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二四章 母子 文 / 吉屎
官道中央,人流穿梭。商賈富人、市井小民、遊歷三國的武林中人、甚至胡亂跑竄,找不到父母的兒娃。
邁門弟子只是在『得意村』通往兩國交界『暨南鎮』的方向守候著,對於反方向的人群倒是沒有理會過。
經過之時,見到光頭兄『清哥』等十人收取過路費,亦只是瞧上兩眼,不關事己、匆匆離開。
兩邊是繁花似錦、林木叢生,一片自然的景觀,入眼都是斑斕色彩,宛若專門為官道開闢一條舒適的路途。
「大官人,可憐可憐咱衣不飽腹、遮不蔽體的母子倆吧。」一位三十多左右的婦女,釵子傾斜、頭髮散亂,最普通的地攤貨色衣衫、佈滿了灰塵與污垢,至少有幾天沒有換洗過,腳下一雙麻布鞋、亦損磨嚴重、通過幾個小洞能清晰見到裡面的腳丫子。
一手捧著平常吃食飯菜的鐵製大碗,裡面盛有幾枚銅幣、被她搖晃得叮嚀作響。
五、六歲大,茫然不知所獵、呆呆模樣的小男孩,吸吮著自己的大拇指,如美味、可口的奶嘴,緩緩的填補著肚子。髒兮兮的肥胖臉蛋,露出幾絲雀躍之色,眼睛只剩下一條縫隙,單眼皮的孩子無疑。
褲。檔部位拉扯出一個大口子,無須害怕到時把褲子弄濕、憋的難受。緊急時,直接澆灌在花草當中施以肥料、做個樂善好施的小童子,實在妙極。
「媽媽,你要吃嗎?」孩童不捨的將手指頭從嘴巴裡拿出,天真的伸到母親的身旁,狹小的雙眼怎麼都睜不大,若以後要成為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就得從其他方面入手為好。
「媽媽不餓、孩子你吃吧。」婦女苦澀的對著孩童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於那根被唾液『清理』乾淨的大拇指,沒來由的辛酸,幾滴透明、晶瑩的淚珠子緩緩滲透,浸染上五官。
「不哭、不哭,要成為大花貓了,嘻嘻。」小男孩呆傻的疑惑望著母親,突然醒覺,肥嫩小手慢慢刮著淚如雨下的婦女,那絲蒙塵的精緻五官、歲月都無法磨滅,在男孩的呵護擦拭下,再度展露芳華。
憂鬱、惆悵,加上水珠子的朦朧之美,長長的眼睫毛抖動幾下、將歷經世道變千的雙眼印襯得美輪美煥。光潔的額頭、巧挺的鼻子、稍稍蒼白的嘴唇,不施粉黛,在完全沒有外物的支撐下,而立之年的婦女渾身散發著另類的美感。
此年紀更是成熟、韻味十足的時刻,無數少男與中年大叔正是喜歡這種類型,無法抗拒得了。
衣衫下的胸口部位,或許是沒有食物補充,盈盈可一握的大小,若能養足、餵飽,定能再次煥發,波。濤。洶湧。
大概婦女沒有把優良的基因傳到孩童身上,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令人大感惋惜。
前方,手牽馬匹、漫步行走的中年壯漢,身佩武器、濃眉大眼,正欲面不斜視的路過此道。聽聞婦女的叫喊,好奇望上一眼。
「美、實在是美。哪個負心漢居然拋下如此**不要,淪落街頭?自己慧眼識珠、實屬好運。」中年壯漢念叨著,感慨無比。
那麼多年,有需要的時候都是去窯子逛兩圈,那些青。樓女子臉面上的粉至少有幾層之厚,即便塗染上去,也只是平庸之色,草。草解決,提不起什麼興趣。
民間出英雄、亦不泛絕色。特別是空氣清新、沒有污染的村莊,集天地之精華、喝純天然的飲用水、食不含添加劑的五穀稻糧。
此婦女,年約三十多,在惡劣的環境下,也能保養得如此之好。若沒有孩童用淚水擦拭乾淨她的臉蛋,定要錯失交臂,悲呼已已。
中年壯漢緩緩踱步而來,端下身子,露出和善的笑容,摸摸小男孩的腦袋:「看把娃娃餓成這樣,你是怎麼當母親的。」繼而帶著訓斥的口吻,轉移目標,能靜靜觀賞下婦女的美貌。
對於別人的到來,婦女本來瑟瑟發抖把男孩拉進懷中,見沒有惡意,不是趕自己走的,心稍稍鬆了下。
「官人,咱母子倆已經幾天沒有進食,實在是逼不得已,忘能施舍下幾個錢財。如果能撐過去,必將報答。」婦女雙眼堅定不移,為了孩子能生存下去,卑躬屈膝也在所不辭,懇求的哀聲道。
「哼不要再說了。」輕哼一聲,男子搖了搖頭,右手張開,從中隔開兩人的視線。
心神墜落,婦女本來以為有人可以搭救一下自己,誰知痛、劇烈的痛,都怪自己沒用。
「官人,是否有什麼得罪了您?」做著最後辯駁,在此官道已經流落了兩天的時間。從剛開始被邁門弟子攆走,不許在他們的地盤上干擾了其他人。
隨後,再偷偷溜了回來。
『暨南鎮』需要進城費,根本進不去。
此路正因是通往兩國交界地『暨南鎮』,不乏善心的村民與大富貴的商人。打算可以先熬過幾天再說。
可過往的人流均沒有搭理過一下,匆匆忙忙,似有天大的事都不能阻撓他們前進的步伐。
終於有人上前詢問,才交談沒兩句,就拒絕了?哀莫大於心死、正是有言難訴說呀。
靜靜望著中年大漢轉身,回到馬匹處。僅存的一點希望,都消失殆盡。
「給錢你也用不了,附近有酒館、茶樓?走,帶你們去吃頓好的。餓著自己沒關係,可連累孩子,罪大惡極啊。」中年大漢使用著拙劣的激將法,只要能把婦女的『禁。臠』那小男孩搞定,還怕不成事?
曲線救國、乃上上之策,比直接將目標定在婦女身上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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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呆愣了瞬間,風韻猶存的少婦像坐了一趟刺激的十環過山車,上下起伏、高低相連,還未適應過來,就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