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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那一份承諾的婚姻 文 / 少穿的內褲

    趙有恭悶悶不樂的走了,朱勉皺皺眉頭,三兩步跟了上去。

    心中萬分不解,他只能附耳問道,「郡王這是何故,蘇管事千辛萬苦趕來!」

    「哼,她趕來是什麼好事,來了便免不了嘮嘮叨叨,本王也別想在這蘇州府待下去了!不快活,不快活」

    趙有恭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一側,朱勉卻是深深的笑了起來,還當是因為什麼,原來是因為這些。蠢貨,蠢貨,天下獨一無二的蠢貨,若說楚王府還有誰愛護著趙有恭,那一定是櫻婼了,可這個蠢貨依舊無知的把那個女子一步步推向別處。

    同樂園美如仙境,那波瀾的湖水,蕩漾在夕陽之下,許多人醉了,櫻婼卻是毫無感覺,再美的風景又與她何干?

    右腿疼痛不已,可依舊抵不過心中的痛,那顆本來還溫熱的心,此刻彷彿被扔進了寒冷的冰窟中。看看夕陽,櫻婼拖著右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走廊,她想睡覺,最好是一睡不再醒來。

    面對牆壁,沉思著過往,穿越而來,卻擋不住這個破落不堪的北宋末年。

    亂了,早就亂了,這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歷史,所以他毫無優勢,一切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他害怕,他怕走錯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往日雲煙,他希望櫻婼可以活著,哪怕是行屍走肉般的活著,可是看見她那樣,心中總是在滴血。

    有的愛可以大聲呼喚,有的愛卻張不開嘴,哪怕一個輕輕地吻,哪怕一次短暫的牽手。

    可惡的賊老天,既然如此對待他,他便化身惡魔,殺破這個毫無人情的天!

    夜色撩人,花間獨醉,趙有恭喝得醉醉的,只有醉了,他才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聽。

    櫻婼來的第三天,梁師成就來到了蘇州府,同時還帶來了徽宗趙佶的問候。

    梁師成來了沒兩天,趙有恭便收拾好一堆行囊隨著馬車踏上了回京之路。看著兩邊不斷越過的風景,趙有恭的心思卻全都落在了櫻婼身上,也不知道她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好想去看看,卻不敢,因為那樣不是愛她而是在害她。

    梁師成領著人伴在車旁,嘴裡笑瞇瞇道,「郡王這次出事,可是嚇壞了官家,來時,官家還說了呢,要派一隊禁軍去護著王府呢!」

    派一隊禁軍?呵呵,恐怕保護是假,借原由控制楚王府才是真吧。這個皇伯父一點都不蠢,太懂得利用時機了,禁軍可是去保護永寧郡王的,誰還能說三道四呢?

    趙有恭臉上一副欣喜之色,大口歎道,「這感情好,官家就是聰明,有禁軍在側,看誰還敢找本王的麻煩。」

    趙有恭如此反應,倒也在意料之內,看來以後可以更加放心了。

    五月初,趙有恭回到了這個闊別二十多天的汴梁城,對於他來說,京城什麼變化都沒有,有的只是一片片冷漠。

    楚王府裡,趙有恭享受著暮春暮雪姐妹的按摩,一塊塊點心入口,隨後傳來一陣陣羞人的笑鬧聲。

    櫻婼依舊回到了那個偏院裡,腿上的傷口已經有些發膿,她只能自己弄了些藥粉敷上。這些年,生活逼會了她很多東西,為了省些銀錢,又怕下人蒙騙,她知道了如何和小販砍價,怕小郡王病了無人照料,她又學了許多醫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樣貌更是無可挑剔,可僅僅因為不停地說教,小郡王越來越厭惡她,到了今日,竟是連半句話都不願多說。

    日昇日落,一天匆匆而過,換一身衣服,戴上一副紫金冠。

    看著面前的金水門,是如此的高大宏偉,那城樓上站著幾個傲然的禁兵,他們面容直視前方,對於樓下的趙有恭並無半分尊敬。

    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何必尊敬呢,尊敬他又有什麼好處,給錢,給物,還是陞官?一切都不可能,所以直接無視便是。

    呵呵,是不是自己太過失敗了,連幾個小小的禁兵都可以無視他了,真好,盡情的嘲弄吧,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這座金水門前,讓所有人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這,不僅僅是因為仇恨,更是一個男兒的尊嚴,一如慕容復,既然生於天地間,身上又流著高貴的血,那麼,他別無選擇,只能勇往無前的走下去。

    也許,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也許,他會早早的死去。可是,為了那份榮耀和尊嚴,他萬死無悔!

    暖香閣裡,趙佶正在聽小劉妃彈著曲,他的手不斷打著節拍,雙眼瞇起,很是享受。

    優雅的環境裡,卻是有一串惱人的哭聲。

    「嗚嗚陛下陛下臣來了臣來了嗚嗚嗚」

    那哭聲響驚天地泣鬼神,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不多時,就看到趙有恭彎著腰,淚水橫流的跑了進來,一進屋,他便跪在地上抱著趙佶的腿再也不鬆開了。

    「陛下你不知道那女賊人好狠毒山賊刺了臣的屁股她還要毒打,到最後,還把臣換錢」

    趙有恭哭的好不傷心,趙佶心頭一喜,可立即有換上了一副悲傷的樣子,扶起趙有恭,他大聲道,「回來便好,回來便好,凌哥兒,快起來,讓朕看看你!」

    趙有恭抹著眼淚站起身,趙佶摸著他的臉頰,一副欣慰的模樣。

    多麼溫馨的一對叔侄,如果有人看了,一定會感動的。

    可事實真的如此麼?趙佶心裡在笑,他笑這個侄子依舊是那麼的不堪,無事貪心,遇事怕得要死,就知道哭,一個男兒,哭有什麼用?

    軟弱的男兒,扶不起的阿斗,可這不正是他趙佶想要的麼?他希望這個侄子比阿斗還要阿斗,為了這,他可以送出更多的錢讓他去揮霍。

    午時,趙有恭留在宮裡吃了一頓飯,席間叔侄二人觥籌交錯,好不溫馨,小劉妃貌美如花,有她在一旁作陪,兩個男人喝得甚是痛快。

    再好的酒宴都是要散的,酒後,趙有恭謝恩而去,小劉妃卻偎在趙佶懷中,有些淡淡的哼道,「官家,剛郡王一直在盯著奴家!」

    「哦,那不是證明美人艷絕無雙麼?」

    趙佶哈哈一笑,渾沒當回事,他才不怕呢,如果趙有恭真敢動小劉妃,不正是給了他動手殺人的理由嘛。倒是希望如此,不過那個侄子有這份膽子麼?他是蠢,可還沒蠢到不知道死活。

    喝了一頓酒,趙有恭跑到酸棗門外休息了一下,雖說五月的天已經有些長了,可酉時末還是黑了下來。趙有恭沒有回王府,而是穿著一身錦袍去了擷芳樓。

    他贏了那個賭約,所以總要兌現的,否則念奴兒豈不是要便宜別人了?

    趙有恭沒有進門,**子吳媽媽就笑臉迎了出來,她不得不如此,因為她怕趙小郡王跟她翻舊賬。當時,她可是打算替念奴兒重新找個男人的,好在念奴兒勸了她,否則這個時候,小郡王拿來的可不是折扇,而是火把了。

    「郡王,你可算回來了,奴家可是整天燒香拜佛的,這番心思,總算沒有白費!」

    吳媽媽那張嘴,可真是要多厲害就有多厲害,趙有恭顯然不會上這個當,合上折扇頂住吳媽媽白皙的胸溝,嘿嘿笑道,「你還會為本王燒香拜佛?很好嘛,不過本王怎麼聽說你好像打算替念奴兒重新找個小官人呢?」

    聽趙有恭這麼說,吳媽媽杏眼圓睜,胸前兩坨微微一顫,「哪個缺德玩意亂造謠,小郡王,你可是知道奴家的,奴家平時膽子最小,哪敢做那事?」

    「真沒有?」

    「真的,若不信,小郡王可摸摸奴家的心!」

    吳媽媽臉不紅心不跳,還故意往前挺了挺身子,趙有恭那個暴汗,只能收回手,歪著嘴笑道,「得了,管他真假呢,總之你幫本王保住了念奴兒,那便是好的。嗯,另外告訴你一句,其他的姑娘本王不管,從今往後,少折騰念奴兒,若讓本王知道你給念奴兒安排什麼才子官人的,看本王不一把火燒了你這鳥樓!」

    「不敢,不敢,郡王放心,奴家便是有萬分的膽子,也不敢欺瞞你的!」

    「知道便好,快去準備,休讓本王等待太久!」

    說罷趙有恭便大刺刺的坐在了椅子上,吳媽媽彎腰道好,慌慌張張的上去準備了。

    **梳弄,雖是逢場作戲,但紅蓋頭,鴛鴦枕,大喜服,那是一樣不能少的。想念奴兒這等花魁,自要辦得更隆重一些,這一夜,擷芳樓自動關門,而樓裡的姑娘們就成了道喜的賓客,當然,趙有恭也少不得要發些紅包。

    戌時三刻,原本哄鬧的大廳瞬間歸位了寂靜,小檀一身紅衣,手裡還牽著一個紅綢,紅綢中間是一個大大的牡丹花,而另一頭是一個頭蓋紅布的妖嬈女子。

    一件薄薄的紫色紗衣,一件柔滑的粉色抹胸,看上去並不艷麗,可穿在念奴兒身上卻是如此得體。念奴兒依舊是那麼的個性,別的女子新婚都是一身紅色喜服,而她僅僅只是多了一個紅蓋頭。

    結婚,雖是假的,可心中依舊蕩漾著一絲漣漪,如果那一頭牽著的是櫻婼或者婉兒,該是多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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