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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7章 獅子大開口 文 / 菜菜仙

    回到家之後。顧景熙也沒有閒著。趕緊打開隨身攜帶的手提電腦。鏈接網線之後。就給蘇小小發了個視屏過去。

    視屏很快接通。蘇小小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顧總。有何指示。」

    「你再仔細查一下這位劉奶奶的那個孫兒到底是誰。還有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蘇小小趕緊道:「請您稍等一下。」

    說著她站起身。不消一會又退回來。手中多了一份資料。

    「顧總。對於這位劉奶奶。我已經查到了不少線索。

    「好。你說!」

    「這位劉奶奶就一個兒子。不過十多年前因為車禍。兒子和兒媳就已經雙雙離世。當時只有一個年幼的孫兒倖免於難。老伴也在幾年前去世了。現在劉奶奶一個人獨居。除了那個孫兒。已經沒有其他親人。」

    蘇小小翻開另一頁。繼續道:「我還查到。這位劉奶奶的老伴就葬在他們家祖屋的那座山頂上。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劉奶奶不搬走的最主要原因。」

    捨不得自己的老伴。不想他獨自一人守在那座山頭。雖然已經去世。但那份思念之心。卻如何也不能夠消退。

    他在山頭長眠。她住在山下守著。逢年過節。上去看看。雖然只是一座毫無生氣的孤墳。卻也總讓人覺得。他在那邊仍舊能夠感受到。這邊人對他們的思念……

    蘇小小的話。讓顧景熙陷入沉思。如果真如蘇小小所言。那麼這件事情。就確實挺難辦了。

    一個老人家。對另一個逝去的老人的思念之情。經年累月。那種感情不是他們這些年輕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這件事情。不同於以往任何一件事情。那些事情可以動用一些特殊手段。然而這次。卻不可以。或者說。他自己也不願意這樣做。

    他還是不如外界傳言那樣。冷血無情。他做不到。

    原因查到了。可是劉奶奶的弱點又是什麼呢。

    顧景熙有些頭疼。這要是平時。他可以動用一切手段。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然而惟獨這一件。卻不能用那些手段。

    夏小白洗了個澡。正拿著手巾擦頭髮。經過時。看到顧景熙站在陽台上。高挑的背影。顯得特別的落寞、無助。莫名的觸動了她的心弦。

    她走過去。故作輕鬆的拍了下顧景熙的肩膀。

    「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顧景熙轉過頭來。看著夏小白:「我在想。這個世界上難道真有這樣的感情麼。」

    顧景熙表情。眼神肅穆。不像是在開玩笑。可他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第一時間更新讓夏小白有些疑惑。

    夏小白眨了眨雙眼。眼底寫滿了問號:「什麼感情。」

    顧景熙這會心思已經全部轉移到了夏小白身上。看著夏小白濕噠噠的頭髮。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毛巾。很自然的給她擦起頭發來。

    「你這女人。不是告訴過你。頭髮要擦乾點麼。」

    顧景熙用責備的語氣指責夏小白。可不難聽出的是。他這語言裡對夏小白的滿滿關懷之心。

    夏小白也不抗拒顧景熙。由著他為自己擦頭髮。不過低著腦袋。撇撇嘴巴。

    「我這不是在擦麼……」

    「是。可是還這麼濕。你就跑出來了。」

    「那這天氣也不冷。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都沒有關係。等你老了就會知道。哪兒出問題了。我每次跟你說什麼。你反正就是不聽。只知道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有時候我真想……」

    夏小白抬頭。正好對上顧景熙深邃的雙眸。兩人四目相對。顧景熙的頭正捧著夏小白的頭。這距離。這姿勢。實在有些曖昧。連空氣中。都流動著某些曖昧的因子。

    夏小白睜著雙眼。眨巴眨巴的看著顧景熙。看了一會。顧景熙有些扛不住了。

    「你眼睛瞪那麼大.第一時間更新看著我做什麼。我知道我長得帥。你要實在喜歡我可以把自己洗乾淨了。打包送你如何。」

    夏小白啐了一口。笑道:「呸。不要臉。我是在等你把話說完。誰叫你說一半留一半的。真沒勁。」

    顧景熙使勁給她擦了幾把。故意將她的一頭長髮揉亂。

    「好了。快干了。我去洗澡。」

    夏小白轉身去廚房找水喝。擰開蓋子。剛喝了一口。就聽到外面鬧哄哄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拿了水瓶邊喝邊往外面走。

    剛走到門口就嚇了一跳。只見一群男人拿著鋤頭、扁擔之類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從外面氣勢洶洶的奔過來。每個人臉上都顯示著憤怒。還有一種生人勿近。靠近後果自負的感覺。

    夏小白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瞧這群人來者不善。可是他們才來這兒沒多久。不該得罪了人才是啊。

    夏小白不明所以。走到院門口。正想開口詢問。其中一男人卻開了口。

    「喂。讓姓顧的出來。」

    姓顧的。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顧景熙了。可是他們這群人找顧景熙幹嘛。

    夏小白又不是白癡。人家叫見就能隨便見麼。

    她警惕的看著來人。道:「你們是誰。找他幹嘛。」

    其中領頭的一人不耐煩的擺手:「你管我們是誰。叫他出來見我們就是。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進去砸東西。直到他肯出來見我們。並且給我們一個說法為止。」

    後面的人跟著一起起哄:「對對。你讓開。我們要進去。」

    說著已經開始起哄推人。夏小白一介女流之輩。豈是他們這一群男人的對手。所謂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被推搡著往裡退。

    「誒誒。你們這群人怎麼回事。擅闖民宅啊。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犯法。呸。我們連家都快沒了。還怕犯法不成.第一時間更新再說了。你們這群土匪、強盜趕我們走的時候。怎麼就不說你們自己也犯法了。趕緊走開。不然我連女人都打。」

    領頭男人手臂一揮。直接一巴掌就向夏小白搧了過去。

    夏小白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強裝的手臂。如疾風般。向她橫掃過來。如果真被這手臂打中。後果可想而知。

    她都準備好了。接受這一擊。可關鍵時刻。一隻手突然出現。抓住了這手臂。

    顧景熙穿著一套居家服。連頭髮都沒來得及吹乾。濕噠噠的貼在額頭上。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帥氣逼人。凌厲冷然的視線。如利刃般。直刺向揮手臂者。

    他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到了外面鬧哄哄的。也懶得再去吹頭髮。直接就走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有人竟然要向夏小白動手。當時他心裡的火。便毫無預兆的。蹭蹭往上湧。當時腦海裡就只有一個念頭。要阻止那個動手的男人。

    他的女人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

    此人被橫空而出的顧景熙給嚇一跳。更因為他的眼神而覺得渾身都好像被寒氣包圍。被握住的手腕更是動都不能動一下。火辣辣的還挺疼。他抽了抽手。發現根本抽不出來。心中惱火。又有些害怕。面部表情可想而知。

    「你……」

    「我就是顧景熙。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一群人聽說他說完。就像煮沸的水般。開始沸騰起來。

    「姓顧的。你終於出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要當縮頭烏龜呢。」

    「既然你出來了。那你也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了。」

    「可不是麼。既然想要徵收我們的地。就該付錢。不給錢就想拿地。呵呵。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幾個人越說越激動。說著就想往顧景熙身上撲來。顧景熙眸光一沉。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眾人如被冰刃刺中。瞬間鴉雀無聲。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壓在中間。竟然說不出話來。連動都不敢再動。

    霸氣。這就是霸氣。試想想在一個帝王面前。一些平民百姓就算有脾氣。在這種王者跟前。又有誰敢多說半句微詞。有誰膽敢與之作對。除非是不想要小命了。

    他將夏小白護在自己身後。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緊扣。

    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夏小白。讓她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他會在她身邊。好好的保護她。讓她在他的羽翼下不受任何人欺負。不讓任何傷害她。

    誰想要動她。得先過了他這一關才行。當然。除非他死了。不然誰都別想。

    人群鴉雀無聲。都不敢先開口。所謂槍打出頭鳥。而此刻誰先開口。很顯然誰就會成為那只出頭鳥。他們都不笨。所以這種時候。不宜出風頭。

    並且這裡面有不少人不過是受人之托。過來湊個熱鬧而已。既然是湊熱鬧。就沒有必要給自己惹太大的麻煩。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舉。

    顧景熙等他們都安靜下來之後。才道:「你們是誰。」

    領頭的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來這的初衷。底氣也足了。

    嚷嚷道:「我們是姓吳的那兩家。剛才你派了人過去。要以超低的價格買下我們的房地。你們城裡人真以為我們鄉下人沒見識。什麼都不懂。是吧。還企圖騙我們。你賺那麼多黑心錢。也不怕遭報應。不怕給子孫後代帶來禍端!」

    這姓吳的男人。真是不積口德。字字句句都帶著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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