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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5 你知道嗎?你長的好像爸爸 文 / 沁譽

    因為下雨所以航班一直延誤,卓聿衡在候機室研究英國合併案的資料,手邊的手機總是會隔一段時間叫兩聲提示電量不足。

    旁邊的袁畫已經注意到好幾次了。她以為卓聿衡因為太過認真研究文件而沒注意到於是便開口提醒:「副董,您的手機沒電了……」

    卓聿衡聞聲摸到手機滑開一看,手機信號幾乎沒有手機電量僅剩百分之十,他滑了滑乾淨的屏幕最後果斷的關了機直到屏幕徹底黑下去才重又放回原處。

    袁畫看見他這個舉動連忙出聲阻止:「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卓聿衡頭都沒抬:「你是不是忘了等會上了飛機一樣還是要關機,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不會有什麼重要事情的!」

    就這樣卓聿衡在新月最需要他的時候錯了過去,這一步錯的太大,大到一錯便錯過了三年,也是自那以後起,卓聿衡的手機永遠都是電池滿格信號滿格的狀態,可即便再滿他再也沒收到過期許之中的那個電話。

    沐梓霖到傅家的時候,家裡的大門開著客廳裡燈也亮著。他狐疑的喚了兩聲文嫂可沒人回應,倏地二樓突然炸響起一聲痛徹的嗚咽聲,腦子裡突然意識到什麼二話不說兩步並作一步很快就越過了醫生徑直跑到了新月臥室門邊。

    氣息還未定看見臥室裡的一幕他腳步瞬間定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新月靠在文嫂的懷裡,牆壁上有個清晰可見的血手印,白色的褲管變成了紅色的地板上面一灘血水。

    文嫂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沐先生,我們小姐要生了。救護車到現在還沒來,你好心幫幫忙吧!」

    沐梓霖顫了顫回神連忙走到新月身邊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抱起她就往外走。

    文嫂緊隨其後戴上了一些必需品。

    將新月安頓在後車座上之後沐梓霖理了理她貼在額頭上的頭髮:「別怕,不會有事的……」

    新月疼的聲音都發佈出來只是揪著衣服的一角直往文嫂懷裡鑽。

    到了醫院沐梓霖有點摸不著北只能在大廳裡喚醫生出來,很快新月就被送進了產房。

    門關上的時候他一把揪住了醫生的衣服:「她不會有事吧?」

    醫生連聲安撫:「早產,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家屬在外面等著吧,有消息我們會立刻通知的。」

    之後沐梓霖便在產房外面一動不動的盯著產房的大門,他十指合十:新月,只是生孩子而已,一定要挺過去,一定會挺過去的……

    產房裡的新月幾乎疼的死去活來,她從沒想過原來生孩子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她甚至覺得那庝幾乎把她的五臟六腑都給搗爛了一樣,那種從身體裡面被撕裂的痛就像要把她給劈了才甘心。她乖乖的聽醫生的話努力的呼氣用力吐氣,可是肚子裡面的那個就是死活不願意出來。

    頭髮濕噠噠的纏在脖子裡難受的讓她有種想要拔光它們的衝動,可她再怎麼想自己也沒力氣了,漸漸的呼吸亂了節奏直到慢慢的越來越淺,間隔時間越來越長,她眼前除了耀目的燈光什麼都看不見,疼到極致了她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已經到天堂了。

    她沒力氣了連叫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模模糊糊的看著頂上的燈光,看著那一束束強光慢慢變幻成卓聿衡的臉,他冷冰冰的看著她冷冰冰的對她說:傅新月……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傅新月……我成全你……我不要你了!

    卓聿衡……不要……不要在這個時候丟下她……她真的很痛,痛的就快死過去了!

    很快卓聿衡的臉在她眼前幻滅,她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耳邊隱隱傳來醫生的聲音:「她已經沒力氣了。孩子胎位不正時間又長嗆了羊水再不取出來,大人的命都保不住!去找家屬簽剖宮產手術同意書。」貞嗎池技。

    護士拿著手術風險書在走廊裡詢問誰是傅新月家屬的時候,文嫂二話不說立馬衝了上去:「我……我是……」

    護士盯著文嫂看了一眼:「你是她?」

    「我是她家的保姆……」

    護士連忙搖頭:「保姆不行,她丈夫呢?這種手術書最好是丈夫來簽!」

    文嫂這麼一聽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丈夫?她家小姐都離婚了,哪裡來的丈夫,再說了姑爺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啊?眼下她到哪裡去給小姐找出個丈夫來呢?

    「拜託你了讓我來代簽吧行不行?」

    「不行,必須是病人家屬!」

    「我來……」沐梓霖從外面進來一把接過護士手上的手術風險書一邊簽字一邊開口:「昨天還說過兩天要去辦結婚手續的,沒想到小傢伙等不及了。」一邊說一邊笑著將簽好字的同意書遞給了護士,臉上漾出明媚的笑容:「辛苦你了!」

    小護士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哪裡經得住大帥哥刻意的恭維?立馬便紅了臉:「剖腹產手術很快就會好的,你太太她不會有事的!」

    就如同護士所言剖腹產確實很快,大約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孩子就被抱出來了,是個男孩,因為早產這個孩子要比正常足月自然分娩的孩子小很多,再加上自然分娩的時候孩子嗆了羊水一出來就被送進了保溫箱育嬰室,皺皺巴巴的一團躺在保溫箱裡不似一般孩子那樣的活絡。

    醫生在旁邊叮囑沐梓霖:「寶寶不足月,所以暫時不能和媽媽待在一起,另外……另外……因為之前孩子自然分娩的時候嗆了羊水,所以我們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沐梓霖側目盯著醫生,聲音冷冰冰的:「你什麼意思?」

    醫生搖了搖手:「爸爸也不要過於擔心,新生兒嗆羊水並不是個例,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吸氧保持呼吸道通暢,拍背吸痰,盡量吸出羊水和分泌物。經過治療,預後較好,絕大多數孩子都能痊癒,不留遺症,之所以要觀察一段時間是因為雖然羊水本身是不含有細菌的,但羊水吸入可以降低呼吸道抵抗力,容易繼發細菌感染,再加上你太太她是不足月生產,寶寶本來抵抗力就差,因此,我們要更加慎重一些。」

    新月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沐梓霖,她伸了伸手沙啞的喉嚨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孩子呢?我想見孩子……」

    沐梓霖笑了笑幫她拉高了被子:「你放心孩子很好,只是因為太小了所以暫時只能待在保溫箱裡,等再過一段時間就能見到他了!」

    新月點了點頭:「是女兒嗎?」

    沐梓霖搖了搖頭:「是個建設銀行,以後有你操心的了!」

    原來是個兒子……新月笑了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這個孩子可能……」

    新月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沐梓霖一手抵住了唇:「不吉利的話不許亂說,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好好休息聽見了沒有?」

    新月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眼睛闔上,她真的好累,生這個孩子似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現在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想別的事情了。

    說到底新月畢竟年輕恢復起來也快再加上文嫂這個月子照顧的頗為周到,生活方面她很快就能自理了。

    至於孩子她每天只能在育嬰室的外面隔著玻璃看他,比起旁邊足月的寶寶來她兒子似乎小很多,小小的一團就在保溫箱裡躺著,人不大可是味口特別好每次護士給他餵奶的時候他總能喝150毫升左右。

    每次喂完奶護士都會抱著他給他拍背一直到等到他打嗝了才放下,小傢伙消化系統不是特別好總是要拍上好久,這個時候護士總是會抱著他隔著玻璃站在新月面前拉著他的手和新月打招呼:「親愛的,來……看一看……媽媽……」

    這算是新月最近距離的看自己的兒子,她會敲敲玻璃雖然他一點點反應都沒有,可她還是會和他說話:「兜兜……媽媽在這裡……」

    新月給兒子取了個小名叫兜兜,因為這個孩子兜著她全部的愛……

    雖然兜兜每次都是睡著的樣子,可新月總是會趁著這個機會不停的和他說話。

    兜兜雖然早產可長的特別可愛,眼睫毛長長的皮膚也很白,水水嫩嫩的,育嬰室的護士們都樂意抱他,所以護士們也很幫忙每次兜兜打完嗝之後就會把他平躺下來抱在懷裡然後貼近玻璃讓新月看的更清楚一點。

    新月隔著玻璃輕輕描畫著兒子的眉眼五官,雖然他眼睛總是閉著可是眼角上翹的厲害,睡著的樣子簡直像極了卓聿衡,她在心裡輕輕的出聲:「你知道嗎?你長的好像爸爸。」

    醫院有規定孩子不能抱的太久,很快護士將兜兜重新放進保溫箱裡,這個時候新月總是貼近玻璃想再多看一眼兒子,她生下他已經快一個月了可她還沒有抱過他一次。

    兜兜腸胃功能不好再加上一出生就吃奶粉,所以每次吃新月的奶都會各種不適應會拉而且還會吐個不停,最後實在沒辦法醫生建議不要給孩子吃母乳了,可新月不同意,她總覺得等孩子出來了就可以喝母乳了,所以為了不讓母乳漲掉她一直都在擠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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