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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大學夢 文 / 吉屎

    「好了,今天先到這裡,明天早上記得在接待室報到,遲到就扣俸祿。」方姬說了幾句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霖吉雙手往後腦勺一放,然後後仰,枕在床上,默默地望著天花板,眼神迷離,好似上面有百萬支票等著他拿一般。

    ……

    「鐺鐺鐺」。一陣敲鑼的聲音響起,霖吉被聲音那麼一震,瞬間清醒過來。然後聽到外邊一陣的腳步聲亦快亦慢的往地上發出踏踏踏的震動,猶如孩童在玩千軍萬馬的把戲一般。

    霖吉匆匆地往洗漱地方走去。昨天方姬帶他熟悉各路建築之時,在某處地方放著一個大鑼,旁邊有個一丈大小的鼓錘,那外形看起來也有三四十斤重的樣子。當時霖吉詫異莫名,詢問之下,方姬只是笑笑道「你明天就知道了。」這時終於明白,若嗜睡之人還未醒,在此大鑼之下,亦能清醒幾分。

    等霖吉趕到接待室時,各個座位上也坐滿了人,外邊門口處亦能看到村民在守門童子的指導之下,安分守己的排隊在後面。

    方姬只是看了一眼霖吉,也就無視般的打量起外邊之人。看他眼神越跳越遠,不難想像是在挑選哪一位是大財主,需拍賣之物亦水漲船高。當然,其實是那些人在挑選哪一位鑒定師能給自己的物品更高的價格罷了。

    霖吉默默地走到方姬左下方,站定之後,看到門童兩人大聲高歌:「開。」然後前面幾個村民迅速地找到位置,猶如老馬識途一般。

    「您好,請問下這物品能價值幾何。」聲音響起,霖吉轉眼一瞧。見到一貌美女子含笑嫣然地對著方姬道來。看到其身後之人霖吉時,也只是瞧了一眼,亦不多言。

    方姬也習以為常,默默地拿到桌上女子遞來之物,然後旁邊有一些類似放大鏡、小錘子、稱陀狀東西般的物品,不時的擺弄一下,磨磨蹭蹭的,猶如要彰顯自己是如何專業的大師。

    「銀玉鐲,年代有五十年左右,作用只是裝飾品,價格五百銅。」方姬過了一會兒,緩緩道來,然後看著面前的貌美女子。所謂的價格只是拍賣價,一口價只有貴重之物才能得此殊榮。

    貌美女子臉色也變了幾下,其實這些物品大多是一些嫁妝或家傳物品,若不是遭遇一些極需資金之時,也不可能匆匆地拿來拍賣。若給典當行,價格只會壓得死死的。咬了一下唇,苦澀地道:「那好吧,五百銅就五百吧。」然後就看到方姬把手鐲放在櫃桶裡邊,再拿出一張紙,寫了下,蓋個章,女子接到後,走到另一門後,默默地排隊等待。

    霖吉聽到手鐲名字時,再凝視幾秒,腦海數據顯現而出,與現實重合。

    銀玉鐲:由澀銀鍛造而成,五十四年歷史。

    然後就沒有了,可想而知,寶貴之物也不會公然地拿在大廳展示。

    在此,整個上午,方姬也只是評價出七八樣的物品,快時一盞茶的時間,慢者兩刻鐘左右。霖吉對此也只是認為鑒定師應該需要眼力與耐心,不然被這整天的觀察說不定會崩潰不可。

    中午時分,在食堂裡,三三兩兩的人在一邊吃,一邊交流心得,或紅衣裙女子,藍衣衫男子也在評價客人所需之物,哪個更有錢,由他們帶來的消息對小周村形成回流,對廂西鎮的格局又有什麼變化等等。

    霖吉在默默地扒飯,在夢境中吃飯也能填補一些空缺。猶如飛天遁地的仙人辟榖丹一般,在現實中應該是一些什麼天地靈氣彌補血肉之軀的損耗。而且若十幾個鐘頭不吃東西,肚子也不舒服。偶爾聽到一些重要消息,也聚精會神的聆聽。

    ……

    傍晚,站了一整天的霖吉躺在床上。十幾二十天夢境中與現實的瞭解之後。也清楚了夢境中的一大白天,六七個時辰,在現實也只是八到十個小時的睡眠時間,而且只能是夜晚到早上的睡眠才能進來。那天他累得不行,大白天睡覺,終於久違的可以做夢了。至此也認為對虛擬與現實之間那條線瞭解得差不多了。

    而在前幾天,芳嬸對霖吉居然這麼久都沒錢交房租,心中憤怒。雖然霖吉自稱老闆拖欠工資,現在有一大堆的工友在討薪的道路上行走。但芳嬸管你有沒有工資,給你拖幾天就感恩帶戴,燒高香膜拜了。然後把他的行李扔出來,房門也換了,霖吉只有離開這頭家,去到學校宿舍去。在十天前,霖吉就已經報名讀大學,錢也交了一半,宿舍大門就為此敞開。雖然那四十寸的液晶電視沒有了,但能見識另一翻天地也好。工作了兩三年,對那些正在讀書的學生也是羨慕良久的。

    ……

    走進學校的大門,抬頭仰望一下學校牌匾。然後目視前方,今天是九月一號了,學生絡繹不絕地趕往學校,聽著身邊充滿青春氣息的笑聲與打鬧,猶如迴光返照般的年輕了十歲。近三十丈長寬的足球場,七八個籃框組成的籃球場。亭台樓閣,底下是清溪的小河。雖然三四流的大學師資比不上重點的,但外套設施一點也不差。這環境生活比自己一個人呆在芳嬸出租屋裡舒服得多。

    看著手機上的樓層號與房號,霖吉東問西探的行走在樹蔭下。然後直步往前,經過各個樓層時,擺放的單車多不勝數,猶如人手一台般。

    ……

    步入宿舍,正有兩名男子在啪啪啪地敲打鍵盤,帶了幅耳機,把耳朵都蓋住了。不時的大聲吶喊,好像要提防別人偷襲一翻。霖吉進去了,他們都沒一點反應。其實霖吉也納悶,大一就能帶電腦去學校嗎,聽一搬磚工友誇他侄子讀大學了,不能帶的啊,校規可嚴了。隨後一想,三四流的還管那麼多做什麼,不然學生還不來這讀了呢。

    四個床位,上下架,左右各一個。中間是通行的道路,在盡頭是涼衣服的陽台,扶桿觀望,有一覽眾

    山小的豪情壯志湧上心頭。

    大學夢,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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