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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當上了開封府尹 文 / 少穿的內褲

    如果換做其他女子,也許早就慌了,可念奴兒不會,哪怕面對男人火熱的眼神,她心中依舊維持著一絲清明。

    「此事以後再說,容奴家多想想好麼,再說了,此時將奴家帶回去,又是何等身份呢?」

    從念奴兒的話語裡,趙有恭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驕傲,這種驕傲不該存於一名歌妓之身的。有一點趙有恭不得不承認,念奴兒說的很有道理,未大婚先領一名歌妓回家,這置於今後的正房於何處呢?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趙有恭可沒有這麼多忌諱,真要是娶個歌妓回家,那位皇伯父不是更高興麼?他現在不這麼做,無非是覺得還沒看清念奴兒罷了。剛才提出贖身,也只是想試探一下,一如他心中所想,念奴兒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哪怕是花魁,如果有一個郡王想為她贖身,那肯定是高興的。趙有恭就想著,若是把念奴兒換成李師師,想來師師一定會答應吧。

    「行,不說便不說,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還沾花惹草的,本王見一個打一個,到時可莫說本王壞了你的名聲!」

    「好,好,都聽官人的,再說了,如今奴家也就一殘花敗柳,那些男人可都去翠鶯兒房裡了呢,哪還會留意奴家?」

    「這樣最好!」趙有恭嘿嘿一笑,他覺得如今的念奴兒和雨柔很相像,從花魁寶座跌下來後,便成了無足輕重的角色。如果說有區別,那便是他趙有恭有些偏心罷了,若是也經常去雨柔房裡坐著,恐怕那李媽媽也會好好對待雨柔的。

    眼中的溫柔匆匆而過,念奴兒還是看到了,她甜甜一笑,微微轉了轉身,輕啟檀口,小聲問道,「官人,可是想起雨柔那個狐媚子了?」語氣嗔怪,卻沒有半點吃醋的味道,如此說,也無非是做做樣子而已。

    趙有恭哪會受念奴兒的刺激,他也不著惱,低頭在美人小嘴上啄了啄,「是有些想了,不過雨柔要是狐媚子,那你呢,豈不是比狐媚子還狐媚子?」

    「咯咯,奴家願意,官人難道不高興?」

    二人耳鬢廝磨,說著一些閨房話,趙有恭混跡風月場,再加上後世的見識,嘴裡的葷段子那是一條接一條,逗得念奴兒咯咯直笑。

    「前唐年間,一戶人家剛娶了新婦,結果沒過多久,新婦就遭到了公公騷擾。新婦生氣之下,只能找婆婆理論,婆婆一聽當即怒了,拿起菜刀就找自己官人去了,見了面,她便說,『你這老東西,與你那死去的老爹一模一樣』!」

    又是一個葷段子,念奴兒心思靈巧,馬上就聽出味道來了,她揪著趙有恭的繡袍嬌聲哼道,「官人好生惱人,怎地什麼話都說?」

    「嗯?美人作怪,本公子什麼都沒說啊,人家婆婆只是責怪自個官人偷胡蘿蔔而已。就你思想不對,想哪裡去了?」

    「偷蘿蔔?」饒是念奴兒在樓裡待得久,也依舊沒聽出是什麼意思,「偷蘿蔔做什麼?」

    趙有恭擺正臉,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嘛,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那家的兒子經常要外出跑貨不在家,新媳婦沒辦法,只能用蘿蔔將就下了。而那老官人又有隱疾,婆婆也是需要蘿蔔,如今蘿蔔都給新婦送去了,她能不急麼?」

    念奴兒仔細聽著,好半天才回過味來,原來蘿蔔是做那事用的。一時間念奴兒小臉紅紅,休的都不敢抬頭了,只是窩在趙有恭懷裡,如小貓般亂拱著。

    「官人,你這是從哪聽來的再也不要說了,那蘿蔔怎麼能做那麼用?胡說,都是胡說」念奴兒滿是羞惱,如今她腦海中都是蘿蔔和女人的畫面,當真是甩都甩不掉。

    趙有恭嘿嘿直笑,他覺得念奴兒一定會怒的,果然,才一小會兒,念奴兒就繃著小臉抬起了頭,「官人,你又在作弄奴家,那老官人有癮急,那兒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哈哈哈哈此間不為外人道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哦」

    眨眨眼,那表情要多壞有多壞,念奴兒氣得嘟起嘴,一陣香飄飄的粉拳。

    二人正在打鬧,小檀便抱著一個瓦盆回來了,鼻子聳了聳,滿是濃濃的香味兒,鹿肉就是好啊。放下鹿肉,小檀瞄瞄二人,幾乎是逃也似的轉過了身,「郡王,崔姐兒,你們慢慢吃,婢子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菜」說完小檀就跑了,看她急吼吼的樣子,好像有人要殺她一般。

    「念奴兒,小檀這是怎麼了?」

    白了趙有恭一眼,念奴兒抬手滿上了一杯酒,「官人還看不出來麼,那丫頭肯定是偷嘴了唄,要不跑那麼快幹嘛?」

    「呵這丫頭,公子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弄來了鹿肉,倒是先讓她嘗鮮了!」

    有鹿肉吃著,又有美人作陪,趙有恭這頓飯吃得爽利無比,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才算結束。由於念奴兒身子不適,趙有恭也沒法留下來,便領著小三兒晃悠悠回了王府。

    當夜,趙有恭點了姐妹花的昏睡穴,再次偷偷潛入了偏院。

    「蘇姐兒,鹿肉!」

    櫻婼皺皺鼻子,有些狐疑道,「從哪弄來的?」

    「在艮岳園弄的唄,蘇姐兒,你就好好吃吧,上兩天擔驚受怕的,吃些鹿肉,也算是報復那個狗皇帝了!」

    「哎,既然送來了,姐便收著。只是凌哥兒,以後無事不要來我這了,咱們還當以前一樣,可行?」

    趙有恭當然知道櫻婼的意思,接觸多了,那份感情終究會掩藏不住的,所以盡量少來,是最好的選擇了。

    點點頭,趙有恭起身朝外走去,「蘇姐兒,你多保重!」

    「嗯!」

    窗外已是人影全無,櫻婼碰過小陶罐,深深地聞著,就好像懷裡抱著的是趙有恭一般。看到小郡王如此有出息,她也是高興地,只要小郡王好好地,她便是吃再多苦也無所謂的。

    一連過了好幾天,期間汴梁城還迎來一場不小的雨。每一天的京城都是繁華的,不經歷月拱橋的熱鬧,便永遠體會不到《清明上河圖》的廣闊與宏偉。

    有宋一代,經濟是何等強大,單就國民經濟宋朝比後世大明朝要多出八倍有餘,可是如此龐大的經濟,卻沒有支撐一支強大的軍隊,可悲、可歎更可氣!

    輕搖折扇,綸巾束髮,一身紫色錦袍,便是不勝潘安,賽過唐伯虎應該不在話下。

    趙有恭搖搖晃晃的朝府門走去,可就在這時,一隊禁兵來到門前,同時那個領頭的太監還帶來了一份聖諭。

    當傳諭的人走後,雙胞胎姐妹立刻拱著趙有恭笑著,就連毛文宇也領著一隊禁兵拱手說起了恭喜的話。

    直到現在,趙有恭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趙佶竟然讓他當開封府尹,這到底是誰為他出的主意?

    以郡王的身份接任開封府尹,那絕對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但趙有恭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快樂,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層層的危機,這哪是美差,簡直就是一把懸在他趙某人頭上的刀啊。手掌開封府,是何等的權力?

    有的人覺得開封府尹不外如是,但那只是不成熟的想法罷了,如果是一個四品侍郎接任開封府,那誰也不會放在眼裡。在京城裡,四品侍郎算什麼大人物?可郡王的身份接任開封府尹,那就大大的不同了,按大宋規矩,郡王從一品,也就是說如此開封府可以做許多事了,絕對不會如包拯那般橫生許多掣肘,這也是為什麼後來都是儲君擔任開封府尹的原因。

    有道是權力越大,越容易滋生野心,入主開封府,連趙有恭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那份誘惑,不僅如此,還要不犯半點大錯。

    以權力做刀,反手斬殺掌權之人,好狠辣的計謀。

    趙有恭覺得自己太小看天下人了,真以為自己有領先千年的見識就能一路暢通了?錯,大錯特錯,上次櫻婼之事已經給他提了個醒,這次更是給了他一個重重的悶心拳。

    趙佶絕對想不出這種計謀的,蔡京也許可以,不過趙有恭卻覺得應該不是蔡京,趙佶、乃至梁師成身後應該還有一個高人。

    以後的路,要更加小心了,一旦稍微有疏漏,就有可能被別人盯住狠狠地咬上一口。

    心中萬分恐懼,可臉上還要表現出一種欣喜若狂,他抱著暮春又蹦又跳的,全無半點郡王的形象,口中更是大聲嚷嚷道,「聽到沒,本王當官了,還是開封府尹,哇哈哈」

    「聽到了呢,咱們郡王終於有出息了!」

    暮春太高興了,男人有出息,她們姐妹自然是水漲船高,眼角瞟見毛文宇等人還在躬身等著,便小聲提醒道,「郡王,如此喜事,是不是該發些紅包?」

    「哦要發要發,分些大大的紅包,今天本王高興,哈哈」

    抖抖手中的聖諭,趙有恭幾乎是跑著進了裡屋,至於發紅包的事情,留給那姐妹二人做便可以了。

    一回到裡屋,趙有恭長呼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到底該如何當好這個開封府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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