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月冷長平

正文 12 殺人頭點地 文 / 米小亞

    船在江中,茫茫不見兩岸,遠處一艘船,船帆掛起,倉惶朝東駛走。

    船頭已經站了幾個人,高舉火把,照耀得船頭明亮如晝。甲板上淌滿了血跡,卻不見屍體,只有兩個穿著黑衣的人,被靳南和手下用劍橫架在脖上。

    「你們便是什麼飛鴻幫的人麼?」月夕打量著他們,「為何要上來我小師兄的船。」

    她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問錯了話,笑道:「對不住,對不住,我問錯了,再重新問過。你們……為什麼要劫這位姓靳的商家的貨?」她生怕人家不曉得她的小師兄是誰,又特地強調了一遍「姓靳的商家」。

    「呸……」當中一個方臉大漢啐了月夕一口。

    月夕也不著惱,抬起纖纖玉手,輕撫著鬢角,沉思道:「瞧起來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不曉得用什麼辦法好?」她忽然轉目瞧著靳韋,嬌笑道:「小師兄,我聽說《長桑》經裡有一種藥丸,人若吃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足足疼上天夜,我記得可對麼?」

    「你記得倒是清楚。」靳韋笑著接過月夕的話,「若熬得過這日夜,經脈逆轉,四肢俱廢。從此行動失常,由著被人逗笑取樂罷了。」

    那方臉大漢面容慘變,旁邊一個瘦長漢身上亦有些簌簌發抖。月夕秋波一轉,噗哧笑道:「別怕別怕,我小師兄心善的很,你們若疼死了,他定會好好安葬你;若是你們死不成,也會將你放到一艘小船上,去江湖上飄蕩,決不會叫你留在此地,叫人欺侮。」

    她的聲音那麼甜美那麼好聽,這樣殘酷的話,她卻好像在哄孩一般溫溫柔柔的講了出來。

    「你們這船吃水深,明眼人一看便曉得有料。我們飛鴻幫一向靠水為生,只是想吞了這批貨罷了。」方臉大漢顫聲說道。

    「小師兄……」月夕又上下打量著這兩人,問靳韋道,「這江上劫貨的,也要穿夜行衣麼?既然他們不想教人知曉自己的身份,為什麼又要自報家門?」

    靳韋聞言愣了一愣,呂盈亦多看了這方臉大漢幾眼。她忽然回身拉住了月夕,叫道:「他們不是飛鴻幫的人……」

    月夕與靳韋皆是一怔。靳南臉色一肅,正要開口問話。突然間,呂盈一聲輕呼,撲在了月夕身上,兩人一齊翻身跌倒,只聽「嗖」地一聲,一把匕,從呂盈的肩上擦過,「奪」地釘在艙板上,半身入木,短匕上還沾著一絲血跡。

    原來最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瘦長漢,不顧脖上的長劍,從懷裡摸出了一柄短匕,意圖行刺月夕,卻被呂盈窺見,壞了事情。而靳南見他行刺,手一急,橫劍便劃了下去,那瘦長漢連哼都未哼一下,便氣絕身亡。

    呂盈趴在地上,捂著肩膀,勉強起了身,她本只是一時情急,下意識救了月夕一命。可再想起剛才那幕便覺後怕,再見到那瘦長漢在她面前被殺,頓時尖叫了一聲,嚇得又坐在了地上。

    月夕仍坐在地上,望著那瘦長漢的匕盯了半晌。才伸手一拔匕,站了起來,那匕精光閃閃,在火把的照應下,好似剛剛從火爐中淬煉出來一樣。她一把扣住呂盈的手腕,問道:「你怎麼曉得他們不是飛鴻幫的人?」

    「飛鴻幫的人殺了我家人,他們的衣著打扮我記得清清楚楚。」呂盈驚魂未定,「他們靠水為生,腳上只穿蒲草鞋,可這兩人腳上穿的都是布鞋,上面還沾著泥。」

    她一向楚楚可憐,想不到臨危時刻思緒竟如此縝密細膩,倒真叫人有些刮目相看。月夕和靳韋一起朝兩人腳上看去,果然都穿著布鞋,那瘦長漢倒在地上,鞋底露出,確實是抹著厚厚的一層泥。

    常年在水上打劫的人,怎麼沾到陸地上的泥?

    月夕到了那方臉大漢面前,輕笑道:「你們是要來殺我的,是不是?」

    她話音未落,「嗤」的一聲,手中的匕已經在那方臉大漢的左臉頰上狠狠劃了一刀:「說,是誰要殺我?」

    靳韋冷笑一聲,到了月夕身旁,伸手接過了匕,反手亦在那方臉大漢的右臉頰上也劃了一刀:「是誰派你們來的,究竟為了什麼事情?」

    那方臉大漢痛得不住地嚎叫,月夕與靳韋,兩人面上帶笑,冷眼瞧著被擒的兩人。靳南與其它眾人,早已習以為常;唯有呂盈在一旁,伸手摀住了眼睛,渾身簌簌發抖。

    「前幾日我曾撞見了一個人殺人,是他叫你們來殺我滅口麼?」月夕微笑道。

    方臉大漢渾身一抖,高聲叫道:「姑娘,你既然已經猜中了事情,便不要追問了。我落在你們手上,左右都是死,只盼姑娘給我一個痛快。」

    「好,便給你個痛快。」月夕只冷眼瞧著這幾人,靳韋卻一口答應了下來。他上前一把拉過了呂盈的手,呂盈睜開了眼,卻「啊」地一聲扭過了頭不敢看。

    靳韋將匕交到了呂盈手中:「去殺了他們……」他冷冰冰地笑著,呂盈眼中一片茫然,接過匕,怔怔道:「我……為何叫我……我不敢……」

    「你不敢麼?」靳韋笑道,「飛鴻幫可沒有一個人不敢殺人的。」

    呂盈聞言,身頓時一震,她抬起頭,望著靳韋,靳韋只是面帶冷笑地站著。她再瞧著月夕,月夕微蹙了眉,雖未出聲,可神情卻是十分訝異,顯然不明白靳韋為何要這樣逼迫呂盈。

    呂盈低下頭,顫抖著想瞧清楚這匕的樣,可淚水湧出,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見。她渾身發抖,匕幾乎要掉到甲板上,忽地聽到靳韋在她耳邊道:「飛鴻幫殺了你家人,你就不要報仇了麼?」她頓時心中恨意瀰漫,牙一咬,眼一閉,提起手中的匕,便朝這方臉大漢當胸刺了過去。

    可眼見這匕將要到方臉大漢胸前,她又將手縮了回來。靳韋哼了一聲,抓住她的手便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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