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命定緣深,何懼情淺

正文 125章 兇手為什麼會是他 文 / 薔薇少爺

    絕世國際

    巨大的落地窗前,黑色的沙發窩著一個白色的倩影,目光安靜地望著窗外飄的雪。

    傾城舉起雙手,擋住窗外的飄落的白雪。海邊的那件事過去一個星期了,每晚總會從噩夢中驚醒,而葉玦每一次看著她被噩夢纏身,眼裡總是滿滿的心疼。

    雙手被一雙溫暖大掌包住,抓了下來。

    「傾城,都過去了。」葉玦坐在沙發上扶手上,無奈地歎著氣,心疼地安撫著。

    這幾天,她總是一個人的時候,凝視著自己的雙手。

    他在想,聖誕那晚,給她自己決定是否是對的?他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走出來,但是他願意陪她一起。

    「嗯,我知道,別擔心。」傾城微微側身,笑意微涼,淡然優雅地回答,把臉埋在他的腰間。

    她已經接受了,只是暫時還走不出來而已。

    「我讓人陪你出去走走。」葉玦將她拉起來,整理好衣服,理好微亂的長髮。

    準備年底了,公司很多事要忙,要準備年會,還要分身出來對付那個男人,不過那件事今天估計就要結束了。

    想到這,微垂的長睫遮住眼眸,墨眸卻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痛苦,明明要結束了,卻開心不起來。

    陳黎姿這邊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方一城就留到最後吧。

    「boss。」一個帶著上半邊面具,身穿黑色西服的妙齡女子走進辦公室,微微鞠躬,低頭,冰冷的聲音帶著恭敬喊道。

    「陪少夫人出去透透氣。」葉玦不看那個女子一眼,吻了一下傾城的額頭,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這名女子是林給他找得,據說是暗影團一枝花,能力自是不用說,長相就不發表意見了。

    傾城好奇地看著那女子,因為阿離也戴著面具,心底莫名地有些好感。

    自從那晚宴會的匆匆一別,就沒再看到阿離了,怪想念的。

    將傾城送到那個女子手中時,葉玦不著痕跡地在那女子耳邊低語了句話。那女子一怔,隨即恢復,帶著傾城離開了辦公室。

    葉玦看著傾城的背影,心底暗忖再見!我的傾城。再見的時候,一切都沒事了。

    ****

    一路上,傾城漫無目的在附近的商業街閒逛,呼吸著冷冽的空氣。

    女子則並肩跟在傾城身邊,沉默著替她打傘,任白雪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不覺走到了街角盡頭,空無一人,寂靜得可怕。

    抬眸,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一邊臉頰被劉海遮住,另一邊則戴著面具,在十來米之外,靜靜地站著。手中撐著一把火紅色的傘,卻仍偶爾有雪花飄落在肩膀,看上去像是在等人,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憂傷。

    「人帶來了?」男子看著傾城,憂傷語氣問的卻是傾城身旁的那名帶面具的女子。

    傾城腦袋空白,無法思考他說的話的意思,這個葉玦找的女子她……?直覺眼前這名男子就是那個在公園涼亭的那人,也是海邊的那個人。

    「是的,主人。」女子將傘收起,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任大雪飄落在身上。

    傾城後退了一步,想逃,卻再也邁不動步伐。她喜歡的白雪,此時飄落在身上,卻覺得有些冰冷刺骨。

    男子撐著傘悠然地走向傾城,伸手撫著她蒼白冰冷的臉頰,憂傷說道,「傾城,好久不見!知道我有多嫉妒葉玦能擁有你嗎?我嫉妒他從小就總是把你保護得那麼好,你的目光總是圍著他打轉。所以,我才想費盡心思想去毀了你的美好,讓你分點兒心思給我。」

    他也很愛她,愛得摯狂。他比葉玦對傾城的愛更要偏執,可是她不知道。

    傾城看著面具下,那雙純黑又熟悉的眼眸,張了張有些蒼白的唇,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心底不斷在問自己:會是他嗎?都是騙人的吧?怎麼可能是他?她在做夢的,對不對?

    就因為要毀了葉玦保護她的美好,所以設計讓她親手沾了鮮血?這些天,她的噩夢裡就儘是這張看不見的臉。陣名溝才。

    傾城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

    「傾城,葉玦待會兒就要死了哦,安裝在絕世國際的定時炸彈,足以把絕世大樓給夷為平地。從今往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男子笑得有些囂張,憂傷的語氣帶著一絲興奮,一把將僵住的傾城摟在懷裡,如得到珍寶般。

    他精心設計了那麼久,她,連同他的父母之仇,終於都要結束了嗎。

    熟悉的味道竄進鼻尖,十幾年的味道,她怎可能會認錯,明明是那麼親密的人,卻做著那樣的事。想著,傾城的心卻在顫抖著,疼得厲害,她不懂,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為什麼是我?」傾城哽咽著問,心痛的眼淚湧上眼眶,他要的為什麼是她?他明明知道,她從一出生就是葉玦的。

    他明明知道,她對他無愛。

    「還記得你第一次送人巧克力嗎?卻不是送給葉玦,而是送給我。」男子緊緊抱著她,懷念又傷感說道。

    伸手從口袋摸出僅剩的一支巧克力,十幾年了,他一直都保管得很好,支撐著他的信念。

    他永遠也無法忘懷,十五年前的那天,同樣下著大雪,他卻家破人亡,兇手正是第一豪門的葉家。無家可歸的他,穿著單薄地窩在無人的公園,就是前幾天的那個公園。

    即使十五年了,他仍然記得那天是幾月幾號。

    是了,那天是白色情人節。

    她買了巧克力,要送給心愛的人,卻遇上了大雪,身體嬌小的她,無法撐起那把火紅色的傘回家,不得已到那公園躲雪等人來接她。

    她看到了窩在亭子角落的他,他的身上幾乎落滿大雪,冷得發抖。

    她沉默著,將懷裡抱著的那盒巧克力塞到他手裡,打開火紅的傘,那雙小手搖搖晃晃地撐著傘,擋去落在他身上的雪,像是在堅定守護。

    那把火紅色的傘,嬌小善良如天使的她,如同冬天的太陽,化去他身上的雪,暖了他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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