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5章 引誘 文 / 六道
第835章引誘
「帶回堂口,我在堂口等你們。」電話中,呂順昌的語氣透出一股興奮。
「好的,昌哥,我這就帶人回去。」關哥答應一聲,隨即把手機掛斷。他舉目一瞧,見從車內走出來三個人,年歲都不太大,他微微皺眉,問那兩名青年道:「怎麼是三個人?」
一名青年急忙上前解釋,手指著高遠說道:「關哥,他就是阿遠,另外兩個是他的朋友,跟著他一同躲避九歌的抓捕來著。」
「哦。」關哥點點頭,對手下的兄弟說道:「一塊帶到堂口去。」
高遠假裝壯著膽子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誰啊?」
關哥看著高遠微微一笑,說道:「東、盟、會!」
東盟會的分堂口位於n市的中心地帶,明面上它是一家大型的車行,門口停放著各種各樣的大小車輛,衣著各異的人員進進出出,看上去車行的生意似乎很不錯,實際上,進去這裡的基本都是東盟會的人。
車行內的空間很大,分上下三層,夏文傑、高遠、格格被帶到車行後,又被人直接領到三樓的一間大廳裡,關哥和幾名大漢背著手,站在大廳的四周。時間不長,從三樓的裡端走出幾名大漢,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兇惡,脖子上掛著粗粗的金項鏈,手腕上還掛著一竄紫檀木的佛珠。這位大漢正是東盟會在n市分堂的堂主,呂順昌。
別看呂順昌在東盟會只是個分堂堂主,但他這個堂主與其它堂主不太一樣,n市是東盟會與南天門交戰的最前線,能坐鎮n市的人,自然也是不同尋常。
呂順昌對n市周邊一帶的分堂也有調動和指揮權,真到了n市分堂吃緊的時候,他可以不用徵詢總部的意見,直接從n市附近的分堂抽調人手過來幫忙,與其說他是分堂堂主,倒不如說他是個一方的總堂堂主。
從裡面的辦公室走出來後,呂順昌含笑看了看夏文傑、高遠、格格三人。
呂順昌還真就不認識夏文傑,他是n市分堂的堂主,與東北相距十萬八千里,和夏文傑基本粘不上邊,自然也就沒太關注東北那邊的局勢。
打眼看,夏文傑太普通了,中等的身份,普通的相貌,渾身上下也找不到出奇之處,呂順昌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一掃而過罷了,多一秒鐘都沒有停留,當他的目光落在高遠身上的時候倒是上下打量了許久。
以前高遠是長頭髮,還染著黃毛,顯然他的頭髮已變成卡尺頭,而且也沒有再染色,向臉上看,有長長的斜疤兩道,透過他敞開的領口,也能隱隱約約看到裡面的文身。
「你們誰叫阿遠?」
夏文傑三人互相看了看,誰都沒有說話。呂順昌一笑,說道:「你們不用怕我,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說著話,他還仰面哈哈大笑了兩聲。
高遠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就是阿遠,這位大哥,你是……」
「呂順昌。」呂順昌對上高遠審視的目光,含笑說道。
「原……原來是昌哥,失敬失敬。」聽聞呂順昌的自保姓名,高遠像是受到多大驚嚇似的,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哦?看起來這位小兄弟聽說我的名字。」呂順昌笑呵呵地看著他。
「昌哥是東盟會在n市的堂主,兄弟……兄弟當然聽說過昌哥的大名……」
「我看你們幾個也是在道上混的吧,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混哪裡的?」呂順昌不留痕跡的旁敲側擊道。
他還以為南天門內堂親自出馬搜尋的人有什麼三頭六臂呢,原來只是三個二十來歲的小崽子,呂順昌心裡多少有些失望。
「我……我以前是在……是在……」高遠支支吾吾,好半晌也沒說出下文。
呂順昌笑了,走到他近前,向他擺擺手,說道:「小兄弟不用緊張,在我面前也無需拘謹,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我不會難為你的。」
「昌哥,我……我以前是南天門的人。」說完話,高遠還特意挑起目光,小心地看了呂順昌一眼。
呦,是南天門的人?!呂順昌心裡一動,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慢悠悠地說道:「聽說,剛才在東街追殺你們的人是九歌。」
「是……是的。」
「你們同是南天門的人,九歌又為什麼會追殺你和你的兄弟呢?是你和你的兄弟背叛了南天門還是九歌背叛了南天門啊?」呂順昌笑吟吟地問道。
「沒……沒有人背叛社團……」高遠緊張地結巴道。
「那我就聽不明白了,你們明明是同一社團的兄弟,又沒有哪一方背叛社團,怎麼會互相打起來呢?」現在呂順昌的好奇心已被徹底鉤了起來,他想不明白南天門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要讓他們窩裡鬥。
「這……這……」高遠故作一臉的為難,扭頭看向身旁的夏文傑和格格,後者二人則是腦袋低垂,誰都沒有抬頭。
呂順昌微微一笑,拍了拍高遠的胳膊,說道:「別站著了,來,阿遠兄弟坐下來說話。」說著,他轉頭對站於一旁的關哥說道:「老關,快讓兄弟們去給這三位小兄弟沏茶。」
「是!」關哥點頭答應一聲,向不遠處的兩名手下揮揮手。
而後,呂順昌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三根,分給遞給高遠、格格和夏文傑,又拿出打火機,給他們三人點上火。他含笑說道:「我剛才說過了,在我這裡,你們完全不用拘束,有什麼話有什麼樣的委屈,就儘管說出來,咱們今天能見面就是有緣,我這個人是很相信緣分的。」說話的同時,他的手還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帶著的那竄又黑又亮的佛珠。
高遠低垂著頭,仍是一言不發,旁邊的夏文傑開口說道:「阿遠,既然昌哥都這麼說了,你就告訴昌哥是怎麼回事吧,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再回南天門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呂順昌抽出一根香煙,叼起,點燃,順著夏文傑的話說道:「是啊,你們都驚動了朱雀堂的九歌,能讓九歌親自出馬,說明你們的事不小啊,不過,別人或許會怕九歌,但我呂順昌可不怕他們,只要你們肯說出實情,你們的安全,由我呂順昌負責。」
見高遠還是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夏文傑和格格皆露出急迫之色,雙雙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
他二人的小動作當然瞞不過呂順昌的眼睛,後者心中暗笑,坐等著對方的心裡防線崩潰,主動向自己講述實情。
果然,高遠猶豫了再三,像是下了多大決心似的,他咬了咬牙關,對呂順昌說道:「九歌之所以追殺我,並不是因為我背叛了社團,而是……而是總部設在n市的一個地下金庫的地址被我知道了。」
高遠的話讓呂順昌的心臟險些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可以說很早以前,早到東盟會和南天門開戰後不久,東盟會的情報組織廣眾和鷹眼就曾探聽到南天門在n市設置了一座地下金庫,與東盟會交戰期間所需運轉的資金幾乎全從這座秘密錢庫裡出,只不過消息一直未能被證實,東盟會這邊也曾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南天門的秘密錢庫挖出來,結果始終沒有任何的收穫。想不到眼前這個阿遠竟然知道南天門在n市秘密金庫的位置,難怪南天門會那麼緊張,連九歌都親自出馬追捕他,看來是想封他的口。
呂順昌眼珠轉了轉,笑問道:「你在南天門是內堂的人嗎?」
「不,我是在外堂。」
「據我所知,能接觸到地下金庫的基本都是內堂的人,你身為外堂的人,又是怎麼知道金庫具體位置的?」
「是內堂的人帶我去的。」
「哦?」呂順昌狐疑地看著高遠,問道:「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把你帶過去?」
「一個多月前,青龍堂和東……和貴幫交戰,規模很大,也傷亡了不少的兄弟,那時候急需用錢,但青龍堂的人手又不足,就臨時讓我給他們開車,去金庫取錢。當時根本不是我主動要去的,是青龍堂的人叫我去的,責任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呂順昌在心裡默默推算一下,一個多月前己方確實和南天門大打過一場,那次爭鬥的規模很大,而且一連打了好幾天,南天門全面反撲,如果他不是及時把周圍分堂的兄弟抽調過來增援,恐怕n市分堂就被南天門一口吞掉了。
他慢悠悠地說道:「一個多月前的事,為什麼九歌直到現在才出來找你算賬?」
高遠長長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也怪我貪酒,前幾天在酒桌上我喝醉了,和兄弟們吹牛的時候無意中就把這件事講出來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了九歌的耳朵裡,九歌肯定是要封我的口,他們非殺了我不可。」
呂順昌暗暗點頭,阿遠講的這些倒也合情合理,他心思一轉,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高遠,問道:「小兄弟,那你告訴我,南天門設在n市的地下金庫,它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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