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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一命換一命 文 / 小葉桑

    綠蘿看著躺在地上的白夏,沒有一絲猶豫,一枚飛刀自袖袍之間滑落至手中,輕輕一握提了起來,朝著白夏的咽喉直去。

    「等一下!」

    司空瑤斥停了綠蘿,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夏就這麼死掉啊。

    綠蘿停下了攻勢,轉頭冷冷看著司空瑤,心裡頭不知道估量著什麼,隨後心頭頭喃喃道:「這個人就是他提到的那個人嗎?」

    冷冷地打量著司空瑤上下,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令人心悸,過了一會兒,綠蘿緩緩開口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他?」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就連司空瑤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忍心看著白夏死去,明明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可為什麼還是會不忍心看著他死去?是出於對生命的憐憫吧,任何人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熟悉的人在眼前被擊殺的。可好像又不只是這樣吧?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就算悲劇上演了,也只是會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最多的情緒也只是惋惜,而不會感到心痛,但此時司空瑤的心,似乎沒有那麼冰冷。

    「我……」支支吾吾的言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到底是什麼關係?奇怪,不知道如何回答,情人?不可能。故交?算不上。仇人?也不至於。頭疼,頭疼的問題,回答不上來。

    綠蘿沒有想要繼續磨蹭的意思,道:「既然不認識的話就不要管那麼多。」

    「不要!我認識他!」

    司空瑤再一次喝停了綠蘿,而那把突襲的飛刀竟然也是驟停下來了。綠蘿的心中也有些彷徨起來。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磨蹭這麼久。不應該啊,不想往日的作風,可就是遲遲下不去手,奇怪。沒有答案,綠蘿繼續問向司空瑤:「你是想要救他?」

    司空瑤點點頭,這是理所應當的。

    綠蘿站直身子,手中的飛刀往上縮了回來,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命換一命吧。」

    不知道為什麼,當綠蘿如此說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心裡頭好像如釋重負。

    司空瑤愣了一下,這樣的要求,雖然咋聽之下很過分,其實再公平不過了啊,一命換一命,多麼公平,一個人的生命延續,以另一個人的生命作為代價。就像食物一樣,天經地義。沒有理由辯駁。但司空瑤卻不知道如何作答。

    綠蘿只手一揮,那將司空路軟禁起來的防護網竟然自動打開了,對於機關巧簧,似乎綠蘿很有一套。

    飛刀落在司空瑤的面前,綠蘿冷冷地道:「自己動手吧。」

    司空瑤看著眼前的飛刀,心裡頭不是滋味,到底還是會害怕的吧,死亡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生命卻是很寶貴的,如此對比,便也會覺得恐慌吧。沒有理由這麼做,為了救一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命。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沒有意義啊,生命的價值,都是同等重要的,沒有理由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這樣的大義,太過扭曲人對生活的追求了吧。

    綠蘿催促道:「哼,下不了手的話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說完之後,綠蘿又取出一把飛刀,這一會真的是要結束了,心裡頭歎了一聲:「永別了白夏。」

    最後,司空瑤還是忍不住了,最後一聲呼喊:「等一下。」

    綠蘿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很配合地停了下來,似乎她的手中刀,也沒有那麼堅決。

    綠蘿問道:「想好了嗎?」

    司空瑤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閉上了雙眼,儘管白夏已經聽不到了,但司空瑤還是喃喃道:「這條命是我欠你的,現在就還給你吧。」

    緩緩睜開雙眼,儘管內心還是在哭訴著什麼,但手也伸出去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如此一來,大家就互不拖欠了吧?

    手中的刀,冰冷刺骨,握住手上,如同心也沒有了溫度。這種飛刀是用玄冰特質的,入體後會融化消失,沒有痕跡,是特製的暗殺利器,就算是綠蘿自己,也不敢輕易將之握在手中。

    而司空瑤卻不在乎,如何冰刺,到底也是抵不過心裡頭的傷痛吧,也許這樣對兩人而言,都是一種解脫。所以不在有猶豫了吧,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一刀,就結束了,可以讓過去全部了斷。

    高舉著的雙手,猛然下垂,刀尖朝著心間直去,這一次,終於還是結束了。在生命最後的剎那,心裡頭一些霧霾也似乎掃清了不少,逐漸變得明朗起來。

    原來死亡的一瞬間,是不會感到疼痛的,神經元被切斷了的話,所以刺激也傳達不到腦裡面吧,所以死人是不會覺得痛苦的。胸前的刀傷,也不會讓司空瑤在死前有所掙扎,愉悅的解脫,真的是太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意識也會隨著逐漸迷離起來,到最後一點點消散,就徹底離開這個世界了吧,結束了,死亡前的瞬間,還真是漫長啊。

    可意料之中的虛無沒有如期而至,不對勁,很奇怪,死亡會是這樣的嗎?應該不是把,好像身體還有知覺,手上的刺痛也開始明晰起來,**在活動著,血液在流淌著,這不是一個死人該有的狀態吧?

    不解著疑惑,睜開了眼睛。飛刀之上,緊緊地纏著許多髮絲,是綠蘿的。

    司空瑤疑問的神情告知了綠蘿她的困惑,但綠蘿卻沒有給出任何解釋,收回了自己的飛刀,道:「如果你死了,他也一定會找我麻煩的,以絕後患,我還是決定殺了他。」

    「不要!」司空瑤絕對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但是在綠蘿面前,沒有可以討價還價的地位吧,飛刀舉了起來,朝著白夏的咽喉飆射而去,綠蘿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失手了。

    可事情往往總是充滿了變化,不知怎麼回事,那飛刀卻是脫手了,沒有落在白夏身上,而是刺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咬了下牙,綠蘿不解自己這樣的行為,但心裡頭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波動,奇怪的舉動,沒有理由,為什麼會放過他?應該好好執行任務才對,可到底是如何失手的,綠蘿也說不上來,到底也還是沒能動手嗎?心跳的感覺,如此明朗。

    綠蘿一手撐在白夏的胸前,厚實的質感,隨後站了起來,看了司空瑤一眼,不明意味。

    被綠蘿如此看著,司空瑤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倒也不會覺得恐懼了,坦然地面對著。

    下一刻,奔跑的腳步聲從走廊之外傳來,一大一小,十分迅速,從聽到到抵達,不過寥寥數秒。

    飛舞旋轉的陀螺朝著綠蘿飛旋而去,絕妙的舞姿中閃過寒光的凌厲,綠蘿反身一轉,以飛刀卡停住了水英的攻擊。

    小小的身體裡蘊含著非比尋常的火氣,水英斥道:「敢動我的委託人,你不要命了!」

    援兵到來了,是水英還有k先生,心裡頭如釋重負,司空瑤鬆了一口氣。水英則如同護食的母貓,不斷向綠蘿發動著攻擊,近身作戰,以及和如此小個子的人對戰,綠蘿並沒有什麼經驗,也不擅長,很快落了下風。

    轉身的瞬間自袖子裡撒出一包催眠的粉末,以此作為遮掩,綠蘿逃離了病房。

    水英在後面追逐著,用童聲斥道:「不要跑!」

    k先生在心裡頭掂量了雙方的實力,喝停道:「夠了水英,不要追了。」

    水英不情願地咬著牙,雖然並不情願讓綠蘿逃走,但是估量綠蘿的實力,近身尚且不落下風,如若被她拉開距離進行擅長的遠攻,勝負就變得很懸殊了,所以水英還是停了下來,氣的直跺腳。

    暫時脫離了危險,司空瑤瞬間來到白夏的身邊,緊張地怕打著他的臉,試圖讓他清醒起來。

    k先生走了過來,道:「讓我看看。」

    對於這種事情,顯然k先生更加懂得如何處理。水英跟著也湊了上來,一眼看出了端倪,道:這是強效的催眠粉末,他只是暈倒了而已,時間到就會醒過來的。

    k先生有些不解,僅僅只是催眠粉末,倒是有人令人感到意外,一般來說,應該會是致命的毒藥吧?不過對於水英說的話,k先生並沒有懷疑,組織裡沒有比水英更加精通毒素的人了。

    k先生說道:「先扶他起來吧,躺在地上也不好。」

    將白夏架在肩膀上抬起來,k先生隨手按下了護士鈴,不過就算不這麼做,醫生和護士很快也就會趕過來的吧,發生了這麼大動靜,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看著白夏昏迷過去的模樣,司空瑤的心裡頭不知怎麼的很不是滋味,而先前一命換一命的掙扎,也讓她開始重新思考起來,很多事情,應該還是要正面去迎接才對。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三年前他就是那麼做的,三年過去了,司空瑤不想這麼做,逃避,是懦夫的行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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