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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如引勾引 文 / 一往清川

    第七十三章:如引勾引

    該死的蘇長寧,居然在勾引她。

    當他把她放到床上時,她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身體輕輕抬起,用溫軟的唇挑逗著他,這一刻,雪白的臂,清甜的吻,和敞開著的凌亂的衣服,讓最冰冷的男人,都在瞬間溶化。

    他是無罪的,而她,卻罪過深重,她要承擔如此勾引的後果。

    吻在她的頸上停留了片刻,某一點上,一片冰冷,寧越收拾迷亂的情緒,抬起頭,看到了那顆墨綠色的沙漠之心。

    冰冷的觸覺,讓他清醒過來。

    寧越為她煮了清醒茶,餵她喝過後,看著她安然的入睡,這才站在窗前,陷入沉思。

    這就是他的大婚之日,最糟糕的一天,卻也是最幸福的一天,早在二十年前的願望,終於在這一天得到實現,不管,他是用了什麼方法,至少,那是法律所承認的一種自願式的捆綁,她想鬆開,可不就那麼容易了。

    窗外,起風了,有許多花瓣隨風飄舞著,起起落落間,倒也自在。而他,卻在落花的悲劇中感歎起來,有時候,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連飄零的勇氣都沒有?表面的光鮮下,他卻是個連自由權力都沒有的人。在無形的枷鎖裡,他一直疲於應對,拆了一招又一招,永遠也不知道下一步,又有什麼樣的陰謀在等待著他。

    床上的長寧嗯了一聲,寧越回頭,她臉上的安然神情讓人嫉妒,只是,從此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得起她這樣安然的神情,平靜的入夢,或許會是奢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娶她,到底對不對?

    沒有答案。寧越的歎息,在落日的餘輝中冗冗的散開。

    洗了個澡,踱回廳中,陷進沙發的溫柔中,聽著四名將述說著這個沒有新郎和新娘的婚禮,好在,一切都算是順利。

    問題的焦點,很快又回到王媽的身上。

    「派了很多兄弟,四面八方的去找,都沒有任何消息,王媽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這個問題有些尖銳,池晏也是頗感無耐。

    「王媽來了多久?」

    「大概有一年了。」

    「這麼長時間了?」寧越回味著,窗戶上的大紅喜字多少衝掉了一些他的冰冷,「這麼長時間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麼?難道連她一點點的行為怪異之處都沒有麼?」

    四名將誰也無聲,這一陣,他們都有一種難堪的沉默,積沉在心,若不早日破案,恐怕,四名將的一世英名也會毀於此的。第一時間更新

    「王媽當初,是誰介紹進來的?」他又問。

    「她是自己來應徵的,通過了我們重重考核,在做過一段時間後才確定下來的。」

    寧越並不滿意這種回答,「你們,都來說說,對於今天的事,有什麼看法?」

    「依我看……」平逸出列,回道,「今天的事,絕不是王媽一人所為,她所做的只不過是為某些人做掩護,把我們迷倒,以利於他們行動。第一時間更新所以,今天所有進入這裡的賓客們,每個人都有嫌疑。」

    「如果我們可以確定這一切,都是花祭門所為,那麼,目標又可以縮小,應該為女人。」置之道。

    「難道還不能確定麼?我就是傷在花祭門的女殺手手下的,的確是花祭門,沒錯的。」多漠肯定置之的說法。「而且那個花舞神出鬼沒,我與她有過交手,武功的確不錯,絕對在你我之上。」

    「可她沒有殺你,這很奇怪。」

    置之的一句話,差點讓多漠跳起來,「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是說我是奸細,是花祭門的傀儡?在幫她們做事?所以她們才讓我演了一苦肉計,想瞞天過海?」

    「我沒有這麼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別誤會,我只是認為這一點很值得推敲。」置之否認。

    「好了,你們別歪題了。」平逸擺手,表示息事,然後又面向寧越,「少爺,如果說,今天的女賓客中,真的有花祭門的人,那麼,是很好排查的,今天進入這裡的女賓客並不多。除了蘇小姐,虞小姐,王媽,就只有您的二個表妹,阿季跟阿秋了。

    「誰在說我們呢?」未見影,先聞聲,門口,進來二個妖艷的女子,聲音也充滿濃郁的香水味道。

    寧越頭痛欲裂。

    進來的,就是阿季跟阿秋,二人毫不客氣的在寧越的身邊坐下,緊貼著他,絲毫不忌諱如此多雙訝異的眼睛。

    「表哥,表哥……」花香襲人,動作撩人。

    寧越攸的站起來,發話道,「好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吧,我晚上還有安排,得去應酬……」

    身影走得有些絕情冷漠,二個女子對視著,知道自己又再次落入失意消沉境地。這個完美男人,或許,對每一個女人都是公平的,即使不會心動,那就對誰都不要心動,那個蘇長寧,也絕不會是配得上他,能夠走進他心裡的人。

    結婚,就能證明他愛她麼?

    自我安慰,實在是眾多女人的悲哀。

    走了幾步,寧越在門口停下,吩咐道,「池晏,安排她們。第一時間更新」

    長寧有些熟悉這個房間的味道,有一種迷離的香盛開在空氣中,在含著露水的早晨,一醒來,便看到那二幅浪漫色調的畫,以及花瓶中雪白昂張的長相思。

    那花,肯定是池晏送來的,長寧想。

    披上衣,踱過去,她用手輕輕撫摸著畫像的邊緣,她知道,在這二幅看似平靜的畫面下一定隱藏著什麼未知的秘密,上次,他說要帶她去一處地方,可惜至今都未能成行,否則,那個秘密,對於她來說,可能會離真相更近一點兒。

    長寧無力的垂下手,會有機會的,她告訴自己。

    踱出門,思緒才清醒了些,長寧猛然停步,昨天是她的新婚日,那個……

    瞧,自己幹的好事,長寧狠捶著頭,想起昨天的事,不知後續…………長寧小心翼翼的踮著腳,貓著腰,走到樓梯口,偷偷的向下面的一樓張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下面,一切平靜,甚至沒有人走動的聲音。

    長寧竊笑了二聲,又貓著腰踮著腳偷偷的把自己挪移到寧越的房間口,小心的打開一條縫,閉上一隻眼朝裡張望,

    房間裡潔淨高雅,只是,窗簾是拉上的,再加上裝飾又以暗色調居多,隨處都散發著一種冰涼和寂寞的味道,如同他的性格,隱忍,卻又含蓄深奧。

    長寧偷偷的走進去,虛掩上門,仔細的打量著他的房間。

    精雕的花架,木質的靠椅,墨黑色的茶几,就連那張黑白條線簡單交織的床單,都是看起來冰冷冷的,如果硬要找一點暖色,那就只能算桌上酒杯中殘留的紅色液體了,看來,他昨晚,喝酒了,一隻空酒瓶子豎在桌上,無聲的抗議著。

    長寧收回視線,她可不是來參觀的,小心使得萬年船,小聲的提醒後,已是快速的把桌子上他擱置的手提電腦打開,熟練的進入系統,密碼也很快被她破譯。

    她可以肯定,像他這樣一個大家族,每一個房間裡,必定會安裝監視系統,一般的系統都會連接到下面專門負責這項工作的保全人員的電子屏幕上,而安裝在臥室裡的就會例外,因為有關私密,會直接連接到寧越的電腦系統裡,要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就只能到這兒來找答案了。

    二十分鐘後,她很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曖昧的畫面,曖昧的房間裡,她,居然在……

    長寧張著嘴,眉宇間的英氣擰成結,她的手,她的唇,都在幹些什麼?迷離的外表和陶醉,和他肆意的回應,雙方就像有著配戲的默契,任由靈魂出竅。

    長寧懊惱的跺手跺腳,而手更甚,拍得就連桌子都瘋起來,紅酒灑到桌面上,污染了幾份隨意擺放的文件。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史上最悲涼的整人下場就該是她了。

    「你在幹什麼?」門被推開,那張英氣逼人的臉正擋在門口,望著不解風情的長寧。

    「啊?」從門**進來的光有些凶,有些囧,有些光怪陸離,而這,卻和長寧此刻的表情一模一樣。

    電腦屏幕上,她的衣服正凌亂不堪,他的吻,也正徐徐滑下。

    二人同時意識到什麼,寧越突然就三二步大跨過來,而長寧正手忙腳亂的關閉一個個窗口,當他到達跟前時,最後一個窗口,正好關閉。

    長寧像個勝利者,昂著首,衝著寧越露出充滿打擊性的笑容,完美的膚色即使在怪異的光線下也柔滑透亮,嫩生生的,像剛剝殼的雞蛋,寫上誘惑二字。

    「你在幹什麼?」他盯著她。

    「沒,沒什麼。」長寧卻不敢看他,笑容在臉上曇花一現,就匆匆消失,最後一刻屏幕上那擾人的畫面定格在她腦海,隔在二人中間,揮之不去。

    在眼前,他就是誘因,看到他,所有的畫面都成了嚴重的後果,煩亂的腦海裡,只有一個逃竄的念頭。

    就在昨天晚上,她真的成了他的……那畫面,固執的向長寧提供一種已成事實,且無法更改的訊息。

    以後,他們該怎麼相處?

    長寧捂著臉頰,逃逸的時候,把桌上的高腳杯碰落在地,一聲碎裂,尖銳分明。

    寧越笑了笑,在她的影像上和狼狽逃竄的跡象上洞悉了她的心跡。

    這一次,他可沒打算再作什麼解釋。讓她誤以為生米煮成了熟飯,她就不會提什麼該死的離婚。

    想到離婚,他,想起了殊藺來……

    回憶裡,有溫暖,也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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