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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引雷石 上 文 / 旗靈子玉

    埋葬了昔日好友的屍體,殘月在這東京的一片郊區,天色漸完但是她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看著隆起來的土堆,這土堆之下就是與她徹底隔絕的夥伴,安眠的躺在下面。

    其實殘月有些羨慕他們,最起碼不要那麼的累,死了,或許就是一種解脫。

    在殘月成為死士的那一刻,她很累,累的幾乎連喘氣的時間都不允許,主上的任務一個接著一個而來,她作為身份卑微的死士,唯有在這些任務中盤旋,生與死非常的近,或許殘月在任務中一個不小心,便會也成為這十具屍體的其中一個吧!

    殘月其實根本想不到自己能活到現在,見慣了生死的她,堅定自己或許也會這樣,但是到了現在,她依然好好的活著。

    可是,她的心,是死的!就算有一副活著的皮囊,又有什麼用呢?

    特別死士中那個副隊長之死,也就是殘月有感覺的死士,他的離去更是讓殘月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一點留念都沒有了。

    默默的鞠躬,殘月不知道自己鞠了多少個,她總是不停的點頭,身體好似不是被自己控制的,有點行屍走肉的感覺。

    在加上,天色漸黑,這還是一處郊區,旁邊看不到人跡,殘月的附近停放著運送夥伴屍體的越野,越野的頭燈發著刺眼的光芒,但是越野內部,一片血腥。

    殘月知道,那血,是叫白煙這個女人,用利器割開了夥伴的脖子,流出來的。

    血很紅,紅的獰扎,晃悠在殘月的眼中好像述說自己的冤屈,儘管血已然干股,味道卻越來越重。

    此刻,起風了,吹動旁邊矗立的老樹,正值夏天,夜晚暫時出現涼風,但是這風,吹的殘月很冷。

    樹葉沙沙沙的搖晃擺動,天色漸變隱隱有暴雨來臨之際。

    或許東京很喜歡下雨,雨是老天爺的眼淚,估計老天爺看不下去夥伴們的慘死,要痛哭一場吧!

    殘月木訥的抬頭望著星稀月淡的天空,她的眼角很乾澀,不曾有出現淚珠的跡象,在這處種著櫻花的郊區,自己的夥伴們能長眠於此,倒也安逸。

    春天,櫻花開放的季節,這裡將飛舞著花瓣,如實夢幻。粉紅的花瓣鋪滿在樹下的一條小路上,這裡將會陸陸續續出現出雙入對的情侶,來欣賞這代表愛情的櫻花。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殘月很喜歡櫻花,就如每個女孩都期望擁有一份感天動地的愛情一樣,日本的櫻花象徵愛情,喜歡櫻花可以代表殘月是一個期盼戀愛的女孩。

    這微弱的在普通人眼中不算什麼的要求,殘月知道,自己成為死士的那一刻,與愛情注定無緣。

    「郎泉君!下年春天,希望能與你一起觀看漫天櫻花,那飛舞的櫻花,是我們逝去的愛情!」

    殘月溫柔似水,像一個新婚的妻子,在愛撫這丈夫的胸膛,殘月摸著專門為情郎埋葬而鼓起的小土包,滿頭青絲如瀑,垂下來鋪滿那個小土包,趴了上去的殘月第一次呼喚了死士副隊長的實際名字。

    「但願我能活到那個時候!不然,付出多大的代價,在我死後,我都要與你合葬!成為真正的鬼夫鬼妻!」

    細心的撫摸那由土搭建的土包幾下,殘月趴著的身體站了起來,剛才還溫順的樣子變化了。

    此刻,殘月的眼中沒有了眷念沒有了不捨,猛然間如同換了一個人的她決然的轉過身子,一眼都沒有去回頭向望,直接的走到車旁,打開車門的她爆發強大的殺意。

    她要讓自負的流光付出代價,既然流光沒有在有機會的時候弄死她,那她要好好的打擊一下流光的自負,順便消滅流光,為自己的夥伴討回公道。

    也可以說殘月為了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但是性質都沒有變,那就是殘月,這輩子對流光,定不死不休。

    夜深了,時間悄悄從手縫間溜走,時間這個東西是抓不住的,有道是千金難買寸光陰,一寸光陰一寸金。領悟了時間的重要性,流光今晚,並未回到東京市區。

    從離開流山村,流光到現在都不曾修煉過,這幾天玩的有些瘋,要收一收性子了,流光準備,自己開始渡雷劫。

    在這樣的郊區,選擇渡劫是最合適的,勸說白煙回去吧不要跟自己在這裡受罪,奈何白煙壓根把自己當成了空氣,甚至一句話都不理自己。

    流光也不去管倔強的白煙,跑到山窩找了一所隱蔽的山澗,開始把自己的氣息隱蔽。

    流光渡劫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雷劫雖不能傷流光一根頭髮,對於白煙來說,可是需要躲的遠遠的,她不是沒有見識過劈打流光雷劫的威力,那雷劫,在師傅面前都能讓師傅瞬間聞風喪膽的,別說她區區浮天修士了。

    最起碼距離流光有十公里,白煙在這裡,隱隱約約透過蒼穹之上醞釀的雷身發出的藍光,能看到在山澗盤坐的流光整體輪廓。

    在這裡為流光潛心護法,白煙絲毫沒有夾雜個人感情進去,她是一個理智的人,不然聲控道人不會對白煙寄予厚望,讓她負責保證流光的安全。

    其實對於師傅的安排,白煙覺得有些打擊自己的自尊心,流光是誰,連閃靈修士都能幹敗,師傅讓自己去保護流光的安全,當真是有些老糊塗。

    但是這樣的話,白煙哪裡敢說,除了那古靈精怪的安倍櫻子可以毫無顧忌的直言,畢竟安倍櫻子年紀小,師傅不會跟她計較的,白煙對自己的師傅本就十分的崇拜,別提說這樣的話了,就是白煙想都不敢想,當這樣的想法冒出來的時候,白煙被嚇了一跳,暗道自己是怎麼了。

    一定是因為流光,這些天被流光氣的,所以才把部分怨氣轉移到師傅他老人家身上,暗罵自己該死,白煙也是有感而發,不看到流光渡劫時還好些,一旦看到流光渡劫時強悍的樣子,身為天資不錯的白煙,她感受到了壓迫感。

    正是這種感覺作祟,才導致白煙胡思亂想。

    藍雷未劈流光之前,天空降下小雨來,雨勢逐漸加大,雨水濺落沖刷泥濘山路以及混雜著雷鳴聲,在大山內部,交織在了一起。

    在雨幕中,白煙一根頭髮與一絲白裙都未曾打濕,仔細看白煙雖在雨幕中,但是那些落下來的雨滴,在落到白煙的頭上時,都被隔擋開來。

    在雨中的白煙有種別樣的美,雨滴濺落到地上,地上漸漸散出一片雨霧,而白煙此刻像一個腳踩祥雲的仙子,在這荒涼的山中,依舊擋不住白煙的風華。

    山澗處,在一塊空間比較大比較平緩的地方盤坐著,流光可不曾像白煙一樣,用靈氣擋住雨滴,流光盤坐的身體直接被大雨淋的渾身濕噠噠的,在這樣的夏夜,倒也涼爽。

    「下大點!好涼快啊!」流光在雨中興奮的咆哮幾聲,倘若要是沒有雨水濺落的聲音遮蓋住的話,定在山澗傳許多回聲出來。

    不等流光張開雙臂閉著眼睛抬頭迎接著越大的雨水時,老天好似看不慣流光得瑟的樣子,雷劫開始轟了過來。

    「轟隆隆」

    「幾天不打,還真的有些不適應!」第一道雷劫劈到身上,流光感受到身子傳來的痛感時,微微有些吃力的嘀咕一聲,這第一道雷劫,相當於前幾日渡劫時的第五道雷劫,力道與威力,重了許多。

    不等流光去適應,在說這雷劫也不是流光隨意召喚的,它身為世間蒼生懼怕的東西,總不能被流光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吧!要是這樣還怎麼能有雷的尊嚴呢?

    或許有幾天不曾劈打流光了,這次的雷劫好似攢上了空缺的幾次雷劫威力,一股腦的帶著憤慨的情緒,衝向了這個對自己暫且不懼怕的妖族少年。

    「轟隆隆」

    第二道雷劫快速落了下來,流光又打了一個激靈,有些古怪的不顧天空上降下來的雨水,睜開眼睛望著頭頂閃現的雷身。

    這勢頭,真的不對勁啊!雷所蘊含的威力超過流光的想像,這第二道雷,它所承載的威力,簡直比平日裡翻了五倍。

    要是自己在這裡持續遭受這威力驟然間加大的雷劫的話,是會出現很大的危險的。

    不過雷劫既然招過來了,除非渡完,不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散開。

    這雷劫不給流光喘氣的機會,中間的空缺也比平時快了許多,幾乎第二道剛剛劈到流光身上,第三道接踵而來。

    「轟隆隆」

    「不行,好古怪,這雷,我抗不下去!」大叫了一聲,被第三道雷劈打的臉色一白的流光終於察覺到雷劫的變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流光要試著叫一叫在體內的暗運子前輩,暗運子見多識廣,或許能對這樣的異象,有所瞭解。

    硬撐著連續劈打下來的雷,流光盤坐的身體一個趔趄,往前面倒了過去,流光也沒有爬起來,在滿是雨水注成的坑窪中流光一身上下全部濕透,並且一身的土黃,那是坑窪中所積下的泥水造成的。

    「轟隆隆」

    「前輩,醒醒!小子有難了!」甩了一下濕噠噠的頭髮,流光的眼睛好像進了髒水有些睜不開,一邊揉眼的他接下了第四道雷劫,這雷劫又是把他打的往前一撲,這次整個臉,全部的埋到坑窪中去。

    「暗運子!」這事關緊急,流光溫柔的去喊暗運子卻半天不來回聲,耐不住性子的流光直呼其名,在體內默喝著的他心中可謂十分著急。

    這頭頂的雷,居然現在開始就變異了,現在正倆道齊鳴的轟了過來。

    「轟隆隆轟隆隆」

    「靠,你醒醒啊!我要是被劈死了,你也玩完了!嘶,痛痛痛!」

    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懼意,流光接下了這倆道天雷,雙重天雷把他所在的坑窪都給劈大了,在坑窪裡橫躺著的他有些懼意的望著又劈下來的雷,不管什麼禮儀什麼的了,這些哪裡有小命重要,就差破口大罵的流光繼續的默喝著,企圖把或許在睡覺的暗運子喚醒,不然任由雷劫轟的話,明天升起的太陽將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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