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吳空的困惑，信仰之路 文 / 敲爛木魚

    吳空曾觀摩戰神坎帕斯的神國法則，曾得到生命女神貝露丹蒂的部份法則感悟，得到風神的部份法則感悟，得到雲瀾的部份法則感悟，得到比克魔神對黑暗系神力及法則的一切瞭解。

    但是，偏偏自己就無法悟透任何一種法則。

    就如同得道高僧傳下來一卷卷經書，吳空得到了真正的傳承，但就硬是無法悟道。

    如同吳空坐擁書山，但卻看不透悟不穿書中的道理。

    「而且，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我變笨了。

    「在權謀等方面，沒怎麼變笨，但悟性變得比以前差了。特別是修煉之時……內宇宙中儲備的力量不斷提升，我擁有的力量比幾個月前提升了一倍不止，足以單挑任何中位神祇的化身，與中位顛峰神祇的真身都能抗衡，面對真正的上位神的化身也能不敗。

    「但是，我對法則的領悟還是與之前一樣，釋放出去的混沌氣息，暴發出來的種種力量，附帶的零碎法則之力，仍是那種濃度強度，沒有絲毫長進……」

    他的內宇宙之力，「量」是提升了，但「質」並沒有提升。

    混沌氣息的「量」提升了，但就算吸噬轉化了許多神力，這「質」，卻達到一個瓶項，遲遲沒有提升沒有突破。

    「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吳空皺眉苦思，百思不得其解。

    偶爾靈光乍現，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但又迅速變得心頭迷糊。

    「傳說中，氣運臨身，則福至心靈，氣運離身，就容易迷糊犯錯誤……呵，該不會我也遇上這種事了吧？」

    吳空對於虛無飄緲的氣運之說並不太關注。

    此時，以為自己是修煉得太過緊張了，決定放鬆一會。

    元素化身飛到體內小世界裡面。

    這裡，聚集了許許多多的凡人，她們曾是女漢國中的子民。相當一部份被送出了這個小世界。抹掉了部份記憶。就算沒抹掉，她們也不清楚自己之前呆在哪裡。

    剩下一些年輕的漂亮的心性堅定的有潛力有潛質的，就留下來。

    她們得到吳空的元素之力加持，或得到混沌氣息的融合。在這個小世界裡面。重塑身體。看起來與平常人無異。所不同的是，吸風飲露汲取元素之力就能夠過活，是否吃喝拉撒都無所謂。

    她們的身體本質就是靈魂與元素之力。已經少了很多凡人日常需求。

    她們在這個小世界裡面，改造著山林土地，種植首靈花靈草，養著一些靈獸，開闢出一塊塊美麗的田莆、小湖小溪與池塘。

    她們日常的生活生豐富，或修煉，或嬉戲，或祈禱。

    信仰之力，提供給神殿內供奉著的龍珠，把那龍珠上殘餘的負面精神力量統統洗刷掉，還讓龍珠得以升級，五顆龍珠一樣的渾圓。

    吳空的元素化身在自己的內宇宙小世界當中行走著，漸漸來到一處絕顛山頂上。

    席如絮、蘇穎馨、玄幽……這三人都是盤膝坐在山頂，觀摩著蒼穹上方的一道道如龍如鏈流轉的法則之力。

    玄幽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幽深，吳空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上散發著濃烈的空間波動和地系法則的波動。

    根據從別的神祇那裡得來的知識，玄幽已經到達了一種臨界點，隨時都能一步踏出，悟透法則，直接凝聚神性點燃神火，甚至直接凝聚神格封神都有可能。

    蘇穎馨身上氣息不斷變幻，但也是以空間法則的波動居多。

    她們兩個，進步比吳空還大。

    若論真實戰力，她們不如吳空，加起來都不是吳空的對手。但若論修為境界，卻是比吳空更高，隨時能一步封神，而吳空仍只算是聖境大圓滿……一個可以調動零亂法則之力的聖境大圓滿，似神而非神。

    席如絮的情況跟吳空一樣，吳空似乎影響到她的狀態。由於吳空的境界高，所以她能共享吳空的感悟，也提升到聖境大圓滿，進境之速極驚人，但提升到聖境大圓滿後，似乎又被吳空拖累，她對種種法則的參悟，沒有任何結果。

    往往有靈光乍現之時，就會不由自主想起吳空，什麼感悟什麼理解，統統化為虛妄。

    「小空哥，你來了？」

    席如絮突然站了起來。

    「嗯，過來看看……怎麼樣了？」吳空看看蘇穎馨和玄幽，她們兩人籠罩在元素結界之內，沒被外界的情況打擾，仍只仰頭觀望蒼穹，神念延伸過去感悟那裡的法則變化。

    席如絮道：「蘇姐姐和玄幽姐姐的進步好快，隨時都能邁出那一步了，只是在奠定根基，讓積累更渾厚，基礎更紮實，所以才沒突破……」

    說著，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小絮就不行了，好笨，什麼都參悟不了。」

    吳空搖搖頭：「不怪你，也許是我影響了你……會不會是，那同魂共命真情種的緣故？」

    「不大可能吧？」

    「難說啊……我們都曾融合過一小縷神魂，靈魂在本質上都曾蛻變過。你的靈魂也在轉化為元神了。但是，就算凝成元神，在別的世界可以成為陰神，也算是神明了，但在這個世界……終究不算。畢竟元神還沒有真正的不朽特性，沒有真正的不朽。按理來說，我們的進步不可能止於此，不可能在此遇到瓶項的，但現在卻困在這裡了……」

    吳空不得不懷疑是那同魂共命真情種的緣故。

    席如絮想了想，心裡是不樂意與吳空解除這同魂共命真情種的。事實上也沒辦法解除，就算找來神龍。也未必能化解。

    「那……怎麼辦？要不要，小空哥你嘗試信仰封神之道？」

    「信仰封神……」

    吳空眉頭微皺。

    所謂信仰封神，就是讓大量的凡人信仰他，提供信仰之力，用強大的信仰之力硬生生推著，硬生生把他推上神壇。

    期間，他需要靜心閉關，感悟著外界無形信仰之力所蘊含的精神波動和種種信息，最後能與信徒部份心靈相通，知道信徒心中所想。由此獲讓自己的靈魂在信仰之力的推動之下不斷昇華。最終形成神魂，看穿部份法則玄妙。神魂與部份意識融合一股無形的法則之力，就能凝成不朽的神性。

    法則不滅，神性不朽……這就是神靈不朽的根源所在。

    神性凝聚足夠。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會點燃神火。通過神性內蘊的法則而影響外界天地間的法則，如此，就算是半神顛峰了。達到半神的極限臨界點。所欠缺的只是神職與神格。

    神職可以自己凝聚，也可以由天地賜與，或由信徒們的希翼與願望，讓這神明獲得不同的神職。再整理出神職所需的種種法則，神性融合相對應的少量法則，適應這個神職，神性就能自然組成一個簡單的神格，是為下位神。

    下位神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對法則的感悟與掌控提升到一定程度，就是中位神。然後，就是上位神，再到主神。

    但是，主神往上，神王之位，或是更高的層次，就無法用信仰推升上去了。

    信仰之路，至了上位神就是頂峰，單憑信仰無法升到主神。借助別的東西與信仰之道，升到主神，幾乎已經沒有路。

    而且，信仰之路，在獲得信徒提供的力量同時，也會被信徒的因果牽涉，信徒祈禱所產生的負面情緒與種種不好的精神力量，都會對這神祇產生很大的影響。

    走信仰之道，連信仰都無法超脫，更別提超脫於法則之上。

    「我不想直接走信仰之道啊……雖然以後會借助信仰之力，但至少，要在自己參透悟透一定的法則之後。就像雅典娜，哪怕沒有信仰之力，耗盡神力，本體沉睡，也依然不朽，可以在諸神黃昏之後的時代，仍然不斷轉生。若是別的神明，如晨耗盡了神力而又沒有信仰支撐，神魂很快就會消磨，就此殞滅，這種道路，我不想取。

    「唯有借助法則，最終才能真正不朽。唯有超脫法則之上，最終才有可能超脫天地。」

    吳空念念不忘回歸地球，再加上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危險，所以不想讓自身被困縛在一條死路上。

    「小空哥，你想太多了……」席如絮道：「就算走信仰之道，也不見得沒什麼不好啊。你說這條是絕路，我卻不這麼認為。」

    吳空笑了笑：「你似乎有不同的想法，說說看？」

    席如絮道：「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絕路。但小空哥你可是有著這一個混沌內宇宙和新辟小世界啊。哪怕是走到信仰之路的頂點，也依然可以不斷吸收外界的力量，不斷地變強。如果有朝一日，這個小世界變強變大到一定程度，你說，會不會連同外界的天地都吸收進來？那時侯，什麼天地法則，根本不用參悟，就全都聽從你的命令了。

    「就像是這個小世界中的法則一樣。到了外界或許不大靈光，但在這個小世界裡，種種法則，全都聽從你的意志指揮。要時間停止就時間停止，要時間流動就時間流動。要有光就有光，要有暗就有暗，要空間漲大就漲大，要空間收縮就收縮。哪怕要天地重歸混沌，或是混沌中新辟一方天地……小空哥你都說能辦到……」

    吳空聽了，沉吟了一下，笑了笑：「修煉到極強大，把整個天地收進我的小世界當中？的確是一個很誘人的想法啊……」

    只是，太難實現了。

    根據體積公式，球狀物質，半徑或直徑提升十倍，那體積就提升一千倍。

    簡單地說，吳空的實力提升一千倍，這個小世界的長寬高才提升十倍……

    「算了，不想那些煩心事。走，小絮，陪我走走。」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