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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韓師父給老孟派的活兒 文 / 伸筆碼良

    聽了對方一番囑咐。

    我朝蔣先生一抱拳:「蔣先生放心,你的事,除今天在場人外。我絕不會向外界吐露半個字。」

    蔣先生同時向我抱拳回禮說:「小先生,不知你感覺,我那弟弟,還有救嗎?」

    我想了下說:「實不相瞞,我師從道門,一向極少對外行醫。另外,到香港後,我入職仙道會……」

    蔣先生一聽,立馬抱拳說:「聽說,聽說了。仙道會很厲害的。新加坡都有分壇。很多醫院搞不定的病,只要找到仙道會裡的師父,基本都能搞掂啦。」

    我聽了這話,心中釋然。

    果然,同我推斷的一樣,仙道會口碑相對來說還是很不錯地。

    「只是……」

    蔣先生看了我一眼說:「這次,那個給我弟弟醫病的人,就是仙道會現在的大當家韓師父,還有仙道會請來的沈仙師。這個……」

    我聽出蔣先生話裡的猶豫了。

    病人,看醫生。最忌諱的就是同時找兩個醫生一起給看。

    這樣一來,有可能兩個醫生都得罪,然後大家誰都不管這個病人了。同樣,還有可能引發兩個醫生之間的鬥爭。

    這事兒,我還是聽素素跟我講她們醫院裡頭的勾心鬥角。因為,的確有些病人,從一個診室出來。看完,又掛了另外一個診室醫生的號。貞呆序亡。

    然後……

    各種不樂意,各種白眼,各種含沙射影……

    但眼下,今天我遇見了蔣先生,並且感受了他對我的氣場,我感覺。對蔣先生大可不必遮掩什麼東西。

    當下,我如實對他說:「蔣先生。恕我直言,你弟弟的事,讓我想起了之前的一起事件……」說著,我就把林先生潛水隊,在南海的那番詭異遭遇給蔣先生講了一遍。末了我又說:「也是在那起事件的前後,仙道會之前的大當家玉先生失蹤不見了。因此我想,令弟的昏迷或許與這起事件有關。」

    「但具體是什麼,我這邊,現在我無法給出一個定論。」

    蔣先生恍然:「噢,原來這樣,都說了我弟的情況很奇怪的,這個,不像是中了什麼邪術,也不像是降頭之類的東西,總之就是很怪。那,您的意思……」

    我想了下說:「這樣。蔣先生,您家中,有茶室嗎?」

    蔣先生聽這話,他在臉上露了一絲得意說:「先生倒真小瞧我了,我佈置的那間茶室,在香港,不說首屈一指,但也能擠進前五名了。」

    我笑說:「既然這樣,我和茶僮,以茶客身份,入住你的茶室,不知蔣先生,是否高興呢?」

    蔣先生幾乎沒猶豫,立馬就說:「求之不得!「

    我說:「我到先生家中,先生以茶會客,我只談茶論道。然後,我暗中觀察,打聽令弟的情況。如果可以讓令弟甦醒復原,我再想辦法跟韓師父說明。最後,一試身手。當然,安全是第一位。這樣,先生你在韓師父面前,也不會難堪了。」

    蔣先生:「小師父高見,對了,還不曾聽說,師父怎麼稱呼?」

    我微笑:「單名,一個范字,目前,任仙道會正壇大仙師。」

    「哎唷!高人,高人,真正的高人吶。」

    蔣先生肅然起敬……

    我見了對方這副表情,心裡倒有些奇怪,這怎麼,我一提仙道會,蔣先生他這麼大反應呢?

    當下,也沒多想。只是跟蔣先生互相留了電話,蔣先生又告訴了我,他在香港的住址。

    那地方……

    淺水灣,香港有錢人扎堆的地界兒。

    交換了消息,我又跟蔣先生扯了一會兒閒話。當然,這次我揚長避短,沒扯茶道,扯的是中醫養生之法。

    養生之道,咱是大行家,先從人的生身五行八字格局說起,再到生身的方位開論。接下來,就是什麼,流年,宜忌,等等那些醫棋上的東西,全給白話一通。

    聊了一個多小時。

    完事兒,我從蔣先生眼中,看到了一個『服』字。

    隨後,蔣先生又好像不服輸吧,報了他的八字讓我來看。

    我看了一下,日主是個庚寅。

    另外,日主八字之中,缺水,缺的厲害。是以,這蔣先生八字命理喜水,愛發水財。除外,他腎功能,好像是不太好。

    蔣先生聽了連連稱是……接著,他又問我,哪幾年不好。

    我看了下說:「2010年尤其不好,這一年,年上太歲就是一個庚寅,你日主庚寅,並且身旺,這屬於,沖犯太歲了。命裡呢,需要一個火,一個水來救。那一年,你要是在東南亞近海這一帶,應該沒什麼大事,如果你在內陸……」

    蔣先生聽了一拍桌子說:「高哇!那一年,我正好在南斯拉夫跟人家合夥投一個賭場。生意正談呢,突然就犯了腎結石了,當地醫療條件又差,不得已就飛去英國,在那做了碎石這才保住我的腎。」

    我聽了蔣先生話心中一動,暗說,這傢伙,果然是個發偏門財的人。

    天生喜水,這種人吶,生來是個賭錢的命。只不過,命中錢雖是不缺,但老婆……

    我看了看蔣先生說:「蔣先生現在的夫妻生活……」

    蔣先生笑了笑說:「哪裡有什麼夫妻呀,我們早就陌路了。名義上還維持罷了。她在美國陪著我兩個孩子過呢,我每月給她寄生活費就是了,她喜歡怎樣,就怎樣啦,我也不管。」

    富人家事,少打聽為妙。

    我聽了,只是淡淡一笑,再不多說話。

    而通過一番言談,蔣先生也知道我不是什麼虛名之徒,目光中的信任,瞬間也是提升了數倍。

    當下,時間不早,蔣先生說晚上,還要跟幾個朋友,一起去見澳洲來的生意夥伴。然後,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再請我上門拜訪。

    我說了一個客氣。

    這就結束了此次會面。

    蔣先生前腳一走,剛離開這間茶室,黃妹子就撲愣一下躥到我面前說:「這就行了,你不怕他使什麼詐,你相信他說的話嗎?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鬼?」

    我看了眼黃妹子,我搖頭說:「你這,就是想得多了。」

    黃妹子不解:「怎麼就叫想得多了呀。」

    我說:「你可能感受不到,但我能感受到一種叫做氣場東西,在這個氣場裡,他是我的貴人,我同樣,也是他的貴人。」

    「人與人之間,存在很多種關係。有朋友,有兄弟,有同事,有仇人,有小人……等等不一而足。我們與不同的人接觸,會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同的氣息。」

    「有的人,我們一見了,幾句話一聊,可能都沒說上幾句話。但過後,這個人卻處處幫我們,並且,他們還是不要好處的那種幫。是發自內心,全心全力的幫。」

    「這樣的人,就是貴人。」

    講到這兒,我端起大碗,給自個兒倒了半碗茶,仰頭一口悶了,又拿袖子擦了把嘴說:「來香港這麼久,可算是遇到一個真真兒的貴人了。」

    黃妹子呆呆看著我的動作,末了她說:「以後,你要再這麼喝茶,你不要說認識我好嗎?」

    我一皺眉:「錯啦,這個茶道……」

    「死范劍仁,還跟我提茶道,茶道,今天全是我的心血,好不好啊!」

    黃妹子掄起一個抱枕,對我就是一通打……

    三十秒後,等讓黃妹子在我身上發洩完了被我喚來喝去的小怨氣之後。她喃喃說:「早知道這麼容易,我早帶你來這兒呀,你看,這一圈繞的,唉,白耽誤那麼長的時間。」

    我聽了這話,搖頭笑了笑說:「錯啦,你又錯了。這功夫,真不白耽擱,一點都不白耽擱。對了,還有件事,仙道會,在東南亞,真的很有名嗎?」

    黃妹子聽這話,她一臉鄭重說:「豈止有名,簡直是太厲害了。當然了,普通人可能只知道,仙道會裡哪個師父厲害,但並不知道,這師父是仙道會中的人。」

    「總之,。這個會呀,很強,根基很深。」

    我忖了下說:「那,現在這樣,你呢,教給我茶道,然後,咱們明天一起,去蔣先生家裡,會會韓師父和那個神秘人沈冰!」

    黃妹子欣然同意了我的要求。

    於是,我倆離開這個茶舍,先開車把我的兩大護法接回黃妹子的家中。然後,晚上,我們一男三女在一起,精研了大半個晚上的茶道。

    這次,我算是明白了。

    我以前,玩的那真是糙喝法兒。

    什麼叫茶道,茶道就是,一口香,二口韻,再喝第三,第四口,那就是普通粗野之漢喝水了。要是再喝,那說句不中聽話,就跟牛馬之流飲水沒區別了。

    這個……

    我算是聽明白了,黃妹子,這是拐彎罵我。

    行!等明兒個的,到了蔣先生家,咱再一起,細研茶中之道。

    第二天,早起。

    剛吃完早飯,正守著幾個妹子更衣呢。突然手機就叫了。我以為是蔣先生著急了,沒想到拿過一看,居然是……

    老孟來的電話。

    老孟一直在程師父手底下,跟著學習呢,他來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順手就給接了。

    電話接通,老孟說:「兄弟,你在哪兒?」

    我說:「在一個朋友這裡。」

    老孟:「是這樣,今兒一大早,程師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說,韓師父給我和老周派了一個活兒,問我們接還是不接。」

    我心中一動:「韓師父給你們派的活,什麼活兒?」

    老孟:「開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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