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潛修，洞房花燭 文 / 敲爛木魚
吳空嘿嘿冷笑，身形漸漸沉入混沌海之中。
靜靜躺著，四週一片靜詣。
吳空內宇宙小世界當中，種種混沌氣息迅速被吸收，被消化，被吞噬。
越來越多的混沌氣息被吳空吸噬轉化，化成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精神念力。
體內稍有空隙，體外的混沌氣息又不斷被吸引進來，就連席如絮、雅典娜、蘇穎馨、蘇念慈等人體內的小世界，也全都被混沌氣息充斥幾滿。
周圍再沒有混沌神龍敢靠近，就算敢靠近，吳空身邊也早已布設好特殊力量凝成的防護層防護圈。
所以他非常之安心地沉浸在這混沌海之中。
但不知不覺當中，吳空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意志。
混沌海深處，有著一股強大得可怕，吳空難以想像的精神意志。
那股意志似乎藏於混沌深處，但卻又像是瀰漫到整個混沌海，彷彿處處都蘊有，這意志覆蓋處處。
就如凡人仰望天空，彷彿天神的意志就在蒼穹之上，在蒼穹深處，實則是天地處處都有天地意志蘊藏。
「混沌海之中，居然還有如此偉大的意志？」
吳空剛開始有些擔心，根本不敢讓自己與那股意志有太多的碰觸，更不敢有更深入的接觸。甚至忍不住要逃出混沌海。
只是……
隨著時間的流逝，吳空漸漸地發現了真相，一人令他震驚無比難以置信的真相。
「這是……混沌海之中的所有混沌神龍。居然早就死掉了？！！！
「如果我的感應，推測沒有錯誤，那在很久以前，這裡的所有混沌神龍，不屬於同一條混沌神龍的不同分身或化身，而是許多條混沌神龍釋放出來的不同化身。祂們來自於不同的本體，所以擁有著獨自的不同於其它混沌神龍的意志。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囚禁得久了，這些混沌神龍漸漸迷茫。它們與本體之間的聯繫中斷。本來就神智不高。太悠久的時間裡，它們沉睡，意識漸漸沉淪，意識漸漸相通。
「最終。所有混沌神龍的意志。完全交錯融為一體。就形成一股強大可怕到極點的意志，至少是上位界主，甚至是太位界主。甚至是更為強大的存，造化級別的意志都有可能。
「這股意志，來源於無數條混沌神龍的化身與分身，是一個奇妙的集合體，擁有一定的微弱的靈性，但神智不高，無數股不同的意志融合起來，無數個不同的『人格』與個性在爭奪著控制權，時間一久，就陷入蒙昧，陷入意識的混沌之中，如人沉睡無法復甦。
「但是，這股意志，還擁有著一定的本能，周圍混沌神龍的分身的軀殼，還擁有著活動的本能。混沌神龍的軀殼本能地活動，相互糾纏，散發出來的混沌氣息就形成了混沌海，且它們就在海中不斷活動。而那股意志，在關鍵之時，可以控制混沌神龍們的軀殼進行活動……只是，那股意志的智商本來就不高，所以指揮能力也不行……」
這一瞬間，吳空總算弄清楚了，為何之前突然有數百混沌神龍向他突襲。
不是因為這些混沌神龍突然聯合起來，而是它們本來就變成了一種類似於傀儡的存在，只能本能地活動，再本能地聽從那股意志的控制。
而那股混沌海的意志，卻又蒙昧迷茫無知。
「哈哈，我這是撞大運了嗎？」
吳空欣喜異常。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這是個天大的機緣，吳空斷斷不想放過。
於是，神念外放，越延伸越廣闊，漸漸籠罩住整個混沌海，仔細感應，感受著那股混沌海的意志，感受著它的一切。
「好強大，好偉岸的意志……如果能吞噬掉它，那我的實力，至少能達到上位界主級別，精神意志無限接近於太位界主……這是保守的估計，如果更厲害點，直接超脫到界主之上，傳說中的造化級別，都有可能。
「但是……只是『如果能吞噬』而已……」
問題的關鍵是，這龐大偉岸的意志，無法吞噬。
就如同一隻巨大無比的烏龜，智商不高，還很懶惰，但如果有人想切它的皮，割它的肉，喝它的血，那它豈會沒有反應？豈會沒有反抗？
就算它的反抗只是亂咬亂晃，那也不是小螞蟻能承受的。
混沌海深處的意志太強大了，吳空如果敢嘗試切割吞噬，必定會引來可怕的反噬。
如同太陽沒有意志，人類如果想從這太陽上面切下一塊核燃燒來當發電廠的能源，只能是找死。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就算它笨得任由我吞噬，我也沒辦法吞噬。不過，不吞噬不要緊。我可以感受到它的意志所蘊含的種種玄妙，還有無數記憶碎片。
「無數混沌神龍的意志融合起來，內部必定蘊含有非常龐大非常混亂的意志。這股意志，是由大量的少位界主級別，硬生生堆聚到上位界主乃至太位界主的級別，由量質積聚而產生質變。但再怎麼說，也終究是上位界主乃至太位界主的級別，甚至有可能是造化級別的精神意志。
「感應，感受……就可以從中領悟到，更高層次的強者的精神意志的玄妙……」
吳空的神念如流水不斷湧出，一縷縷神念，就如同一根根觸角，探測虛空，探測整個混沌海，探入那無形的混沌意志之中。
大量零亂無序且似乎沒有意義的記憶碎片不斷湧來。
吳空對那意志的觀摩瞭解參悟，令他的元神，他的意識。也漸漸陷入了一種類似於頓悟的狀態當中。
時間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空一下子驚醒過來。
這才發現，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內宇宙小世界當中。
卻是意識再度被封鎖進內宇宙裡面。
「這是怎麼回事、」吳空一驚。
席如絮、雅典娜、蘇穎馨和蘇念慈，都在旁邊。
蘇念慈道：「您之前參悟大道，陷入了頓悟狀態。不知怎麼的，整個內宇宙小世界的法則，產生了奇妙的變化，整個世界樹形態的法則之心，也在緩慢改變。您的身體，也在迅速地作出改變。
「您的元神。也在蛻變。在這種種改變結束之前，您的意識，絕大部份，都陷於沉睡當中。陷於頓悟狀態之中。只有這一小縷意識。凝成法則化身在此……現在的你，只是您的一小部份的意識。」
吳空苦笑。
萬萬沒想到，自己在混沌海之中頓悟。竟讓自己的絕大部份意識陷入沉睡？
這種沉睡和頓悟，還不知道要多久，
但在這沉睡與頓悟之中，居然還能分心二用，分出小縷的意識形成法則化身在此，也算是開天闢地第一人了。
「我現在能隨時把我的全部意識都喚醒。只是……這樣一來，就浪費這次大好的機緣了。」
吳空沉吟了一下，打算保持著這狀態。
右手一揮，內宇宙小世界當中，虛空呈現出一輪時鐘，慢慢動行。
「還有九個月……就必須離開混沌海。九個月後，如果我頓悟沒結束，就強行停止頓悟狀態，否則，無法脫離通天古路，無法進入大仙界，後果很嚴重。」
吳空在內宇宙小世界當中轉了一圈，突然驚奇地發現，自己應該有辦法讓自己的頓悟加速。
很奇怪的說法……
他在自己的世界樹形態法則之心周圍，以及混沌元神周圍，布設陣勢。
世界樹根下面，通往混沌塔外的微形空間裂縫，吸收著外面的混沌氣息，推動時間流逝，讓吳空的小世界進入時間加速狀態，這種加速，對吳空的元神和世界樹形態法則之心，也起到作用。
響應到外界，就相當於吳空吸收和感悟外界的能力增強了許多倍。
「時間加速十倍……那就相當於有九十個月的時間參悟，足夠了。」
九十個月的時間，吳空的這個法則化身，這縷意識，根本不能去做別的，只能保持著自己不徹底沉睡，維護著小世界的正常運轉。
一月無話。
直到有一天，蘇穎馨一臉幽怨地來找到吳空，一聲歎氣，就坐在旁邊。
吳空感到頭大了，問發生了什麼事？
蘇穎馨道：「我懷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對我沒有興趣了？如果是的話，那就一起逼出同魂共命真情種，我們就這麼結束了吧。」
吳空嚇了一跳：「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蘇穎馨幽怨地看著吳空：「你我之間，都這麼久了，何是完婚？你與我，有同魂共命真情種，同命同魂，但卻仍只相敬如賓，反倒是你與那蘇念慈，卻是早早地……哼。」
吳空苦笑。
「這倒也罷了，為何這些時日，一直躲著我？」蘇穎馨問。、
吳空大是慚愧。
這些時日，他不僅止躲著蘇穎馨，也是躲著席如絮、雅典娜還有蘇念慈啊。
他總覺得自己有點不知如何面對她們。
雖然，現在他的實力已超越凡人所謂的神明，不受凡俗規矩與眼光的約束，但是，有時侯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當成凡人，深受地球的某些舊觀念影響。既想著要三妻四妾，有時又想著一夫一妻。
此時被蘇穎馨逼問過來，不覺得有些麻爪，頭大。
沉吟了一下，吳空長吁了一口氣，道：「是我迂腐了。」
堂堂界主級別存在，壽命少說也有上億年。內宇宙小世界不毀滅就不會死亡，這小世界與真實世界相差無幾，只要不作死，存在億年時光，很奇怪嗎？
當然不奇怪。
所以……就算把自己分成百分之一，生命中只花百分之一的時間陪伴任何一個心愛之人。也將有百萬年時光共處。如果事多，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時間可以相伴，也將有萬年時光一直共處。所以……
「就算把自己分成四分之一，卻又如何？分給她們的時間也沒少。欠她們的可以有無數種辦法在別處彌補回來。如果她們心中有怨，那我將有無比漫長的時間慢慢填補。縱然我在再大的慚愧，有著億年時光來消磨。何況，豈需億年？恐怕，不足百年，就能將今時種種慚愧虧欠彌補了。
「我實力強大，能保護她們。能給她們帶來安全感。能讓她們一起和我擁有近乎永恆的生命，那就算是在如絮、雅典娜、穎馨之外，再加多一個女子又如何？別說一個，就算是十個百個千個……」
想到這裡。吳空古怪一笑：「好。之前是我不對。冷落你了。穎馨，我們今天便完婚，今晚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燭之夜。」
蘇穎馨臉色一紅。
突然。席如絮跟雅典娜走進來，問：「那我們的婚禮呢？」
吳空暴汗。
他現在絕大部份意識沉睡，只有這意識，無法分身啊。而且，分身之時，並不是讓別人代替自己，而是自己的一股心念分化成多股心念，一心二用，一心三用，一心四用，每個分身都是自己，只要相互沒隔離就都是自己。
現在只有一縷意識，如何能一分再分？
心念急轉。
但這一急，還真把他給逼出一個辦法來。
「我從羲首那裡學來的「千秋璨燦集一瞬」，經過改造，可以招喚未來的力量於此時爆發。這絕招未必不能用於談情說愛啊，我將未來的空閒時空召喚到此時，不也一樣？這樣一來，就算我現在只有一縷意識，也仍能同時與她們四人共舞。」
於是，這一晚，吳空一分為四，竟與四人同時洞房花燭，從蘇念慈那裡習來的雙/修秘法，同時運用於四女身上，竟讓吳空發現，自己的意識，強化了不少了，意念之中的雜質，被濾淨了不少。若長期以往，將有大好處。
只是，吳空陪著蘇穎馨睡下之後，不久就睜開眼睛，神念外放，一瞬間穿梭回過去，回到幾個小時之前，凝入於自己的法則化身之內，陪著席如絮洞房花燭。
完事之後，神念回收，這邊蘇穎馨已經睡下幾個小時了，吳空再度將神念外放，穿梭回到過去，回到幾個小時之前，凝入於自己的法則化身之內，陪著雅典娜洞房花燭。
再次完事，神念回收，蘇穎馨這邊又過去了幾個小時了。吳空再度將神念外放，穿梭回到過去，回到幾個小時之前，凝入於自己的法則化身之內，陪著蘇念慈洞房花燭。
這一次完事，神念回收，蘇穎馨這邊又再次過去了幾個小時了……
吳空輕吁了一口氣：「這招『千秋璨燦集一瞬』的變種招數，不好施展啊……嗯，休息一下吧。」
正打算休息，蘇穎馨卻是呼吸微沉，緩緩張開了眼睛，睡眼迷濛，漸而清醒，轉過頭看著吳空，俏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吳空問：「睡醒了？」
「嗯……」蘇穎馨含羞點頭。
被窩下，一隻小手，慢慢摸索了過來。
吳空苦笑……
時間流逝。
連續幾個月時間，吳空都處於這種「水深火熱」的狀態之中。
只剩下一縷意識清醒的他，本來沒辦法分身份心的，無法再一心二用。更別說一心三用四用了。現在強行弄出幾個法則化身陪幾人，就只能預支將來的時間，過得幾個小時就回到過去讓自己的意識進入過去時空當中的法則化身，陪著他的那幾位親密愛人。
只是，看似痛苦，實則快樂。看似快樂，其中的痛苦卻唯有自知。
陪笑陪喝陪玩陪睡，還陪著談心說說未來解悶閒逛等等。
吳空一邊數月時間都是暈乎乎的，完全陷於溫柔鄉當中，在痛苦與幸福之間掙扎。
但是，有點出乎意料的是，這樣搞法，四女心理和生理上都得到滿足，相互間表面平和底下暗流洶湧的狀態，平復了不少，偶爾見面聚會，都有點一團和氣的樣子了，雖然還有點明爭暗鬥的意思，比之前卻好了許多。
但更讓吳空出乎意料的是，這種不斷將自己的神念傳遞到過去，讓自己的意識回到過去時間節點凝成法則化身，又不斷將未來幾個小時以後的自己召喚過來形成法則化身，這樣的手段，倒讓他對於時間法則的掌握，越來越純熟，對於時間法則的運用，越來越有經驗。
猶其是時間法則和其它種種法則相互間的配合使用融合使用，這方面的經驗，更是在短短時間內攀升高漲。
吳空的絕大部份意識處於沉睡領悟混沌海意志的狀態，卻也由此，而往時間法則的方面傾斜，對時間法則方面有著更更多的領悟。
吳空有種直覺，當自己徹底甦醒過來，意識恢復，甚至有可能強行打開時間長河，一如當初的刑霜。那時，不敢說真身進入時間長河，將自己的一縷神念投入時間長河當中，還是能辦到的。
這可不是普通界主能做到的事。吳空自然是相當的興奮。
時間流逝……
一晃，內宇宙小世界當中，居然又是幾年時間過去了。
這一天，吳空心神一震，臉現喜色。
他這法則化身，漸漸散發出強大浩瀚的氣息。卻是他的絕大部份意識，漸漸清醒。
這法則化身一晃，就重新融入世界樹內的混沌元神當中，進行最後的蛻變。
一剎那間，混沌元神擴大，與整個世界樹形態的法則之心融合，然後，與世界樹解除融合，就融入整個內宇宙小世界當中。
吳空的混沌元神，與整個內宇宙小世界徹底融合，處處都有他的元神，處處都有他的意志，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
但只一念，這天道就凝顯出真形，卻是一個吳空的身體，既是神魂，又是元神，重新回到世界樹之內。
吳空有種感覺，自己與之前相比，大是不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