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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費這麼大勁,就為遇這對極品 文 / 伸筆碼良

    輕熟女人愣了下,接著她伸出手說:「啊,我叫高文,之前打電話的是你呀。趣*讀/屋」

    我甩了甩沾了水珠的手,跟高文握上去說:「對,就是我。不過,我可沒什麼證兒啊。「

    以往每次,我遇到這樣的情況,基本對方一個白眼扔過來,好聽的會說,嗯,我們考慮考慮,不好聽的,直接就是,我們這兒是正規機構,不是什麼人想來就能來的,沒證兒,你到這兒來攪合什麼?

    可這次高文咧嘴露大白牙笑了:「我也沒證兒!我這人看技術,實力。不看什麼這個證兒,那個證兒。上個月,我剛開了兩個拿著執業醫師證的保健醫。這兩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眼高手低,理論一套套,落到實際客人發個燒,他說人家可能是合併肺炎了,非要人客人去醫院檢查透視。」

    「什麼事兒都上醫院,我要你保健醫幹什麼?後來,廚房小張,熬了碗酸辣湯,又給客人吃了兩片退燒藥,第二天就活蹦亂跳,擱這一直玩了三天才走。」

    高文話多,講了保健醫的事兒,她又說:「還有上個月,那個什麼體育大學畢業的!到這兒來,給我們當攀巖教練,結果也是毛病一堆。後來我請了個業餘攀巖的高手,得勒,你瞧人家講的,針針到肉!」

    「咱這地方,不是搞學問,就是輕鬆愉樂的地兒。

    「所以,我要的是實力,技術。有實力,有技術,我花多少錢都願意請,沒技術實力,你立馬捲鋪蓋走人。」

    這姐姐人長的一般,但話特多,且看上去根本沒老闆架子,好像就是一個待在這兒打工的人。

    但眉宇間,卻是給人一種非常強悍的女強人感覺。

    這種感覺,極其的說一不二。

    因此可以說是,一丁點的女人味兒都沒有。

    正說到這兒,高文上下打量我又說:「這麼著,你先跟我走,把這身衣服換了,回頭算你損失,咱們一碼歸一碼。「

    我正要推辭兩句。

    高文卻拿出了對講,喊了一句:「李主管,李主管。「

    「收到了,高總,我收到,請講。「

    「泳池深水區誰負責?「

    「小李,小李負責。「

    「開了,讓他立馬走人,另外我查下監控,剛才這淹了個人,事發時,方圓一百米內的所有工作人員,每人扣兩百塊錢。」

    「明白,高總我明白。」

    「公平啊,監控要看清,以理服人,別擱這兒搞什麼私人恩怨。查出來,你一樣給我走人。」

    「知道了,高總。」

    高文放下了對講,跟我說:「走吧!」

    我跟她在身後,走了三十多米,來到了一處樹蔭,這下邊放了幾個賽格威的兩輪電動車。

    高文踏上一輛,又擰頭問我:「會開這電輪子不?」

    我憋著沒樂:「試試吧。」

    高文比劃一下說:「簡單,你看這個是開關,還有這樣兒,可以控制輪子前後轉……」

    教我了幾下,我學著踏上去,習慣了兩下後,就跟高文一起沿柏油路,奔一幢辦公樓去了。

    到了樓下,迎面上來一個穿了深藍ol工裝的大胖妞兒。嗜血狂後:帝君滾遠點

    高文見到胖妞兒說:「你快,上咱們那超市,給他拿一套衣服,對了,你怎麼稱呼?」

    我說:「范劍仁,叫我小范就行。」

    「嗯……」高文上下打量我一眼又扭頭對胖妞兒說:「拿xxl的,鞋子要43的。」

    「好的,高總。」

    胖妞兒回答同時,我暗讚這女人眼睛厲害,打眼一瞅,就知道我穿衣服的尺寸。

    高文又對胖妞兒說:「一會兒,你拿衣服直接上207。」

    吩咐過了,這女人領我進樓。

    到總台上要了張房卡跟我說:「你上207換衣服,換好去四樓403辦公室找我。」

    我回了個ok,接過了房卡。

    轉身跟高文一起進了電梯,我在二樓時出去了,高文繼續去四樓。

    到了207,開房間門一看。

    屋子是個雙人的標準間,很漂亮,並且足夠寬敞。

    我沒關門,大概看了一圈後,胖妞兒拎衣服過來了,到門口,她說:「先生,高總給你的衣服。」

    我接過,說了謝謝。

    關門,回身先去洗手間沖了個涼,然後又把衣服給換上了。

    換衣服過程中,我發現手機廢了,另外,幾張錢也濕了,但估計曬乾了一樣能用。

    搞定後,我推門,到電梯口那兒,等到電梯,又坐上去了四樓。

    四樓403很好找。到門口時,我發現門開著,高總正坐在一張大辦公桌後邊整理東西。

    我敲了下門。

    「請進。」

    我進去。

    剛走到辦公桌前邊,高文抬頭伸手把帽子摘下來,露出留的短髮,接著又拿了一個手機盒子說:「你身上有電話吧。「

    我點下頭。

    高文:「我這兒有個4s,沒用過,去年外地參加一個活動,抽獎得的。你拿去吧。對了,你用的什麼手機?」

    我笑了笑,亮出了樂鳳。

    高文瞅了瞅說:「咦,我這屏好像小了一點,這個我不太懂,我用的還是老諾,你這個,得多少錢?」

    我鎮定一下說:「便宜貨,4s足夠了。」

    高文露兩排整齊白牙又笑了下,接著她說:「錢什麼的沒損失吧?」

    我說:「沒有,濕了幾張錢,曬乾就行。」

    高文點下頭,復又正式示意我坐,然後她說:「是這樣的,我這地方用人跟別的地方不太一樣。開始呢,也有一個試用期,不過沒固定天數,這個看你表現,表現好了,可能一兩天就轉正。不好,半年一兩年都有可能。」

    「你救人這事兒,我得謝謝你!這個我代表整個度假村,向你表示感謝。但一碼歸一碼,工作的事兒,要看你表現,有本事留人,沒本事走人。就這麼簡單!」傲妃斗邪王

    「工資,待遇什麼的。你這崗,我看下啊……」

    高文拿了一張硬質的卡,上下掃了幾眼說:「你這試用期,一天是一百。轉正一個月四千,基礎表現獎金是500,上不封頂。五險一金,工作滿一年12個月後才能有。另外,度假村要求你得住這兒,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工作。這個,你覺得怎麼樣?」

    我笑說:「這沒問題。」

    「行了,這樣,你先跟你倆個同事熟悉一下,我叫他們過來啊。」

    我一愣:「同事?」

    高文一邊拿對講一邊說:「對,咱們這兒場子大,一個保健醫忙不過來,運行一年多,我們算了,至少得三個。」

    講完,高文拿對講,跟裡邊人一通說,意思是,要一個小田,和一個叫老聞的人上來。

    在她叫人的時候,我順勢,就坐到一邊去了。

    高文叫過人後,又接了個電話。

    「什麼,應聘保健醫?行,過來吧,我在……」

    我一聽這茬兒,心裡就犯起嘀咕了。

    這女人,玩的是什麼路子?可別是市面一些所謂大公司常用的流水人路子。

    這個路子什麼意思呢?

    就是,公司長年招人,一直招,然後,用一段時間,隨便找個毛病,就把你給踢了。

    我結合觀察,我斷定,這高文,用的極有可能是這種路子。

    剛想到這兒。

    高文又接了個電話:「啊,中醫學院畢業的,按摩推拿專業是吧,嗯,過來吧。」

    我倒吸了口涼氣。

    正猶豫間,突然門響了。

    我抬頭一看。

    而這一眼,就讓我看到了兩個奇物!

    這兩貨,一個三十出頭,長的又胖,又猥瑣,尤其一對眼睛,瞇成條縫,滿滿的,全是邪光。

    另個人,二十出頭,頭髮乾枯焦黃,就像個病秧子似的,瘦的彷彿豆芽,臉慘白,別說走路了,站那兒好像都直打晃兒。

    這兩人一到門口,齊聲說了一句:「高總好。」

    高文白了他倆一眼說:「你瞅你倆,一個個半死不活的,這什麼樣子啊?」

    小豆芽說了一句:「這個月,工資全扣沒了,能有精神嗎?」

    高文:「做事不認真,處理不及時,不扣你們,扣誰?那個,我介紹一下,這新來的保健醫,小范兒,你們認識一下,以後就是同事了。」

    兩人面無表情地挪到我近處,然後小豆芽伸手說:「你好。」

    我看這員工之狀態,我微膽戰伸手說:「你好。」

    胖子這時說:「高總,沒什麼事,我們先出去了啊。」

    高文一揮手:「去吧,去吧!」歡喜田園,彪悍小娘子

    這時,高文桌上電話又響起:「喂……應聘保健醫是吧,哦你在哪兒,這樣辦,你到xxx旅行社,這個點應該有大巴,你找一個叫小媛的,然後,直接過來,給我電話就行。」

    猥瑣胖子這時給我一眼色。

    我一愣,稍後又會意,拿上4s盒子,然後跟他一起出了辦公室。

    來到外面,胖子上下打量我說:「中醫?」

    我點了下頭。

    胖子一皺眉頭,感慨萬千說:「你呀你,這明擺的火坑,你怎麼往裡跳呢?」

    我一愣,我不解了。

    胖子擰頭,四下瞅了瞅,然後拉我到一個樓梯拐角說:「這姓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說人,有些事兒辦的挺人模人樣,說鬼,哎喲,這心太黑了。」

    我怔了怔:「怎麼個黑法兒呀?」

    胖子給了小豆芽一個眼色,後者會意。

    然後拉了我,我們三人進電梯,接著又下到一樓,來到外面,找了個沒監控頭的旮旯。

    胖子這時伸手說:「你好,免貴姓聞,家鄉特產是毛筆,老父親為讓我思念家鄉,特起名,聞筆鄉。」

    我眨了眨眼,暗道聞筆鄉,霸氣,好霸氣的一個名字啊。

    那這位……

    小豆芽,一臉鬼崇地走過來,伸手壓低聲音說:「我叫田小學,原來打算念到小學就掛,結果一不小心,居然混了個大學畢業。「

    「你,你好,我叫范劍仁,劍鋒的劍,仁義的仁。」

    二人點了點頭,接著四下看了一圈後問我:「你有證兒嗎?行醫證兒?」

    我搖了搖頭,攤手表示沒有。

    兩人頓時洩了氣兒。

    我好奇問:「你們幹嘛呀,這問我有沒有證兒,是什麼意思?」

    聞筆鄉瞇眼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兄弟,實不相瞞,我倆是落魄於此,為混口飯吃,才到的這裡。但這個地方,遲遲不給人轉正,白天要到各處地方看人,什麼活都干,晚上還要給這裡的人按摩,做保健。每天只拿一百塊錢!」

    「一百呀!」聞筆鄉不無悲憤地伸出一根手指頭。

    接著,他咬了咬牙說:「我二人,合計許久,決議要找有志之士,結伙出去,離開這裡單干。但無證難行醫,所以,我們打算找個有證兒的人合作。」

    田小學這時冷哼,搖了搖細的跟豆芽似的脖子說:「屁呀,人家有證的人跟你合呀?哼!我看,咱不如現在就拉挑子出去單干!你們倆看怎樣啊?」

    我看著這一對極品。

    我品味,這一天來的經歷,我終於恍然大悟!

    敢情,我費這麼大勁,到這兒來,不是應聘來了,而是為了與這一對極品相會來了!

    范劍仁、田小學、聞筆鄉!

    三個人,這難道說是,桃園三結義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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