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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 解煩 文 / 南軒竹

    柳生與花太郎在半道上便分了開。

    他們二人畢竟已不在同一個番隊任職,柳生暫時也不想隨花太郎去四番隊見見以往的同仁。

    見見那被他傷了心的柔弱女子。

    雖然,如今身處副隊長高位的柳生早已沒有必要每日去隊裡點卯。

    柳生的心緒有些煩亂,他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該怎麼做。

    走一步,歎一聲。

    柳生終是來到二番隊隊捨,開始了他這一天的工作。只有工作,繁重的工作,才能讓他的心靜下來。

    在隊裡耗了整日,待到日頭西垂,柳生才走出自己的公房,揉起了因整日的工作而疲乏酸軟的脊背。

    柳生在這一整日裡做下的工作可著實是不少,雖然,似乎有好些事都不是他這位副隊長應做的事情。

    「柳生副隊長,您還沒走麼?」一個年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是小海啊,你不也還沒走?」柳生循聲看去,也算是一個熟人。這個年輕人叫小川海,每日裡就在隊首室周圍走動,負責傳些要緊的命令。

    「隊長大人留了些公整理,這不才剛要送過去。」小川海笑著道。

    「這樣啊。」柳生瞭然,他也看見了小川海懷中抱著的厚厚一摞公。

    「好好幹,我先走了。」柳生點頭笑笑以示鼓勵,便轉了身離開。

    「副隊長大人慢走。」

    柳生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擺了擺手。今夜的他,還有些事情要做呢。

    ……

    當柳生尋到北街的老店前,夜色早已降了下來。

    站在門前深吸口氣,柳生揭起門簾朝裡走去。一股濃郁的酒氣和嘈雜的人聲撲面而來,柳生的面色漸漸舒展了開。

    酒館,一直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柳生,這兒!」

    柳生正要定睛尋一尋戀次他們的所在,戀次的呼喊聲緊接著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循聲望去,在最裡的隔間處,戀次正掀起一角布簾,探出了半個身子,向著他招手呢。

    「喲,來挺早啊!」

    一邊向戀次打著招呼,一邊向著裡屋擠去。晚上的酒館裡,還真稱得上是人滿為患,柳生也是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間小小的隔間旁。

    「吉良,松本副隊長。」

    小小的布簾似乎擋住了屋外嘈雜的人聲,柳生笑著看向正行著酒令的吉良與亂菊。亂菊似乎已喝過了一頓酒,面上帶有一絲紅暈,倒真是個美艷的俏佳人兒。

    「柳生君。」吉良看到了柳生。

    「小柳生?怎麼能叫我松本副隊長呢?」亂菊當然也看見了柳生。

    「上次在你家過夜時不是說好了的,要叫我亂菊姐呢。」只是亂菊接下來的話卻讓柳生的那張俊臉刷的就紅了起來。

    亂菊的話再配上她因喝酒而顯得紅潤非常的俏臉,讓聽了這話的人不得不想到歪處去。

    至少吉良和戀次就一定是想歪了。

    戀次更是伸出了大拇指,給柳生一個「你很了不起」的眼神。

    柳生只得苦笑一聲,「亂菊姐,你這……」

    「別說什麼廢話了,坐下喝酒!」

    亂菊嘴角露出絲促狹的笑意,她很喜歡看這個男孩的窘態,這樣她的心情也能好上很多。

    但她嘴角的笑很快便隱了下去,正經地招呼柳生坐下喝酒。看她那副正經的模樣兒,似乎她才是今日請這頓酒的那個人。

    柳生無奈的搖頭。

    但他還是坐了下來,坐在了亂菊的身旁。這個位子是戀次讓給他的,也是聽了亂菊的話後才決定讓與他的,讓柳生面上的無奈更重了幾分。

    但桌上有酒,這些便都是不重要的了。

    酒可解煩。

    四個人,四個朋友。就這麼圍坐在一張小小的方桌前,這樣的情景倒也是不常見。

    誰能知道聚在這間小小酒鋪裡的四個人,均都是屍魂界裡如今風頭正盛的人。

    這四個人,將來都會成為護庭十三番隊裡高高在上的副隊長,甚至有人能坐到隊長的高位也未可知。

    但這四個人此時卻喝著不算多頂級的燒酒,談論的也不是多麼風的趣事。

    吉良的確是為了上次的事來賠禮道歉的。但隨著幾輪酒下來,也早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不出柳生所料的,這三個人又把話題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喝了酒的人總會有許多的話要說,而像柳生身上這樣的風流韻事正是男人們最喜愛的話題。

    戀次與吉良算是男人,還是與柳生關係極好的男人。他們二人說起話來自然沒什麼顧忌。

    亂菊雖說是個女人,但飲過酒的亂菊連她那對殺器的走光都不甚在意,又怎會在意談些這樣的葷話。

    此時的亂菊,可不能拿她當女人來看呢。

    柳生支支吾吾地應付一陣,實在是抵不了這三人的輪番轟炸敗下陣

    來,只得借了尿遁躲開。

    等在外面清醒了片刻的柳生再回到隔間裡時,終於祭出了他好不容易想出的絕招。

    話題轉移。

    也不算是轉移話題吧,這些話兒本就是在柳生心中憋了好久的,也是他今夜一定要問出來的。

    「吉良,上次見你們去那寶來屋,是出了什麼事?」

    這個問題顯然有些敏感,自柳生問出之後屋裡的氣氛陡然間便沉寂了下來,亂菊也放下了掌中提著的酒壺,拿她那寶藍色的大眼睛望向柳生。

    這樣的問題,可是涉及到一位隊長的私密呢。吉良,會回答麼?

    吉良當然會告訴柳生,這是柳生的自信,對兄弟的自信。

    兄弟二字,可不僅僅只是拿來說說罷了。

    「你真要問?」吉良放下酒盞問道。

    「如果是有關你們那位隊長的話,是。」柳生回答道。

    「為什麼?」吉良問,柳生的話讓他有些不解。為何單單是有關他那位隊長的事兒,柳生就一定要問。

    吉良想不出任何解釋的通的理由。

    「沒有為什麼。」柳生只是輕聲答道。他不想將那些事告訴吉良,告訴這屋裡的朋友們。

    這只會亂了他們的心,更有可能會誤了他們的性命。一切的麻煩,就有自己一個人擔著吧。

    吉良只是靜靜的看著柳生,片刻後終是輕輕歎了口氣。

    「也沒什麼事,那晚隊長大人只是帶我見了兩個人,至於他們說了什麼話兒,我可是沒那福氣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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