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命定緣深,何懼情淺

正文 233章 想起四年前的事 文 / 薔薇少爺

    傾城感覺耳邊熟悉的聲音在焦急地喊自己的名字,伴隨著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眼皮似千斤重。喉嚨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阿玦,別擔心,我沒事!說不出話,只能在心底訴說。

    漸漸的,思緒飄遠,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該死的,傾城你給我醒過來啊。」葉玦跪在礁石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憤怒大吼,卻忍不住心底的恐懼。

    她沒受任何傷。明明沒事,可是為什麼還不醒來。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應該太相信她,明知道赫連月是個危險的人物,他卻還任由她一個人跟著赫連月出來。

    要不是他回公司後覺得有些心神不定,立刻查看她的手機定位跟到了這裡。

    當他從懸崖上看到她緊閉著眼,一動不動地躺在崖底礁石那一刻。他嚇得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來不及思考,就徒手從上面沿著岩石攀爬下來,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她的身邊,好幾次因分神險些失足。

    「傾城。求你……快點醒來好不好?回答我。」葉玦身體微顫,痛苦地懇求。

    下次,就算她再怎麼求他,都略不會讓她一個人外出了,把她緊緊地綁在身邊,寸步不離。呆樂史號。

    這個女人,老是折磨著他的心。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死得快,是被嚇死的。

    低著頭仔細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一如七年前那麼純真,膚若凝脂,指尖微顫輕撫著她的俏顏,觸感嫩滑細膩。

    明明已經是孩子的媽了,明明快28歲了,還是七年前的模樣,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美得令人嫉妒呢。

    突然。一兩滴液體滴落在她的臉上,葉玦才發現自己的視線早已模糊。

    「你這該死的女人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再怎麼堅強的我,碰上你也不禁變得脆弱。」他聲音顫抖地咒罵,卻止不住心底的疼痛。

    從懂事起,活了那麼多年,這輩子就只為懷裡的人兒哭泣過,早已乾涸的淚,遇上她也變得淚點低了。

    這女人害得他都快要嫌棄自己這樣了。

    「每次都這樣,七年前不告而別,這次又差點被不告而別。再不醒來,下次我也不告而別,讓你體驗下是什麼感受,你這愛折磨人的傢伙。」葉玦溫暖的臉頰貼著她的額頭,有些孩子氣又委屈威脅著說。

    伸手狠狠抹去臉頰的淚。

    該死的,他都記不清楚她有多少次差點離自己而去了,他願意被這樣她折磨著,也不肯放開她的手。

    「……」

    葉玦一次又一次在她耳邊呢喃著情話,曾經的往事、幸福甜蜜……

    直到夜幕降臨,聲音沙啞,喉嚨撕痛干癢也不在乎。

    「還記得嗎?我還欠你一個婚禮呢?欠了七年,等這陣子事情結束後,我給你一個盛世婚禮,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我都想好了,睿睿和東方的女兒小若羽當我們的花童……。」葉玦憧憬著溫柔低語。

    一輩子就一次婚姻,怎麼可能沒有一場終生難忘的婚禮呢。

    傾城思緒恢復,是被某些甜蜜又煩人的情話吵醒的。

    緩緩睜開眼,看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原來她睡了那麼久呢,可能是中午吃的東西的藥效原因吧。

    耳邊男人的情話仍在繼續:

    「傾城,只要你醒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葉玦把臉埋在她的脖子,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明知道她沒事,可就是不願讓她繼續睡,看不到她醒來,懸著的心放不下。

    「好,說愛我一輩子。」傾城淺笑,聲音微啞地說。

    「我愛……。」葉玦聽到聲音,反射性回答,隨即察覺不對勁,倏地拉開彼此的距離,激動地看著她。

    天,她醒了?她真的醒了,他還以為她會一直睡到天昏地暗呢。

    「想睡一覺安穩覺都不行,有人在我耳邊不停地說情話。」傾城笑著看他發愣的樣子,俏皮地說。

    葉玦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恍若失而復得。

    「傾城,我愛你,我愛你……。」葉玦激動地說,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說。

    只要她安好地在他身邊,讓他說多少次他都願意,一輩子都不膩。

    「我也愛你,阿玦……。」傾城下巴抵在他的肩膀,深情地訴說。

    葉玦低頭攫住她的唇,將她剩下的情話全部吞入腹中。

    夠了,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了。

    深吻纏綿了好久,直到彼此呼吸困難,他才緩緩放開她,將她輕柔憐惜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阿玦……我睡著的時候做了夢,是關於四年前修羅堂的。」傾城躺在他懷裡,喘氣輕聲說道。

    她想起四年前曾遇見過赫連月,如今或許猜得到他為什麼會這麼偏執於自己。

    她背上的成名作,記不得是誰留的,四年前那場血戰的經過也一直模糊不已。

    如今,終於想起了。

    「別怕,都過去了,以後我保護你。」葉玦低頭深深地吻著她的額頭,溫柔地安撫。

    以為她做噩夢了,四年前的事對她來說是噩夢吧。

    「嗯……四年前,赫連月才18歲吧。你知道的,我出道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修羅堂。行動那晚,在最後的時候,我搜索每一間屋子看有沒有活口。在一間房間,看到赫連月在床上被他父親猥/1/褻,當時感覺那個男人好噁心,就毫不猶豫殺了那個男人,卻沒有殺赫連月,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赫連月用一把日本軍刀從背後偷襲,我背上的傷就是他所賜的。」

    傾城躺在他懷裡,笑得有些無奈,這些事,她以前都記不清楚,今天卻全部想起來了。

    對於赫連月,到現在都恨不起來。

    葉玦聽著她的話,眼睛一瞇,眸光微冷。

    他越來越弄不清楚赫連月到底想怎樣,如果接近傾城不是為了報仇,只是為了得到她,為什麼會發生今天的事?

    「你猜他當時是怎麼說的?」傾城微笑著問,想起他當時說的話,至今回想仍非常想草泥馬。

    「什麼?」他皺著眉。

    「他說,給我留個標記做紀念。」傾城氣笑著說,赫連月的思維令人難以理解。

    她記得,四年前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羸弱少年,怎麼才短短四年,變化如此驚人。

    「神經病,那四年前你怎麼沒殺他。」葉玦咒罵了聲,靠之,赫連月四年前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有人留這麼喪心病狂標記做紀念的嗎?

    「誰知道呢!」傾城聳聳肩,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四年前為什麼沒殺赫連月,想到赫連月,抬頭看著他問,「對了,赫連月呢?」

    她記得掉落懸崖的時候,赫連月也跟著跳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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