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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章 殺來一個禿驢 文 / 少穿的內褲

    雖然同為京城勳貴子弟,但趙有恭和柴可言可真沒什麼交情,要說有的話,倒是過節有一些。尤其是艮岳園刺殺案,對柴可言又親又摸的,所以他趙小郡王早就上了柴郡主的黑名單了。如此長時間,也曾見過面,不過柴可言都是冷臉相對,一字不說,今日反倒主動來到了開封府。

    見柴可言來訪,朱璉自覺地起了身,「殿下,柴郡主此來,八成是有事相求,還是當心些,奴家就在旁屋待著!」

    朱娘子要迴避下,趙有恭也沒攔著,點點頭示意謝大鬍子把柴可言領到後衙來。

    如今天氣轉暖,柴可言穿著一件寬大的褙子,褙子逞一種天藍色,上邊繡著幾朵彩色牡丹。聽著輕微的腳步聲,人未到,先聞到一絲淡淡的香味。今天柴可言梳著簡單的髮髻,兩根金釵分居左右,烏黑的秀髮散在肩頭,蓮步輕挪,抹胸微低,便露出了那片如雪般的肌膚。

    香風撲面,膚如積雪,再配上那張清冷艷麗的面龐,竟讓人萬分心動。

    趙有恭是個正常人,而且還是個**如命的正常人,所以他張著嘴,雙眼慢慢下移,希望能透過抹胸,搜尋到一點更為動人的風景。只可惜除了一道潔白細膩的溝壑,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柴可言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似趙有恭那等**裸的目光,可真讓人生厭。也不知怎地,她又想到了艮岳園的夜晚,就是這個混蛋,對她做了那些事。心中想著,不知不覺中就湧起了幾分怨氣。

    「什麼時候殿下也開始在府上養狼了?瞧這對狼眼,招人討厭!」

    柴可言嘴角含笑,鳳眼輕瞇,此時的她,竟有些尋常女子的狡詐與調皮。一直以來,柴可言都是個很有修養的人,所以哪怕罵人,她也不會說半個髒字的。

    趙小郡王又不是真的傻,當然聽得出柴可言在罵人,好一個柴郡主,還真以為他趙某人好欺負呢。冷哼了下,趙有恭乾脆大大方方的盯著柴可言一陣猛瞧,嘴上更是笑呵呵道,「郡主有所不知,本王養狼是專門看母豬的,因為這世間總有些瘦巴巴的母豬,明明沒幾兩肉,偏偏把自己當肥膘!」

    要說罵人,趙小郡王要認第二,估計還沒幾個人敢認第一。恰巧,柴可言又是那種不會罵人的人。

    母豬?柴可言氣的鳳眼圓睜,呼吸急促,這一喘息起來,胸口起伏,那一對豐滿形成了一道美好的形狀。趙小郡王的雙眼再次被吸引了,好傢伙,這女人的本錢不小啊,目測下來,都快趕上朱娘子了。

    生氣,非常的生氣,柴可言不由得想到了那次落水後發生的事情,這可是趙有恭第二次罵她是母豬了。感受著那兩道色瞇瞇的目光,美麗的柴郡主咬著粉唇,竟抬腳狠狠地跺了下去。

    「哎喲疼啊柴可言你要幹嘛?這裡是開封府,你再敢亂來,本王把你關起來!」

    趙有恭可真沒防備這一出,冷不丁的挨這麼一下不疼就見鬼了,一番恐嚇下,柴可言聽也不聽,冷笑一聲,抬起小腳就要再來上一下。這回趙小郡王學乖了,抱著腳跳到旁邊去了。

    二人一分開,趙有恭坐在椅子上揉著大腳面,一雙眼睛毫不留情的射出了幾道凶光,「柴可言,說吧,你來幹嘛,要是沒事還請去別處折騰,本王沒閒心思陪你!」

    趙有恭算是怕了,柴可言平時挺雍容大方的,沒想到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此時柴可言一副得勝的樣子,端坐椅面,秀眉微微挑著,就這模樣,還是那個柔媚高雅的柴郡主麼?

    「凌哥兒,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廢話,讓你的人撤出福氣樓!」

    「憑什麼?你讓撤就撤,把本王當什麼人了?你以為本王是跟在你身邊的小廝,還是惡僕?」

    趙小郡王揉著腳面,一臉的不樂意。不過心中自有一番計較的,福氣樓也不是什麼多好的地方,何須柴可言親自來?

    就知道趙有恭不會答應,所以柴可言也不感意外,只是冷笑道,「你該幫忙的,這是你欠本郡主的!」

    「欠你的?」趙有恭倆眼一瞪,不屑道,「你得癡心瘋了吧?本王何時欠你了?」

    「你少裝糊塗,那夜漫雲湖中,你做了什麼,難道忘了麼?」

    「」趙有恭當即無語了,貌似那晚還真做了不少事,又抓又摸又親的,就剩下脫衣服了。

    「咳咳就算欠你的,那本王娶你還不成?」

    趙小郡王覺得這個辦法不錯,要是能把柴可言娶了,再加上朱娘子,那情景簡直是想想就要笑啊。

    「你做夢,我柴可言就是嫁狗也不會嫁你!」

    柴郡主一番冷言冷語,趙有恭就有點生氣了,被人這般鄙視,是個男人都會發火的。把腳放在地上,手指敲敲桌面,黑著臉怒道,「柴可言,你說話注意些,惹惱了本王,本王一把火把那勞什子的福氣樓點了!」

    「你可以試試,不過本郡主先告訴你,那福氣樓可不光有我恆王府的紅利!」

    「嗯?」趙有恭果然愣了下,低頭琢磨琢磨,才擺著手不耐煩道,「懶得管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情,要本王歸還福氣樓也不是不行,你去勸勸姓白的,讓他把口供改了!」

    「審問人犯是你的事情,本郡主沒心思管!」

    「你不管,那本王也不還!」

    「你」生氣之下,柴可言鳳眼含怒,猛地站了起來,趙有恭也是毫不相讓,抬著頭瞪著眼。

    「別看本王,你到底見不見姓白的,給句痛快話?」

    柴可言面無表情的望著趙有恭,良久後,她竟抿嘴笑了起來,不過笑得非常複雜,有鄙夷有無奈更有幾分自嘲,「好,本郡主幫你!」

    「這就對了嘛!」趙有恭也長長地舒了口氣,有柴可言出馬,想來姓白的不敢再堅持的。

    面對著雙眼色瞇瞇的趙有恭,柴可言彷彿一刻都不想多待,她剛離開,朱璉和阿九便從別屋走了出來。朱娘子一身白色紗衫,靚麗的寶石鏈掛在額頭,就像一個修煉歸來的仙子,她的華貴倒與剛才的柴可言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趙有恭打心眼裡喜歡朱璉,甚至還有些佩服,莫看朱璉一介女子,可她的冷靜和氣度,那是許多男兒都比不上的。就拿剛才的事來說,若是把柴可言換成朱娘子,那她絕不會發火的,僅僅只需一個微笑,便可以打敗許多人了。

    緊蹙峨眉,朱璉抬起手,纖指輕輕劃過額前的寶石鏈,思索了一會兒,才小聲道,「郡主到底想做什麼?難道那福氣樓還有什麼玄妙?」

    「管她呢,反正跟咱們又沒有關係!」

    趙有恭表現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朱璉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朱家的產業也是不少,所以她對京城的生意也是瞭解一些。那福氣樓地段不算好,裝飾也不怎樣,更無什麼特色,按照常理來講,柴可言沒理由這般重視的。突然間,朱璉想到了一件趣事。

    那還是月前,二妹說柴郡主想弄個特別一點的酒樓,難道跟福氣樓有關係麼?

    「娘子,你想那些作甚,柴可言要那個破地方,八成又要折騰什麼值錢的生意。反正跟咱們沒關係,咱們啊,還是繼續談情說啊彈琴喝茶」

    趙小郡王想說什麼,朱娘子哪能不清楚?瞟著美目,輕輕地啐了一口,「行,殿下要聽,奴家便彈!」

    朱娘子輕輕落座,明眸似水,好不秀麗。

    阿九摸摸茶壺,有些涼了,便要去換了茶水,可還沒提起茶壺,消失沒多久的謝大鬍子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而且這次發出的聲響還特別大。

    趙小郡王是老大的不樂意,盯著謝大鬍子黑臉道,「大鬍子,你幹嘛,是不是郡主又回來了?」

    「額不不是,殿下,你快出去看看吧,楊護衛跟人打起來了!」

    「什麼?」

    趙有恭剛喝了口茶水,一個沒忍住,又給吐了出來,這一口茶水,嗆得不輕,彎著腰一陣咳嗽。阿九連忙幫著錘了錘後背,朱娘子也坐不住了,起身問道,「怎麼回事?什麼人敢來開封府鬧事?」

    「剛小的等人和楊護衛在前衙守著,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禿驢,那傢伙一到府門就嚷嚷著要殿下滾出去見他,幾個守門的兄弟不允,那禿驢二話不說舞著禪杖把咱們府門前的石獅子給砸了,還出手傷了了幾個上前阻攔的兄弟。楊護衛看不過,與那禿驢理論了幾句,結果結果就打起來了!」

    朱璉聽得迷迷糊糊的,什麼禿驢,什麼禪杖的,什麼時候京城的僧人也這般悍勇了?

    朱娘子沒什麼感覺,趙小郡王卻聽出點味道來了,拿禪杖的禿頭,還能把石獅子給砸了,來人該不會魯智深吧?

    「謝捕頭,去西院傳話,把當值的衙差都喊來,我倒要看看什麼禿驢敢這般撒野!」

    朱璉語氣中帶著點怒氣,說出來的話,竟讓人無法不從,謝無敵拱拱手打算去傳令,卻被趙有恭一嗓子給叫住了。

    「站住,本王親自去瞅瞅!」

    趙小郡王話沒說完,已經領著阿九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這下朱娘子可就好奇了,難道殿下真與那禿驢是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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