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章 求道，神龍指點 文 / 敲爛木魚
「辛苦你們兩位了……如果不是你們，剛才我就差點完蛋了。恐怕，想重生都有點困難，非得付出極大的代價不可。」
吳空一說，兩女神都是震驚：「剛才那神祇，這般強大？」
「嗯，蘊界期，小世界投影……這種手段，實在是可怕。足以把周圍一小片天地的法則完全改變，並且與外界隔離起來。就好比……其它神祇的化身進入到我的『封地』，或某個神祇進入到你們的神國中一樣……不，甚至更厲害……如果我沒有相應的手段，根本無法跟這層次的強者戰鬥啊。」
雅典娜聽了，默然。
吳空道：「我要閉關。」
兩女神點點頭，雅典娜道：「看來，我也要閉關了……這世界，變得越來越危險了。」
「你們小心些，隨時與我聯繫。太古諸神醒來，居然會奪舍今世之神，而且還能奪舍成功。因此，你們得萬分小心，一旦不行，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樣，主動與人聯繫，通過心靈感應，並同時大叫媧皇陛下的名字，讓她幫忙出手。」
三人分開，吳空隨便找了塊地方，布設結界，就進入閉關狀態。
精神念力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面不斷掃蕩著，混沌元神重新具現出來，盤坐在小世界的大地上，吳空就細細感應那混沌元神內部的情況。
「以法則之力與神魂融合，交錯混雜形成混沌。就是混沌元神的核心，再以不同法則之力流轉開闢出來的經脈……表面上看，混沌元神完全可以偽裝成正常人的樣子，只是會發光，能變成虛無，內蘊著種種隨時可以在平衡與不平衡之間變化的法則之力……
「但是，那位面本源呢？位面本源，藏在混沌元神內部的什麼地方？我擊殺其它神祇，滅其神魂，能奪到位面本源。但若再將位面本源融入。我就無法發現自己混沌元神內的位面本源藏在哪裡了。真是詭異啊。」
吳空就這麼靜靜盤膝而坐，默默沉思。
一閉關就是數天，然後出來，前去尋找月亮女神露娜。
「我正在修煉一種功法。但遇到了瓶項。不知道露娜女神陛下願否相助？」吳空詢問。
露娜有些驚訝：「神主陛下要我如何相助？」
吳空道：「您掌握的月亮空間……那種神國投影之術。我之前雖然與你交換了資料，但卻並未修煉得出來，也無法施展。你能否施展讓我觀摩觀摩？」
「好。」露娜點點頭。
吳空與她來到一片廣闊的原野上，剎那間，突然天昏地暗，一輪明月升到虛空。
數百里大地，一剎那間就從白天變成黑夜，明亮而皎潔的月輪，懸掛在高空，靜靜灑下溫柔如水的清光。
吳空閉上眼神，神念外放，感應著外界的一切。
時間流逝，蒼穹上的那輪明月，漸漸西移，忽而又東移。
月輪從滿月漸漸變成殘月，又從殘月漸漸變成了滿月。
吳空一直呆在這空間裡面將近一個半月時間，才微微點頭，張開眼睛，長吁了一口氣：「有勞露娜女神了。」
隨後，離開此地，前去尋找玄幽，與她探詢那凝煉「法則之心」的手段。
論道將近半個月，略有所得，吳空就離開，卻去尋了生命女神。
一個月後，吳空體內小世界裡面，天地間生機盎然，吳空則多出了一具生命化身，蘊含著強烈的生命法則之力，生機勃勃，但卻演化成為一枚小小的世界樹，扎根在自己的小世界當中。
接著，吳空就回到自己的「封地」，繼續閉關。
神念鎖定著體內的「世界樹」，吳空的一具具法則化身融入其中，那「世界樹」上就蘊含著地、水、火、風、光、暗、冰、雷、空間、時間及生命，種種法則之力。
一片片嫩葉，都蘊含著強大的法則力量。
吳空盯著那世界樹，喃喃道：「以世界樹形態的法則化身，代替『法則之心』？這手段，可行嗎？」
吳空沉吟良久。
「凝煉法則之心，需要自己的神魂融入其中，改造自己的一部份神魂。而我的法則化身當中，本來就蘊含著我的部份神魂……是從那混沌元神上分離出來了。
「而且，這法則化身內的神魂，還與本命混沌元神有著玄妙的聯繫，不可分割，也許，比起正統的『法則之心』，更好。
「但正統的法則之心，卻像是位面本源，可以隨意分割隨意融合，千變萬化，卻是我的世界樹『法則之心』無法相比的。
「根據我從所得的種種資料推斷，世界樹的法則之心應該沒有問題，但是……」
吳空沉默。
仍處於閉關狀態當中，但小世界裡面的時間流逝速度卻變了，時而加快，時而減慢。
晝夜交替，四季變幻，小世界當中的一些植物與小生命，迅速成長，衰老，死亡，然後又有新生的生命誕生。時時刻刻都有新生，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在成長，時時刻刻都有生命變衰老，也時時刻刻有生命在死亡。
生死輪迴交替，小世界內部的一切種種，正在完善。
這一切，都受著小世界的法則所影響，而種種法則的源頭，卻是在那世界樹。無數縷法則之絲，無數道法則之鏈，從虛空中延伸到世界樹上。
「法則之心，能處理小世界當中的一切，那應該……就類似於cpu，操作系統之類的東西。我只需讓那世界樹形態的法則化身，削去情感，一直依著某種行為規範運行，依某種邏輯判斷情況進行調整小世界當中的一切。那功能就跟真正的法則之心一樣。甚至，它已經可以稱為法則之心。但是……
「為什麼，我總感覺，還有什麼地方不完善？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法則之心，還有點詭異呢？」
吳空沉吟良久。
體內的混沌氣息，迅速湧動，混亂的混沌氣息整治得整整有條，分化成為種種不同的法則之力。地、水、火、風、光、暗、冰、雷、空間、時間、生命……種種法則之力鑽進吳空寄放在小世界內的七顆龍珠上。
時間流逝。不知過去了多少天，龍珠漸漸綻放光芒。
「在這個小世界當中，召喚出神龍，應該沒問題吧？」
吳空沉吟良久。終於有了決定。
「出來吧。神龍！！」
七顆龍珠綻現光芒。而後，吳空就看到，自己世界當中的法則之力和混沌氣息。竟瘋狂聚攏過來，就連世界樹上面的葉片也脫落大片，被吸聚於此，形成了神龍的身影。
這一次，召喚出來的神龍，依然是龍威浩瀚，但感覺與之前又有些不同。
「凡人，你又將本龍召喚出來了……嗯？這是你的小世界？」
「是的。」吳空點頭。
「你有什麼願望？」神龍突然轉移了話題。
吳空道：「我想凝聚出完美的法則之心，但有種種疑惑不解，至今無法凝聚成功，希望你能幫助我，讓我把法則之心徹底凝聚出來，成就真正的蘊界期強者。」
神龍道：「本龍所知的相關資料，早已經你。不過，凡人的強烈願望，是一種力量，可與冥冥之中的一切溝通，你確定，許下這樣的願望？」
「是。」吳空點點頭。
「好……」神龍閉上眼睛。
剎那間，一道巨大刺目的光柱，不知來自何處，竟轟入吳空的小世界內，穿透混沌，籠罩在神龍的身上。
它張開眼睛，道：「有何不解，你問吧。」
吳空暗吃一驚，心頭狂跳：「也許……神龍的部份秘密，就展現在我眼前了。」
今次的神龍，與之前不同。而且，這是吳空的小世界，神龍的種種力量流轉，所做的一切，難以瞞得過吳空。
「您剛才召喚的力量，超越我所知的一切力量，但卻蘊含有龐大的知識……」
「這與你凝聚法則之心無關。另，本龍並不清楚這種力量的本質，知用而不知其本質，如凡人有異能者，可動用超能力卻不知其來源。好了，你想問法則之心的疑惑，問吧。」
吳空想了想，就道：「我現在只凝聚出這世界樹形態的法則之心，與我之前接觸的位面本源不同……」
話到一半，神龍就出聲：「法則無形無相，法則之心亦無形無相。沒有誰規定法則之心是什麼形態。」
「但我接觸的位面本源，可分化萬千，如同液體一樣，似乎更安全一些，不容易破壞。」
神龍道：「水之法則顯化，萬物呈液態，土之法則顯化，萬物呈固態。水之法則與土之法則，都是法則，不分高下。莫非你認為兩者當中有優有劣之別？法則之心也是如此。
「液態法則之心，你認為更安全。但若以凡間之水與鋼鐵相比，又如何？鋼鐵不懼高溫，水易蒸發。水不怕劈砍，鋼鐵卻懼，兩者用途不同，在不同應用領域，則發揮的效果不同。
「你所見的位面本源，固然能分化無盡，不易摧毀，但若是你的世界樹真正成長起來，未必比它差。虛實之變，剛柔之別。彼為實為柔，汝可為剛或虛。」
神龍一說到這裡，吳空就是明白了。
他之前從女媧那裡得到的一縷縷位面本源，並非真的完全玩法消滅，只是太強而吳空相對較弱，所以覺得那東西恆存不滅。但要是吳空的實力變強，他的世界樹又能變得堅硬無比呢？不見得就比那液態位面本源差。
而且，世界樹也不一定要是實體，根據需求，也可以變成虛體狀態，或虛實相間。比如吳空的內宇宙小世界，就能在實與虛之間轉化。
「原來如此……那，神龍幫我看看，我的那世界樹若為法則之心，還差了些什麼？」
神龍仔細觀察了一會之後，點點頭：「的確還差了不少，還有很多不完善之處。」
接著，神龍一一指點。
指點完之後，吳空許下第二個願望，就是讓神龍引來異域強大的力量，助吳空修成法則之心。
神龍道：「若你凝成法則之心，則此小世界必定進化，本龍無法存在於此。」
所以，吳空把這個願望挪移為第三個願望，第二個願望改為想要知道這個牢籠般世界的真實情況。
「本龍所掌握的信息不全，就把這部份信息傳給你吧。」
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吳空腦海裡面就多出了大量的記憶。
一幅奇異的圖卷，呈現在吳空的腦海之內。
「這是……這，這才是牢籠世界的真面目？！！！」
吳空倒抽了一口涼氣。
神龍所給的「世界真面目」的立體圖案，比玄幽的更加完整。
當初玄幽告訴吳空，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塊巨大的陸地，被背負在玄武巨龜的背上。那只巨龜疑似沉睡或殞落，體內的小世界就分別是魔域和冥界。
這個女漢國所在的世界，被稱為天玄大陸或女兒大陸或玄龜大陸等等，古來名稱極多。但可以肯定，這是「混沌塔」的頂層。
但現在，神龍所說的真實世界，卻與玄幽有點不同。
在茫茫混沌之中，有著兩個龐大無比的宇宙，宇宙外圍，存在著厚厚的混沌晶壁。
其中一個宇宙的混沌晶壁上，有一座巨大的「混沌塔」，塔上分七層，塔下深入到混沌晶壁當中，不知有多少層。每一層塔內部的空間都非常之廣闊。而女漢國所在的世界，就是混沌塔的第七層。
但在這第七層上方，是塔頂，塔頂上，有著一條通道，通道延伸過去，就又是一座混沌塔。
那邊的另一個混沌塔也是七層，它的底座就在另一個宇宙的混沌晶壁上。
「所謂的牢籠世界，其實不是一座混沌塔，而是兩座混沌塔？
「兩座混沌塔的塔尖相對，對接，塔座全部都座落在不同宇宙的混沌晶壁上，內部蘊含著無量空間。我所在的這個世界，只是其中一座混沌塔的第七層的內部空間……」
吳空震驚了。
「那我所來的地球，就是……在其中一個宇宙裡面？必須穿過厚厚重重的混沌晶壁，才能回到地球？天啊……」
一個宇宙的混沌晶壁，其厚度，最少也要用數萬光年來形容，如果更厚，哪怕是數億數十億光年都有可能。
吳空倒抽一口涼氣：「回家的路途，遙遠啊……」
就在此時，神龍道：「你的第二個願望，已經實現。接下來……是第三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