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傳播真相，擂台對決 文 / 敲爛木魚
蘭軒道：「若是這裡不方便……」
「不，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吳空道：「諸位可曾聽說，在極古老的年代以前，我們這個世界的強者，會『飛昇』？」
「嗯，聽說過。只是，所謂的飛昇，似乎不是升到混沌塔第七層，而跑到混沌塔第六層乃至第五層或更低層的混沌塔時空當中。實力越是強大，越是容易被這方天地排斥，不得不飛昇。」
「不錯，如果我們能夠飛昇，那麼，想離開這層世界，進入到下一層混沌塔世界，也就不困難了。」吳空道。
蘭軒微微一笑：「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只是，如今這世界……早已無法飛昇了。」
吳空道：「聽聞是天道不全，需要補足天地間法則，令天道重歸完善，大道合歸圓滿，就可以令這天地重新排斥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強者，呈現飛昇景像，進入下一層世界。」
蘭軒歎道：「要補足天地間的法則，談何容易？」
他端起酒壺，又給吳空倒了一杯。
吳空也不客氣，一飲而盡，道：「想要補足這個天地間的法則，說容易是不容易，但說難……卻也不算極難。」
周圍眾人大驚：「哦？」
一個個都是側耳傾聽。
蘭軒也是動容，右手打了個響指，一股神念從響指傳出去，瞬間，那杜柏就端了一些下酒菜上來。也就是炒龍肝暴鳳舌。
只是，這兩味小菜當中。居然蘊含著天級（神級）巨龍和鳳凰的神魂碎片，裡面的記憶完全淨化消抹乾淨，沒有雜質，吃掉可微微提升精神意志。
吳空不禁動容。
奢侈，實在是太奢侈了。這兩道菜……吳空都做不出來。
而此時，周圍的酒館客人們，還有人對那店小二吩咐，又給吳空這一桌上了一份小菜，是一種不知名的神藥，做成了青菜。價格肯定也是高昂。不知是某個客人給的還是眾人合資。
吳空心念微動，微微感到一種壓力。
但是，卻也沒客氣，用筷子夾了一些放進嘴裡吃了。品嚐一番。然後才道：「想要補會天道。根本不需要尋找這天地缺什麼法則。只需要找到這天地缺失的那一部份，補回去，就足夠了。」
「天地缺失的那一部份？」蘭軒皺眉。
「嗯。據稱，在極古老的年代，這裡能夠飛昇的時侯……有一些實力極強大的存在，並不想被迫『飛昇』到另一層世界。那樣，就會越來越遠離混沌塔的塔頂。那些強者就想出一個辦法，讓祂們不用飛昇，可以一直呆在這混沌塔第六層世界，然後再慢慢尋找跑回到混沌塔第七層世界的辦法以，看看有沒有可能脫離出混沌塔這牢籠般的世界之外。」
話聲一落，周圍諸位強者倒吸涼氣。
「你是意思是說……」蘭軒臉現緊張之色。
「嗯，當時那些強者，先是壓制修為，讓自己不被天地排斥。但漸漸地，壓制不住了，這些實力太過強大的存在，就一一暗中聯合起來，最終想出了一個驚天大陰謀。」
「什麼陰謀？」蘭軒失聲問。
吳空呵呵一笑，一一把桌上的東西吃了大半，酒又喝了兩杯，才道：「蒼天若不全，則不需飛昇，那麼，把『天』給打下來，鎮壓封禁起來，天道不全，豈不就不用飛昇了？」
眾位強者大驚。
「胡，胡說八道！！！天怎和以可能打下來還封禁呢？」有一位中年男性強者失聲慌亂地說著。因為，某些聰明的傢伙，已經猜測到一些東西了。
吳空冷笑：「這位兄台，本座正與蘭兄對話，請不要插嘴……哦，請不要偷聽。講禮貌。」
那中年強者臉色漲得通紅，欲發作而不可得。
蘭軒忙道：「胡兄消消氣，你說那個把天打下來，還要進行封禁……似乎有點……」
吳空道：「祂們具體如何做的，我不太清楚，也不敢亂說。但可以肯定，這混沌塔第六層時空，有天道，有大道。天道有著多個化身，分別是……帝天乾、帝天兌、帝天離、帝天震、帝天巽、帝天坎、帝天艮、帝天坤……」
吳空話未說完，周圍的強者們就已經猜到吳空接下來想要說什麼內容了。
很明顯，帝天就是蒼天之化身，這算是大秘密，但也不是人人不知。而且，就算之前是秘密，現在也不是秘密了。既然知道帝天是蒼天之化身，再加上吳空的話，誰還猜不到他想說的內容？正是因為帝天被鎮壓，所以天道不全！！
反過來，如果讓帝天解封，蒼天之化身融回天地之間，那天道……必將補全！！
從此，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強者，就能夠「飛昇」，能夠逃離這個即將崩毀的混沌塔第六層世界。
甚至，還有一些善於鑽營的傢伙，已經猜測到，如果能把帝天解救出來，補全蒼天大道，那麼，得到的好處，將不可想像。
只是，解救帝天？釋放帝天？那可就要得罪了某些太古時期極強大極變/態的強者了，捲進帝天那種等級的強者的大戰當中，死都不死道怎麼死。
太危險了，太瘋狂了。
所以，當下就有人忍不住，大聲道：「你胡說！！」
吳空沒吭聲。
卻有一位蘊界期強者，猛然從桌上站起來，走到吳空旁邊，一把大刀嗖地劈下，砰的一聲砍在桌子上。
如果不是這酒館內，諸位強者爆發力量都被壓重壓制，那一刀的威勢就不會如此簡單。
「小子，竟敢在此妖言惑眾。哼，我想，你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帝天黨餘孽』吧？」
吳空冷笑，淡淡掃了一眼蘭軒及周圍眾位強者。
只是，蘭軒一副若有所思的沉吟狀，其它旁聽的強者們也是默默不語，一個個沒有吭聲。
過河拆橋，太明顯了。
聽到吳空吐露秘密之後，這些傢伙們就都不再像之前那般重視吳空了。
吳空微微冷笑，淡淡道：「本來是否帝天黨餘孽。輪不到你來說。不過。如果想要知道如何解救帝天……」
話到一半而已，就不說了，給人無限瑕思。
眾位強者頓時眼睛一亮，盯著吳空。再次目光灼灼。
「諸位可不要被這傢伙給騙了。如果真的是解放帝天就足以令天道補全。那些太古強者們豈會不知道？混沌塔崩壞在即，為了要逃離這絕世大禍，那些太古強者們肯定會樂於將天道補全並被排斥傳送到下一層世界吧？為什麼祂們還要禁止釋放帝天？」
此話一出。眾皆沉默。
吳空冷笑：「太古強者們的想法，又豈容你來測度？」
眾位強者默然。
也許，吳空說的有道理。帝天與諸位太古強者有大仇，祂們憑什麼令帝天恢復？定會想別的辦法。
「好，就算你所說的是真的，那麼，解救釋放帝天，豈會那麼容易？定然凶險異常。否則，這補天之大功，你早就獨吞了，豈會來這裡告訴我們？依我看，你這是早有所謀，想要利用我們，讓我們當炮灰，助你解放帝天，是不是？！！」
那強者言色俱厲，吳空只是淡然一笑：「是危機，也是機會……本座是否解救帝天，是否知道解救帝天的辦法，對你是無可奉告也不想解釋。但對於在座諸位，本座卻不得不解釋一二——我剛才所說，只是補全天道的其中一個辦法而已。信不信，是否採用，盡在你們。何至於聽了我的話就仇視於我？」
那拿刀強者哈哈大笑：「說你妖言惑眾就是妖言惑眾，誰不知道帝天每次復甦，總會天下大亂？還補全天道……我呸！！帝天黨餘孽，欲亡天下之心不死，本座今日就替天行道。」
這傢伙扯不下去感覺說不服吳空，居然直接拿刀就砍了過來。
蘭軒沒有出手，其它強者也沒有出手，吳空只是右手虛劃，一股浩大的混沌氣息蘊著強烈的精神意志湧現，凝成混沌晶壁，與那刀對撞。
乓！！！
一聲劇烈的炸響，但在能量爆炸出來之前，兩道亮光綻現，吳空和那拿刀強者，同時被傳送出這酒館之外。
並且，第一時間就被傳送到了雪州城中心的巨大擂台之上。
吳空瞳孔微微收縮。
「城中禁止私鬥，禁止爆發超出一定程度的力量，特別是酒館當中。如有違反，會直接傳送到城中擂台之上。若雙方願意私了，則此事罷休，若不然，則在擂台上一決勝負。
「若是主動認輸，可以交付一定的代價，傳送出城外。若是不肯認輸，雙方則生死對決，或到其中一方願意認輸為止。」
蘭軒的聲音傳來。那傢伙不知何時，已傳送到擂台邊。
酒館當中的其它客人，還有城中其它地方的強者們，風聞這裡有樂子可看，一個個都朝這邊飛掠過來，站在擂台邊上。
此擂台，看似只有長寬三十米，但內蘊空間，站在上面就發現，這擂台自成一方小世界，長寬超過萬里，在上面大戰，絕對能盡展所能。但同樣，擂台本身也會消耗相當程度的壓制力量，想在這裡進行擂台對決，輸者就必須支付代價，以維護擂台的正常運轉與能量消耗。
「小子，跪下來給爺爺道歉，說你剛才是妖言惑眾，否則，就死！！」那個拿刀的強者冷森森地看著吳空。
吳空微微歎息：「我與你何怨何仇？」
「哼，帝天黨餘孽，禍亂蒼生，人人得而誅之！！」那拿刀強者大義凜然地說著。
但吳空卻清晰地從對方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當中，讀取到對方的真正心思——擊敗「胡剛」（吳空），奪取其神魂，嚴刑逼供。並以秘術抽取記憶，得知解救帝天之秘……
「居心叵測，狠毒，該殺！！」
吳空眸光森冷地盯著那個拿刀強者，哼了一聲，道：「這麼說，你是要與我在這擂台上一戰了、」
「不錯，本座刀狂……無名。」
「刀狂？」吳空呵呵一笑，轉頭看著擂台之外的蘭軒，問：「蘭兄。請問在擂台上不小心將人斬殺了。是否有什麼後患？」
「有可能會被其同伴好友仇視吧。」蘭軒微微一笑：「畢竟，失敗者的神魂會被撕裂，一半歸勝者，一半歸擂台。就連內宇宙小世界和軀殼都被瓜分。這可是深仇大恨啊。」
這表面上是解釋。還像是有點勸說不要打架的意味。實際上……卻在暗示吳空：殺了那傢伙，可以得到對方的一半神魂與內宇宙小世界。
這蘭軒，也不是省油的燈。
吳空轉過頭。盯著那刀狂，道：「敢戰嗎？」
刀狂哈哈大笑，刀指吳空。
此時，擂台中心浮升起一道璨燦光芒，如同一份金色的卷軸，上面是寫著同意擂台對決，生死自負之類的。
兩人各彈一指，一縷蘊含自己神念的力量打在那份契約上。
「此契既成，概莫反悔！！」
一個浩大的聲音傳來。
轉瞬間，整個擂台空間擴大漲大到數萬里大小，裡面有高山平原。
吳空和那個刀狂隔著數千公里遙遙對峙。
瞬息間，那刀狂就穿越虛空，傳送朝吳空逼退，離著百里之距，就是億萬刀光綻現，密密麻麻的刀影朝吳空轟劈過去。
吳空哂然冷笑，小世界投影凝現，周圍的天地法則逆轉，哪怕是虛空空氣當中，都浮現出了吳空的小世界的模樣。
一棵高高的巨大的世界樹屹立，下方是厚實龐大的大地，那無數刀光轟劈下來，落入那小世界投影當中，就變成普通的風刃空氣，轟擊到世界樹上，只如同微風吹指樹葉，根本不損分毫。
那刀狂神色驟變：「這……不可能！！」
吳空輕聲笑著：「你以為，之前在酒館當中，我與你對碰一招，那時侯就是真實實力的體現？呵呵……」
當時可是在藏拙呢。
這刀狂居然以為吳空的實力也就是蘊界中期接近蘊界後期而已？
「哼，小世界投影穩固強大，那又如何？看我斬你！！！」
剎那間，祂的小世界投影也浮現，卻是一片浩瀚星空，裡面有著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刀在飛旋，有小刀中刀大刀巨刀，屠龍刀菜恨剃腳毛刀，等等。
諸刀飛射盤旋，凝成一個龐大的小世界投影，具現在這個世界當中。
雖然只是投影，每一把刀都蘊含著神刀的意志，真正的殺傷力不遜色於人世間任何兵器。
密密麻麻無邊無量的刀影，朝吳空的小世界襲捲過去，但是，這些刀撞到吳空的小世界當中，就瞬間停滯在虛空，一動不動。
「這……這是……」
那刀狂瞳孔收縮。
「法則……絕對掌控！！」吳空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沒錯，吳空的小世界投影相當強大，能夠令虛影般的小世界凝成真實。而在小世界形成實體的時侯，這片區域當中，一切天地法則，統統受著吳空的控制。
一般來說，其它強者的小世界投影，也有這種法則控制的功效。
但不同的是，別人的法則控制權限，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如果有一股蘊含著足夠強大的精神意志衝擊過來，就可以破開那片投影區域的種種法則禁制。甚至，哪怕是蘊含著不太強的蘊界期精神意志，那些力量，也不受別人小世界投影的法則控制。
比方說，不會害怕「時間停止」「空間封鎖」之類的能力。
刀狂的刀，可以穿入別人的小世界投影當中，並且殺向敵人的真身。
但吳空的卻不同，絕對掌控的「絕對」，意味著，哪怕刀狂的刀中蘊含的精神意志再強大，也沒用。除非……除非刀狂的刀，能夠把吳空的整個小世界投影徹底轟碎粉碎。否則，就要受著祂的小世界投影內的法則影響。
這是至少界主級別的手段，一般來說，只有界主的小世界投影才能擁有如此強勢，而且還不是每個界主都掌控。
而偏偏，吳空就掌握了。
此時，心念一動，敵人攻進來的刀氣，就徹底陷入時間停滯狀態。
「不可能！！」
刀狂不信，手中刀揚起，一揮之間，億萬刀氣斬向吳空，祂整個人連同祂的小世界投影一起狠狠撞過來，朝吳空碾壓。但可惜……
兩個小世界投影對撞，轟隆一聲，刀狂的小世界投影徹底暴碎，而吳空的小世界投影，紋絲不動。
「不可能，我的小世界，明明比他的還要大還要廣闊，蘊含的力量更強，投影出來的小世界也應該更強大，但為何……」
刀狂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卻見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綻現。
吳空右手食指輕輕一劃，劍氣噴湧，穿破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剎那間就將刀狂切成兩半。
「可惜……」
刀狂的真正實力，根本沒有展現出來。
吳空搖搖頭，手指再划動，一秒鐘內就是近萬億次斬擊，刀狂的身體連同神魂及內宇宙小世界徹底粉碎，變成無數碎片。
吳空的小世界投影一吸，就把半數的刀狂力量與神魂碎片吸掉，剩下的，歸於擂台，被擂台的虛空吸走。
擂台也恢復原狀，看似長寬三十米的樣子。
台下諸位強者仰望台上的吳空，很多人臉上都是震驚之色。
「好強的小世界投影！！」
「好強大的精神意志！！」
「曾聽說過有人專修精神意志而以小世界的提升為輔，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修行之道卻這麼強大的存在……」
「這個胡剛，到底是誰？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一名名強者心念轉動，臉色複雜。
吳空掃視諸強一眼，臉帶微笑，便要走下擂台。
但就在此時，城中虛空傳來一個暴喝聲：「且慢！！！」
吳空腳步一滯，那個巨大的男子聲音傳來：「你，不用再下擂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