凡性所特有的雜質。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充溢著濃濃的生命氣息，都是純淨至極的。」
吳空心中驚歎。根據神念的感應。清晰地看到，生命女神的神軀，可以說是法則的化身。
由神力凝聚而成，但體內卻有著生命法則與其它種種元素的法則。神力依著不同的法則軌跡在運轉。在演化。
種種規則糾纏。具現顯化成不同的物質形態。就在她體內構造出了近似普通人類的經脈、血管、竅穴……還有神血，等等等等。
這麼完美的身體，吳空從來沒見過。
如此高端的神軀。吳空也從沒接觸過。
只是用神念一掃，就能從她的身上，感應到無窮的奧妙。法則的世界，展現在吳空眼前。
「以前，至少也是達到了上位神的頂峰，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底蘊，凝造出如此強大完美的神軀。」
吳空心念閃動間，就把自己的神念朝生命女神的胸口部位凝去。
胸腔裡面，蘊含著一枚純淨神力凝成的正十二面體結晶，內蘊的法則更加複雜，蘊著的神威更強盛。
它有著無形的白色絲線往外延伸，感覺向是血管，但實際上，卻是無形的信仰通道。延伸出少數就會進入空間傳送狀態，延伸到無垠虛空，延伸到相應的信徒身上。
一旦有人祈禱，提到生命女神的名字，就會有信仰之力，或普通的精神力量，帶著大量的信息回饋回來。
然後，這枚神格就進行處理，將普通精神力或信仰之力，分析提純，取用有用的信息及可以凝成神力的力量，其它雜質就分離開來。
接著，又依著某種規則，讓提純的力量漸漸融合法則轉化為生命神力，內蘊生命法則。而雜質則被通過某些法則淨化壓制，再釋放出體外，或凝入某個空間，傳送離開神體。
只是，那神格的狀況，吳空不敢多看。
裡面的法則太強大太複雜了，每一道法則的運行都會吸引吳空的精神，讓他忍不住產生種種幻覺幻想。所以根本不敢將神念往此集中。
而且，稍稍一接觸，吳空就彷彿能聽到無數信徒在祈禱在訴說著不同的信息，腦袋一下子都漲大了不少，只覺煩燥無比。
當即讓神念避開神格，不敢再看。
神念凝聚到生命女神的頭部，深入識海。
期間，又有種種幻象湧來。不知真假。
生命女神的識海中，有著她的神魂，處於半醒半睡之間。
這神魂居然是一絲不掛的模樣，但卻通體綻放著神光。
神魂上還有著一絲絲一縷縷黑色的氣息糾纏，魂體表層還有著一些怪異的黑斑。
「這就是神祇惡念殘留下來的負面情緒，以及……一些不適合我吸收的神力。卻因與我同源，與神魂融在一起，無法分割，並且不斷在吸收著我的魂力，漸漸壯大。終有一日，會反噬過來，將我神魂徹底轉化。那時就是變成墮落女神了……」
生命女神的聲音在整個識海空間中迴盪，但那神魂卻是一動不動。
吳空的神念接觸，稍一接觸那女神的神魂，頓時心頭一顫。
一股無比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種奇妙之感，彷彿兩人進行身與靈的最親密的切觸，有著莫明愉悅的快/感彷彿發自靈魂深處。
並且，大量的訊息在天空腦海中湧現。
那些訊息都是生命女神的一些秘密的記憶。
吳空強行收懾心神，不敢多看，此時也不宜多看。因為有可能會由此迷失。再加上之前的契約……
而後，一瞬間，混沌氣息沿著某種通道，沿著吳空神念的指向，湧入生命女神的識海當中，緩緩接觸那神魂，再慢慢吸噬融化著神魂上面依附著的黑斑與黑氣……
不知過了多久，吳空的混沌氣息退去。
生命女神的魂體，已經變得如同發光琉璃一般，純淨無暇，找不到絲毫暇疵。
吳空的神念就退了回來。
真身長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的治療，吳空不出意外地，無意接受到生命女神的大量記憶碎片，對她的秘密瞭解了很多。
包括她對生命法則的感悟，包括她的一些私秘想法。包括她的神體與魂體上的種種特徵，種種法則流轉……吳空都有所接觸。
這關係……堪稱無比親密了。就算沒發生關係，也比只發生肉/體關係的兩性之間更親密一些。
當然，收穫也是巨大的。
吳空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生命女神睜開眼睛，站了起來，神色複雜。
吳空道：「幸不辱命。」
生命女神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吳空進入這神國，對她的神國佈局及無形的法則流轉，有所瞭解，再加上助她真身療傷之時所窺到的秘密，全部都是無價之寶。內蘊的知識，足以跟別的神祇兌換神格碎片了。
吳空賺到的無形財富，太龐大了。
但反之……令生命女神感到意外的是，她的收穫，也比想像中的大得多。
「我的神魂，似乎年輕了很多？」生命女神有些不太相信。
就算號稱生命女神，她的生命也並非真的無窮盡，只不過比別的神祇更漫長而已。
樹木生長久了，必有年輪。凡人活久了，骨頭緻密性與大腦的複雜程度，就與年輕時不同。這是歲月的痕跡。哪怕身體表面再年輕，也無法抹殺年紀已大的事實，無法抹殺壽命變短的事實。
對於神祇來說，哪怕把信仰之力提純得再厲害，也會有雜質沉澱於神格與神魂中，這些是無法剔除無法淨化的。這是神祇的神魂無法恆存於世的緣故之一。
如果能淨化掉，那就相當於神祇的「壽命延長」，恢復到初封神之時的狀態，並擁有如今的實力。
吳空之前助她療傷，不僅清除了那隱患，居然還讓她的神魂純淨如初……這讓生命女神震驚。
「至少延長了萬年之壽。」
她心想著。
盯著吳空，好一會才道：「謝謝。」
吳空道：「真的徹底恢復了吧？沒有隱患留下了吧？」
「沒有了。」生命女神道：「為了表示感謝，我讓人設宴……」
「不用了。」吳空拒絕。
生命女神又微笑地問：「你還沒點燃神國，沒有構築自己的神國吧？可願意在我的神國仔細參觀一番？」
吳空愣了愣，隨後笑道：「好啊。」
隨後，就在她的帶領下，在這神國上仔細地逛了一圈，幾乎把每個地方都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