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醒來 文 / 啤酒沾花生
「好!時間可能要長些,也可能真的什麼也查不出來,也可能說不定哪天他就突然死了,到時你們可不要怪我。」別看毒老怪平時大大咧咧,今天他可認真了起來,醜話說在前面比較好。
「沒問題,我也沒打算養他一輩子,就當他死了好了。」林中不打算在這件事上過於分心了,還是修練要緊。
「嗯!我走了!」毒老怪拎起李立乾淨利落的轉身走了。
毒老怪原名譚永,由於對毒情有獨衷,很有一套,而且脾氣古怪,這才被人們稱為毒老怪。
將李立帶回自己住處,毒老怪又迫不及待的將一道毒真氣逼了進去,這次仍和上次一樣,又消失不見了,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沉思不語。
接下來,毒老怪對李立進行了全身檢查,又上翻眼皮又是取血,最後,終於發現李立的精血中還真的與眾不同,無論是什麼毒,只要遇到李立的血液,立馬溶合在一起,再也找不到原來毒的任何蹤跡,這個發現,更是驚得研究毒有幾十年經驗的毒老怪張大了嘴巴。
「這……難道能吸納百毒?那不成百毒不侵了嗎?那他為何還昏迷不醒呢?這種體質,還真聞所未聞,難道真是他中的毒所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種毒簡直太駭人聽聞了!」毒老怪想了很久,最終也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但他有一點已經肯定,這李立的精血中一定有某種極為罕見的東西,為了不被人打擾,毒老怪將門全部封上,帶著李立鑽進了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密室中。
這件事關係重大,毒老怪不敢大意,一連幾天,全鑽在密室中研究,先是將自己掌握年百種毒一一試驗,無一例外消失不見了,「如果真能吸毒,那吸到一定程度是不是就會停下來呢?不就能達到以毒攻毒的效果了嗎?」
接下來,李立被當成了試驗品,幾百種毒全部進入了體內,見還沒有變化,毒老怪加大了毒量,將三倍量的毒液輸進了李立體內,仍沒有效果,接下來是四倍,五倍……。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毒老怪將幾十年的存貨全部取了出來,十倍,幾十倍的輸了進去,最後一次,李立終於有了變化,吸收毒液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這個發現令毒老怪大喜,多日的研究終於有了起色,高興的手舞足蹈。
接下來,毒老怪又將一些毒液輸了進去,李立吸收的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了下來,隨後,李立的臉色卻越來越黑,這下可把毒老怪嚇了一跳,「這……不會是要死了吧?要毒發身亡了?」
接下更令毒老怪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李立自上而下,全部變黑了,最後一直到腳底,墨的程度也越來越驚人,漸漸變成黑亮亮的了,而且似乎真的發著黑光似的。這下毒老怪饒是見毒識廣,也嚇得頭皮發麻,躲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毒老怪此時卻不知道,李立的體內真氣急速按「吐納導引術」的路線動轉了起來,而且越轉越快,丹田中濛濛的真氣越來越濃,漸漸的也變成了黑色,越來越黑,最後也如身體一樣黑亮黑亮的,當運行了上百個周天下來,李立體表的黑色這才漸漸散去,體內丹田的顏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毒老怪這可大開了眼界,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慢慢靠近李立,用長劍碰了碰,李立沒有反應,「真是奇了怪了!」毒草老怪壯著膽子湊到近前,仔細看了看,就如沒有發生之前的事一樣,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良久,毒老怪猛的一拍額頭「對了,他不會是練成了毒功吧?把剛才的毒全部吸收轉化了?可是,這幾千年從來沒有聽說修練成毒功之人,難道他是天生毒體?也不像啊。」
毒老怪又陷入了沉思,李立迷迷糊糊中,好似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鬥,極度疲憊。
第二天,毒老怪又要給李立輸入毒液,當將毒液剛剛輸進去時,李立猛的睜開了眼睛,「你,你幹嘛!」李立驚叫一聲,馬上翻身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毒老怪,雙手握拳防備著。
毒老怪被李立突然的叫聲和動作嚇了一跳,但馬上喜笑顏開,「嘿嘿嘿!」
聽到毒老怪的笑聲,李立頓覺頭皮發麻,「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小子,別怕,你知不知道是我救了你?還記得之前的事嗎?」毒老怪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聽到毒老怪的問話,李立馬上想到之前被人強迫拜師了,還給了一部功法,是什麼也不知道,便昏了過去,後來的事,一點兒也不知道了。
但這人是誰?為什麼會救自己?李立心有防備,便一言不發。
「你是荒城的李立,在張府中偷學了功法,殺了王亮,我說的可對?」毒老怪見李立一言不發,知道對自己不信任,這一點無可厚非,誰也不能輕易的將自己的事說給外人。主動開口提起了起來,試試他是否還記得自己是誰,是否還記得之前的事。先熟起來,對自己產生了好感,以後找機會問問他這身體的事就容易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是武道峰的毒老怪,原名譚永,王亮的外公林中也在本峰中,這次王亮的母親生日,林中回去聽說王亮被你們殺了,那是大發雷霆啊,非要殺了你們不可,後為王行山說張懷本已經將你送到王府,並且賠了罪,而你被送到王府就已經人事不醒了,」毒老怪一直在觀察著李立的表情,李立此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僅管變化不明顯但哪裡能逃過這隻老狐狸的法眼,毒老怪心中暗笑,接著說道,「王府將所有懂醫術之人全部找遍了,想救醒你,問個清楚,到底是何人殺了王亮,但沒有一人能將你救醒,後來林中只好將你帶到了武道峰,目的仍只有一個,查明兇手!」
李立這次聽得真真切切,這才明白自己為何身在此地,也一下子明白了,他是怎麼到得王府的,想到此處,十四歲的李立終於對人性的狡詐又有了深刻的認識,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信自已,得永生,信別人,須謹慎!
「本峰所有的解毒丹,對你毫無作用,這種毒,聞所未聞,後來林中實在沒辦法,知道本人對毒深有研究,便將你交給了我,我曾對他們說過,不要報什麼希望,也許過不了幾天你就可能死掉,到時可怪我,他們也同意了,你說我是不是要將你交出去呢?」毒老怪笑瞇瞇的盯著李立。現在自己掌握了主動權,想要活命,那得聽話,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前輩,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李立毫不猶豫的倒身便拜。
毒老怪就當沒看見一樣,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的瓶瓶罐罐。
「前輩,晚輩請求您不要將我交出去,只要能讓我活下來,做牛做馬,晚輩毫無怨言!」李立仍跪在地上,態度極其誠肯。
「那你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吧?這可是我的密室,除了我,暫時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但萬一哪天你被發現了,也說不准哪!到那時我也要受你連累的!唉!」毒老怪為難的歎了口氣。哼,小樣,不爭取最大利益就把你放了,我這幾十年的毒液豈不白白浪費了?
李立臉色更加難看了,仍跪在地上,腦海中飛快的想著,有什麼辦法不連累他,還能保住自己的命。
「前輩,您把我偷偷送出本峰不就行了?對他們就說我已死了。」
「你一個大活人,我怎麼送?本峰中高手如雲,巡邏隊日夜把守,又不能將你揣在兜裡,你說怎麼送?」毒老怪再次為難道。
「前輩!求您!想想辦法吧!我家中還有父母,我死事小,可誰來管他們呢?前輩,求您了!」李立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了,但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此人身上了。
「唉!辦法嘛,不是沒有,但這真的令我很是為難哪!我得冒生命危險去辦,你說,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弟子,我已經將你救了過來,這已經天大的恩情了,你再提這些要求是不是過分了些?」毒老怪眼神逼了過來。
李立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難道自己就這樣死了?不能!絕不能!李立馬上細細的琢磨了一遍,看來他是真的有辦法,只是太難辦了,不是弟子,不是弟子?如要我成了他的弟子呢?他會不會幫我?想到這裡,李立當機立斷,砰砰砰磕起了頭。
「晚輩給師尊叩頭,求師尊收弟子為徒!以後無論艱難險阻,無論刀山火海,只要師尊發話,弟子萬死不辭!」李立一連磕了十幾個頭,頭上起了大包,血水順著額頭流到了鼻了上,又滴了下來。毒老怪仍不開口,只是皺著眉,好像很為難似的。
李立將心一橫,你不答就,我就磕死在這裡算了!反正出去林中絕不會放過自己,一隻手指就能將自己滅了,他既然救了自己,總不能看著自己真的磕死在這裡吧!
砰砰砰砰……
磕了多少個,李立也記不清了,只覺得自己頭一暈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