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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一切挑明了說 文 / 伸筆碼良

    我必須得承認,我很黑,我很坑。我完全不是好人。

    所以,張大先生中槍了。

    但我如此之黑,之坑是有原因的,我要用這麼一句話,做一個炸彈,炸一炸張大先生心裡邊的鬼。

    屋裡眾人,即便經歷過大事,但像眼麼前這麼震撼的事兒,我估計他們可能真的沒經歷過。

    江湖中人,做事一般都按規矩。出牌來打。大野友紀這個東洋瘋娘們兒,她完全不按規矩出牌,她整個就是一讓邪教給洗了腦的瘋婆子。(ps:現實中,對於這樣的人,有三招,一是避,撒丫子能跑多遠,是多遠。二是報,報官。也就是馬上報警。三就是以暴伏暴,制住對方再說。千萬不要在事發時跟這些人講道理。就算你功德再大,修行再高。他們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的。)

    正因如此,眾多的元老級人物,猛地一見這女人如此模樣兒,瞬間全都不知該說什麼了。而我,直接趁對方懵的時候,又發狠招,一下子就將矛頭對準了張大先生。

    「范劍仁。你,你血口噴人,我,我壓根不認識這瘋女人,她……」

    我陰沉個臉:「她什麼她,你是不敢面對她吧。對了,今天你找我,你是不是受了一個人的委託?那個人是不是她?」

    張大先生脫口就說:「不是她。」

    我繼續炸:「可我推的卦象,怎麼是個女人。「

    張大先生急了:「是,不是。是女人不假。可,可那是個外國女人。」

    我:「外國女人?叫什麼名字?」

    張大先生:「啊……她」

    我說:「別編,快老實回答我。」

    張大先生:「伊麗莎白,羅馬尼亞,這個……這個」

    我說:「別編,快說。如實說!」

    張大先生:「瑪,瑪……瑪麗蓮。」

    我追問:「瑪麗蓮那個女人找你有什麼目地?」

    張大先生:「她讓我接近你,然後在你和,和……」

    我說:「和什麼?快說,和什麼?」

    張大先生:「在你和駱師父之間製造誤會。因為,駱師父跟權師父是好朋友。權師父又與章師父來往密切。所以……」

    我冷笑:「所以,你就在中間攪混水,和稀泥,攪合得我們自相殘殺對不對?」

    張大先生懵了:「不,也不是,不是你想像樣子,我……我,哎呀。我……」

    我持續冷笑:「是什麼?什麼不是?你說說,你是不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張大先生怔了:「不是,絕對,不是這個樣子。我是想讓你們跟那個外國人女人結盟。」

    我快速問:「結盟,對你有什麼好處?」

    張大先生::「結盟,我就可以把你們告到韓師父那裡去,然後……呃……」貞廣投血。

    張大先生一下子就懵住了。

    我則微微笑了對下,然後語重深長地對張大先生說:「下次,在計劃什麼陰謀詭計之前,你最好是把身子骨養好,心腎兩虛是大病,這種病,最明顯的症狀就是藏不住秘密。一旦有心裡有了什麼秘密,無需給你們上刑逼問,只要幾句話,引一引,就引著你們自個兒說出心裡話了。」

    「我說的對嗎?程師父!」

    我朝程師父抱了下拳。

    程師父微微點頭,沉聲對我說:「你剛來香港,我就聽說你了。當時,只說你有點本事,在內地搞的有聲有色。後來,漸漸聽說你在崆峒擺了韓師父一道。這才讓我們幾個老兄弟對你有了興趣。」

    「只是,章師父身為仙道會的核心老仙師,他就這麼死了,我們大家,都想不太明白,所以想請你給我們講個說法兒。」

    大師父就大師父,氣度什麼的,都比一般人要強很多。

    即便眼前,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了,但幾個元老級的人物,仍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黃妹子那邊兒,把大野友紀給控制住了。

    而跟隨駱師父來的拳師錢師父也把一臉慘白的張大先生牢牢按在了椅了上。

    我看了屋子裡的形勢,朝幾位師父一抱拳,接著我說:「我之前對仙道會,並不是很熟悉,是以在我的認知中,仙道會就是一個集齊了庸醫,神棍的這麼一個組織。但到了香港,我接觸了仙道會,並且真正接了一筆單,治了一個病人後。我對仙道會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其實,不瞞諸位,我在內地京城,曾經跟幾個兄弟,組建了一個與仙道會運行模式差不多的小組織。我們就是用這種方法,治好了一個又一個,正常醫院無法診治的內科,精神科疾病。」

    「我們沒有行醫執照,正因如此,我們生存的一直很難不說。我們治病,醫病更加要求百分百沒有失誤行可以接手。」

    「一個人,除非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不然我們不會下手來治。而這一條,在仙道會的規矩上,寫的也是明明白白!」

    「同樣,我相信,仙道會在香港,乃至東南亞發展了這麼多年,憑的也是真本事三個字。」

    「至於章師父,我相信他是有真本事。但他的本事是什麼?我想諸位都知道清楚吧。養鬼,馴鬼,驅鬼神為已用,且貪慾極強,這樣的人,坐到了大仙師的位子。他最終會給仙道會帶來什麼?」

    「誠然,我本意並不想讓他死。同樣,他也並非死於我的手中。那個追殺我的人,本不必殺他,但當時,為何那人痛下了殺手。諸位大師父,你們難道不去想想這裡邊的道理嗎?」

    程師父聽到這兒,他微微點了下頭說:「你果然沒撒謊,章師父這人,浸淫邪術時間太久。幹了不少傷天害理事。只是念在他身上負的是降頭術的法門,有這麼個傳人的身份擺在那裡,再加上最近仙道會事務的確太雜,太亂,太多了。所以,一直沒人過問他的事。」

    「罷了,罷了,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

    講到這兒,程師父一指大野友紀,又指了指張大先生說:「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我朝程師父抱了下拳,同時又掃了眼屋內在座的師父,我把心一橫,直接毫不隱瞞,將那個y組織設局要害仙道會,以衣,對方採取的手法,包括,我是怎麼上的這個套,最後怎麼清楚認清的這一切,全都原原本本,一字一句地講了出來。

    末了,我列舉了證物,貓眼寶石,日本妞兒的圓光青銅鏡,以及我整理打印的那一份份材料。

    我只說,這些人全都聽傻了嗎?

    的確,這麼複雜的佈局,安排,即便是這群久經江湖的老人們,前輩,聽了也是倍感驚詫迷惑。

    我講完,足足等了能有六七分鐘。隨即,這才聽到一個老頭子,猛地一拍桌子感歎說:「高,高!這人,竟然安排這麼精妙的大局來瓦解,吞沒我仙道會,高,太高了!」

    程師父白了這人一眼說:「秦師父,你怎麼還是改不了這火藥桶的性格呢。想通了,就想通了,沒必要喊出來呀。」

    秦師父重重哼了一聲說:「我這人就是直性子,直來直去!哼!」

    旁邊這時一個老頭子說:「行了,行了,老程啊,你也別說秦師父了,他這人,一把火性子,碰到什麼燒什麼。咱們吶,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這幫人吧。」

    程師父沒說什麼,而是把目光移到了靠近窗子坐的一個老頭兒身上。

    這老頭兒,看相貌很是無精打采的樣子,發著蔫,耷拉個腦袋,正坐在椅子裡打著盹呢。

    程師父見狀,嘖嘖說:「黃師父,黃師父,你倒是說句話呀。那遁象,跟這姓范的年輕人講的是不是一樣啊?」

    被人叫黃師父的老頭兒這才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抬頭伸手,搓了把臉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說:「天道就是如此啦,仙道會,從玉先生立的那一天起,經歷層層磨難,走到現在,早就該改,該變嘍。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只是年輕人有沒有那個本事,留住,守好,老輩人傳下的東西,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這個,范小先生是吧!老韓說了,一周後,他要開總壇,給這些人一個交待。我們呢,就給你這一周的時間。要是你能搶在韓師父事成之前,把對方立的這個局給破了。范小先生,我黃某人在這裡,敬你是仙道會的大掌櫃。」

    一聽這話,在座幾個老爺子立馬把目光聚在黃師父身上了。

    程師父說:「黃師父,這個,這個有點誇張了吧。」

    黃師父:「不誇張!我解的那一盤,就是這個意思。但,其中變數無窮,這范小先生能不能挺過去,那就不得而知了。另外……還有玉先生。」

    黃師父掃了眼在場眾人說:「玉大掌櫃,現在的情況是非死非非死!我只能講這麼多了。剩下的,大家自已慢慢品吧。」

    說完,這黃師父端杯,敬了一圈茶後,一口悶了,又坐下低頭打盹了。

    非死非非死?

    這他大爺地是個什麼狀態呀,不是死了,但又不是不是死了。

    暈!

    程師父聽了這話,他跟幾個師父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兒。然後又對我說:「小范,這樣!這個日本女人,還有姓張的,你把這兩人交給我們處理。韓師父這段時間,基本不過問仙道會的事務了。仙道會這邊,臨時就由我們這些人負責打理,你有什麼需要,直接跟小黃講吧。」

    他示意了一下黃仙姑。

    接著程師父又說:「仙道會,只能給你一周!確切講,不能算是一周,應該搶在韓師父的事成之前,把那個叫什麼沈冰的人,對就是那個年輕人,你把他……是死是活,有個交待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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