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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願意等多久隨她……6000+ 文 / 尹夜熔

    偷心秘籍,這個老婆有點小,她願意等多久隨她……6000+

    她只是先脫下了潮濕的風衣,再慢慢的拿掉帽子藏在裡面的長髮頃刻間落下來,抬頭時明亮的眸子流動著濃濃的思念與眷戀,深深的凝視蕭拓然。惠正殩曉

    紅姨一眼就認識眼前的人就是先生一直在畫的人,雖然是兩張不同的臉,可看起來卻像是一個人。

    蕭拓然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找來,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呼吸一瞬間急促起來。

    連城顏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像是一眼萬年。眼眶泛著紅,淚光閃爍,癡癡的看著他。消瘦的輪廓,華麗的蒼白呈現著病態。

    「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趕她走!走!」他突然暴戾起來,手裡緊攥的筆「啪」的聲被他掰斷了轢。

    「先生……」紅姨欲言又止。

    連城顏呆呆的站在風口裡在寒風裡顫抖著,她從來都不知道華盛頓的冬天會這樣寒冷。看著他疲倦的神色,眼眶的淚無聲無息的往下落,晶瑩剔透的掛在白皙的肌膚上。手指僵硬的吹在身邊都也不動,想開口失去血色的唇瓣輕輕纏著,怎麼碰都發不出一點聲音,宛如有人掐住她的脖子……

    淚如泉湧,止不住的流酐。

    「快讓她走!我不想見到這個人。」蕭拓然轉身背對著他,聲音陰冷沒有一點感情,掰斷的筆已經戳破肌膚,鮮紅色的血液滴滴無聲的落在地面上。

    「蕭然……」她哽咽出聲,步伐一步步的走向他。

    所有人都看著她,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哭的這麼美,這麼的悲傷,沒有歇斯底里,卻絕望至極。

    紅姨不忍看下去,緩慢的撇開目光,和幾個人一同離開客廳。

    「蕭然……」

    怕他的人會叫他蕭先生,摯友會叫他拓然,有人也能叫他一聲蕭拓然,唯有連城顏能喚他一聲——蕭然。

    「走!誰准你來的!滾!」蕭拓然回頭,陰翳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

    「我不走!我都知道了,你別想趕我走!」連城顏嗚咽哽咽,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蕭然,我不走!你別想丟下我一個人。」

    蕭拓然皺眉,心裡迅速的想到肯定是陸洲那個多嘴的人。臉色陰沉,眼神冰冷,「知道了就更應該滾!留在這裡看我怎麼死嗎?」

    「不!」連城顏不住的搖頭,沾滿淚水的睫毛輕顫著,「你不會死!你會長命百歲!你會活到很久很久以後……」

    蕭拓然皺眉,眉宇之間流過不耐煩,手指解開襯衫的扣子。連城顏誤解他的意思,並沒有退卻,上前抓住他的褲子就要解開他的皮帶,「我幫你!」

    蕭拓然一把鉗住她的下顎,聲音陰冷,「連城顏,我的中樞神經內有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可以讓我沒日沒夜的失眠,沒辦法睡一覺!隨著時間我會逐漸喪失性能力,生活不能自理,甚至連痛都沒辦法表達,最後我會死!你要守著一個隨時會死的人做什麼,你滾!滾遠點!」

    說完猛的將她推開,狠心不去看她。

    「我不滾!」連城顏踉踉蹌蹌的退後幾步好不容易站穩上前抱住他,「蕭然,我愛你!我不走,就算你明天會死我也不會離開你!」

    「愛情很短,生活卻很長。」蕭拓然掰開她的手指,聲音嘶啞,「連城顏,不要把你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快要死的人身上!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只是把你當作蕭蕭的替身!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連城顏吼了起來,淚眼模糊,「我也說過我不介意,只要不是一輩子就好。蕭拓然你這到底在做什麼?學人家言情苦情男主那樣偉大高尚嗎?你蕭拓然從來都不是偉人,你就算是要死要下地獄也要拉兩個墊背的。我不怕跟你一起下地獄,什麼都不怕!你別想趕走我!」

    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湧上來,整個人的力氣彷彿被人抽空了。低眸眼神裡透過一絲無奈與深刻的痛苦,他推開連城顏,沉聲呵斥:「紅姨,送她走!我不想見到她!讓她滾!不然你就給我滾!」

    站在廚房的紅姨滿面憂色,慢慢的走過來,「蕭蕭小姐,你還是先離開吧。」

    連城顏滿臉的淚水,嘴角泛著苦澀,搖頭:「我不是蕭亦顏,我是連城顏,是顏顏。」大小姐的最強高手

    紅姨有些糊塗了,側頭去看蕭拓然,他直是挺著僵硬的身子,不肯再看蕭亦顏一眼。

    連城顏摸了摸臉上的淚,吸鼻子,哽咽道:「我不會走的,蕭然你趕不走我的。」

    聲音是那麼的落寞,隱忍的哭泣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蕭拓然沒有讓自己回頭,掌心的血液靜默的流淌,空氣中瀰散著淡淡的腥血味。心如刀割的疼,壓抑自己不能轉身看她。

    自己不能再害了蕭蕭,不能再害了她。

    手上的傷不讓處理,一直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雪越來越大,滿地的積雪,樹木也被積雪堆壓,搖搖欲墜。神色像是蒙了風霜,漆黑的眸子蘊著霧氣。

    紅姨端來了一杯熱熱的茶,語重心長,「先生,顏顏小姐在雪地裡等了兩個小時了。」

    蕭拓然眼瞼跳了下,無動於衷。「她願意等多久隨她……」音落,轉身回房間。

    門外的風雪不曾停歇,連城顏站在門口兩個小時,渾身都凍僵硬了,冷的血液彷彿凝結住,怎麼跺腳都沒有用。想了想,她脫下手套跑到門前用手堆起雪人。

    身上的雪花越來越多,她毫不在意。雙手凍的通紅,僵硬了,還在為雪人搓鼻子,將自己的帽子給其中一個雪人。寒冷侵入肌膚,後背痛的像是被人砍了一斧頭。

    「哈……哈……」連城顏搓著僵硬冰冷的雙手,白霧瞬間消失,坐在地上看著並排的兩個雪人,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落。

    屋子裡的蕭拓然在紅姨離開後,重新走了回來。冷峭的眉頭藏著心疼與痛楚,放在身後的雙手青筋若隱若現。

    蕭蕭,為什麼你要這麼倔強,為什麼不離開這裡。

    蕭蕭!

    在她堆的兩個雪人旁邊,分別寫著,在被風雪埋了後,她固執的一遍遍的寫著兩個人的名字。

    固執的讓人痛恨,固執的更讓人心疼。

    從很早以前他不就知道他的蕭蕭有多倔強,倔強的要愛他,倔強的要做他的妻子,現在倔強的要留在他身邊。

    外面的天色逐漸轉黑,北風呼嘯而過。屋內的燈緩慢的亮了起來驅趕走所有的黑暗,紅姨忍不住的歎氣,「先生,顏顏小姐在外面等了一下午了,身子都該凍壞了,讓她進來吧。」

    「出去!」蕭拓然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紅姨無奈的搖頭,兩個人明明都很愛對方,為何非要刺傷對方。

    蕭拓然藉著微弱的光看著雪地裡的身影,眼眶莫名的濕潤了。她就知道用這樣的方式逼他,以前用這樣的方式逼他愛她,現在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留下她……

    她怎麼會知道,哪裡需要她如此,他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男子更渴望能愛她,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男子更渴望她能留在身邊。

    心被狠狠的揪起來,疼的撕心裂肺,渾身的每一處都在痛。下一秒,他穿著單薄的衣服就往外衝,驚的紅姨大叫,「先生。」

    蕭拓然衝進風雪裡,好幾次差點跌倒在地上。上前狠狠的抱住她冰冷全是雪的身子,「顏顏。」

    連城顏被凍的身子僵硬的一點知覺都沒有,此刻早已陷入昏迷之中。蕭拓然摸到她毫無溫度的臉頰,心跳都要被嚇停了,「顏顏!顏顏!不要嚇我,顏顏,快醒一醒!」

    連城顏被他抱在懷中一點意識都沒有,身體冰冷而僵硬著,就連氣息都是若有似無的。

    「顏顏!」蕭拓然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雙手不斷搓著她僵硬冰冷的十指,可惜的是一點溫度都沒有。「顏顏……」嗓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紅姨拿著羽絨服走出來連忙披在他身上,「先生快抱顏顏小姐進去,用熱水泡泡他。」

    蕭拓然如夢初醒,連忙抱起她跑向屋子裡,連掉在雪地上的羽絨服都不理會。將她抱進浴室放在浴缸裡,打開花灑熱水灑在她的衣服上,再滲進肌膚裡。拯救異世危機

    浴室瞬間氤氳一片,模糊朦朧,蕭拓然放下花灑,雙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丟在地上,不斷的搓著她的手臂,「顏顏,不要嚇我。顏顏,醒一醒!快醒一醒。」

    紅姨端來一杯熱牛奶,「先生,快讓顏顏小姐喝一口熱的。」

    蕭拓然連忙端過杯子,想要撬開她的唇瓣,直是唇瓣彷彿也被凍僵硬住了,怎麼都灌不進去牛奶。情急之下,他喝了一大口熱牛奶直接對著她的唇瓣游舌撬開貝齒,將牛奶一點點的渡進她的口中。

    一杯牛奶就這樣被他一口一口的喂到連城顏的嘴巴裡的。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頰似乎回過來一些氣血,手指也不似那般的僵硬。喂最後一口牛奶時,她似乎嗆住了,一下子咳嗽起來。

    蕭拓然連忙將杯子遞給紅姨,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顏顏……顏顏。」

    連城顏沉重的眼簾似有若無的挑起,瞇著眼睛似乎看見了蕭拓然迷迷糊糊了許久,又閉上眼睛。

    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他彷彿窒息已久,終於能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氣,抱著她將她揉在自己的懷中。心底滿滿的全是酸澀與痛楚,低頭不斷的親吻她微涼的臉頰,「蕭蕭……蕭蕭……蕭蕭……」

    低啞的嗓音深情不倦。

    紅姨識趣的離開,蕭拓然拿了浴巾包裹在她姣好的身上抱回臥室。沒有她的衣服,只能拿他的襯衫給她換上。

    蕭拓然坐在床邊用毛巾仔細妥帖的為她擦乾潮濕的頭髮,動作溫柔的不可思議。凝視她的眸光透著不捨與心疼,手指摩挲著她的肌膚,聲音暗啞,「什麼時候你才能不這麼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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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城顏醒來是隔天的中午,身體在溫暖的被窩裡。沒有了冰天雪地,沒有寒冷刺骨,起身掃了一眼乾淨整潔的房間,沒有人。

    「蕭然……蕭然……」她起身連忙下床跑向客廳。

    紅姨看見她露出和善的笑容,「顏顏小姐,你終於醒了。我做好了午餐,快來吃吧。」

    連城顏眼神在四周環繞,沒有看見蕭拓然的人,眼神黯了黯,「蕭然呢?」

    「先生……」紅姨遲疑一會,歎氣道:「先生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他說你一天不走,他是不會回來的。」

    連城顏已經料想到這個結局,他不肯讓自己留下來的念頭不會比自己想要留下來的念頭少。

    「顏顏小姐,先生是面冷心熱的人,這些他真的很不容易。」紅姨紅了眼眶,「他怕自己耽誤你,你若真喜歡他,就不要輕易放棄。」

    連城顏回過神,眼神堅定的看著她,點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不會放棄他!哪怕……他已經放棄了自己。」

    紅姨高興的點頭,拉著連城顏的手走向餐桌,「你快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好和先生耗下去。」

    連城顏是真的餓了,也沒和她客氣。補充熱量後,身體的力量彷彿又回來了……

    此刻蕭拓然坐在醫院病房裡的床上,手面插著針管,眸光平靜無波,深邃的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無論往裡面投什麼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空氣裡瀰散著淡淡的藥水味,微涼的液體順著軟管進入他的身體裡,整個人沒有任何的表情,連呼吸都是若有似無的。

    紅姨捧著保溫桶走進來,「先生,顏顏小姐在外面。」

    蕭拓然轉過來臉色瞬間陰沉,下一秒立刻就拽了自己手面插的針管,血液迅速的倒流,「誰讓你帶她來的!讓她走!我不想見到她!」

    連城顏站在門口眼神蒙著霧氣的看著他,視線落在他手面的鮮血時,步伐急速的走到他身邊,連忙拿紙摀住,低著頭死死的咬著破敗不堪的唇瓣。

    蕭拓然低頭陰翳的眸光看著她,一語不發。

    紅姨歎氣,將東西放下。看著這兩個倔強相互折磨的人,萬般無奈。

    「我會死的,隨時會。」蕭拓然抿唇,聲音冷冷的。

    連城顏點頭,小聲道:「我也會死,早晚的問題。」

    「跟著我的人沒什麼好下場。」蕭拓然鉗住她的下顎,逼著她與自己對視,「我讓人一把火燒了寧明希。」奸妃和廠花的幸福生活

    「我知道。」連城顏倔強的咬唇,眼眶閃爍著淚光,「我不怕。」

    「我不會跟你結婚,不會讓你有我的孩子!」

    「我知道。「連城顏顫音,手指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指,「我不要結婚,不要孩子,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讓我留下來……」

    「愚蠢!」蕭拓然一把甩開她的手,她現在可以這樣說,那以後呢!當他離開這個世界留下她一個人,她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悔恨。

    連城顏沒站穩跌坐在地上,痛的皺起眉頭。蕭拓然眉頭一蹙,心疼稍縱即逝,想要伸手扶起她,動了動手指卻又按捺下心疼,狠著心不去看她。

    連城顏坐在地上沒爬起來,看著他嘴角揚起苦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那麼多偏偏讓我遇見了你。明知道你充滿危險,殘酷無情,不溫柔,霸道不講理,渾身上下臭毛病一堆,我也想問問自己愛你什麼,可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想我跟著你,想我不要這樣死心塌地的喜歡你,那麼……」

    她伸手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邊胸口位置,「你先讓這顆心臟停止跳動。」

    蕭拓然怔怔的看著她,指尖下她的心跳,鮮活的跳動著,代表了溫暖與生命還有無限的可能。

    蕭拓然沒有趕她走,但也無視了她的存在。護士來重新給他扎針,他的視線只會盯著小護士,勾唇邪佞的笑,惹的小護士滿臉的紅暈,兩個人的手很快就纏綿在一起。

    連城顏坐在沙發上,拿著刀小心的削著蘋果皮,彷彿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小護士坐在床邊幾乎是要靠近他的懷裡,蕭拓然低頭在她耳邊說什麼話,惹的她笑個不停。連城顏餘光掃了一眼,耳鬢廝磨的畫面像是電流直直撞進心底,腦海裡有模糊的畫面一閃即逝,頭像是被人從後面打過一般,很疼。

    「啪」的一聲刀子和蘋果全掉在地上,蘋果滾到了床邊停下。蕭拓然抬頭便看見她雙手抱著自己的疼,臉色慘白,額頭滲出細細的汗水。鷹利的眸子微瞇,以為她是在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忍住心底的關心,手指親暱的撩動著懷裡護士的頭髮。

    連城顏抬頭迷惘的眼神看著這樣的畫面直覺得好熟悉,彷彿是在哪裡看見過。

    是在哪裡,好熟悉,只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看到過!

    很難受,頭好像要爆炸了似得。蕭拓然漠然的態度像是匕首狠狠的刺進心口,受不了的疼痛。下一秒連城顏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跑……

    她終於受不了嗎?

    蕭拓然垂下鷹眸,冷冷的推開小護士,「滾。」

    小護士被他弄的一頭霧水,不爽的罵了句髒話轉身也離開了病房。

    蕭拓然視線看向窗外漫天的銀白,真的很冷啊。

    連城顏跑出住院部連方向都沒看,像是失去方向的鹿橫衝直撞。在雪地裡跌倒了兩次,爬起來繼續往前跑。沒注意到直接裝到一堵肉牆上,彈的要往後倒時,對方及時出手將她抱在懷中,關切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顏顏。」

    連城顏站穩腳步,抬頭看見連城默的峻顏,委曲一瞬間崩塌,「哇」的一聲抱著他就泣不成聲的哭起來。

    連城默皺眉,冷清的眸子劃過一絲心疼,雙手抱著她耐心的輕哄,「怎麼了!沒事的,顏顏……我在這裡,沒事的……」

    「默哥哥……默哥哥……我好難受……好難受啊……」連城顏死死的揪著他的衣服像是揪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哽咽的聲音破碎不堪。

    「沒事的顏顏……」連城默緊緊的抱著她,乾淨的臉龐溫柔的神色,猶如一個大哥哥在保護自己的妹妹。

    連城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哭,彷彿是要將所有的委曲全部哭盡,所有的眼淚都流盡。

    不遠處披著單薄風衣走出來的蕭拓然擔憂的眼神在掃到被連城默抱住的人時,鷹眸黯了黯,放在身旁的手指攥成了拳頭良久後終究慢慢的鬆開了手指,轉身走近空洞的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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