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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7 新月,我來帶你回家 文 / 沁譽

    傅崇岳自以為思慮周全,本以為隨著新月的出嫁傅氏有了得以重生的機會,卻也沒想到這個機會完全和他原本所設想的背道而馳,並沒有給他帶來臆想之中的收益反而斷送了傅新月的一輩子。

    新月雖然聽力不佳可感覺還是靈敏的,她慢慢的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看見傅崇岳那一秒的時候什麼話都沒說快速的別過了臉,動作決絕而又果斷。

    新月哭的如同一隻小花貓一樣右半邊臉還紅腫著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傅崇岳氣不打一出來,轉身對著蕭然沉聲道:「卓聿衡呢?他都不應該出來道個謙嗎?」

    事已至此既然無法挽回,蕭然也只有極力的維護兒子:「阿衡去公司了,我代他向新月道歉希望親家能接受。」

    傅崇岳哼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道歉也是能代替的,他不是一向不管卓氏的公事的嗎?怎麼?現在老婆出了事情了他不在家裡照顧著到開始成天往公司跑了?如果他不願意照顧新月,那我就把新月帶回去省的留在這裡礙他的眼!」

    對於傅崇岳要帶走新月的事情,蕭然沒有異議新月本人也沒有反對,對蕭然來說這會新月回傅家住一段時間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而對新月本人來說,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卓聿衡連面都沒露一下更別提來看她一眼了,卓聿衡打的她喪失一半的聽力,難道這樣的結果都不足以彌補她當賣戒指的過錯嗎?在他的心裡那枚戒指似乎要比起她這個老婆還要重要的多。

    和傅崇岳回家新月只是帶走了自己的行李箱,裡面的東西和她來卓家時的一模一樣,昨天他還舉著那本離婚證說要銷毀證據,卻沒想到今天他們就真正的分道揚鑣。

    離開的時候已然臨近中午,下樓的時候傅予航竟然也來了就在客廳裡站著,新月一出臥室就看見他玉樹臨風的樣子。

    她垂著眸子,完好的左耳可以聽見蕭然極力挽留他們用完午餐再走的聲音。

    傅崇岳聲音十分不友善:「傅家在怎麼不濟一頓飯還是有的,就不勞煩親家母了您自個慢慢享用吧!」

    去客廳的路上路過餐廳新月陡然停住腳步,在餐廳貓著腰轉了一圈好像再找什麼東西似得,蕭然見狀連忙湊近問她:「新月,你找什麼?跟媽說媽幫你一起找!」

    新月搖了搖頭乾燥起皮的雙唇沒有一絲的血色:「您給我的那個鐲子昨個晚上摔碎了!」

    她當了蕭然的戒指就引發了一場幾乎毀滅了一切的世界大戰,而現在她碎了蕭然給自己的手鐲迎接她會是什麼已經不敢想了,所以她提前給蕭然打了一劑預防針,

    蕭然撫了撫新月雪白的手腕:「碎了就碎了吧,碎碎平安麼!」

    新月垂眸沒在說話,只是任由傅崇岳攙扶著慢慢離開了客廳。

    傅予航眼見著新月朝著自己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就要去扶,手剛剛伸過去就只見她稍稍變換了一個角度躲開了,他蹙眉開口:「新月,我來帶你回家!」

    新月彷彿沒聽見傅予航的話一樣,逕直往門外走。

    傅崇岳站在兒子身邊歎了口氣:「上車再說吧!」

    傅予航點了點頭接過了傅崇岳手裡的行李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蕭然他也沒和她打招呼冷冷的轉身離開。

    回傅家的路上傅予航開的車,傅崇岳和傅新月坐在後面。

    新月頭倚在車窗上面雙目空洞無神,整個人就像失去了生命的芭比娃娃。

    傅崇岳歎了口氣緩聲道:「你原來的臥室我已經讓人整理出來了,裡面的東西一切都沒變還和你以前在家住時的一模一樣,予童和你阿姨都去法國了所以這次回了家就好好安心住上一段時間吧。」

    新月沒有給傅崇岳任何的反應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窗外轉瞬即逝的風景,其實在蕭條的冬季裡哪裡還有什麼風景好看的,春夏兩季綠油油的樹木這會都變成了禿了頂的枯乾,就好像她一樣卓聿衡那一巴掌打壞了她一隻耳朵的聽力,他的不聞不問則徹底傷了她的心……陣宏斤劃。

    傅崇岳一心以為新月是為了自己聽力損傷的事情心理難受,於是便不斷的安慰她:「沒關係,爸爸會請最好的醫生來給你治耳朵的你不會聽不見的!」

    傅予航聽見傅崇岳的話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用力收緊,白淨的手背上隱隱的還能看見湛藍色的血管,那麼的突兀那麼的清晰。

    本來傅崇岳是要陪著新月一起回去的,可誰知車子剛進h市境內公司就有電話過來催他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最後傅予航彎了個路將傅崇岳先送回了公司,而後才載著新月繼續回家。

    沒有了傅崇岳的陪襯,車裡的氣氛似乎更加沉重更加尷尬起來,從卓家出來開始到現在新月一直都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傅予航透過後視鏡看著新月幽幽的開口:「別怕,我會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耳朵的!」

    新月蹙眉聲音暗啞:「你說什麼?」她原本注意力就沒有放在傅予航的身上再加上他說話的聲音輕所以剛剛她根本就沒聽見他說的話。

    傅予航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一抖,手上的方向猛的向右偏了偏,引得後面的車子狂摁喇叭,從他身邊超車過去的時候對方甚至還衝著他豎了豎食指:「開奧迪你他媽就拽啊?會不會開車?不會就趕緊在去駕校回次爐。」

    傅予航不慌不忙的打了雙跳慢慢的靠邊停車,下車的時候那輛囂張的車子早已經是絕塵而去。

    他上了後車座板正了新月的身體,將她頗為凌亂的長髮理順了之後別在了她的耳朵後面,手指觸到柔軟的耳垂他看見她右耳朵裡塞著的紗布,心裡一時就像堵著一塊千斤重的石頭一樣,不管他怎麼去試圖搬開都只是徒勞。

    新月垂著頭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任由傅予航擺弄,那樣子看上去就真的像是個安靜的布娃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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