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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落敗者的騙局 文 / 小葉桑

    就在紫金太刀即將貫穿白夏身體的時候,迴響起在閻習渡耳邊的,不是白夏痛苦的吶喊,而是來自死神的話語:「你,給我跪下。」

    狂妄自大的話語,讓人覺得可笑,而閻習渡卻是愕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間無法動彈,膝蓋一陣劇烈的酸痛之感傳來,頓時喪失了行動的能力,竟然順應了白夏的話語,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而在閻習渡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白夏的影子,如同死亡的陰霾一般,將他籠罩如內。

    冷冷的話語,令人感到心悸,在耳邊迴響不絕。

    「現在,你可以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來了。作為獎勵,我會讓你死的很爽快。」

    膝蓋之上傳來的劇痛,如同一根粗如手指一般的鋼釘,逕直貫穿了閻習渡的膝蓋骨一樣,彷彿撕裂一般的感覺,讓大腦的神經都是扭曲在了一塊。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擂台之下的海獵手們的表情都是異樣精彩起來,先前明明還活潑亂跳的閻習渡,為什麼這一刻會向白夏俯首稱臣,雖然那個樣子極其不情願。

    一凡也是鬆了一口,儘管一直以來對白夏都是深信不疑,但這一次他確實也是捏了一把冷汗,那些安慰司空瑤的話語,也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把戲而已,完全沒有把握。不過他如此深信不疑的白夏,果然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一抹額頭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凝聚出來的冷汗,一凡也是苦笑道:「這傢伙,還真是令人擔心啊。」

    勝負已分,司空瑤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也是放了下來。一邊感慨著沒有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情真是太好了,一邊卻也抱怨白夏總之做出一些胡來的事情來沒有交代。

    葉玉倒吸一口冷氣,這是關係到葉家未來興亡的一戰,能夠以勝利收場,著實是再好不過了。

    葉芝雙手握在胸前,看著台上那淡定從容的白夏,心跳也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不少。

    不斷發顫著的膝蓋。正在承受著身體的重量。肌肉似乎已經撕裂,除了痛以外,沒有辦法感知到其他的感覺。只有深入骨髓的痛,難以承受的痛。

    「啊啊啊!」

    痛苦的咆哮聲響徹天際,閻習渡笨重的地體,轟然倒塌在地。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些膝蓋上的疼痛感。但機關如此,那劇痛依舊強烈得要命。

    抬頭仰望如同死神一般的白夏,閻習渡的眼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震驚和憤怒。咆哮著吼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白夏冷冷地看著閻習渡,嘴角揚起從容不迫的笑意,解釋道:「我只是讓你一步步陷入我設下的陷阱罷了。」

    強忍著膝蓋上的劇痛。閻習渡掙扎地想要站起來,但結果卻也只是以摔了個狗吃屎的模樣收場。已經報廢了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他那龐大的身軀,狼狽的有些十分滑稽。

    閻習渡緊緊地握住紫金太刀,目光死死地仇視著白夏,憤怒地斥道:「這是為什麼!」

    紫金太刀驟然在空中劃過死亡的軌跡,包涵著閻習渡全部憤怒的一劍,卻連白夏的眉間都是勾不到。滑稽的身體躺在地上,已經無法在縱容閻習渡做些什麼了。

    不甘的情緒,充斥著令人痛苦的心靈,閻習渡至死也不會明白,真正的強者,是不需要依靠藥物和武器來獲取勝利的。

    白夏看著那距離自己還有一寸的紫金太刀,解釋道:「從丟掉峨眉棍的那個時候開始,你注定就要給我跪下的。」

    白夏最引以為傲的,是速度,而服用過了黑煞丹的閻習渡,所仰仗的也是暴漲的速度,以為可以輕鬆戲弄白夏的閻習渡,疏不知自己已經一步步落入了白夏早已設定好的陷阱之中。暴漲的實力,往往會令人失去冷靜的判斷力,從而自取滅亡。

    習武者,最注重一步一個腳印的腳踏實地,而絕對不說一蹴而就的成功,在這一點上,閻習渡斷然是不可能與穩紮穩打磨練出神速的司空瑤相比。

    對於閻習渡過於謹慎的舉動,白夏也是冷笑道:「不用這麼緊張的,攻過來試試吧。」

    白夏第一次發動了誘惑,讓閻習渡率先發動攻擊,是為了讓閻習渡放下警惕,而隨後故意表現出被攆得上躥下跳的狼狽樣,是為了麻痺閻習渡的謹慎。以白夏的實力,若真是全力施展開來,速度遠遠不是閻習渡所能披靡的。

    緊緊地握住拳頭,白夏以驚人的速度攢射到了閻習渡的面前,斥道:「別太小看人了!」

    隨後發動的進攻,是為了讓閻習渡以為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使其進一步落入白夏的陷阱之中,越陷越深,這個時候閻習渡還沒有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在超負荷運轉了。隨著白夏逐步調解上漲的速度,閻習渡已經開始有些吃力的跟著運作,然而身體發出的警告,卻被他高漲的情緒所遮蓋了。

    抓住閻習渡從左側砍來的一刀,故意發動進攻,為的就是讓閻習渡必須以右側的太刀進行抵禦,隨後故意向右側進行逃避露出後背的破綻,是要讓閻習渡拉動自身攻擊的幅度,讓身體承受最後無法反抗的極限,以膝蓋肌腱的斷裂收場的下跪,乃是白夏計劃的終點。

    冷笑著看著難以置信的閻習渡,白夏不屑地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三年前,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閻習渡咬著牙,痛苦地看著白夏,惶恐地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殺我!」

    白夏冷冷地看著閻習渡,恐嚇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閻習渡愕然地點點頭,道:「三年前是……」

    嗖……

    空氣中劃過一絲冷風,尖銳的鋒芒,閃過凌厲的光澤,噗嗤一聲,逕直貫穿了閻習渡咽喉,鮮紅色的血液,在箭尖之上滑落,濺落著猩紅的血液。

    「呃啊……啊……」

    被射穿了咽喉的閻習渡,聲帶被斷絕,因此說不出任何話來,凝噎到在最後一刻死去。

    突如其來的一箭,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等白夏反應過來的時候,閻習渡早已經斷絕了生氣。因為憤怒的情緒而漲大的瞳孔,充斥著令人心悸的血絲。

    順著冷箭射出的方向望去,白夏的眼睛裡所能夠被人察覺出來的情緒,唯有暴怒。

    「不需要武器,不需要出手,讓敵人陷入自取滅亡的陷阱之中,這就是傳說中的白神機麼?真是大開眼界了。」

    戲謔的話語,並沒有一絲恭維的意思,僅能夠令人感到些許的警惕。

    高高聳立的竹竿之上,一羽黃色長衣,在風中胡亂飄動,烈烈飛揚。閃動在眼光下那道筆直的修長身影,背負著一把長弓,長弓之上,有三枚黃水晶閃動著詭異的光澤,通體鎏金的武器,造價之高,恐怕不會低於七位數。

    白夏目光死死地盯著放出冷靜的人來,警惕地道:「你是誰。」

    黃色的長衣在風的吹動下狂亂擺動著,持弓的少年從將近五米的長桿之下輕而易舉地跳下,落地之時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而少年抬頭的瞬間,嗒嗒嗒三聲連響,排成一字落下的三道金色羽箭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發動,同時還有白夏暴退的身影。

    持弓人看見白夏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也是笑道:「哦,不賴嘛。」

    下一刻,金色的羽箭筆直地架在金黃長弓之上,箭尖所指,自然是體力所剩無幾的白夏。

    來者不善的敵意,任憑誰都能夠感受到了,此時的白夏,顯然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和這個人對抗了。

    金黃色的羽箭在空中劃過悄無聲息的光芒,速度之快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般,白夏還滯留在空中的身體,顯然沒有餘力應對接下來的飛射而來的一箭。

    叮的一聲脆響,銀色電弧與金色的毒蛇交碰與空中一點,隨著白銀槍奮力的一揮,金羽箭便是被挑飛出去,筆直地釘射在了一堵牆上,可怕地連根沒入。

    一凡及時阻止了持弓人的舉動,讓白夏也是鬆了一口氣,挑飛金羽箭的同時,白夏斥道:「你究竟是誰!」

    持弓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凡,道:「哦……銀色的槍,看來有人辦事不力啊,居然沒死。」

    隨著持弓人的出現,眾人紛紛是警惕起來,那沒有一絲氣息波動的少年,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種感覺,比起服用了黑煞丹的閻習渡都要令人覺得可怕。

    少年收起長弓背負與後背之上,清脆地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地上的三把金羽箭,被一凡一落的那把,已經貫穿閻習渡咽喉的那把,竟然是飛了起來,隨後在空中轉動一圈之後,安穩地落入飛揚身後的袖箭筒中。

    回收完珍貴的金羽箭之後,少年似乎沒有再欲出手的意思,而是對著白夏等人笑道:「初次見面,我叫飛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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