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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蘭花劫指(五) 文 / 紅紅兩千金

    羽少終於在斤絲潭與沈冰回合了。天已經墨黑一片了,每人身上都汗水淋漓,空氣異常悶熱,黑雲擋住了星光,伸手不見五指。現在的情況是應該躲避諸葛氏三兄弟的追鋪先,遠處依稀可見幾點火光,想必是諸葛氏三兄弟舉著火把向這邊而來。

    這天氣倒是幫忙了,羽少把諸葛氏三兄弟的馬匹趕進了林區,任由他們自由馳騁,留下馬蹄印好叫諸葛氏三兄弟誤認為諸葛楓他們留下的。羽少把所有人的包裹都幫在『絕塵』的肚子下,並向著瀑布上方彈了顆石子,白馬縱身一躍先上了斤絲潭瀑布的斷崖上,『絕塵』知道羽少的意思,先行一步去往清明尖的路上。他們五人都下水潛入斤絲潭中,羽少水性上乘,托著受傷的厲海,其他人緊緊抓著巖壁,只探出頭來。巖壁和頭髮具為黑乎乎的連為一體,可以看到諸葛氏三兄弟從旁邊呆了一會,循著馬蹄印記而去了。

    斤絲潭實在寒氣逼人,待到弟諸葛氏三兄弟遠去已經過了一炷香時分,大家都開始打冷戰了,牙齒咬的『咯咯』響。大家小心翼翼的爬上岸來,厲海經過冷水一浸倒是清醒過來,也不再口吐鮮血了,只是像個癱瘓之人,沒了半點氣力,站都站不起來。諸葛楓沒過經過激戰,還有些力氣,就背起厲海向著清明尖出發。山路崎嶇,厲海也沒能馬上馱著,只有肩扛人背。

    除了白馬『絕塵』,其他馬匹都被羽少驅趕了,『絕塵』是羽少的心頭肉,捨不得分開。其他馬匹分幾個方向而去,倒是把諸葛氏三兄弄得頭暈腦轉,待到幾匹馬都尋著之時,他們已經在茫茫林海迷了路,而且當晚雷聲隆隆,下起了瓢潑大雨,把他們澆了個透心涼。三兄弟煎熬了一個夜晚,多虧他們體格健壯,倒也沒受涼。第二天早晨林區依然雲霧繚繞,籠罩了整個森林,還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一場大雨也把回去的腳印也給沖洗乾淨了,三兄弟只好生吃野味,尋尋覓覓,找尋羽少們的蹤跡。

    羽少他們出得斤絲潭,進入林區時已經電閃雷鳴,隨即下起來暴雨,更是苦不堪言,特別是俞嫣和沈冰,一個已經身懷六甲,一個還是小孩,那經得起如此深深寒意,羽少和諸葛楓都脫下了外衣,只留一條遮羞的**,把這些衣物裹紮在兩個弱女子身上。諸葛楓背著厲海,羽少雙手牽著俞嫣和沈冰,此刻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陳腐只見,趕快逃命才最要緊,他們若果此刻遇上諸葛氏三兄弟,估計沒人能逃脫他們魔掌。羽少和諸葛楓經過奔波,倒也沒覺著冷了,還出了點細汗,可一停下歇歇片刻,就渾身哆嗦,就算現在是三伏天,在這樣的夜晚猶如寒冬。

    羽少和諸葛楓不停歇的走到了天明時分,終於看到了白馬『絕塵』就在前方吃著青草。厲海已經昏死過去,得馬上給他治療,不然性命難保了。羽少從馬肚下的包裹裡拿出火石扔給諸葛楓,再從包裹裡搜出白明月的療傷秘方看了起來。諸葛楓在一堆濕漉漉的腐葉下挖出了一些乾燥的樹枝和落葉,點起了一堆篝火,俞嫣和沈冰坐在那裡烤著,身上也是全部濕透了。諸葛楓折來一些樹枝,圍著火堆構起了一個架子,讓俞嫣和沈冰把衣裳脫下,掛在樹幹上的烘乾,自己和羽少知趣的離開了。諸葛楓去打些野味來,羽少去尋找草藥為厲海療傷。

    俞嫣和沈冰扭扭捏捏的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厲海雖然在一起,可已經閉著雙眼,臉色及其慘白,已經昏迷了很久,倒也不需避嫌。四個人的衣裳掛在樹架子上,剛好像個簡易圍棚,在篝火的烘烤下冒著陣陣氣霧,也擋住了山風吹來,兩個弱女子很快就在暖烘烘的圍棚裡恢復了生機。沈冰還不時偷看俞嫣豐腴的酮體,嘖嘖有聲的欣賞著,艷慕俞嫣的傲人身材,只盼自己快快長大好有如此的美妙香體。也想起了諸葛楓壓在這酮體上的情形,不覺臉紅一片。

    俞嫣看到沈冰如此迷濛的看著自己,眼睛裡發出了火辣的神情,低頭看看自己傲人的雙峰,也是驕傲無比,可看到沈冰的小臉有些發燒的紅暈,不禁也想到了那晚,頓時嬌羞不比,臉若桃花相映紅。白了沈冰一眼,小聲罵道:「你這小孩也胡思亂想了吧,看你一副蕩漾的神情,也是個小浪蹄子。」

    「俞姐姐你別取笑我,我可是對你羨慕不已,如此白玉般的酮體,連我這小孩都覺得美妙,那諸葛大哥一定是被迷得神魂顛倒了,是男人都會著迷的。」沈冰笑著回道。

    「看你這小腦袋瓜子,這麼會有如此想法,是不是看到羽子哥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有些想入非非了吧。」俞嫣也笑瞇瞇的說道。

    「我是很喜歡羽子哥,我也恨不得明天就長大,能嫁給他我死也無憾。」沈冰大大方方的點著小腦袋認真的說道。

    「完了,你這麼小就開始發春了,真長大了還了得,看你一副美人胚子,那身邊還不到處都是狂蜂浪蝶。」

    「我心目中只有羽子哥一人,我才不管別人。」沈冰驕傲的說道,可一會又低垂下了頭,說道:「可是羽子哥心中只有一個白明月,他這麼優秀,有很多女人喜歡的。」

    「嗯,羽少的確是個好男兒,不但人長的漂亮,還採出眾,滿腹經綸。而且胸懷大義,俠肝義膽,不愧為才子**,人中龍鳳。」

    「你怎麼說,不會也喜歡他吧,那諸葛大哥怎麼辦?」沈冰壞壞的笑著說道。

    俞嫣好氣又好笑的揮手向沈冰打來,拍中了她的腦袋,嬉笑著罵道:「你還真當我是**之婦啊,我心中只有楓哥,別人如何管我啥事體啊。」情急中連土話都出來了。

    沈冰被俞嫣拍中,也伸出小手抓啦著俞嫣,不小心碰上了俞嫣的乳峰,甚是堅挺潤滑。俞嫣也在沈冰身上招去撓癢癢,兩人嬉笑著扭成了一團。

    大盤山區本就是浙中天然的藥材庫,奇花異草比比皆是,白明月的藥方開的長篇大論的,還畫上了藥材的圖畫,真是細緻入微了。羽少和諸葛楓一道出發尋覓,不久就採齊了治療內傷的所用藥草,滿滿一捆夠厲害治療數月了。兩人順便也撿些枯枝作為火堆燃料,也已經一大捆了,用

    荊條捆了個結實,由諸葛楓背著。只是雨後清晨沒遇到什麼野獸出沒,肚子已經叫了半天了,這溫飽還沒有什麼著落。

    就在羽少和諸葛楓發愁時,在一處懸崖峭壁旁邊的灌木叢中,發現有一陣騷動,是一隻黑色麝獐。白明月給羽少的『麝香白玉膏』時,告訴過他一些麝的情況,他們居住在山中,常吃柏樹葉,也吃蛇。它的香長在陰囊前的皮下,膜袋裹住。五月時獲得香,往往麝香中含有蛇皮骨。麝六、七月吃蛇、蟲,到了寒冬則香已填滿,入春後肚躋內急痛,自己會用爪子剔出香來,拉屎尿覆蓋,常在一處剔出完,這樣的香絕對超過殺取的,然而難以獲得,價值如同明珠。麝香列為諸香之冠、藥材中的珍品,認為它能通諸竅、開經絡、透肌骨,主治風痰、傷寒、瘟疫、暑濕、燥火、氣滯、瘡傷、眼疾等多種疾病。

    麝生性膽小,兩耳直立,感覺靈敏,善於隱藏,人難以近身。羽少蘭花劫指一出,這黑麝難逃厄運,當即就在原地掙扎了一會死去了。羽少在麝的身下挖著什麼,諸葛楓甚是疑惑。一會功夫羽少挖出一塊土色的東西,發出濃郁的香氣,久久不散。羽少告訴他這是名貴的藥材,特意尋找難以獲得。心想如果帶給白明月,一定是高興壞了,殺麝取香那有這天然麝香可比的,如此大塊價值連城啊。

    羽少對諸葛楓說道:「蠻人常食之,似獐肉而腥氣,雲食之不畏蛇毒也,可俞嫣不可食其肉,容易墮胎。」

    諸葛楓看著羽少一通忙碌,可自己還的為俞嫣找吃的,幸好不久就打著了兩隻野兔。回到羽少身邊時,他還在用沈冰的短刀再取黑麝的麝臍香,也甚是名貴。

    雨後山澗溪流縱橫,他們在溪邊剝皮洗好野味,扛著回到歇息地。

    俞嫣和沈冰已經穿回了衣裳,也把烘乾的衣裳踢給了他們的男人。諸葛楓把黑麝和野兔架上燒烤,羽少在石塊上搗鼓著藥材,外搽內服,加入些麝臍香倒是事倍功半,厲海很快幽幽的醒了過來,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和身烤乾了,終究是江湖高手,撐過了生命垂危時期。羽少雖然內力深厚,真氣漫長,可不懂得運用,不然也可為厲海灌輸內力,諸葛楓不懂內功,也無法教導。

    羽少用白明月給他包著療傷藥的油紙取來,把麝香包得嚴嚴實實的,外面再包上幾成枯葉,弄成了一個球狀,使香氣不再溢出為止,他怕麝香的氣味動了俞嫣的胎氣,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著羽少一番忙碌。

    野味已經烤熟,大家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羽少用短刀切了些黑麝肉餵給厲海。沈冰的短刀在這叢林之中倒是很有好處,自己又羽少在側,也用不著什麼刀劍。厲海吃了些東西,很快也有了些氣力,他知道羽少的內力強勁,就告訴他推拿入宮的法門,以換取羽少疏些真氣與他抵抗內傷。羽少當然毫不吝嗇的為厲害疏入了純元內力,兩人盤起坐在地上,雙手在他背上按住穴位,兩人頭頂都有股熱氣冒出,接著用雙掌對雙掌的對接真氣流露,過了一個時辰,厲害已經臉色有些紅潤起來,羽少卻有些精疲力盡的虛脫了。他馬上運氣,開始了半年未練的內功心法,雙手翹著蘭花指擺在大腿上,閉著眼睛想著法門口訣。半柱香一過,羽少又開始神采奕奕了。諸葛楓羨慕不已,心想自己不知什麼時候也能練就如此深厚的內功,可現在還在為性命東躲西藏的,不過八卦門的秘籍在手,還是有機會迎頭趕上羽少的。

    厲海也驚駭羽少的內功修為,此人如果學得幾門絕學,在江湖上難逢對手了。可也覺著羽少的修煉法門甚是邪氣,真氣強勁綿綿不絕,**無比翻江倒海,似乎是沒法控制得住。羽少看到厲海的表情,就主動說起了自己得一神秘男子傳此邪功,並無益處,身體內的真氣到處亂竄,渾身發燙,隨時都有可能走火入魔,多虧了白明月的冷泥丸撐著,多少的武林高手也沒見過此等邪功。

    大家都想不到羽少一個翩翩公子,卻每天受著真氣難以調理的煎熬,還如此的俠肝義膽,為了一位素昧平生的小姑娘隻身歷險。沈冰聽了後,走到盤腿而坐的羽少身後,抱住了羽少的脖子,整個人都壓在了羽少身上,『嚶嚶』的哭起來了。

    羽少摸著沈冰的小手臂,安慰道:「我這點煎熬算的了什麼,比起你的滅門之災只是一點皮毛小事,況且我還用這神功偷襲了這麼多武功高手,你應該慶幸我有此神功呀,不然我拿什麼保護你呀。」

    「說的也是,嗯,我有的是錢,我叫爺爺找天下的名醫為你治療,一定能解除你的痛苦的。」沈冰欲想說些自己的情況,卻被羽少打斷了。

    羽少說道:「你不知道,一路的艱難險程,倒是克制住了我體內的真氣,這一段時間以來,不用服藥也沒見著身體有異樣,我還得感謝你讓我體驗了江湖歷練呢。」

    沈冰破涕為笑,說道:「如此甚好,以後我們兩人一起浪跡天涯吧,待到見過爺爺,我還跟著你,你可不許不理我。」

    「好,以後你嫁人了,我也陪著你,讓你夫君吃吃醋倒也很妙。」羽少調侃道。

    「我才不嫁人,我只要羽子哥。」沈冰說道,擺弄著身體,在羽少後背蹭來蹭去。

    俞嫣插話道:「你不嫁人,可你的羽子哥還想娶夫人呢,你也說家裡還有幾位佳人正等著他回去哦。」

    沈冰白了俞嫣一眼,有些洩氣了,說道:「等我再長個幾歲,就跟他們搶羽子哥,也跟他們比比美貌,我母親可是江南有名的美人,我一定不會差的。」沈冰倒是自負美貌。

    「到那時,羽子哥已經妻妾成群,兒女成堆了,估計你是輪不上了哦。」俞嫣**著沈冰。

    沈冰怒氣沖沖的從羽少背上下來,追著俞嫣報復她的言語刻薄,俞嫣圍著眾人轉圈,嬉笑怒罵一番,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一掃幾日的鬱悶之情。有了少女沈冰的天真爛漫,倒也把心中陰霾去了些。笑過之後大家還是要繼續冒險,在這深山老林除了要提防野獸出沒,還得

    時刻防範諸葛氏三兄弟追了上來。

    厲海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能上馬了,可身體還是很虛,馬匹也只有『絕塵』了,大家同生共死幾回後,像是一家親了,都把馬匹留給厲海乘騎,俞嫣和諸葛楓卿卿我我一起跋涉,倒是甜蜜的很,羽少看到沈冰稚嫩的身子骨,於心不忍,就時時背在身上,有時還騎在羽少的肩膀上,捧著羽少的頭,登高遠望一番。沈冰習慣成自然,沒有羽少背她就不肯走了,有時厲海下馬走走,沈冰也不騎馬就要騎著羽少。羽少只好『自認倒霉』,把沈冰嬌寵壞了,可看到沈冰楚楚可憐的模樣,羽少那恨得下心來。沈冰倒也是鬼靈精,身上背著羽少的包袱,時不時從包裹裡拿出幾樣糕點,塞入羽少的嘴巴,還不讓俞嫣看到,有些偷偷摸摸,俞嫣早就知道沈冰的小把戲,心裡暗笑不已,這小姑娘很有心計,還暗藏了這麼多從市集上買的小點心,馬車已然棄之不用,可沈冰還是藏了些,自己捨不得吃,全進了羽少的嘴巴,看到羽少吃的香甜,心裡暖洋洋的,很有幸福感。俞嫣搖搖頭暗自發笑,看來沈冰已經情犢初開,又遇上羽少這樣的美男子,對他甚是嬌寵,什麼事都會答應,心中必定歡喜的緊。

    羽少時間一長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就讓著沈冰無理取鬧非要騎著自己的脖子。心裡想著有這麼個妹妹挺好,家中的白明月和殷小妹對他是情根深種,羋丫頭終究是主僕關係,只有天真爛漫的沈冰與他一起戲耍,到真像親妹妹般的溫暖,她的撒嬌,她的發嗲,她的喜怒無常,無不激起羽少對她的保護欲。與沈冰分開一時半會兒,心裡還真是放心不下,甚是提心吊膽的怕她出事,自己連白明月也沒有過此種心情。

    諸葛氏三兄弟倒有些能耐,在茫茫林海中轉悠了數日,居然發現了羽少他們留下的篝火草灰,只是些痕跡罷了,顯然已經早早遠去,三兄弟並不死心,仔細的找尋著羽少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連羽少嘴角滑落的糕點沫都沒有放過,可見細心。山區小道崎嶇不堪,更有懸崖絕壁處的羊腸小道,諸葛氏三兄弟的馬匹可沒有『絕塵』的勇氣,死活不肯走這絕壁處的小徑,他們沒有辦法也只好徒步前進了。

    大盤山脈南拉仙霞嶺,北連天台山、四明山,與括蒼山脈相連。其水流向四周輻射,東為始豐溪、永安溪源頭,流入靈江;南為好溪,流經縉雲是甌江的發源地;西北為溪、西溪和夾溪是婺江和曹娥江的發源地。

    括蒼山脈地處浙東中南部,南呼雁蕩,北應天台,西鄰仙都,東瞰大海。羽少一眾進入了另外的一座崇山峻嶺,登之見蒼海,以其色蒼蒼然接海。飄然仙境,心曠神怡。漫山紅綠相間,絢爛奪目的清秀景色時而歷歷在目,時而隱沒雲海之中。無際的雲海,奔騰舒捲,一座座山峰正如孤島,漂浮隱現,變幻無窮。為靈江水系與甌江水系分水嶺。

    到了甌江順流而下就到了永嘉府了。羽少他們已經無心欣賞天地造化鬼斧神工的括蒼山了,連夜兼程翻閱了括蒼山脈,來到了甌江邊上,向本地居民高價買了艘帆船,向著溫州進發了。終於可以安穩的睡在船上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了,羽少和諸葛楓輪流掌舵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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