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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9 只要是在卓家就遲早會有被染黑的一天 文 / 沁譽

    新月剛剛還在輕輕蠕動的手一下便停住了,抓著毛巾的手指因為過渡用力而泛出了青白的顏色。

    一直在臉上勻速運動的手剛一停下來卓聿衡就嗅到了一絲不正常的氣息,他抬頭看著新月雖然她不發一言,可他還是能感覺到她內心裡即將噴發而出的炙熱的岩漿。

    過了很久卓聿衡並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狂風暴雨,相反的此時此刻的新月安靜的有點不像她本人,她說的話也是那麼的輕,就像一根羽毛一樣輕輕的掃過了他的心臟激起了大片的漣漪。住扔休亡。

    她說:「知道嗎?現在我不恨宋曼妮了!」

    卓聿衡終於抬手幽幽的看著新月說了句極其中肯的話:「的確……在傅家你最不應該恨的就是宋曼妮,相反的你應該還覺得自己虧欠她的!」

    雖然卓聿衡說的很直白可新月卻沒有反駁,而是在心裡默默承認了他說的話。

    以前她恨宋曼妮是覺得她對母親太狠對自己太刻薄,老公出軌難道她這個做妻子的就沒責任了嗎?

    這樣近乎偏執的心理一直伴隨著她在傅家成長,就像一顆毒瘤一樣隨著年紀的增長一天天不斷的變大。

    或許親眼看著它膨脹的這個過程裡她也有過迷茫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過偏激了,可一看到傅崇岳和宋曼妮夫唱婦隨的恩愛樣子,她就不免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蘇茹雪,二十五歲的時候就跟了傅崇岳心甘情願的做她的情婦十年,十年裡她從沒要求過傅崇岳給自己一個名分,本本分分的做著一個情婦該做的事情,每天除了等待就只剩下等待,她為他揮霍掉了一個女人一生最寶貝的美好時光,最終生命在三十五歲便戛然而止,到臨死的時候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讓傅崇岳來看自己最後一眼可到死這個男人他都沒出現過,於是她十年的青春和感情就像是一段水中花鏡中月破了碎了也就結束了。

    所以即便她明明知道自己心裡的那顆毒瘤是要不得的,可她還是固執的仍由它不停的以一種瘋狂的姿態生長著,一直到她被傅崇岳出手嫁進卓家,她本以為這會是個夫妻恩愛、母慈子孝的家庭,而事實卻證明熊掌與魚不可兼得,有了母慈子孝就注定了夫妻不恩愛。

    那天在小花園裡蕭然問她錦鯉好看不好看的時候,她不經意間看見蕭然眼角處的垂下的細紋,不管保養的再好歲月還是奪走了一個女人如畫一般的青春,她歎氣的時候新月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蕭然,不像以往那樣的強勢幹練**反而從骨子裡透出一種滄桑和無奈。

    那種滄桑是來自過早踏進商界的非人磨礪,那種無奈是出於對丈夫身體精神雙雙出軌的束手無策,那個時候的蕭然就是一個最最普通的女人,沒有業界渲染的那麼成功那麼神奇,有的只是一個女人對失敗婚姻最沉痛的悼念。

    蕭然的婚姻悲劇讓新月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當自己的丈夫因為另一個女人而忽略家庭忽略自己,當婚姻已經被傷害到無路可退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坍塌成一片廢墟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而她的媽媽曾經就是這麼一個造成無數女人悲劇的始作俑者,只是她可悲的是在和宋曼妮爭奪傅崇岳的這場戰爭裡她輸了……

    卓聿衡一動不動的任由新月在自己隱隱發燙的半邊臉上不停的輕按推拿,毛巾的纖維和脆弱的肌膚相互摩擦火辣辣的痛感如火如荼的鋪散蔓延開來。

    倏地他伸手扣住她的手:「別敷了!」

    她俯身慢慢靠近仔細的用濕毛巾輕輕的揉著卓聿衡微紅的臉,她一邊勻速的用力一邊和他說話:「我知道有點痛可如果不盡快冷敷一會更嚴重的,你忍著點一會就過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傅新月和卓聿衡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俯身彎著腰,兩個人都漾在充足的陽光裡面,尤其是傅新月她整個人就像是刷上了一層淡淡的糖霜一樣,她臉上極細極細的小絨毛都一根一根清晰可見。

    「剛剛你看見聽見的一切我不希望媽會知道!」卓聿衡看著新月一臉的鄭重一臉的不容反抗。

    新月翻了翻手裡的毛巾:「可這個手指印你打算怎麼解釋呢?」

    卓聿衡懶懶的靠近輪椅椅背裡:「都說現在結婚之前得先看老婆的素顏,別明明娶了個其醜無比的鍾無艷卻還當成是艷壓群芳的楊貴妃!表面上看過去是光滑的熟雞蛋卸了妝拉了燈就瞬間變成了月球表面。」

    新月點了點頭似乎十分贊同卓聿衡的話:「的確,在現在這個社會裡靠化妝來變醜為美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總之今天的事情我不想有第四個人知道,尤其是媽!」

    彎腰站了很久的新月在長舒一口氣之後慢慢的站直了身體:「我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聽見……」

    看著新月折回休息的背影卓聿衡伸手觸了觸自己依舊火辣辣的半邊臉。

    新月的親生母親是個名副其實的第三者,這也是當初蕭然提議讓新月進門時卓聿衡略顯反感的理由之一,他甚至不可否認剛結婚那會他心裡還曾萌生過這樣的想法:一個小三生出來的女兒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難能可貴的東西,她毫無心機、單純到在卓家隨便誰給她挖個坑她都會傻不拉幾的跳下去,然而也正是因為她身上的這種卓家人所沒有的特質才吸引著他不由自主的想去維護她,希望她能永遠這樣下去,儘管他心裡很清楚這張白紙只要是在卓家就遲早會有被染黑的一天……

    新月給卓聿衡臉上打了一層薄薄的粉底果真那紅印真看不出來了,只是他本來就白眼下這麼一看就顯的更白了好像身體特別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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